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尴尬,老夫老妻也不见得能接受枕边人睡觉流一滩口水。
枕头还都湿了,想装作没发现都不可以。
她只能一本正经指着现场道:“这口水,是它自己流出来的。”跟她没关系!她才不会想着流口水。
原戚生不在意点头,早起的声音略微低哑,有点点性感,盘问:“你最近还老饿,比以前更累?”
“对!”应如是莫名有了底气,她一定是身体吃不消了,才流口水。
她无理取闹想:都怪闷骚原,他那么努力工作刺激了她,不然她才不会这么累呢。
原戚生眼神变得深邃,喉结滚动,宣布:“宝贝,你怀孕了。”他知道她生理周期,停经加妊娠反应,结果很明显了。
应如是被吓到,不假思索道:“你那病不是还没治好么?”所以偶尔两人干事忘记戴避孕套也没在意,大宝贝已经是个意外了。
原戚生拧眉头,纠正,“比以前好很多了。”
应如是坐在床上恍惚,她居然怀孕了?
多年前的记忆翻上来,生孩子的痛苦叫她脸色发白。
内心抗拒。
原戚生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微紧张,“不舒服了?”
应如是推开他,有点生气,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
无论她愿不愿意生孩子,这个孩子来的都不是时候。
备赛是个辛苦而漫长的过程,怎么可以怀孕呢!
对了,这一切都是闷骚原说的,不一定真。
应如是皱眉,凶巴巴道:“去买试纸。”
“现在,马上。”
她的脸上不见丝毫喜悦,原戚生心底升上来的淡淡欣喜也消失了。
他点头,往屋外走。
关上门时他听见女人捶被子的声音,和一声牢骚,“烦——”
应如是不知道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原戚生胃痛起来。
原戚生在客厅服完胃药,这才出去买的验孕棒。
整个过程男人都静静的。
有点低落呢。
作者有话要说: qaq单爽事件过后就很温馨了,全文最后一个大高潮,真的这么讨厌吗?
淅沥沥地哭。
第78章 锦鲤
验孕棒两人都是第一次用, 倒不至于不会用, 一查, 两条杠。
应如是打电话给王薇师,今天她不去练舞了。
原戚生同样电话告假,两人默契准备处理这个不告而来的孩子。
今天是周一, 应桐桐还得上学,大宝贝起床后两人若无其事地给大宝贝准备早餐。
应桐桐不知道发生在爸爸妈妈身上的事, 昨天一天玩得很开心,等晚上写日记已经到平常睡觉点了,以至于今早起来发困。
她打着哈欠,手盖住嘴巴连续拍打, 发出“哇哇哇”的声音。
拍着拍着她就清醒了。
应如是见此笑, 张开怀抱喊道:“大宝贝亲亲。”
应桐桐嘻嘻笑, 冲进她的怀里跳起来就是一个亲亲。
应如是站得稳稳当当,原戚生伸出去的手又缩回。
伺候完家里唯一的小祖宗吃完早餐,两个大人送她到门口。
等门“啪”地关上, 应如是先发制人,“我们有大宝贝就够了。”她目光死死盯着闷骚原。
应如是说得很对, 家有大宝贝足矣,然而原戚生还是想留下这个孩子。
也许是为了完整参与一次育婴, 也许是他带病情况下应如是接连两次怀孕, 这种天作之合让他不愿打破,总之原戚生没有想过放弃这个孩子。
“……考虑清楚了吗?”然而说出口的却不是挽留,原戚生尊重应如是的决定, 虽然养孩子是两个人的责任,但孕育的责任更大一部分落在应如是身上,而且她还要备赛,她的意愿更重要。
应如是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闷骚原没有做一丝挣扎。心里升起淡淡不舒服,不知道是为这个孩子还是自己。
但很快被更大的喜悦取代,两人意见一致再好不过了。
她对上闷骚原视线,对方眸子依旧温柔,如同受到鼓舞,应如是大声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现在去!”她又喊了一句,像是强调她的决心。
“嗯。”原戚生很少反对她的意见,今天也是如此,可面上的表情终究失去笑意,淡淡的,有点陌生了。
应如是害怕,闷骚原很少这样。
他被刺激到了?
反正孩子要打,前段日子一直跳舞也没出事,她直接跳到闷骚原身上,双脚缠住他,腰使劲立住,左右开弓戳他的嘴角,要他笑,“别伤心了,我们还有大宝贝是不是?人流又不是稀罕事,只有独生子女的也不只我俩。”
原戚生自主提起嘴角微微笑,手怀住她腰不让她掉下去,“没有伤心,如果当初做好措施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人流伤害身体。”
“对,就是这样。”
“辛苦你了。”原戚生摸摸头,像是照顾小孩一样把她抱在腿上,帮她换衣,给她穿鞋、梳头。
应如是安安静静享受。
这是他们跟怀里孩子道别的方式。
考虑到私密性和可靠性,应如是联系的应新君,就在大宝贝出生的那个医院,他们要把二宝贝打掉。
应新君领他们见大夫,带他们做b超看腹中孩子情况,然后陪他们听医生通知,“……情况良好,可做钳刮术人流,手术前三天要禁性.生活……”大夫噼里啪啦地说着,告知手术风险、替代方案,最后确认他们的决心——
上了手术台后说不做的人可不少。
都到这一步了,哪里还会退缩,也不需要男人发挥作用,应如是一个人便噼里啪啦和医生商量好手术时间等,独立得很。
知情同意书要签的,应如是签名龙飞凤舞,原戚生一笔一划,像是要写出花来。
看到这都敲定了,大夫这才说手术注意事项,“……术后两周内不要剧烈运动。”
应如是立即瞪眼,怀孕不让运动,不怀孕怎么也不让运动呢!
她正积极备赛呢!
“不,医生,我要跳舞呢。”
“少跳点。”医生不关注明星,不知道应如是职业身份,对于应如是人流后还想立马跳舞内心感叹现在的孩们心太大。
应如是急,好在比赛在两个月后,她扭头拽过身后的闷骚原,愤恨地在他肚子上敲一圈,怪他呢。
等她敲完后,原戚生大手抱住她的手,说:“对不起。”
应如是啐了一声,却没挣开他的手,背倚在他身上,继续听医生说注意事项。
等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应新君一边送他们出医院,一边嘱咐,“不想要孩子就做好避孕措施,避孕套和算日子都不安全,打算长期避孕可以宫内放节孕环,要是以后都不打算要孩子就结扎。”人流到底害身子,还有心理。
应如是点头,原戚生应了一句,“知道了。”
应新君还要工作,把他们送到门口,反身回医院了。
虽然医生没说术前能不能剧烈运动,应如是都打算这两天不去跳舞了,不是她不想着跳舞,而是她爱惜身子。
这种事不能瞒王薇师,应如是告知她。
王薇师倒是不在意她中途撂挑子,极其信任她实力,叮嘱她注意身体,而后跟她说起另一件事,“十月f国有个音乐节,温蒂会献唱,去吗?”现在才十月,王薇师就弄到国外音乐节的演唱嘉宾,可谓目光长远。
这几年因为原戚生的不在,应如是不想离大宝贝太远,王薇师给她准备的走向国际路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现在原戚生回来了,应如是自然可以毫无拘束碰撞国际舞台了。
之所以出席温蒂在的音乐节,那不是姊妹同台,容易引起关注和热度么。
应如是没当即答应,“再说吧。”她家闷骚原现在跟只被暴打的狗狗似的,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
她挂了电话,捞起地上的猫猫塞到闷骚原怀里,哄道:“加上猫猫这不有两个孩子吗?要不咱再养只小动物?”
猫猫在闷骚原里挣扎,后脚一蹬跳出去,两人没去抓。
原戚生知道应如是安抚他的情绪,摇摇头道:“我没什么。”
应如是笑笑,内心却说:才怪。
她扭头不理了,只背着他说了一句,“如果你能生孩子其实我们可以留下的。”
她瘪嘴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要怪就怪这世道只能女人生孩子吧,不提肚子里的小玩意有没有自我意识,只要想到割肉,没几个乐意干。
她也不开心呢。
眼睛里冒出水花,应如是偷偷抹眼睛上床休息了。
她有点分不清她是因为割肉难过还是打掉孩子难过了。
原戚生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进厨房,数分钟后,油烟机的声音响起。
等到应桐桐回来,两人都没有告诉大宝贝他们今日行程,这件事他们不准备告诉孩子。
…………
周五,天朗气清,妇儿医院。
进医院前应如是坐在车子里让闷骚原去买彩票,无论什么数字,随便买一张就好,原话是这么说的,“福祸相依,今天买彩票也许能中,爸爸快去买彩票,全家幸福指数就看你今天的手了。”话说得东倒西歪。
原戚生依了,找了最近的彩票站,混合今天日子和全家人生日写了串数字,他掏出一百元钱,工作人员让他扫码支付,“找不开。”
原戚生还是把钱递过去,“那就买五十注。”
工作人员嘴角歪斜,瞅了一眼原戚生才对操作台操作。
有股民在研究走势图,手中的纸写得满满当当。
彩票站里还摆着几本研究彩票的书,有些破旧,书皮略脏。
原戚生收回目光,他一直不了解研究彩票的人,明明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却偏要预测,难于上青天。
很快工作人员将打印好的彩票纸给他,原戚生离开这个他再也不会来的地方。
回到车里应如是拿过彩票看,又指使闷骚原去买饮料,原戚生说:“手术前不能喝。”
“我就看看,不喝。”她赶他下车。
原戚生又下车了,等他回来应如是再想找借口把他赶下车时,他一把抱过女人,拍拍她的肩,“别怕。”
应如是揪他衣领,闷声道:“没呢。”
好一会又道:“就是挺对不起它的,它也没干什么坏事。”偏偏要被流掉。
再怎么磨磨唧唧和医生约定好的时间已到,两人出车进医院。
因为今天只负责应如是一个病人,医生格外放松,看见走进手术室穿反鞋的应如是,还多说了几句安抚话,“小手术,没关系的。”
“其实有一个孩子挺好的,我家也一个孩子。”
应如是冲她咧嘴笑笑,没吱声。
由于是无痛人流,要全身麻醉,上手术台后麻醉师告诉应如是正确体位。
应如是躺在陌生又狭窄的手术台上,问:“待会我会睡着?”
“嗯,打了麻药后不到一分钟就睡着,没有感觉的,醒来手术就完了。”麻醉师笑得和蔼。
“好。”像是有人拽着应如是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出来,听上去不那么自在。
麻醉师和医生见多了,聊无关的事安慰她。
应如是只看见麻醉师准备好针头要刺她了,她立马回闪。
很快又克制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墨路醉酒,梨子的地雷,^3^。
彩票,标题,疯狂暗示!
第79章 憧憬
如今无痛人流已经很发达了, 手术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护士搀着应如是从手术室出来。
原戚生连忙上前接应, 只见应如是虚弱地倚在他怀里,幽幽地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原戚生看了眼护士, 对方笑笑不说话,他心跳了一下, 喉结滚动,“……好消息。”
“孩子还在。”应如是用头撞他胸膛,这一撞似乎将他的心脏撞活了。
原戚生痴痴地笑,表情有点傻, 应如是看不过眼, 拧他腰上的肉。
他握住她的手, 眉头轻拧,不赞同的模样,“手不疼么?”
一旁的护士移开眼睛不忍直视, 受害人还担心施害人吃亏,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疼,要听坏消息吗?”应如是嘻嘻笑, 眼底促狭。
“什么?”原戚生觉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总是能处理的。
“告诉你的好消息是假的。”应如是收敛笑意,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去看他的表情。
空气凝滞,握住她的手僵硬了一下, 随后变得更温暖,握紧她的手。
“嗯,休息休息我们回家吧。”原戚生拥住她,轻柔地将她安置在长椅上休息。
应如是反驳他,“不回家,待会还有事要办,还有一对好消息和坏消息。”
原戚生鼻子轻轻“嗯”了一句,兴致不太高了。
难得他不高兴了。
应如是皱皱鼻子,脸凑到他面前,两人鼻尖只有十厘米距离。
忽然,脸上笑得跟开花似的,“好消息是刚刚告诉你的坏消息是假的!”
不等闷骚原反应,她一口气说完,“坏消息是打算带你去结扎了,去不去?刚刚在手术室都和医生了解了,挺安全。”她仰头静静看着他,眼角带笑。
原戚生胸膛狠狠向上起伏一次,镇定抱紧她问:“没有其他消息了?”
应如是很乖地摇头,“没有了。”
原戚生缓缓笑开,他的表情总是淡淡,透着稳重成熟,如今一笑意外明朗似少年。
“结扎手术什么时候做?”语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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