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开始的时候祝宁婵见天的恶心他,总搞成那副鬼样子往他身上钻,两个人拉扯间难免出现点意外,有些部位他的确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李显试图用干咳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祝宁婵十分干脆的将身上的锦被拉了下来,美妙的胴体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示在男人的眼前。
“你……”李显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理智告诉他应该闭上眼睛做一个正人君子,但是同一时间耳边似有恶魔在低语: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头子,做什么正人君子?!
这话也太有道理了吧。
不过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在昏黄的烛火下,他素日里完全没有血色的白净面皮在此时此刻还是泛出了那么一点点的红晕,原本就红艳的薄唇也显得更加的妖艳。
“你要做什么?”强逼着自己板起了脸,李显呵斥道,只是那脸色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说服力。
祝宁婵扬了扬手中的里衣:“穿衣服啊教主大人,很冷的。”
不争气的将头扭到了一边,男人硬邦邦的扔出来一句:“不知廉耻。”
“总比您不经过允许就随随便便进人家房间好点吧。”祝宁婵顶嘴,此时她已经穿好了纯白的里衣里裤,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双美眸晶亮,夺魂摄魄。
李显深知自己理亏,但是他着实是没有料到一进门会看见这么一副香艳的场景,原本只是回到房间想着少女和那个肖修平在一起的场景,越想越气,一时冲动之下就冲了过来。至于过来干什么又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头绪。
“方才在寿宴上,佟信义怎么对那株珊瑚反应那么大?”并没有纠结于男人前来干什么,祝宁婵缓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随口问道。
“因为他这次费尽心机把我请过来,目的就是那玩意儿。”李显乖乖的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回应,完全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起,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模式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都是以少女为主导,人家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要你就给他啦?我们教主大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老好人了。”祝宁婵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水,虽然对方在她跟前毒舌属性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也仅仅只是在她这里而已。
“咱们临出来之前,戴护法可是同我说过,这株珊瑚可是咱们教内的好东西,您就这么便宜佟信义了?”她还记得戴护法看着这珊瑚眼馋的模样呢,恨不得搂怀里不撒开。
“这位佟庄主前些年刚刚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的时候,恰好赶上西域那边的白莲教入侵中原,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剿灭行动。”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佟信义当时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这阴阳教盘踞在中原大地那么多年,这块硬骨头自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啃得下来的,他也没有这么傻。但是为了短时间内让整个武林服气,总得干出点什么成绩来,他便将目光放在了西域的白莲教上,组织围剿了中原各地的白莲教众,将那段时间轰轰烈烈的‘圣教’赶出了中原的地界儿。
这结局虽然是好的,但是过程出了点纰漏,这佟信义算的上是一条好汉,而且头脑灵活不像是一般正道人士的死脑筋,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女色,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白莲教的道,为日后留下了隐患。
他所中的毒在中原算是罕见,这些年寻遍了天下的名医,也只能是勉强的将毒素压制在体内,再多的却是做不到。年初的时候不知道佟信义从谁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说是阴阳教内有一老教主当年从西域带回来的魂玉珊瑚,只有那里面储存的能量才能救他的命,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当初佟信义遭到暗算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算不得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已经治好了。这回李显略一思索就把对方的目的估摸了一个八九不离十,这才会吩咐着祝宁婵将这个珊瑚随身带着。
“珊瑚是到了他的手里,但是那也得看他听不听话。”李显说这话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眯起,眼底闪过一丝嗜血。
祝宁婵只是点了点头,也对,男人要是想要在珊瑚中动什么手脚,佟信义怎么可能发现,怕是此时正沉浸在自己能够痊愈的喜悦当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谈完这件事之后,两个人陷入了一阵诡异而又尴尬的沉默当中,祝宁婵小口小口的将杯中的茶水喝完,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教主,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早就已经后半夜了,明天就是几年一度的武林盛事香山比武,她可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肖修平还活着。”男人坐在那里没头没脑的扔出了这么一句,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有些质问的意思。
“嗯。”祝宁婵应了一声,没有否认。
李显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咬紧了牙根,但是最终也只是轻嗤了一声:“也不知道你原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那种软蛋货色也能瞧得上?看看那副怂样本座真是怀疑你是怎么下得去那个嘴的,也罢,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薄唇开开合合,吐出来的话语是祝宁婵久违了的尖酸刻薄。
她无语的抬头看了看房梁,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她撩起了自己里衣的袖子,伸手挠了挠自己的手臂,轻声的嘀咕:“奇怪,好痒啊。”
“……”李显的声音戛然而止,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微弱的光亮下,少女的肌肤显得吹弹可破,但是同时也是十分敏感的模样,光是挠了两下就肉眼可见的起了骇人的红痕,他几乎看到了过一会儿之后对方满身密密麻麻的景象。
铁青着脸,将原本想要说的话语都生生的吞了回去,李显抬起手指了指祝宁婵复又收了回去,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什么破毛病,简直糟心!
愕然看着房门在眼前开了又关上,此时屋内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祝宁婵那紧皱的眉却没有松开,她又挠了挠脖颈。
奇怪,真的是有点痒。
第226章 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妹(13)
对于原身的过敏体质,祝宁婵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每一次都是来的迅猛,所以她平时是很小心规避所有的过敏源的。毕竟谁也不愿意有事没事顶着一身包不是,不过她也总不能生活在真空里,而且这个世界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低等的古武世界,她想要修炼真气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虽说靠着这些武功也能增强人的体质,但是效果十分的有限,几乎是徒劳的。
很快,那身娇嫩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攀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点,然后扩大,很多地方甚至连成了片。祝宁婵垂着头看着自己布满红痕的手,若有所思,这次未免有些太严重了。
那些红肿起来的肌肤甚至开始发热,热了就难免更痒而且会使得患处更红艳,现在远远看过去她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子,看起来可怖滑稽又可笑。
无助的用手去磨搓裸露在外的皮肤,祝宁婵叹了一口气,这次出来准备的并不完全,至少那个李显请遍了天下名医给她调制的特效药,就没有带在身边。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转身走向榻边,准备躺下硬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李显养的娇气了,难得的倒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折腾了好一会儿,皮肤上的热意是越来越重,她只能在榻上翻滚,锦被的表面是冰凉的,贴在肌肤上倒是难得的凉爽和快意。
这么翻滚了一阵,还真是生出来一丝丝的困意,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双在夜里冒着绿光的猫眼。瞬间人清醒了过来,她翻身坐起,抬头看见房梁上果然蹲着一只猫。
“陆吾?”祝宁婵皱了皱眉,除却第一个小世界,这只病猫从来不会在她完成任务的时候出现,是以现在这算是一出十分诡异的场景,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喵~”陆吾甩了甩尾巴,小心翼翼的从房梁上跳到了锦被上,舔了舔爪子开了口:“丫头,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难得,从你的嘴里还能说出来好消息。”祝宁婵起身倚靠在床柱上,难耐的用手隔着里衣磨搓着身上。
陆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此时的惨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关心的意思,而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仙界已经趋于稳定,你应该马上就可以脱离我的魔爪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祝宁婵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那只猫,又翻过自己的手腕盯着那几乎要圆满的痕迹瞧着,那处肌肤也因为过敏反应而肿了起来,颜色和往日都不一样了,透着一丝怪异的红。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型,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光。
“唔……”陆吾上前了两步,用尾巴扫过她的手腕,语气轻快:“你要是想快些回去,这个世界恐怕就不像前面几个世界那么简单咯……你要努力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而原本影响这个世界稳定的唯一因素就是……”
祝宁婵抽回了手,淡淡的望着窗外的夜色:“是李显。”
陆吾闻言十分人性化的挑了挑眉:“没错,原本这个低等的古武世界因为他而天下大乱,各种气机都受到了影响,甚至连天道都不稳,你万不能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半晌,它都没有听到少女的回应,看过去只见对方似乎在神游天外,它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但是自从进入这个小世界见到祝宁婵开始,它就觉得心慌不已,反正它该说的也都说了,才不继续留在这里讨人嫌,所以‘喵呜’一声,跳回了房梁上,之后没了身影。
室内恢复了静谧,祝宁婵眨了眨眼,将锦被上那几根灰色的毛扫下去。不是说是天上的仙兽吗?仙兽也掉毛的吗?
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随后被身上的痒意给唤回了魂儿,伸出手用力的挠了两下,她红唇微启发出了难受的呻吟。
其实明明也没比方才难受多少,但是陆吾的突然出现,让一切都不一样了。
破碎的女人痛苦难耐的细微声音其实并不大,可是几分钟过后,李显还是带着一张臭脸站在了祝宁婵的门外。他的确是想狠下心不理这个女人的,而且他有洁癖啊,他为什么要上赶着来见这么恶心的画面!
内心吐槽了无数遍,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懊恼的想要转身就走,可是里面没有对方的回应,反倒是能隐约的听到断断续续的闷哼。
“妈的……”咬了咬牙,李显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伸手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的背,此时的她正在锦被上像一条虫子一样扭动。那后背红痕密布,他都能想象得到走近了的时候,就能看到那让他头皮炸裂的小疙瘩。
祝宁婵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挠着自己的手臂,从背后突然伸出来两只大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的牵制住,然后便是男人那有些别扭的声音:“住手。”
“不要,很痒。”她不依的想要将手挣脱出来,因为难受还带上了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哭。
可是任她怎么挣扎,从后面环住她的人都是纹丝不动的。
祝宁婵有些泄气,随后赌气的说道:“哟,教主大人怎么还没歇下呢?您不是向来都觉得我这副模样很恶心吗?怎么今天我还没有上前去招惹您,您自己反倒主动过来了?”她的话音刚落,就察觉男人将她松了开,还没等她来得及再次开口说些什么讽刺的话,从背后就飞过来一个白色小瓷瓶,掉落在锦被上滚了两圈。
“吃药。”声音依旧冷酷到掉渣。
伸出手拿起那略微有些凉的瓷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一生病的时候就比较脆弱,祝宁婵觉得眼眶发胀,胸口泛酸:“你怎么会带药。”
李显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回应。
眨巴眨巴眼,将眼中几欲漫出的东西憋了回去之后,祝宁婵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男人见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这药见效很快,基本每次都是下肚一个时辰,身上的那些恶心吧啦的东西就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次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按理来说这药丸一入口没多久症状就会出现缓解,可是如今榻上的女人看样子可不像有所缓解,仍旧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四处去抓挠,神情看起来痛苦异常。
正在李显皱着眉苦苦思索等这次回去是不是该给少女换药了的时候,榻上翻滚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美眸里委屈巴巴还泛着点泪光的盯着他,然后伸出了手:“抱抱。”
???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开什么玩笑呢?的确两个人‘抱’的时候不少,但是他都是被迫的啊!想让他自己主动去抱?除非他疯了!
少女身上现在可是密密麻麻的长着他最最最讨厌的东西,他是有病吗,自找罪受?
见李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反应,只是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有着难明的情绪,祝宁婵瘪了瘪嘴,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在自己脖颈和前胸处狠狠地抓挠了几下。然后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被笼进了一个蔻雕香的怀抱里,那双大手轻车熟路的攥住了她的手。
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后迅速隐了下去,像是一条蛇一样得寸进尺的紧紧贴住男人的胸膛,她抽回自己的手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顺着脖领探了进去。
李显瞬间全身像是打了石膏一样的僵硬,胸前那热乎乎的两条藕臂让他的大脑失去了运作的能力。
我是谁,我在哪?
祝宁婵凑近了他的耳边,叹息:“教主,您身上冰冰的,很舒服。”她说的是实话,之前那么多次两个人的‘亲密接触’,除却想要恶心男人之外,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对方常年修炼的武功心法使得他通体生凉,贴上不要太爽。
舒……舒服?
好不容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恢复了神智,李显低头却发现少女正在撕扯他的外袍?!这哪行啊,瞬间拢了自己的衣襟,呵斥:“干什么呢?!”
“难受。”祝宁婵瘪嘴,眼泪便一对一双的往下掉,手也没闲着,抓挠的力度将脖颈都抓出了几道血痕:“抱了教主就不难受了。”
李显觉得自己这辈子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光裸着上身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搂抱在一起,可是偏偏这么玄幻的场景就发生了,对方还像只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神情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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