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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太早了……”她低声。
今天只是第一轮启动测试，关于意识连接，武器测试，都还未提上议程。
“什么太早了？”
不知何时，周围的工程师和工人们自觉让出一条通往徐静怡的路，荀首长宛如摩西分海地走到徐静怡正前方。
“呃……”徐静怡是情商低，但并不蠢，这种给众人泼凉水的话还是不会说的。
好在荀首长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只夸赞地看着徐静怡：“好，很好！你真的是非常好啊！”
随行的秘书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作为跟在首长身边最久的秘书，他最清楚首长夸人的习惯，什么成语对应什么内涵，但当用上完全朴质的词汇时，那在他心中的意义代表着上佳。
上一个因将银行起死回生而被“朴素”夸奖的银行行长，已经被调到发.改.委，连升两级的位置，时不时还会被首长喊去讨论经济方面的事宜。
而那位备受荣宠的政.治.新星也不过得一句“很不错”！
哪像这位徐静怡同学，“好”这个字居然出现三次，完全不敢想。
跟在后面的记者更是眼睛发亮地开始写笔记，而摄像机大哥已经开始拍摄。
“谢谢，要么我们马上开始？”也许是曾经面对过荀首长，也许是对方的态度太过亲切。徐静怡这次从内到外都觉得很平静。
只是她的话一出，顿时让孙明义脸色变得很担忧，糟糕了，这话回应得太不漂亮，听到赞美不说恭维回去，好歹不要一副催促的模样，简直像在怪罪首长来晚了耽搁事，令人捉急。
这估计就是传说中天才的通病，情商低。
就在孙明义想帮徐静怡化解时，荀首长哈哈一笑：“你说得对！听你的马上开始。”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看向徐静怡的目光依旧很温和。
“嗯。那开始吧。”徐静怡直接看向孙明义。
孙明义：“……”以后还是和她的导师沟通下，让她好好学习下诸如《心理学》《社会学》等课程，提高一点人际交往能力。
孙明义刚准备启动，余光瞟见扛摄像的一顿，低声嘀咕：“这才刚制作好就曝光出去？这合适吗？”
做记者的肯定很有眼色。
他快步过来抢先道：“您放心，我们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这次专门为拍摄感动十大瞬间的过来，也是为国庆花絮做准备。详细采访资料和视频绝对是在国庆检阅后才播出。”
既然是跟在荀首长警卫团过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孙明义脸色缓和，然后按下启动的红色按钮。
“啪啪啪啪！” 厂房顶棚的灯一束束打开到最亮。拉扯着绿色帷幕的绳索，也慢慢地开始收卷。
很快，一只巨型的修长的涂着迷彩服色兔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完全不同于市面上我兔憨厚可爱的模样。它身上的机关都没开，武器全部绽放在外面，让它的体积凭白大了将近两圈，更显狰狞。
四只兔爪都伸出四根起码有一米的银亮色利刃，手臂上起码布置了不下三十款各类尖端武器，两条腿上差不多，各种各样的暗扣令人数都数不清，偶尔瞟见一侧黑洞，还能瞧见令人胆寒的枪口。
后背有两根长长的骨刀，似乎是一左一右插在脊柱两侧的方向。
至于短绒的兔尾上是一条长长的伸缩，最尖端是类似三角型带倒刺的梭。
地面上左右手的位置还杵着两根火炮筒，看着似乎是明面上的武器。
“嘶……”荀首长看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不是怕，而是激动，作为一位参与过战争的老人，骨子里他对兵器就是热爱的。
“这简直就是移动的武器库啊！”荀首长忍不住探出身体，他身后的秘书连忙过来帮扶，生怕他掉下去。
“它那个爪子可以收回去的吗？”
“当然！”徐静怡点头，“爪子看起来挺朴素，但造价可以排进前五！毕竟用的是复合曼德拉金属。”
“哦。”对武器金属方面不太了解，荀首长只点点头，又说，“它能空战吗？”
“三角环核动力源能支撑它一次性跳跃三十五米，但最多停留十分钟。”徐静怡平静地摇摇头，“再多就不行。唉……有些技术尚未攻克。我还得继续学习努力。”
“不要着急嘛小徐天才。”荀首长见徐静怡一脸遗憾，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才多大就这么遗憾。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怎么办哦！”
其他工程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天知道他们早就想这么和徐大天才说了，您老人家已经够聪明够厉害够了不起，偏偏一副对自我不满足，觉得技术还很糟糕，最无奈的是她真诚地自我苦恼，不是吐槽装逼。
让他们这群工程师见状，时不时羞愧得想要自杀。
徐静怡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她相信，如果这群工程师也能接触到电影里的知识，肯定也会有这样的感想，自己在浩瀚的知识宇宙中实在是太渺小。
恰在这时，孙明义将桌子上的按键遥控器拿过来。
徐静怡：“出什么问题了？”
孙明义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华国第一台自主建造的军事化机器人，肯定得让在场身份最高的人按。
他将遥控器递给荀首长，说：“这是启动的按钮。首长。”
荀首长笑了笑，接过来后对徐静怡招招手：“我们一起按？”
他的话令在场不少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明晃晃的宠信啊！
也让徐静怡的嘴巴一抽，合着这玩意还要一起按？！
孙明义连忙推了对方一把，不让她有说出“低情商话”的可能性，忙道：“徐大天才，你赶紧的。大伙都等着你呢。”
“……”她有些无奈且随意地将手指也放在红色按钮上，随着孙明义激动地倒数，“5，4，3，2……”
“1！”
荀首长时机相当好的用力地按下按钮，徐静怡甚至能感觉到遥控器传来的轻微颤抖。
“嗡~”轻轻的一声。处于“迷彩兔”正中心的和动力源微微起伏两下。
在场的众人全神贯注地紧盯迷彩兔。
现场气氛相当紧张，原本显得自信满满的孙明义手指都有些发颤，哪怕他对徐静怡的智慧很有信心，此时也有些担忧。毕竟所有的设计都是假设，就算经过超级计算机的反复验算，但在实际检测之前，一切都可以说是纸上谈兵。更何况首长还这里，若是没成功多丢脸。
荀首长同样紧张，倒不是多在意第一次的成败，只是如果能成，他接下的很多事底气会更足。
现场最平静的估计就是徐静怡，她耷拉着眼皮，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这段时间的疲劳她都有些撑不住，等测试完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万众瞩目中，迷彩兔将浑身暴露出来的武器悉数收回去，身形都瘦了一圈，紧接着，它抬起头颅，黑色眼睛眨了眨，然后它抬起了右腿……
所有人紧张得都快掐住嗓子尖，整个厂房里安静得听不见一丁点风声。
直到那条兔腿安然落下，迈出整整一大步。
“哦！第一步踩稳了！平衡系统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成功了！”
“很好，动力源方面也能撑住！我安心了。”
“太棒啦！就看后续！希望我设计的武器弹.夹也能顺利。”
……
指挥台众人已经针对各自的环节，发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有人已经激动握拳，有人双手指交叉拳拳期待后续。
第五五章
孙明义和闵千秋同时紧紧握拳，一眨不眨地看着迷彩兔左右摇了摇脑袋, 然后摊开兔爪子上下反转, 之后坚定地抬起左腿放下。
右腿，左腿, 右腿，左腿……
迷彩兔行走的节奏越来越流畅，最令人神奇的是, 明明是高有十来米的大块头，偏偏落地时几乎没有引起半点震动, 和普通人走路的情况差不多。
“孙老！我们, 我们是不是一次性就会成功！”闵千秋紧紧地抓住孙明义的手。
孙明义也有些说不出话，眼眶湿润：“是, 是的！一定会成功！不过还要等最终数据检测结果。”
对于这项前所未有的任务，孙明义是凭借一股对国家的信念与爱，硬着头皮接下来的。数个日日夜夜顶着巨大的压力, 现在终于即将迎来美好的结局。
徐静怡轻轻吁了口气，她本来很平静, 但众人的激动, 热泪盈眶仿佛将她所感染, 内心终于也生出一些莫名的感慨。
“该进行打击精准度测试了！”孙明义走向徐静怡, “等那边做好准备后，你让迷彩兔做好准备。”
徐静怡点点头, 同时打开虚拟屏幕上的话筒。
“哦？经纬度坐标不告知吗？”荀首长插话道。
孙明义点点头：“真正的敌人不会提前告诉我们方位和地点。正好同时测试迷彩兔的判断应变能力。”
说完, 他冲后排挥挥手：“打开天窗。”
十秒后, “轰隆轰隆”军工厂上方发出剧烈的声响，慢慢的，头顶的铝合金盖慢慢地挪开，露出蔚蓝的蓝天与白云。
徐静怡扭头：“先测试哪种？精准追击，还是防御性打击！”
这两项是两个概念，一个是要精准打击远距离的活动目标，另外一个是要等目标活动到上空时，才进行防守型攻击。
“既然首长在这，那我们测试个高难度的。”孙明义看出徐静怡的疑惑，笑着说，“那边会先后飞出不同的目标弹，黑色的弹药属于A类远距离，彩色的目标弹属于B类防御型。迷彩兔必须根据自己的判断进行击落。首先错误率不能超过5%，另外，精准击落目标弹的概率得达到98%以上。”
孙明义说完，手上的对讲机正好响起来，他按开回应两声，然后看向徐静怡：“那边已经全部部署完毕。”
“十公里？”
“对。”
“会不会太近了？”
“……这，都已经布置稳妥。以后再测试远的吧！”
徐静怡闻言点点头，她开始敲击手中的键盘，左手对虚空轻轻一划，现实出十公里范围的类似雷达的简易图。
然后她对着虚拟盘上闪烁的麦克风说道：“要求听明白了吗？对目标弹的颜色和时机都有要求，不可以打错。另外精准率在98%。”
迷彩兔的机械声开口：“……没问题。”
“好！”徐静怡将目光孙明义。
见到徐静怡的举动，孙明义也不耽搁喊道：“倒计时！5，4，3，2……”
“1！”
他喊出“1”的时候，徐静怡投影出来的警报雷达，出现几十上百个的白色小点，正在快速向着这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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