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裕良这么说,童岁还是很开心,毕竟能吃到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蒋裕良说的一点,就真的是一点,童岁总共吃了四个,幽怨地盯着蒋裕良吃掉最后一个。
蒋裕良擦嘴:“先吃一点过过瘾,一个月之后就能吃了。”
“好吧。”
剩下的养伤的时间里,童岁报了一个提升演技的班,特意求了蒋裕良给她找了一对一的老师,教她关于演戏和发音的问题。
童岁每天都学习很久,蒋裕良对此稍稍不满:“你身体还没有好呢。”
童岁咬了一口苹果,手里还捧着一本书道:“没事,问题不大。”
“你别太累了,你现在主要是休息。”
“嗯”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童岁放下手里的书,靠近蒋裕良道:“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老妈子了。”
蒋裕良的脸更黑了,童岁跑开了。
浮萍的开机刚好就定在差不多一个月后,童岁趁着老师教导的时候自己揣摩,上课的时候老师还给过她指导。
童岁看着手里的剧本,蒋裕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童岁笑着蹭过去,问道:“要不我们两个来搭戏吧。”
蒋裕良思考了一下,点头接过童岁递过来的剧本道:“好啊。”
童岁说的这场戏是她饰演的女三号也就是收养男主家庭里的小姑娘,祁笑,敲开了董家辉也就是男主的房间,询问题目,后来做题的时候趁男主睡着偷亲男主被发现的一场戏。
蒋裕良看了半天,脸色不是很好道:“还有吻戏啊?”
童岁:“不是,没有,没亲到。”
蒋裕良手指着剧本上的字道:“这里明明写的是亲到了。”
童岁小声接道:“可以借位吧。”
蒋裕良:“是吗?”
童岁:“你到底想不想演。”
蒋裕良将剧本递给童岁道:“可以了,我都记住了,开始吧。”
童岁清清嗓子,转身走远了一点,眼神猛地一变,真的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高中少女,还带着一点娇羞,犹豫了几秒才抬手敲门,还红着脸笑了一下,有点局促。
蒋裕良道:“进来。”
童岁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开门进来道:“家辉哥哥,我有几道数学题写不出来,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蒋裕良道:“可以。”
童岁跑过去坐到茶几旁,拿出来她特意找出来的数学题铺在桌子上,蒋裕良看了一眼,诧异道:“你还真的找了数学题啊。”
童岁:“我们正在演戏!你把我的情绪都搞乱了。”说完气鼓鼓地看着蒋裕良,蒋裕良投降道:“继续继续。”
童岁:“继续啊。”
“嗯”
童岁又叮嘱他一遍:“你认真点。”
“嗯”
童岁酝酿了一下就继续开始演:“家辉哥哥,就是这几道题。”
蒋裕良看了一下,认真道:“这题主要是分段求函数。”蒋裕良拿了笔在纸上写字,马上就将题写完了,写的十分整齐。
童岁没忍住提醒了一句:“我们是在演戏,不是在高中补习。”
蒋裕良索性将笔一放,躺在沙发上道:“快来吧,该亲了。”
说着就歪到靠枕上看着童岁,童岁抓狂:“还没到呢。”
“快进快进。”
童岁无奈道:“那你闭眼睛。”
蒋裕良闭上眼睛,童岁靠近他,能够感受他的呼吸,不用继续演,童岁就自己有点脸红,她往前凑了凑,蒋裕良的嘴唇很薄,还带着点淡淡的红色,诱人得紧。
童岁还是说了台词,轻轻喊道:“家辉哥哥,家辉哥哥。”
闭着眼睛的人没有反应,童岁像是着了魔一样轻轻地靠近蒋裕良,缓缓地碰到了蒋裕良的唇,心脏砰砰砰地跳,亲完之后,童岁就像被迷惑住的人突然清醒,想要突然蹦起来,结果蒋裕良搂住童岁的腰,一下子就将她按得更下去,舔舐着童岁的唇,童岁被她吻得喘不过气,挣扎道:“我的台词还没有说完呢。”
蒋裕良坐起身,用了一个力,两人的位置就被对调了,童岁被压倒在了沙发上,蒋裕良的舌尖在童岁的上颚轻扫着。
童岁什么都忘光了,台词什么的全都没有了。
蒋裕良顾忌着童岁的伤口,动作很轻柔。
童岁在最后累得指头都不想动的时候想起了没有说完的台词。
什么戏也没有对完,老师布置的书也没有看完,视频作业也没有拍完,童岁含着泪陷入了梦乡。
蒋裕良陪着童岁睡了一会儿,直到童岁睡着,才亲了亲童岁的眼睛,起了身,他晚上睡眠不好,又轻又难以入睡,一般睡的很晚。
童岁平日里没有注意,一觉睡到天亮,但是今天晚上睡觉前喝的水太多,半夜就醒了过来,结果发现旁边的冷冷的,没有人,童岁吓了一跳,摸到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
蒋裕良呢?他去哪里了?
不睡觉吗?
童岁的瞌睡瞬间清醒了,满脑子都是蒋裕良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
第 57 章
童岁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 打开卧室门往外走。
童岁猜测着蒋裕良可能在书房里。
童岁走到书房门口, 看到里面漏出来一些灯光,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分钟, 门被拉开了,蒋裕良走了出来, 对童岁道:“怎么起来了?”
童岁看着他道:“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你不见了。”
蒋裕良回身将书房的灯关了, 拉着童岁回卧室:“我在这儿处理点东西。”
童岁拉住他,走到他面前, 盯着他的眼睛道:“你骗人,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然后自顾自道:“两点多了。”
蒋裕良没说话,童岁继续道:“你是不是每天都睡得这么晚。”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心疼, 这么久了才发现蒋裕良会失眠。
蒋裕良:“没有的事儿, 别想太多。”
蒋裕良打开卧室门,拉着童岁往床上躺,“时间不早了, 睡觉吧。”
童岁想到蒋裕良可能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一阵难受,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喘不过气。
童岁拉住试图游说她睡觉的人:“你是...晚上睡不着吗?”
蒋裕良扯住被子盖在童岁身上道:“只是今天睡得晚了,快睡觉吧。”
蒋裕良搂着童岁躺下, 伸手关了灯, 周围暗了下来, 只剩下从窗户缝隙了溜进来的一点月光。
童岁趴在蒋裕良的胸口,听着他心脏平稳的跳动,软着声音道:“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好吗?”
蒋裕良没说话,只剩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童岁觉得嗓子有点干,抿了抿唇又说了一句:“看了医生就会好的,我陪你去。”
说着伸出胳膊搂住了蒋裕良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蒋裕良沉默了两分钟后答应道:“好。”
“睡觉吧。”
童岁:“能跟我说说你是为什么睡不着吗?”
蒋裕良:“不知道,就是脑袋很清醒,不困。”
童岁:“那你每天都睡不着吗?”
蒋裕良:“偶尔。”
童岁将脑袋抬起来一点:“要不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蒋裕良:“不用。”
童岁:“不,我要哄你睡觉。”
童岁伸手想拿过枕头边的手机搜索一下如何治疗失眠,但是蒋裕良的手伸过来制止了她:“别玩手机了,睡觉,不然你明天的上课就起不来了。”
童岁:“那你闭上眼睛,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放平心态。”
蒋裕良乖乖听童岁的话,童岁很满意,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睡前小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老虎,它长得特别小,比其他的老虎都小,别人总是欺负它,但是它一点儿都不生气....”
童岁讲着讲着自己就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不知道说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结局的时候,听到蒋裕良的呼吸声很是平稳,像是睡着了,童岁喊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答,又小声说了一句:“晚安”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童岁絮絮叨叨的故事起了作用,还是童岁的困意传染给了蒋裕良,他也睡着了,而且睡得前所未有地踏实,没有似醒非醒的感觉。
童岁早上果然没有清醒过来,到了十点钟还闭着眼睛,蒋裕良先一步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他也睡过头了。
童岁裹着被子,头发毛绒绒地还有几缕翘着,蒋裕良伸手替她按了按,没什么作用,反倒是让童岁感应到了,迷糊着睁开眼。
“早啊。”
蒋裕良:“不早了。”
童岁没在意,眯着眼瞧他:“不早是几点啊,八点?”
“十点”
童岁叫道:“不会吧,十点了,天呢,我还要上课呢。”
蒋裕良按住激动的童岁道:“没事,我帮你请假了。”
童岁:“那就好,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蒋裕良:“我也睡过头了。”
童岁揉着脑袋坐起来,对蒋裕良道:“对了,你昨天答应我了去看医生。”
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蒋裕良一眼,怕他突然反悔。
蒋裕良看出了童岁的小心思,嘴角勾着道:“我知道,我已经约了我的医生,吃完午饭就去。”
童岁:“好”
童岁起来喝了一杯牛奶,洗漱收拾完就该吃午饭了,厨房里做的咖喱鸡,童岁吃的很开心。
吃完饭,蒋裕良就带着童岁去见他的医生。
童岁坐在车上还有点紧张,握着蒋裕良的手道:“医生多大啊?人好不好啊?”
蒋裕良:“是个老头,人挺好的。”
童岁点着脑袋,蒋裕良失笑:“我去看病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童岁瞪他:“不行啊。”
“你平时多久去一次啊?”
“三个月到半年。”
童岁像是个啰嗦的老太婆,问了许多问题,蒋裕良都很有耐心地回答她,眼神里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到了地方,童岁跟着蒋裕良进去,如他所说的,是一个老头,童岁冲他笑笑,就被请到旁边喝茶了,医生要单独跟蒋裕良谈谈。
童岁捧着助理倒的茉莉花茶,小口地啜着,猜测着他们在聊什么。
童岁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蒋裕良就出来了,童岁:“这么快。”
“嗯”
童岁向里面张望着,医生也没出来,她还想悄悄和医生说几句话呢。
蒋裕良看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开口道:“医生喊你进去说。”
“我”童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真的吗?”
蒋裕良点头。
童岁征求他的意见:“可以吗?”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可以了解蒋裕良的病情和他的隐私吗?
“当然。”
童岁拉了拉蒋裕良的手,笑着道:“那我进去了。”
童岁走进去,关上门,对坐在椅子上的医生道:“你好。”
医生戴了一副不知道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正盯着手里的资料看,听到童岁的声音,抬起头:“你好你好,坐,坐。”
医生放下手里的资料,笑着问童岁:“你是小蒋的女朋友吗?”
童岁:“是的,他的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严重,还有就是他晚上睡眠不好,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完的童岁又反应过来她一次说的问题好像有点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好像说的太多了,您说。”
医生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和别人一起来。”
他取下眼镜,缓缓道:“说起来他在我这里也治了好多年了,病情一直都是那样,没有好转也没有严重,他也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不怎么跟他父母说,父母也不了解,他们啊,都是放任的教育,实际上说白了就是缺少关心。”
童岁认真地听着,她能感觉地道,医生是真的关心蒋裕良。
“其实前几个月他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病情好了一点,他在我们谈话中提到了你,我就觉得肯定是由于你才让他的病情有了好转,谁知后来他的病情又加重了,我就估计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童岁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这次来他又好些了,而且这次距离他上次的时间还是挺近的。”
童岁:“所以,只要努力,他这个病还是可以治好的,对吗?”
医生点头:“是的,虽然难,但是也可以治愈。”
童岁:“但是他晚上睡不着觉,这个应该怎么办?”
医生:“这个还是他本身存在一定程度的焦虑,感觉事情不受他的控制,缺乏安全感,我不推荐使用药物,一般精神类的都存在成瘾性。”
“我觉得首先找到他近期焦虑和不安全感的来源,去安慰他,跟他交心,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和重视的,多跟他交谈。”
童岁认真地记着:“嗯,我知道了。”
医生:“当然,也可以配合多锻炼,或者食疗。”
“按这个势头发展,我觉得他痊愈的希望很大,今天和他谈话发现他已经不是很排斥看病这件事了,平时他都不怎么配合的,我觉得这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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