“用身体回报吧。”陆之恒眉梢上挑,“等身体好了,记得对我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时暖愣了几秒,耳朵一热,小声又疑惑地说,“前几天不是……已经许过了吗?”
“下次许的时候,不可以再叫累了。”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是真的很累啊。”她小声地抱怨,“那一晚过后,我的腰和腿都酸疼了好几天。”
陆之恒想了会儿,“你的体力太差了,锻炼又不足,等我们以后次数多了,你会慢慢适应的。”
“……”时暖有点无语,还有这种说法吗?
他轻轻捏了下她微红的脸,“下一次再叫累,我也不会心软放过你的。”
时暖疑惑地眨了眨眼:他上一次心软过吗?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呀!
意识到话题开始往十八禁的方向偏了,她及时地刹住车,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起床吧,你今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肚子还疼吗?”陆之恒垂眼看了看她。
“已经好多了,今天都不怎么疼的。你昨晚给我泡脚还有揉肚子都起了很大的作用,我……”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他搂在怀里亲了起来,时暖耳尖发热,轻轻推了下他,“我那个还没结束呢。”
“只亲亲,别的不做。”陆之恒唇边掠过一丝笑,温柔且耐心地将她轻抿着的朱唇一点点撬开。
啧,一大清早欺负调戏自己的小朋友,真有意思。
第四十七章
熬过前两天, 时暖就觉得好多了,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
虽然她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肚子那儿时不时传来抽痛, 但好在没有出现第一天痛得要在床上打滚的情况了。
时暖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毕竟七八年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她差不多已经很习惯了。
但陆之恒没有,他始终记得她那天疼得脸色苍白, 手脚冰凉的模样, 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看着他心疼的不得了。
所以等她例假一结束, 他就带她去看一个很有名的中医。是霍铭给他介绍的,他妹妹温宁以前在那儿看过,效果据说是很好。
时暖不是很想去,主要她之前看过中医, 也看过西医, 药吃了不少, 但该疼的时候还是疼。
而且比起西药, 中药还超级苦,喝一口用几颗糖都压不下舌尖那重重的药味。
时暖对他撒娇卖萌,“我觉得去看也没什么用的,每次还要开一大堆苦兮兮的药。”
陆之恒耐心劝说:“这次的老中医艺术精湛, 专门治这方面, 我们去看一看,一定会有效果。”
时暖嘟起嘴, 扯了扯他的衣袖,苦着脸说,“不想去,不去可不可以啊?”
陆之恒看着她,严肃道:“暖暖,你去检查一下,就算治不好,让我知道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也好放心。”
他都这样说了,时暖也只好去换衣服跟着他出门。
看病的地点比较远,开车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
医馆外面看上去和普通居民住宅没什么区别,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很大的一间房里摆满了各种中药,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小学徒把他们两个领了进去,一方红木桌前坐着一位年过七旬,但头发都没有白几根的老中医。
老中医穿着一身白大褂,把桌上的老花镜拿起来戴上,态度十分和善,“小姑娘,伸手。”
时暖把手伸到桌上,让他给自己号脉,“麻烦您了。”
望闻问切一番,老中医把自己诊断出的结果和时暖说了说,基本都能对得上,主要原因是气血亏损,要调理只有从这两个方面同时进补。
他写下处方,让徒弟去抓药,又特意殷切地提点了她几句,“小姑娘不要不把这当回事,你气血两虚,要是不调养好,以后想怀孕生孩子都难。”
时暖没想到有这么严重,连忙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趁着徒弟去抓药的功夫,老中医打量了几眼陪着她一起来的男人,笑眯眯地问,“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对。”时暖点了下头。
“哎哟,女俊男帅,看着真是般配。”老中医八卦地点评完,咳了一声,告诉他们一个偏方,“其实吧,阴阳协调对治疗你痛经的毛病也是很有效的。”
时暖还在思考“阴阳协调”这四个字的意思,陆之恒已经笑着替她回答,“谢谢您,我们记住了。”
等被陆之恒牵着走出医馆,时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阴阳协调大概指的就是……和谐的性生活吧。
怪不得,她看见他这一路翘起的嘴唇就没有压下来过。
老中医的话让时暖心有余悸,她从前是知道自己身体虚的,但没有谈过恋爱,所以都没有往结婚生孩子这方面想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
坐在车里,时暖偏过头,有些担忧地问,“陆之恒,万一我以后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啊?”
“那我们就不生。”陆之恒开着车,想也不想地回答。
时暖惊讶地眨眨眼,“没有孩子多可惜啊,我以为你会说去做试管婴儿的。”
“不许做试管婴儿,你太遭罪了。”陆之恒当机立断。
沉思了十几秒,他又道:“如果真有这种情况,你要是喜欢小孩子的话,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如果你也不喜欢,我们就两个人过。”
时暖心存疑虑,“可是你们这种家庭……”
陆之恒笑了笑,“我们家又没有皇位继承。”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之恒摸了摸她的脸,“比起小孩子,我更喜欢我的小朋友。”
-
一去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时暖简单地做了三个菜,她做菜的时候,陆之恒就在旁边用新买的小砂锅给她煎中药,经过三次煎煮,药才总算煎好了。
吃完饭后,他把药盛到碗里,端到她面前,“给,暖暖把药喝了。”
瓷碗里的药看起来乌漆嘛黑的,闻着就很苦,喝着应该会更苦吧。
非常不想喝,但老中医的话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不喝肯定是不行的。
时暖捧着一碗药,愁眉苦脸地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如壮士扼腕般决绝地举起碗,仰着脖子把药一饮而尽。
“呜呜太苦了!”她喝完之后,连嘴边的药渍都来不及擦一下,连忙跑到洗手间漱口刷牙。
但也没什么用,浓烈的苦味在嘴巴里消散不去。
陆之恒剥开一颗小奶糖,喂到她嘴里,“好些了吗?”
“还是苦的。”时暖嚼碎糖咽了下去,摇摇头,“你再给我一颗。”
陆之恒又剥了一颗糖喂她,真心实意地说,“暖暖真厉害。”
时暖也觉得自己很厉害,能把比黄莲还苦的药坚持喝下去,但她没有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表扬完,就开始用手解她上衣的扣子了。
“干什么啊?”她小声地问。
“治病。”他一本正经道,“医生说了,要阴阳协调。暖暖,我们要谨遵医嘱。”
时暖觉得他可真是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是自己想要,却把借口找得这么冠冕堂皇。
“可是我嘴巴里还是苦的呀。”她小小地推辞了一下。
“没关系。”陆之恒倾身上前,直接亲吻住她的唇,“苦的暖暖也好吃。”
“唔……”时暖被他亲得气息紊乱,脸颊通红,“我还没、没有洗澡呢。”
陆之恒像是正等着她这句话一样,低笑着,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侧脸,“我们一起洗。”
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热气氤氲中,明亮的镜面上凝着无数小水珠,照不清人影,但某些景象还是能看得清楚,而且还更添了些别样的氛围。
时暖正对着那面镜子,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是怎么一下一下地进入她。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整个人都绷得很紧,嘤咛着求他换个地方,却听到他轻笑着,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
“暖暖,放松一点,别夹得这么紧,我进不去。”
坏死了!
时暖撒气似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可这仿佛更调动起了陆之恒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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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地拥住她,攻势越来越猛烈,让她难以承受。
身子软到了极致,若不是被他环着腰,她肯定要从台子上摔下去的。如同暴风骤雨中的一叶小扁舟,她由他主宰,随着他起伏晃动。
这一晚纠缠,不眠不休,一个筋疲力尽,一个神清气爽,对比鲜明。
接下来的许多天,时暖被陆之恒用这个理由拉着要了很多次。
时暖非常吃不消,难为情地说,“你不能总这样,我受不了的。”
陆之恒望着她道:“暖暖,我们这是在遵循医嘱。你看你前几天来的那次,是不是没有那么痛了。”
“那……”时暖想了想,绯红着脸,越说声音越小,“那是我每天晚上喝的中药起作用了,和这种事又没有关系。”
陆之恒正色反问:“你怎么能证明没有关系?暖暖,我们这叫双管齐下。”
“……”
时暖说不过他,翻了个身背朝着他睡,一双手却伸了过来,开始在她那两团软软的地方揉啊揉。
“这一次,你累了我们就停下好不好?”他咬着她耳垂。
“你……说话算数?”
“嗯,算数。”
时暖一个立场不坚定,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陷阱。残酷的事实告诉她,男人都是大骗子,在床上说过的话更是不能信!
-
没多久就快过年了。
时暖去年因为工作很忙没有回家,今年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她家离B市不远,坐高铁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临行前几个小时,时暖开始往行收拾东西,同时也可以明显感觉到身旁人不开心的情绪。
“什么时候回来?”陆之恒帮将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叠好,递过去给她。
“应该是过个十几二十天吧。”时暖把他递过来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陆之恒皱起眉,“这么久?”
“我难得回家一趟嘛。”时暖踮起脚尖,记着他说过要对称的话,在他左脸亲了下,又去亲了亲右脸,“明年过年,我在这里陪你过。”
“叮咚――”门铃声响起,倩倩过来找她。
倩倩的家刚好和她在一个市,两个人说好了是结伴回去。
时暖过去开门,倩倩拖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外,“暖暖姐,公司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时暖去房间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拖着走出去,陆之恒把她送到车上。
上车前,她对他笑着飞了一个吻,又摆摆手,“我回家了,你在这里也要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春节呀!”
陆之恒站在原地看着车离开,直到视野里看不见了才转身上楼。
她一走,家里就显得格外空荡清冷,没有一点生气。
已经开始有点想她了。
-
早上上的高铁,到那儿刚好是中午。
时暖的妈妈李琴过来接,一见到她,就直呼她瘦得都没有人形,担心地问,“暖暖,你是不是像别的女明星那样不吃饭抽脂?”
“我没有。”时暖笑了笑,觉得她太过夸张了,“我的体重和读书时候是一样的,可能是运动多了,所以看着显瘦。”
住在陆之恒家以后,她想减肥是不可能减的,不被他喂着增肥好几斤就已经够好的了。
李琴稍稍放心了些,“难得你原来最讨厌上体育课的,现在居然开始主动运动,锻炼身体了。”
时暖的脸微微红了一红,忽然间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她跑步健身的次数,远远没有和陆之恒在床上运动的次数多。
“妈,我们快回去吧。”
“行,你何叔叔和我一起过来的,他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时暖和李琴一起走出去,何志伟站见到她们,忙从车里下来,把她的行李抬上后备箱。
“何叔叔好。”时暖叫了人,虽然一起住了十多年,但她一直没改口叫过爸。
“诶。”何志伟笑着应了声,“一年到头,你可算回家了。”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一家咖啡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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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奇怪地问,“妈,我们不回家吗?”
“先不回。”李琴打开车门,拉着时暖下去,喜滋滋地说,“暖暖,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于是时暖莫名地被她带进一间包厢。
第四十八章
这家咖啡馆的格调很高, 装修雅致,吊了几盏玉兰灯,放的是十分悠扬古典的乐曲。
包厢里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 穿着得体,气质斯文儒雅的年轻男人。见到她们两个推门进来, 他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
他先客气地叫了一声“李阿姨”,又把目光投向时暖, 语气含着几分亲昵, “暖暖, 好久不见, 你长大了,也变得更加漂亮了。”
时暖愣了愣,觉得他看着非常面熟,但又有点想不起他是谁。
“暖暖, 这是昊川, 你小时候不总追着人家叫季哥哥的吗?”李琴看她一脸懵懂, 笑着提醒道。
季昊川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和何志伟同住在一个学校公寓,后来李琴带着时暖嫁过去,也就和他们一家成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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