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这下是真心欢喜,不由开心地笑了,“那我就替大家先谢谢潘大哥了。”
“这不是潘丞相吗?”文老爷子和文正菖正好过来,“大人有礼了。”
潘墨枫恭敬地回礼。“想不到文老爷子和文大人都亲自前来。潘某替百姓谢过各位。”
“大人这是什么话,医者仁心,其实老夫很早就想办一场义诊了,也多亏了大人和小烟。”
文老爷子说着,再次向潘墨枫施礼。潘墨枫赶紧还礼,“文老爷子德高望重,潘某受之有愧。”
“哎哟,你们不用这么见外吧。这里还好多人排队呢。”沈苓烟看着他俩,嗔道,“潘大哥要是没事,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文老爷子吃惊地望着她,“这丫头,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没关系,小烟说的没错。”潘墨枫笑道:“我还是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文老爷子看着他告辞后离去的背影,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苓烟,才加入到看诊行列中。
就这样,到了傍晚时分,大家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接下来第二天,他们仍旧一早来到城南,进入了忙碌的义诊活动中。
这天,沈苓烟意外地迎来了她的几位兄长,方宁、丁俊和马恒凯,他们三人刚好休沐,便来到城南看望沈苓烟,只是沈苓烟正忙着煮茶分茶,因此没有时间招呼他们。三人看着沈苓烟忙碌了一会儿,笑着告辞离去。
于是,第二天的义诊仍在傍晚时分的忙碌中结束。大家似乎都累得不行,收拾妥当便赶紧回家去。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义诊的最后一天,似乎排队看病的人比前两天少了一些。大家不禁轻吁了口气,总算没有那么强的工作力度了。
午后,当沈苓烟在门口把最后一波消暑茶分发完毕,看着离去的人群,稍微松了口气,忽然她感觉似乎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转头朝竹棚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人。估计自己这两天太累了,所以精神有些过于紧张。
就在她转身准备回竹棚的时候,突然身后被人抱住。
“啊!”她尖叫一声,迅速反手拍去,可是击出的手却被身后的大手握住了。
身后之人在她耳边轻轻吐着热气,“是我,我回来了。”
沈苓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心情激动,转头望去,果然是萧琪。
“你回来了!”
萧琪把沈苓烟转了过来,两手仍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额头上,“想我了吗?”
沈苓烟被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时正好望见循声赶出来的众人,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喂,注意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吃惊地望着他俩。
“没什么,一场误会。”沈苓烟不好意思地说着,一把拉开萧琪搂在她腰上的双手,后退了几步。幸好刚才那些喝茶的人都走了,而这会儿街上也没什么其他人。
沈苓烟低下头,避开文淑娥和文淑妍暧昧的目光,把萧琪拉进了竹棚里。
真是的,这人好歹也是京城的知名人物,怎么如此不顾及形象?!
萧琪可不管其他人的目光,从门口到竹棚里,一路只是痴痴地看着沈苓烟。
“你瘦了。”
“这两天忙着义诊,可能事情多了点。我觉得你才瘦了。”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沈苓烟忍不住道,“你刚回来吗?”
“嗯。”
“还没回家?”
“刚去了一趟大理寺,听说你在这里,就先过来了。”
沈苓烟见他这段时日憔悴了许多,于心不忍,“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我晚点过来接你。”
“萧世子要把小烟接往何处啊?”
沈苓烟一愣,原来他们光顾着说话,没注意文正菖从门外走了进来。
“文大人,这段时日有劳了。”萧琪淡淡地道,“不过你们的义诊今日就结束了,我自然是把小烟接回萧家。”
“萧世子搞错了。”文正菖严肃地看着他,“小烟现在是文家的人,怎么还回萧家?”
萧琪愕然地看着他,随即充满疑问地看向沈苓烟。
“那个……其实……”沈苓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是这样的。”文正菖帮她把话接了下去,“我父亲非常喜欢小烟,所以收了小烟作义女。现在小烟也算是我们文家的人了。”
萧琪心痛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淡淡的失落,“你怎么……”
“这是好事啊,你干什么这副表情?!”
“我……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唉,这兄妹俩!沈苓烟实在无语了。
“小烟,我……”萧琪话未说完,突然瞥见门口走来一位不速之客,忍不住怒火中烧,“潘大人这么好兴致,居然也来这里!”
“原来萧大人回来了。看来事情都已完成,可喜可贺啊!”潘墨枫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潘某来此是有公事,却不知萧大人在此又是何事?”
沈苓烟见他俩碰在一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待开口,却见潘墨枫已朝她微微一笑,“小烟,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嗯?沈苓烟疑惑地看着他。
“女皇要见你。”潘墨枫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把沈苓烟炸得不知身在何处。
“见……见我?”
“今晚申时三刻。所以小烟要早点回去准备一番,我申时来接你。”
申时,这么早!义诊还没结束呢。
“小烟,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负责人文正莛发话了,于是沈苓烟想了想,道:“好,那我先回去了。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她一抬头发现仍愣在一旁萧琪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赶紧回去吧。回头有空和你说。”
看着沈苓烟抛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去,萧琪只好失落地回了萧家。
他刚进家门,管家立刻跑去传递消息,不一会儿,萧云率先冲了出来。
“大哥,你回来了。”萧云激动地看着他,“怎么没有提前来信呢?对了,祖母和父亲刚好都在客厅,你过去了都能见到。”
“好。”萧琪说着朝客厅走去。
他还未踏入客厅,便听到里头传来萧老夫人的一阵叹息声,“唉,可惜了,那么好的小丫头,要是给咱们家作义女该多好,偏偏被那文家抢先。”
萧老夫人正自感叹着,突然见到萧琪,立刻眉开眼笑,“琪哥儿,你可回来了。”
威武侯朝他点了点头,“回来就休息一阵。”
萧琪施礼完,“刚才父亲和祖母在说什么?谁要当义女?”
“我们在说沈姑娘。”威武侯回答道,“听说文家老爷子要认沈姑娘作义女。”
“我可是越看那个丫头越喜欢,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让她做咱们萧家的义女呢?可惜了……”萧老夫人突然看向萧琪和萧云,“你们兄妹和丫头关系不错,要不要和她说说,还是来咱们萧家吧,让你父亲认她作义女……”
“我不赞同。”萧琪冷硬地打断了萧老夫人的话,见萧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便生涩地来了一句,“我不需要再有一个妹妹。”
说着,他径直走出了客厅。
“这……”萧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威武侯则生气地吼道:“逆子!越来越不像话!……”
只有一旁的萧云,担心地看了一会儿,便追了出去。
萧云一直追到后院,见萧琪站在沈苓烟原来住的屋子前,沉着脸一言不发。
“大哥。”她怯怯地喊了一声,见萧琪没反应,便走到他身后,“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不管小烟算哪家的人,咱们还是可以把她请回来的对吗?放心,到时我帮你。”
萧琪霍然转头看向她,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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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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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苓烟回到文家,赶紧梳洗了一番,然后让白芍帮她好好整理打扮。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面见女皇该打扮得如何,不过老夫人肯定知道。所以,在老夫人的指导下,白芍终于帮她打扮完成。
沈苓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身缀着梅花暗纹的云锦衫和同款曳地湘水裙,头上梳着百花分肖髻,上平插几枚精致的镶金白玉花钿,既清新淡雅又不失庄重,且还显出了文家不张扬的特色。
一会儿,文大夫人过来帮她指点了一下进宫的礼仪,以免她进宫时不知所措。沈苓烟认真地学着,只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她直觉认为女皇找她应该是关于太子选妃之事,估计潘墨枫早已把她的想法报告给了女皇。是不是颜依梅的亥水之命正好配上太子的曲直格呢?还是说女皇想多多了解颜依梅?
沈苓烟正自烦恼地想着,就见外头传话说潘丞相的马车已到门外。
沈苓烟一咬牙,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马车旁的潘墨枫见她缓步走来,眼中亮光一闪,微笑着为她掀开车帘,扶她上车。
“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女皇找你所为何事。你这次算是帮了女皇一个大忙,女皇会记在心里,不用紧张。”见她一言不发默默地坐于车内,潘墨枫轻声道,“放心,到时我会帮你。”
沈苓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
好不容易,马车到了皇宫门口,沈苓烟和潘墨枫跟着带路的太监七绕八绕往里走去。这一路上,沈苓烟仍自忐忑不安,不敢随便乱看,只是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皇宫的大概,只觉得整个皇宫富丽堂皇得无法用言语表达。终于,他们到了目的地。沈苓烟轻轻抬头瞄见了牌匾上写着“养心殿”。这是什么地方?女皇办公的地方吗?似乎又不像,听着名字不够大气。
太监进去禀报了许久,不见出来。沈苓烟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两手紧紧拽着裙摆,手心渗出的湿汗显出她心情极度紧张。
突然,一只大手轻轻包住了她紧张地小手。她一愣,双手不自觉松开了裙摆。那只大手趁机握住她的手。
潘墨枫的手温暖而干燥,沈苓烟一时竟忘了把手抽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那带着安慰和鼓励的漆黑眼眸,紧张的心稍微松弛了些。
“这是女皇平日休息和接见世家夫人的地方,不用太拘束。”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原来不是议事厅之类的,应该不会很正式。
太监终于出来传话了,女皇召他们入内。
于是,沈苓烟亦步亦趋地跟在潘墨枫身后缓缓走了进去,只是她自始至终头都不敢抬起来。
“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沈苓烟一丝不苟地向上方的女皇行礼。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亲身体验一番电视中曾见过的这种情节,而且心情还如此紧张。可见,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明白皇帝给人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平身,赐座。”
沈苓烟正襟危坐着,仍低着头,两手紧张地叠放在膝上。
“抬起头来。”上面的声音略带威严,但却不失亲切。
沈苓烟不禁心里一松,慢慢把头抬了起来。她偷偷瞄了眼上头坐着的女皇——龙越国的最大主宰,果然具有和常人不同的气势,只是她这会儿正对着沈苓烟微微笑着。
咦?似乎挺友好的。沈苓烟再次大胆地把头抬得更高了些。她发现女皇和怜星公主长得有些相似,当然女皇更具威严。
“听说你是观星道长的弟子?”
“是的。”沈苓烟一慌张,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倒了地上。“民女只是关门弟子。”
“起来吧,不用紧张,坐着回话。”
女皇的话让她稍微消除了些许紧张情绪,她便又轻轻地坐回来椅子上。
“观星道长学问高深,你都学些了什么?”
“八卦易理、阴阳五行、风水堪舆、四柱命学……”
“这么说来,已经得道长真传了?”
“不敢。民女其实跟着师父只学了一年,学问不及师父的万分之一。且民女较为愚笨,之前所学仍只是略有涉猎,至于较深奥的三奇六壬、奇门遁甲及星相学等还只是入门。所以,其实民女的师兄们都比民女学问高深许多。”
“小姑娘还挺谦虚的。”上头的女皇略带笑意地道,“朕听说你给太子算的命格非常准确,可见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果然一下子就扯上正题了。沈苓烟紧张地又低下了头。这个要怎么回答?再次谦虚一番,说自己其实是碰巧算到的?还是应该说女皇太过奖了?
沈苓烟正纠结着到底怎么回答时,上头的女皇已经继续发话了。
“这样吧,你帮朕解个梦,让朕看看你的本领。”
解梦?!
为什么话题又跳到解梦了?!女皇这是在考自己吗?
真糟糕!她该如何是好?
沈苓烟悄悄抬头望了女皇一眼,却见她静静地坐在上头半响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女皇才缓缓地说道:“朕曾有个小公主,怜月公主……”
沈苓烟一听,心中狂跳。
怜月公主!
就是上次萧琪跟她说的那个被鱼骨卡住喉咙最终不治而亡的四岁小姑娘?
女皇怎么现在提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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