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手看着就要落下来,沐浅烟却躲也不躲,一双眸子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以全部的光辉和情意,脉脉凝视秦素鸢。
她的拳头停在了半路,顿了一顿,然后捶在了沐浅烟的胸口。
秦素鸢在他胸口发泄的捶了几下,蓦地潸然泪下,扑进沐浅烟怀里,紧紧抱住他。
“六哥!”她反倒哭的更厉害了,真的很开心,觉得这一切美好的不像是真的。
“六哥,是真的吗?”她不确定的问着,手在沐浅烟背后抚过,“为什么还是这样烫?六哥,你没有骗我?”
“没有,素鸢,我郑重的告诉你,你是真的如愿以偿了。”沐浅烟抱着秦素鸢,一手安慰的揉着她的腰,另一手抚过她的脸,轻轻抹去那些泪水,“咒术已经解了,不过热度还需要三天才能消失殆尽。三天后,我的体温就和常人一样,我也能恢复原本的寿命,和你白头偕老了。”
秦素鸢哭得歇斯底里,她从来都不知道,像自己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有朝一日,竟然会失态成这个样子。
可她就是哭得停不下来怎么办?她高兴啊。她在沐浅烟怀里深深的扎着,一遍遍哭道:“太好了,六哥,太好了……”
沐浅烟一把抱起秦素鸢,边吻着她,边转身就往后院走。
“小姐!”凉玉忙唤道,被阮青釉伸手拉住,拉回到自己旁边。
“人家两个这是高兴的不行,要去庆祝喜事了,你喊个什么?”阮青釉笑着奚落了凉玉一句,看向沐浅烟消失在花木扶疏中的艳红背影,又道,“京城里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些,大白天的也就罢了,还将长辈们丢在这里不管。”
第109章 身体力行
秦素鸢被吻得熏熏.然。
后背抵到了熟悉的床榻, 身子微微陷进软软的褥.子里。她双手勾着沐浅烟的身子,激烈的亲吻,脸上染了浅醉的红。
“素鸢, 高不高兴?”沐浅烟气.喘.吁.吁问道。
“高兴。”秦素鸢说着的同时,眼角又流下泪滴。
泪水被沐浅烟吻去, 他吻过秦素鸢的脸,然后一路向下, 剥开她的衣裳,热.烈的吻伴随滚.烫的气息, 渐渐洒满她全身。
“六哥……”秦素鸢眉心微皱,愉.悦又难忍的哼唧。
沐浅烟压在她身上,嗓音柔的都能化掉:“素鸢真的是本王命里的福星呢,香香.软软好吃不说, 还让本王从阴阳咒里解.脱出来。素鸢, 你知道么?你为我喜极而泣的样子,简直令我抓.狂。”
秦素鸢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可知我以为你无法解咒的那瞬间, 我心里……”
“对不起, 素鸢。”沐浅烟轻轻解开她最后一层桎梏,眼前玉.体横.陈,他俯身吻过秦素鸢的唇, “你说怎么罚我,我都认罚。听说有些悍妇会罚犯了错的相公跪着,素鸢若是喜欢,也可以这样罚我呢。”
“六哥的意思是, 我是悍妇?”
“本王的意思是,素鸢要是罚我跪着,我一定二话不说就照做。”
秦素鸢道:“那好,你跪着,向我赔罪认错。”
“谨遵娘子之命。”沐浅烟妩.媚一笑,接着就抬起秦素鸢的双.腿,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秦素鸢一愣:“你干什么?”
“给娘子罚跪。”沐浅烟笑得十分暧.昧。
不好,他此刻的姿势,还真就是跪着的……
秦素鸢心中如撞钟似的醒悟过来,这个贪.欢.好.色的骚包!
“六哥,你又骗我!”秦素鸢羞恼的蹬起腿来。
沐浅烟箍着她的腿,她蹬了半天也没得逞,只得瞪着沐浅烟,水眸里如笼罩着层雾气,竟让素日袅娜冷清的面庞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放开!”
“不放。”
“六哥!”
“本王正在罚跪呢,我的美人。”
沐浅烟忽然就将手探向了她私.密的芳草地,坏心的搔.刮了起来。
秦素鸢一个惊.喘,眼儿迷.媚,耳根子红的如煮熟了一般。
她去抓沐浅烟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截住,拉到唇边,含入口中吮.吸。健康圆润的贝齿被他舔过的时候,那丝丝甜蜜的感觉,注入秦素鸢的心。她咬牙,羞窘又娇嗔的看着沐浅烟,对上他浓如烈酒的双眸,心肝直颤。
“六哥……”
“素鸢,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喜悦。”沐浅烟用炙.热的眼神灼.烧着她。
屋子里亮堂,秦素鸢莹.白的胴.体都被沐浅烟一览无余。明明都做了好多次了,但这样的姿势和沐浅烟火.辣的眼神,还是令她羞的浑身都烧起来。
见他开始宽.衣,秦素鸢忙用手遮脸,听得沐浅烟调.笑:“遮脸做什么?就是遮得再严实,也知道是你。”
秦素鸢一咬牙,改捂住胸。
沐浅烟低头,笑吟吟的,往她指缝间吹气:“看也看过,摸也摸过……”
“你……!”下面忽然就被捅进来,秦素鸢吟了一声,双手挥打向沐浅烟,“骚包!”
沐浅烟按住她两只暴力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挽成了“同心扣”。他边动边说:“我还记得素鸢说过,一对男女若是这样牵手了,便一辈子也不会分开。”他的动作慢慢加快、加剧,呼吸叠着呼吸,欲.念纠.葛着蜜.意,“素鸢,我真的太开心了,这下是真的可以同你一起老去了……素鸢,答应我,我们要一直这么牵手,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不分开……嗯……”
秦素鸢娇.软的哼着,渐渐沉.溺在欢.情中,不能自已。
沐浅烟俯身亲吻她,她热.切的回应,眼角挂着泪珠,“不分开……六哥……”
以这样的方式庆祝喜事,仿佛是喜上加喜,说不出的美好幸福。
这场庆祝持续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下来,方才结束。
沐浅烟叫了水,亲自给秦素鸢净.身,还特别仔细的把她的重点部位缓缓擦拭了一遍。
他搂着秦素鸢,低笑道:“我的冰美人一化成水,这么大的一摊。”
这个流.氓!秦素鸢冷道:“闭嘴。”
“素鸢可真聪明,不愧是我的美人,一下就听懂了我的意思。”
“再说我动拳头了。”秦素鸢恼羞成怒。
沐浅烟只得作罢:“好了,我们去吃饭。”
亲手给秦素鸢穿好衣服,抱她下床。秦素鸢腿一软,差点又坐回去,沐浅烟忙将她接住,柔声说:“慢点。”
“还不是你弄的。”秦素鸢看他一眼,试着站好,将沐浅烟的衣服捞过来,也替他穿上。
沐浅烟抱着她去正厅。
阮青釉还没走,千蛇郎君和楼兰男子自然也留着。沐浅烟和秦素鸢到的时候,三人连同凉玉和杨刃,已经围着桌子坐好了,就等着两人入座。
满桌丰盛的菜肴,秦素鸢本来就疲累,见了更是觉得饿。
沐浅烟将她放在座位上,还特意把筷子放进她的手里,“素鸢,累了一下午了,饱餐一顿吧。”
秦素鸢正在喝水,听言差点呛到。再一看,满桌的人都露出或深或浅的暧.昧表情,而表情最到位的,当然是阮青釉。
秦素鸢埋怨的斜了沐浅烟一眼,埋头吃饭。可就算再淡定,被这么多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也不大自在。
好在晚膳当真是大餐,秦素鸢吃的很满足。那楼兰男子要留下三天,观察沐浅烟的恢复情况。阮青釉也就拽着千蛇郎君在这里蹭吃蹭住。
是夜,秦素鸢又被狠狠折腾了半宿,最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圆,被灌了碗避子汤。
她搂着沐浅烟嗫嚅:“我倒要看看,明早你是不是不这么烫了……”
次日一醒,秦素鸢就在沐浅烟身上乱.摸。
沐浅烟早醒了,被她摸得蠢蠢欲.动,喑声道:“素鸢,还没摸够吗?”
“真的没那么烫了。”秦素鸢心中越发激动,“六哥,你感觉如何?”
“感觉烫的要死了,好想和王妃寻.欢.作.乐。”
秦素鸢严肃道:“好好说话。”
沐浅烟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感觉好多了,这么多年都没这样凉快过,是真的没那么热了。”
“太好了。”秦素鸢高兴的投进沐浅烟怀里,用心感受他的体温。的确,凉下来些了,对她这个冰凉的人来说,也就没有那样温暖了。
想着再过两天,他就能彻底摆脱阴阳咒,秦素鸢充满了希冀。但内心深处也划过一丝隐秘的不安。
他正常了,她却成了彻底的异类。
两天的时间既快也慢。
在随后的两个清晨,秦素鸢都惊喜的发现,沐浅烟在恢复。
他多年没有这样舒畅过了,只觉得是从一场恶梦中渐醒,迫不及待。
秦素鸢早晨摸着他的身子,十分高兴,但却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不安在加剧。
到了第三天,沐浅烟终于恢复如常了。那楼兰男子给他查看了一番,放心的离开京城。秦素鸢将男子送到王府门口,男子忽然回过头,对她说:“如今他的病好了,也就‘自由’了。你怕是要多费点心思抓着他吧。”
“多谢忠告。”秦素鸢平静的说着,心中却如堵了团稻草,呼吸不畅。
她回到府中,突然就如失去方向,茫然无比,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
心不在焉的走过熟悉的路,在王府一角的池塘边,她停下,看着池水里鲜艳的锦鲤,有些出神。
这时一阵风吹过,她听见耳畔凉玉的一声“哎呀”,挑眸望去,只见凉玉在对面的水榭里站着,风将她手里的几幅画吹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落入水中……
秦素鸢双脚点地而起,轻盈的飞过去,将即将落水的几幅画都捞了起来。身子在池面上一翻,脚尖踩在一条探头的锦鲤身上,微一借力,就落回到岸边。
凉玉匆匆朝着她过来,秦素鸢趁着这片刻,看起了捞来的画。
统共四幅画,竟还是一沓连环画。每幅画里都有两个活灵活现的小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第一幅画里,那女的小人在捂着脸哭,男小人从树后面找过来,半启嘴唇,像是在唤她。
第二幅画,女小人生气了,在男小人的胸口上一个劲的捶拳头。
第三幅画,女小人不打男小人了,却是被男小人抱着,明显被哄得安静了下来。
而第四幅画里,男小人拉着女小人的手,两个人高高兴兴的,逛街去了。
秦素鸢何等心窍,一下子就想到阮青釉说,张慎思送给她和凉玉两块木雕,除此之外,还送了凉玉点别的。这个“别的”,指的就是这四张连环画吧。
画里的女小人神采夸张、行事恣意,一看就是凉玉;而那男小人,他的外衫比旁的男子要长些,自然就是慎思了。
秦素鸢微笑着看向跑到她面前的凉玉,说道:“慎思果然巧手,把你的气质都画出来了,看来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小姐~”凉玉嘟嘴嗔怪。
秦素鸢将画还给她,“凉玉,你喜欢慎思吗?”
第110章 哪里都美
凉玉一惊, 刚接过画的手轻颤了下。
秦素鸢再问:“告诉我,你喜欢慎思吗?”
“小姐,奴婢……”她沉默了会儿, “我不知道。”
秦素鸢说:“那就是喜欢了。”
“小姐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凉玉感到奇怪。
秦素鸢道:“你是什么性子,我再了解不过。”
若是凉玉对慎思只有手足之情, 要么大咧咧说一句“喜欢啊!”,要么嗤笑“小姐可别乱做媒”。偏偏她老老实实说不知道, 那就必然是动心了。
凉玉喃喃:“我……我确实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一会儿怨他,一会儿又不怨, 见到的时候觉得不自在,不见了又有些担心他一个人忙活。反正就是总想着。”说着又不忿起来,“小姐你说说,从前我们在夜合谷那么多年, 奴婢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啊。怎么回到京城, 就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对劲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从前年纪小吗?”
“或许吧, 毕竟慎思离开夜合谷时, 你我方才十三岁。”秦素鸢说罢,又笑道,“慎思得空不容易, 既然他邀请你上街,你便去吧。”
凉玉一怔,“小姐怎么知道他想邀请我上街去?”
秦素鸢视线瞟了瞟那第四幅画,“他已经画在画上了, 我方才认真看了,画上没有标明时间。意思是时间你定,找人去他府上知会一声,他便由着你。”
“小姐也真是的。”凉玉似嗔似羞的嘀咕了一句,一溜烟跑没了。
秦素鸢摇头叹道:“果然,前些日子心事重重的,是因着慎思。”
凉玉一走,这里就只剩下秦素鸢一个人了。
她缓缓走到水榭里,立在栏杆边,低头望着池水里红红白白的锦鲤,思绪慢慢的散开。
这里很安静,或许是太过安静了,她竟仿佛能听见心房里传出的沉重悲戚的跳动声。
在沐浅烟没有解咒的时候,她做梦都想着他能够解咒,为此不懈的努力。大约老天爷可怜她,让她没有经历什么失败,就成功的令沐浅烟解咒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心愿啊,可待到心愿实现了,她却生了一股子的难过。
六哥说过,以他的身体状况,能得到一个可以亲近的美人,便该谢天谢地。可如今,他能够亲近任意一个美人了。
他还说,希望她可以给他生儿育女。可她生不了,他却能够让旁的女人开枝散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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