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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禾息宁

时间:2019-01-23 09:36:20  作者:禾息宁
  语气意味深长,带着捉摸不透。
  邓筠溪简直要被诡异且神秘的氛围给气的跳脚了,还有他爹,这是什么回答啊?你猜?我怎么猜!?我要怎么猜!?
  稍稍平复了心情,邓筠溪板着脸,开口冷静道,“那你们聊完了吗?我有事要问隋公子。”
  邓如衡手一顿,抬眸看她,“问什么?”
  邓筠溪哼哼一声,不买账,“你猜啊。”
  邓如衡:“……”
  虽然花费了一些唇舌,但,邓筠溪还是成功的把她的亲亲隋君清从她家人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了。拉着他的袖子大步流星的往欢溪院走,不过,如此顺从乖巧的隋君清让邓筠溪有点措手不及了,这么不反抗的跟她走,这让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本尊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的听话啊。”邓筠溪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颦着眉头虚咬起指关节。
  隋君清好整以暇的整理自己的袖子,闻言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她,“你听说过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邓筠溪一怔,猛然间想起昨晚的把酒言欢,摸摸鼻子,她有点心虚的看着他的脸,“说吧,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隋君清挑了下眉梢,冷呵一笑,“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邓筠溪沉默的抿起唇,目光满是打量,她走几步路往他身上靠近,隋君清不动声色的任她靠近打量,只是邓筠溪动作太快,等他反应过去时,她一件踮起脚尖伸出手拔他衣领,由于她动作突然,隋君清没能站稳,一下子就往后面的红墙靠去。
  衣领被扒开,本来脖子左侧被遮挡的好好的牙印就这样突兀的给暴露出来了,牙印深浅不一,呈紫红色,有些程度深的已经结痂了,看起来咬的不轻。
  “卧槽,这是谁咬的,太狠了!”邓筠溪一看到这一排牙印就下意识惊呼。
  抬眸对上隋君清幽冷的眼神,邓筠溪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我吧?”
  下一秒,他抬起手肘,以此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再之轻轻一推,两人的距离更是拉大了。隋君清理好自己的交领,脸色表情不咸不淡,反问她道,“那还能是谁?”
  昨晚,两人喝酒喝的好好的,不过邓筠溪这灌酒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吧,隋君清不动声色的配她演着这一出戏,只是不成想,他还没有扮起醉,她倒好,先把自己给喝醉了。
  于是乎,他吩咐裴尧把酒换成茶,本来伏台睡了一会儿的邓筠溪忽然像诈尸一般猛然抬头,睁大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醉醺醺的神采让她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份娇憨傻气。
  隋君清歪着头,想看看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随即,他便见她双手拍了下石桌,霍然起身,也许是猛然起身脑内一阵晕眩,她重心不稳的摇晃了一下,隋君清静观,思忖着要不要扶她。忽然她打开双腿,扎起了马步。
  隋君清:“……”
  紧接着,在他以为她要走过来的时候,她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再然后……她打起了一套刚柔并济的招式。
  十分新奇,隋君清搁下手中茶盏,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等她把这古怪的招式打完,她就摇摇晃晃的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一边又自言自语起,还说一堆他听没听过的词语。
  “隋君清,现在给你一个接近小仙女的机会,你要不要。”邓筠溪嬉笑着脸,双颊红彤彤的。
  隋君清没回答,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邓筠溪跌跌撞撞的摔进他怀里,隋君清下意识的接住她。
  “宝贝阿清,你好香啊。”邓筠溪嘟囔着,小脸贴近他脖颈处,猛地吸着气,此间茶香清溢,满是淡雅清新的馥香味。
  热气扑洒到脖子的地方,带着酥酥的痒意,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想推开她一点点时,忽然脖子传来剧烈的痛意,隋君清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邓筠溪张开口就在他左脖子下方一点的位置咬下去,力道也不知轻重,直接将他脖子咬破了皮,里头渗出血来,似乎是血不好喝,邓筠溪幽幽松了口,微微拉开了此间距离。
  隋君清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正当他要丢开邓筠溪的时候,她倒好,揽起他的脖子,身板一直,不由分说的就亲上他的唇,要是亲还好,可她又是咬,不过好在这会儿力道总算是控制轻柔了。
  隋君清没有动作,任着她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她毫无征兆的睡过去了。
  脖子传来的痛意刻意又灼人。这邓筠溪是属狗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晚干了什么?”
“干了你的我。”
“……”
 
  ☆、请君入瓮君不知
 
  隋君清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是不想将昨晚的事情说出。
  邓筠溪也不在乎,即刻掩嘴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莫名间又沾沾自喜起来,“没想到我牙口这么好,可以将公子拆之入腹。”
  “……”隋君清无语的看了一眼她。
  兀自摆摆手,邓筠溪也不打算调戏他了,背过身,她踱了几个步子,“不是要拿回玉佩么,随我来。”
  随她踏进欢溪院,隋君清忽然止住了步伐,邓筠溪疑惑,回身问他,“怎么了?”
  隋君清按住眉心,不知她知不知道,“不合礼俗。”语气颇有无奈。
  “啥不合礼俗?”邓筠溪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不过发现他站在欢溪院门外不进半步时,她也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强迫人家,“那你在这稍待片刻吧。”
  转身进了去,邓筠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化妆台上拿起玉佩就去到原来的地方,将青玉莲华玉佩递到他手上,邓筠溪好奇的问,“这玉佩是什么来头啊,我瞧你对它蛮上心的。”
  隋君清将玉佩放在手里捏了捏,触觉冰凉,冷硬得不带感情。他低着眼睑将玉佩别好在腰带上,漫不经心回复,“祖传。”
  邓筠溪哦了一声,不深究玉佩的话题,“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千万不能忘记。”
  闻言隋君清挑了下眉梢。
  “你要敢忘记了你就摊上大事了你知不知道。”她叉着腰,严肃道。
  “……”
  夜深,隋君清在书房处理着文书,又将之前的线索给整理好。
  灵西县的贪污,逐层往最上处,指向的是平王,现在处于皇位争夺的紧张期,平王大量敛财,不知其用武之地。灵西县刺杀,两路人,一方是平王派出的杀手,一方是十二曲峰的土匪,灵西县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平王又与紫苏城城主柳白门关系密切。
  白石溪百蛇浮水,最为明显的幕后人也是平王。白石溪发起人是靖王,出了事自然由靖王承担。那么,现场遗留的开口镯是谁的,镯子似乎是真空的,里面放进好几个细小的铃铛,摇晃时,会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隋君清执笔的手一顿,清脆的铛铛声,他忽然想到紫苏城,那次恰好赶上胡尔雅族的民族节日,可见的是,女子脚上都带有脚饰,走起路来总会带上一阵清音。
  “裴绝,上次叫你调查柳白门,调查得如何了?”隋君清将笔搁下,问道。
  裴绝将手覆在前,面色凝重道,“柳白门与平王果然是里应外合的关系,平王从中抽财,将之转到柳白门处,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这些大量钱财不知是怎么转移的,消失的很快,属下曾亲自去城主府探查过,却也没发现什么密道。”
  隋君清眉宇一蹙。
  “这些账本我已经吩咐人抄录了一份,我在城主府埋伏的时候,曾有几次看到柳白门在书房里写书信,不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寄送出去的,属下想拦截都不得,但是有一天,他正提笔写信的时候,似乎是来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便搁下笔,胡乱推了一下书将他正写的信纸给遮住。属下这才得次机会去窥看,但发现他只是写了寥寥几字。”说到此处,裴绝顿了下。
  “他写的是:‘柳燕聆,她’……”
  许久没听到“柳燕聆”这名,隋君清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大人,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既然琼雯公主是平王带回的,而柳燕聆又不知去向,柳白门这会儿又在与平王通信的纸上提到柳燕聆,你说着琼雯公主会不会是……”裴绝咬着牙,意有所指道。
  隋君清微带疲意的捏起鼻梁骨,“倘若柳燕聆是琼雯公主,那么柳白门不止是平王的帮凶那么简单,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能耐挺大。”
  裴绝:“大人所言极是。”
  低下眸子,隋君清撑着下巴陷入一阵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对裴绝道,“将这些证据整理好,我明日带进宫,然后再备份一份送到闲王手里。”
  裴绝应了声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大人,夜深了。”
  隋君清轻嗯了一声。
  ……
  翌日晨。
  晴空万里,俨然好天气。
  皇宫中。
  国君看了这些证据,面色沉然。
  “平王?”这简洁的两个字被念得意味深长,夹带着讽刺的意思。
  “你怎么说?”
  被当着众大臣面前如此质问,杨知白倒是不慌不忙,脚步平稳出列,他拱手朝着上位者作揖,眼窝深陷,目光幽邃,“单凭几个账本无法说明什么,说儿臣抽财,那么儿臣的财抽在何处?谁找的到?既没有直接证据,那就不作数。”
  说罢,他冷嘲了一眼隋君清,而隋君清装作没看见,完全无视他。
  国君曲着手指,神色微敛,“账本是无法说明什么,可是,你与柳白门之间交易的书信呢?”
  杨知白忽然抬眸,紧接着,他看到一身白衣的柳白门被人从大殿外拖了进来,丢在地上。
  这时,杨知一拱手作揖出列,目光低视瘫坐在地上的柳白门,他看着杨知白而冷笑道,“你将拨下去的资金一点一点的收敛吞并,通过密道再搬往城主府府邸,城主府建在湖中心,若要开凿密道是实属甚难,倘若它背后近山,近这十二曲峰呢?”
  十二曲峰,此话一出,众大臣纷纷议论起来。
  这可是匪徒分布的地方啊。
  据传柳白门还不是城主的时候,他就试图去清剿十二曲峰,可是匪徒不易清剿,柳白门也因此而痛失双腿,但不知在后来柳白门他是怎么做到的,从此十二曲峰这气焰嚣张的匪徒就放过紫苏城,从而不再只针对紫苏城。
  少了匪徒的打扰,百姓的日子过得也舒坦,自然而然的,柳白门在后来就被百姓推崇为城主。但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啊,众大臣生疑,莫不是这柳白门与十二曲峰达成了见不得光的协定?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柳白门是与匪徒达成了一些交易,这些匪徒才放过紫苏城的?”杨知一负手在后,眼神扫过在场官员的每一张脸。
  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官出列答道,“倘若不是如此,那腿脚已废的柳城主拿什么跟人家匪徒换来紫苏城的安宁。”
  杨知一摇摇头,目光大有深意,“就凭……他就是匪首。”
  此话犹如一颗惊雷,瞬间点炸全场,众大臣惊呼,又是一波嘈杂的讨论声。
  杨知白忽然轻笑,“你说他是匪首,你的证据呢?”
  “证据不就是他的脸吗?”杨知言忽然出列,一拢红衣尤为引目。
  他唇角微翘,踱了几个步子来到他们面前,“传言十二曲峰匪首脸生红莲,你们若不是不信,便将他的脸皮撕下来看看。”
  众大臣吸气。
  则柳白门木讷的坐在镶着大理石的地板上,听闻杨知言的话时,他短促的抬头看了一下,又是不动声色的重新低下头。
  “这人皮/面具颇为讲究,便由我的云仪史来代劳撕下吧。”说完,杨知言用眼神乜了一下宫殿外站的吊儿郎当的谢明悦。
  谢明悦收到暗示,撩开衣摆潇洒进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继而他半屈膝在柳白门面前,又从袖中取出一瓶蓝色的药水。
  大臣们翘首看着,见这玩意十分新奇。
  谢明悦将瓶塞拔出后,便将瓶子里的药水倒在手上,沿着柳白门的下颌线条涂抹上去,谢明悦微微低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度,他轻声对柳白门说了一句话。
  闻言,柳白门瞳孔紧缩,眼神跟着逐渐黯淡。
  在人皮/面具从他脸上撕下那一刻,柳白门忽然抿唇一笑,仿佛无比轻松。
  伪装被撕下,柳白门露出了原本的样子。浓眉大眼,看起来有点狰狞,左脸攀着一朵妖冶红莲,与素日看起来病恹恹的模样呈极大的反差。杨知白在一旁看着,不由自主的握紧手心,其间冷汗泌满。
  “平王与十二曲峰勾结,私吞资金,运往十二曲峰,罪证确凿。”谢明悦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里取出两张纸来,将之递给旁边站着的太监,示意他呈上给国君。
  “十年前春日宴,柳白门蓄意拐走琼雯公主,罪加一等。”
  国君接过这两张旧纸,徐徐展开,逐句看之间,脸色铁青变得不好。
  这时候,丞相李朝权又适时的出列,“国君可还记得白石溪浮蛇一事。”
  国君阴沉着脸色,直直地看着他,“丞相可想说些什么?”
  李朝权直起腰板,这会儿,士兵又从殿外架了一年迈老者进来。李朝权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声色俱厉道,“想必大家也知道鱼饵是因加了白因才引来蛇群,而在鱼饵加了白因这位,乃臣府内的一位老管事,他在府任职多年,一向忠心耿耿,臣尚未怀疑过他。可是由于此事涉及过大,所以丞相府都需清查一遍,不成想会在他屋内发现白因的残渣。”
  “在厉统领的调查下,竟发现此人还有这一层身份,原来他一直都是为柳白门卖命!这边有他们传递信息的竹筒信,信纸内容用的是胡尔雅族的文字,现已经翻译出来了。”
  李朝权冷嗤了一下杨知白,后者隐忍的咬唇,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更没想到的,还有下一出。
  肖铭跪在地上,忽然痛哭失声,“平王,平王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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