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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好好休息下，神经绷得太紧对身体不好，”徐静怡轻声，然后看向邱导，“现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邱导苦笑：“我也应该对两位说声对不起。”说完他认真鞠了一躬。
他又道：“这次的事情是有些麻烦，主要是两方面因素一起来，我这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之前也是我的错，太贪心，早早将网剧《太子妃》卖给快看TV，宣发已经开始做，没想到给我们做特效的公司破产卷钱跑路，剧目前没法按时完成。另外隔壁《景秀天路》也有关系，他们同样看中快直播的黄金档，卡司阵容很强，有当红小生崔友杰和宋玉尔，这种情况下，快直播TV很可能把我们调到次级档去，但我是按黄金档收的广告商赞助费，我担心就后续会被广告商告违约赔钱。”
邱导说得有些凌乱。
徐静怡皱了皱眉：“简单点说，只要特效能解决的话，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对，”邱导懵了一下。
有沈总在，关系他们这边也是不差的。
“还差多久？剩多少时间。”
“两周。二十四集。”
“那成，你留份样片给我，”徐静怡微微额首，“一天后给你发一集的成品，如果你认可我制作的特效，那就继续。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适合，再找别的解决途径，如何？”
原本邱导是想说，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广告商高层，万一《太子妃》播出档有变动，该赔付的钱他们分期还上。
但徐静怡这话一出口，他整个人都震惊。
邱导谨慎询问：“徐小姐，您的意思是能帮我们优化24剧集的后期特效？”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忙道，“对不起，我这人比较幽默。”
“是的。”徐静怡表情得很平静。
若不是知道智能机器人“小球”出自她的手，邱导肯定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但现在转念一想，这位可是高科技牛人，说不定有奇迹呢！
邱导千恩万谢地离开，临行前拼命示意宁柏宇道谢，宁柏宇拧巴地死瞪着小球，完全不愿意和徐静怡面对面，只在出门前嘟囔了句，“谢了。”然后“啪”地快速关门。
而徐静怡转身，就见赵晓萌双手抱璧，哼哼了两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包子性格。他都那种态度，你居然还尽心帮忙？24集啊，就算之前有特效基础，但你以为制作是视频的一键美颜吗？就是草台班子也要四五号人拼命干呢！刚刚是有外人在，我懒得说免得丢你面子。”
徐静怡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他是恩人的弟弟。”
赵晓萌一愣，表情恍然大悟，咳嗽了声：“那……好吧。但是他也不能仗着是恩人弟弟的身份，随意出口成恶吧！做人还是得善良点。”
“他姐姐也算……为我而死吧，”徐静怡幽幽叹了口气。
“……”赵晓萌沉默，半晌，“对不起。”
“你没有错的，”徐静怡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知道实际情况，只是维护我。该道歉也应该是我做的事。”
赵晓萌张了张嘴，半天不知说什么，片刻后她拿出手机：“我现在帮你联系几家公司，多花点钱让他们先帮忙赶工期。”
徐静怡摇摇头：“不用的，你忘记我的本职工作了吗？”
“直播？”赵晓萌开口。
“……”徐静怡无语地瞅她一眼，“是智能。她可以帮忙。”
“就小球那样？卖萌是挺适合的，”赵晓萌扭头看了一眼杵在墙角，还在努力将耳朵旁边的太阳花收拢的白兔，“但做视频剪辑会不会有点靠不住？”
“没问题的，”徐静怡轻声，“百合。”
“创造者，我在！”轻柔的女声吓了赵晓萌一跳，她扭头看，发现不远处的手机出现一位虚拟的三头身小姐姐。
“wow……这是直播间出现过的百合？”赵晓萌围着转了一圈，“看着好像……”
“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更聪明了？”
“不止，还差点？”
“那是人情味？”
“是……啊不，啊……”赵晓萌扭头看见百合眨了眨眼，猛地跳到徐静怡身侧，指着百合一脸震惊，“卧槽，她刚刚在和我说话。”
“……嗯。”
“不对，她明明是投影啊，怎么能交流能看见还能眨眼！”
“……冷静，”徐静怡有些无奈。
百合撇了撇嘴，有些失落：“创造者，你的朋友怎么都对我一惊一乍的！我是怪胎吗？”
“不，”徐静怡很平和，“你很普通。他们只是胆子小。”
“原来是这样啊，”百合恍然大悟。
在一旁努力平复心情的赵晓萌满脸无语，普通？胆子小？你这么忽悠你的智能真的好吗？
“她真能行？”
“没问题的，”徐静怡拿过来一台电脑，“智能其实和人的大脑一样，需要不停的思考、交流和创作才能逐渐升级。她最近网络世界混的如鱼得水，对电影音乐升起浓厚的兴趣，还做了不少特效与剪辑。你看看？”
赵晓萌提醒道：“那就是野路子出身咯？小静怡呀，术业有专攻这话是很有道理的，你不能指望一个业余的能做得多好。”
“达者为先，听过吗？”
徐静怡开始播放一个短视频。画面清晰，地点明显就在C市公园，一男两女穿着古装，边跳边唱，演绎搞笑版的白蛇传奇，偶尔飘下来一些雪花和花瓣的特效，还有一些尴尬光束充当法术，整个视频透出一个味道，廉价。
“不会吧，就这？”赵晓萌彻底无语，这比她想的还要差啊？
“不。”
徐静怡还没说完，整个视频的画风一转。
原本很假的花瓣和雪花，变成漫天飞舞的似真似幻的真实樱花，青蛇双手使出来的法术呼风唤雨特效比得上大电影，白蛇的蛇尾就没看出一点虚假，最离奇的是法海手中收妖的降妖钵，她明明记得之前视频就是拿个木碗替代，但现在呢……古朴质感先不说，光周身浮现出一层金色的梵文，就逼格到极点。
“只是给你看对比。”
赵晓萌瞠目结舌：“卧槽！这特么是真的吗！”
“如何？”
“太，太特么神奇了，”赵晓萌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你这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百合真的好厉害！这才是电影里出现过的智能啊，卧槽！你是不是故意把白兔设计得那么呆萌，我早该想到的，你的脑子那么聪明肯定留了一手。”
徐静怡：“……你想太多了。”
“你够出风头了，百合能隐蔽点还是隐蔽吧，”赵晓萌敦敦告诫，“另外，她能制作特效的事最好别和外界说，否则那些特效公司的资本家只怕会把你给吃了。”
“我知道。”
“啊……真是，每一次见到你都会有新的刺激，”赵晓萌揉了揉脑袋，“我都差点忘记过来找你的目的。”
她从钱夹子拿出飞机票递给徐静怡：“这次十佳青年的事湘云大学很重视。除了你还有一位青年教师也获得了提名，两周后起航，田主任带队。加油，你是最棒的！”
“嗯。”
“还有一个好消息。C市领导将M区的一片1000亩的环山区域，愿意低价租赁给我们，使用年限60年，”赵晓萌笑得不行，“那地方有新建的办公楼和工厂，我们需要重新动工的地方不多，环境优雅，交通便利，我们赚大了。你家小球的智能模板什么时候升级好，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工了。”
“已经好了，”徐静怡耷拉着眼皮，懒洋洋。
“什么？！”赵晓萌惊呆，“那……为什么，不，不告诉我？” 她内心有点感伤，不管是忘记她了，还是觉得这事不重要，都让她挺受打击的。
“不想你太辛苦。”
“啥？”
徐静怡看赵晓萌有些难过，才解释：“钱是赚不完的，一步一步来不着急。”
——原来是关心她啊。
赵晓萌心情豁然开朗，开玩笑道：“信息时代，跑步前进。否则钱都被早起的鸽子给捡完了。”
“钱没有你的健康重要，”徐静怡很认真，很笃定地开口，“我们要赚的，他们早起一年也捡不了。”
赵晓萌：“……”良久，她忽然扶额，“no！我不想接受你的霸气情话攻击，再这么下去会把我掰弯的，回头去酒吧找美少年调剂下。哦，差点忘记说一件事。”
“什么？”
“我一个发小晚上想和你见面聊聊，来头有点大不太好拒绝，你有没有时间？”赵晓萌说道。
“谁？什么事？”
“顾浩初。他们顾家在某些特殊材料的供货渠道方面有门路，可以省不少，”赵晓萌说完见徐静怡皱眉，补充道，“你不想去也没事。他来头再大哪里比得上你重要。”
徐静怡这段时间太忙碌，都已经忘记这么个麻烦的存在。
她在脑内询问，“系统，还差多少人气可以买到同心结？”若是不够就去一了百了。
系统，【宿主还差3000！其实很快的，哪怕宿主今天不搞直播，按这个涨势下午也一定能达到。】
徐静怡心里有谱，随着公司创立，原身的身份资料总有公布于众的一天，也该慢慢处理曾经的麻烦。
要处理那些事，见顾浩初腿软的毛病必须先解决。
“不去，”徐静怡回答道。
赵晓萌半点勉强她的意思都没有。
徐静怡送走赵晓萌后，还没进门，就被对面的邻居给喊住了。
她扭头，见风尘仆仆明显刚回来的沈斯年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说：“你有时间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集体过来找她谈心？
“有事？”
“顾家那边找到我，”沈斯年皱了皱眉，“他们想了解你关于监狱的想法。尤其是对顾家的，你是……”
“绝不可能和解！”斩钉截铁。
沈斯年一愣，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和解？说真的，我之前一直有一点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不借着立功的机会翻案？你想一辈子背着防卫过当名头？！虽然这罪名也不大，等等，难道你还想护着你的前男友？”
徐静怡一直耷拉的眼皮猛地睁开，眸光透着犀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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