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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而归——Boss爱吃鱼

时间:2019-01-23 09:37:05  作者:Boss爱吃鱼
 
慕见轻掐掐眉心,算了,还是她自己上去一趟。
 
卫烨嗤了声,却也跟上。
 
白泽的房间门开着,脑袋正使劲往床底下钻,偏偏床底下空间小他钻不进去,撅着个屁股,上边还挂着一条尾巴,尾巴末端一簇雪白的毛。
 
他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隔壁烧烤店二楼,白泽屁股对着窗户,一个劲的叫“有鬼有鬼”,手还颤颤悠悠的往后指。
 
慕见轻本想骂他两句,忽然瞥到对面二楼,一下愣住。
 
和一楼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同,二楼泛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昏暗的蓝色玻璃透着屋内的白光,屋内只有一张大床,画着奥特曼的大书包挂在床边的衣架上,而那张铺着小格子床单上,一个浑身都是黑色的鬼魂压着一个小孩,一边狞笑这把手里的淤泥往孩子嘴里塞。孩子已经不会挣扎了,脖子上说不清是淤泥还是死人才有的青灰色,小小的身子僵硬着。
 
鬼魂手上的皮肉已经不见,细长的指骨划在小孩脸上,勾出一道半指长的红线。
 
慕见轻认得那个孩子。
 
她只觉得自己血液冰凉,下一秒,行动大于思考,她打开窗户,就着床边的小凳子,踩上,一跃而下。
 
卫烨也反应过来了,跟着她跳下去。
 
阿翘只是头皮一麻,下意识想逃,然后听见楼下传来慕见轻的声音:“把白泽带过来。”
 
她咬咬牙,拽起白泽的尾巴把他拖出来,“赶紧起来,办事了办事了!!!”
 
***
 
这边慕见轻从二楼跳下来,脚下钻心的疼,却也顾不得,推开人直接近了烧烤店往二楼跑,卫烨则是跟上,手上还拿着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浑身煞气,没人敢拦他。
 
正在烤肉的老板娘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们往自己家里跑,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
 
这边也是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慕见轻一步当两步,终于上了二楼。
 
她动作很快,一手拎起那只鬼的脑袋往后一扔,卫烨恰好上来,扑面就是一只被划开喉咙只会喝喝叫的鬼,他退后一步,手里的棍一挑一打,把鬼给敲在了墙上。
 
墙上原本挂着一幅画,现在画碎了,鬼魂的骨头恰好扎在挂画的钉子上。
 
慕见轻看着孩子,还有呼吸,把人翻过来,一手覆上人肚子往上推。
 
老板和老板娘上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一幕。
 
自己的儿子半身都是淤泥,慕见轻一手往上推,孩子口里就往外吐黑色的泥水。
 
老板娘腿一软,倒在地上,老板还算镇静,把妻子扶起来,看着后面有客人跟上来,连忙道歉,嘴里念叨着“家事家事”,然后关上门。
 
再看被棍子敲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鬼,他阴沉着脸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扑了上去。
 
慕见轻瞧见,“卫烨!拦住他!”
 
老板虽然有些胖,但动作灵活,那把刀最后扎在鬼魂肋骨上,而老板则是被卫烨抱着腰,两人倒在地上,“砰”地一响。
 
孩子开始咳嗽,救回来了。
 
老板娘赶紧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一手拿起一杯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一边哄着孩子漱口。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那只鬼魂挂在墙上,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喝喝”,没死。
 
卫烨摔了下,不算严重,老板也回过神来,帮着妻子照顾孩子。
 
慕见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敲门声响起,卫烨给开了门,是阿翘和白泽。
 
白泽的尾巴已经收回去了,这会老老实实,只是一进门看见墙上挂着的鬼朝他笑,吓得一哆嗦。
 
慕见轻看孩子没事,对他说,“你看看。”
 
白泽什么都会,昨天开会的时候他还很骄傲地说自己会中医,这会恰好排上了用场。
 
 
 
第11章 食鬼
 
 
 
原本热闹的烧烤店这会也没人,老板对客人说孩子生了大病,来这里的都是老顾客,没多说什么,本来想免单最后也没免成,反而被塞了一手红钞票的老板抹抹眼角的泪,转身朝自己老婆笑,笑的令人心酸。
 
孩子没事,白泽给航航开了一副方子,还摸出自己口袋里珍藏多年的药材,搬了个板凳坐在烧烤架前煎药。
 
烧烤架上放壶,倒是新奇。
 
挂在墙上的那只鬼被卫烨用一个口袋收了起来,慕见轻不让他杀,说是要带回去问问,他就收了口袋别在腰间。
 
夜深人静,老板、老板娘、阿翘、卫烨、还有慕见轻,坐在空调下,缄默不语。
 
老板娘年纪不大,刚刚差点给慕见轻跪下。
 
这氛围也不适合问东西,但慕见轻没有那么多时间,她方才没有认出来,现在已经清楚,这只鬼就是当初那个扒着沈曼曼的鬼魂,如今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皮肉消散,差不多只剩下了一个骨架。
 
老板娘名字是郑雯,老板姓何,何军。
 
胖胖的男人坐在塑料椅子上沉默着,油腻的指尖燃着一根烟。
 
慕见轻从老板娘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得知,航航最近一直精神不好,身上也是脏脏的,她以为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去过学校,也专程让孩子爸送上学,始终没有效果。后来,她就带孩子去了医院,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但是航航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前几天就没能去成学校,今天只好请了假在家休息,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夫妻两都是老实人,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没得罪过谁,想不出谁会害自己孩子。
 
慕见轻眉头紧蹙,这只鬼原本是宠着她来的,盯上这家人也是因为她,总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话问到一半,就此终结。
 
白泽的药也煎好了,他们起身离开。
 
店就在对面,一进门,慕见轻看着柜子上的貔貅,停下脚步,跟它说:“我想找你借点东西。”
 
貔貅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像是刚睡醒。
 
它还不会说话,于是点点头。
 
“谢谢。”慕见轻说着,从它身上割了一簇毛,用绳子扎好,递给阿翘,“送去给对面的老板,让他挂在家里就行。”
 
貔貅看看自己屁股上缺了块,哇的一声哭了。
 
白泽看见,感同身受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你下手太狠了,它屁股上没毛,这么丑,过几天回去会被族里人嫌弃的。”
 
慕见轻:“……”
 
“抱歉,改天给你买瓶生发水。”
 
白泽&貔貅:“……”
 
毛割了就是割了,再长回来就是,慕见轻是这么觉得的。
 
这都是小事,重要的还是审卫烨袋子里的那只鬼。
 
阿翘送完屁股毛回来,按照慕见轻说的关好了门窗拉好窗帘,以免路人经过看见被吓到。屋子里很亮,卫烨把那只鬼放出来,用绳子五花大绑,让它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阿翘看着这副黑漆漆的骨架,汗毛竖起,往卫烨身边靠了靠。
 
没办法,这个人身上福泽深厚,正气十足,太有安全感。
 
卫烨则是嫌弃地把她推开,“你身上什么味道?”
 
阿翘无辜眨眨眼,“难道刚刚那只貔貅拉屎没擦?”
 
白泽暴走:“你有没有点常识,貔貅只吃不拉的好吧。”
 
慕见轻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了,别跑题,今天晚上的任务是它。”慕见轻指指绑的跟螃蟹似的鬼魂。
 
两人一兽终于安静。
 
终于进入正题。
 
那只鬼魂被关在卫烨的袋子里,元气大伤,这会身上的那些淤泥全流了下来,把店里地板弄得跟沼泽地一样,阿翘心疼得直抽。
 
今天刚好轮到她做卫生。
 
慕见轻站在它面前,用匕首戳戳它额头,“是你吧?”
 
它笑了。
 
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生动的表情,只剩下个骷髅脑袋,笑起来也不过是两排牙齿张开,露出空空的脑袋。
 
“城西的那个湖,你是死在那里的,嗯?”
 
它还在笑。
 
笑得让人心烦。
 
慕见轻没那个耐心跟它玩,“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从湖底爬出来,是不是很疼?”
 
它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挣脱了那片湖的束缚,或者,它找到了一个替它囚禁在那里的人,一个被人谋害的人终于得以见天日,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报仇。
 
于是它第一个就想到了慕见轻,想要从她这里获得能够报仇的力量。
 
现在所有一切已经作废,它已经无路可走,留下的,只有再死一遍。
 
甘心不甘心什么的,已经不复存在,以鬼的形式存活于人间,仇恨是它唯一的动力,同时也是腐蚀它的浓硫酸,就算今天不被他们抓住,它也活不了太久。
 
它是被人割喉死的,现在也说不出话,慕见轻只觉得头疼。
 
瞥到柜子上的书,忽然想到什么。
 
“我问什么,你就写出来。”慕见轻说。
 
笑的张扬。
 
慕见轻耐心耗尽,“阿翘,打盆水来。”
 
它废了这么大的心思从湖里爬出来,想必是对水厌恶至极,死过的人,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会永远留在心里,慕见轻不介意现在帮它回忆回忆。
 
那只鬼的笑僵在脸上,再没有动静。
 
慕见轻看着它空洞的眼窝,“写,不然我让你再死一次。”
 
它没再“喝喝”笑,收起原来不屑的表情。
 
“为什么害那个孩子?”慕见轻问道。
 
指骨在木凳子上轻轻的划着,好一会,它写完了四个字停下手。
 
“他们活该。”
 
人气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慕见轻忍着火气,又问她:“谁杀了你?”
 
它像是在思考,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的划下三个点,一竖,横勾,瞥,竖弯钩。
 
一个“沈”字。
 
它还想继续写下去,却生生止步于一个沈字,渐渐地,变得暴躁,椅子被它挣扎地“嘎吱嘎吱”响。
 
整个屋子都是“喝喝”“嘎吱嘎吱”声。
 
卫烨:“没用了,它已经忘记了。”
 
阿翘愣了下,“连杀自己的人都会忘记吗?”
 
卫烨看着椅子上的鬼,“这种鬼,死后,本来就是靠着一口恶气才活着,身体被腐蚀的同时,记忆也被腐蚀了。”
 
当恶意大于一切,它只想着复仇,却忘了自己要复仇的对象。
 
慕见轻掐掐眉心,这条线彻底断了。
 
灯婆说的没错,不被人惦记的鬼魂,与世间的联系实在太少,这么点线索,根本找不到杀沈曼曼和湖底那些人的是什么人。
 
慕见轻累了,摆摆手,“卫烨,给你了。”
 
卫烨是来修行的,这个恶鬼也算是死得其所。
 
卫烨一手执棍,棍下,鬼没了,椅子也碎成了碎片。
 
阿翘尖叫:“小光头你干什么!!弄这么脏怎么打扫啊?!”
 
卫烨收了棍子,“关我什么事。”
 
“你!”
 
阿翘抬头一看钟,“诶?”
 
“好啊,已经过了十二点,第二天了,该你打扫卫生。”
 
卫烨也抬头看看,脸都黑了。
 
真的,已经凌晨一点了。
 
宗易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慕见轻懒得回家,干脆住在店里,打开那间刻着“慕见轻”三个字的房门,往上一躺,什么都不想想,脑袋放空,把自己当成一只咸鱼。
 
阿翘洗完澡,问道:“你要不要去泡个澡,有大浴缸呢,也是今天刚送来的。”
 
不泡白不泡,慕见轻想着,于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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