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面朝邹潍朗那边,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他平躺着,胳膊平直地放在身侧,动也不动一下,僵尸一样。
他不说话,徐晚风也不知道怎么问,嘴角抽了抽翻了个身,不管他了,睡觉。
可毕竟身边躺了个年轻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勃发的热量一波一波地隔着衣物传到她这边来。
真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徐晚风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睡意,朦胧间听到他说话,声音很轻很柔,好像一出口便会碎在空气里。
她未曾睁开眼,却强迫自己清醒了几分。
“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他声音有些哑,尾音拖的绵长,有股子让人想摸摸头的魅惑气质。
问出口好像根本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接着又说:“我是怕你生气,怕你觉得我太……太急了……”
“飞子跟我说,女朋友是要好好珍惜的……”
他低低哑哑的声音逸在空气里,格外勾人心弦。就那么几句话,徐晚风莫名其妙地消了气。
这个大猪蹄子,非要等到半夜三更睡着的时候才解释,要不是今晚她还醒着听到了他的话,明天给他好看。
“而且,我是真的写不出歌了……”声音落寞,有些难以抑制的惊慌。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
听到这话,徐晚风心里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个她当然知道了,要不今天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拆穿他的小把戏。
心里正吐槽着,便感觉放在身侧的手被他小心翼翼地拉住,整个握在掌中。
很热,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心里暖洋洋的。
但是,这让她怎么睡得着啊……
第64章 双押×64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睡意, 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邹潍朗亮晶晶的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刚睡醒, 思维还有些慢,半晌都反应不过来。他目光一动都不动,就那么嘴角含笑地看着。徐晚风眨了几下眼,想到自己刚睡醒的丑样子,忍着心里的不好意思想要翻个身背对着他, 身体一动就发现自己手还被握着。
她停下动作,眼神悄悄向下一探,扫了一眼又收回。他指节分明的大掌牢牢握着自己,这个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
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徐晚风轻咳一声,敛了目光不去看他,视线随意落在半空中的某一点上,“我要起床了……”
声音微微颤抖, 不知是不是羞的。
邹潍朗闻言,眼里笑意更甚,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有些木木的,像是没听明白一样,呆呆地“哦”一声。
徐晚风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些, 灵活的中指钻进她手心,轻轻挠了两下。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痒意,她脸颊的两片薄红迅速往下蔓延,脖子都泛着粉。
羞恼地抬头,看见他眼里浓浓的笑意。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大猪蹄子,昨晚还羞羞涩涩话都不敢跟她说,过了一晚就成精了似的,故意来撩拨自己。
心里哼一声,用力将自己手抽出,翻身下床,丢下一句“我去洗漱”就钻进了浴室。
颇有些慌乱的意味。
床上邹潍朗看见她这样子,笑得贼兮兮,像掌握了她的什么致命法门一般。
昨晚他被她撩拨得情难自制,落荒而逃,今早就换成了她,这风水,果然是轮流转呢。
徐晚风洗漱出来,心神早已稳住,面色如常,跟邹潍朗说话也没有丝毫扭捏,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邹潍朗见她这样,还有些小失落,还想看看她害羞的样子呢。往她那边望了许久,她对着镜子涂水乳,认真得紧,一个眼神也没丢过来,他叹口气,不情不愿地去洗漱。
他很快,几分钟就出来,也不擦干,脸上还挂着水珠,额前碎发都被打湿,一缕一缕缠在一起,面色格外莹白,透着些许樱粉,比水蜜桃还诱人。
徐晚风从镜子里看到他这样子,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这男人,皮肤这么好,长得这么勾人是想干嘛!
心里正暗暗骂着,那人就走过来坐到她旁边,很乖巧的样子,也不说话,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动作。
他的目光仿佛有实质般黏在她手上,徐晚风被看得实在不好意思,手一抖,眉毛都描歪。
手忙脚乱地擦掉,想重新描,拿着眉笔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叹口气,无奈地转头看向邹潍朗。
他脸上水珠还未干,许是天气太干燥的原因,他脸颊有些起皮,嘴唇都有干纹。
无奈拈了张擦脸巾,仰头看着他,“闭上眼睛。”
邹潍朗一脸困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眼睛微微睁大,表情都在疑问。
徐晚风见他半天都不动,也不多说话,径直就上手,按着擦脸巾将他脸上水珠都拭去,有些用力,他脸颊微红。
终于明白过来徐晚风要干什么,邹潍朗美滋滋地闭上眼,不由分地将脑袋往她那边凑了凑,一脸享受,笑得甜蜜又得意。
徐晚风心里哼一声,手上动作却没停,更轻柔了几分。又拿了瓶喷雾,往他脸上嗤嗤按了几下,细腻水雾附在他皮肤上,也不往下流,很温润的感觉。
她一边在他脸颊打着圈帮助水分吸收,一边默默吐槽,这个大猪蹄子,仗着自己底子好就为所欲为,天气这么干皮肤都起皮也不知道补水。
邹潍朗真是享受极了,那双小手的柔润触感仿佛一下下挠着他的心,痒痒麻麻。还未享受够,徐晚风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睁开眼,迷蒙眼里尽是疑惑,显然在问,怎么停了?
徐晚风睨他一眼,“好了,你快离我远点儿。”
听到这话,邹潍朗不情不愿“哦”一声,坐得离她远了些,目光依旧直直地看着她。
徐晚风无奈死了,刻意忽略他的目光,强装镇定地再次描眉,却怎么也达不到正常水平。望着镜子里明显不一般高的两条眉毛,她叹口气,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选了根鲜亮点的口红,正一点一点地往唇瓣上涂,便感觉那人脑袋凑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一顿,随即动作极快地涂好,抿了抿唇,蹙着眉转头望向身边那人,“你干嘛……”
话还未说完,便被封了唇。
邹潍朗含着她唇瓣,想着刚刚她的艳丽颜色,像樱桃,红润泛着水汽。
引人犯罪。
他想,要全部吃掉,不能给别的男人看到。
节目已经全部录完,他们中午的机票回西安,压根儿没有在北京多玩儿两天的意思。两人出门时已经快要十点,正好能赶上飞机。
徐晚风拎着包边走边仰头瞅身边的邹潍朗,这男人刚刚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刚涂好口红他就过来一通猛亲,蹭得到处都是,还勒令她不许再涂那个色号。
臭男人,涂哪个色号口红他都管。
不过想到刚刚他嘴角蹭满口红的样子,她就想笑。原来zoe也有这么妩媚的一面呢。
拉着行李箱的邹潍朗倒是云淡风轻,不时低头看看身边娇娇小小的徐晚风,她换了日常的浅色口红,看起来顺眼了不少,整个人光芒都敛去了几分,温温柔柔。
看着她这样子,邹潍朗心中一动,伸出长臂揽过她纤腰,什么话都不说,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耳根却红了不少。
徐晚风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挣扎,乖乖偎在他环抱里。
那一眼,似娇似嗔,看得邹潍朗心口酥麻。他捏紧口袋里刚刚偷偷拿过来的那只口红,心里默默回想着她刚刚涂上这颜色的样子。
她已经够吸引人了,这只口红是万万不能再让她涂了。
除非是……涂给他看。
走到酒店门口,就撞上小苏。
邹潍朗上前跟小苏说着什么,徐晚风没心思听,只看着小苏身边的那个高挑美人,目瞪口呆,谁能告诉她方泠安是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回想起之前方泠安和小苏之间的种种,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挺欣赏对方的,听邹潍朗说之前他的一次巡演,就是小苏带着方泠安去的?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徐晚风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不住地逡巡,探照灯似的。
方泠安初初撞上徐晚风,面色还有些尴尬,不过知根知底做朋友这么多年,一看徐晚风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咳一声,很快镇定下来,高高挑起眉毛望向徐晚风,女王气场尽显,有些刻意,“这么巧啊?”
徐晚风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强装镇定,唇角一勾,坏坏的,“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虽然话是对方泠安说,却转头看着小苏。
小苏接收到她的眼神中的戏谑,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神色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种……背着朋友偷偷摸摸抢了朋友好闺蜜的感觉……
方泠安脖子一梗,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望向徐晚风的目光生动极了,像会说话一样。
徐晚风看到,耸了耸肩膀,拽了拽邹潍朗袖子,“咱们走吧,要不赶不上飞机了。”
邹潍朗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招呼都没跟小苏打,话说到一半就拉着箱子走。
小苏抽了抽嘴角,他这是有个什么兄弟啊。
两人刚走出酒店大门,徐晚风就忍不住大笑,路过行人都侧目,她转身趴在邹潍朗胸前,身体不停地抖,闷闷的笑声隔着他卫衣布料传出来。
天哪,真是乐死她了。刚刚方泠安那眼神分明就在说:你别问了,回去我立马坦白!
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方泠安第一次向她服软,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真是女大不由娘。
方泠安和小苏在北京多待了几天,应该是一起出去玩了。徐晚风在家盼星星盼月亮,等得头发都白了才把方泠安给盼回来。
她真的特别超级无敌十分想知道方泠安和小苏到底怎么回事了。
下午邹潍朗不在,去找他那帮哥们了。徐晚风趴在桌子上码字,正头晕脑胀,就听到门铃一阵一阵地响。
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才看到是方泠安。
她依旧是那副美艳动人的模样,看向徐晚风的目光还有些冷艳,似乎是嫌她开门太慢。
徐晚风心里的疑问都快要把自己憋坏,赶紧将她迎进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方泠安两口喝完,不等徐晚风问,就主动自觉简明扼要地两句话交代情况。
“我和那姓纪的正式分手了。”
“还有,我和小苏睡了。”
她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徐晚风听到这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嘴里含着的两口水也不知道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不上不下,难受得紧,一对眼珠子看着方泠安滴溜溜地转。
一仰头,将水咽下去,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
方泠安看她这样,白了她一眼,坐得离她远了一些,“你恶不恶心啊!”
徐晚风没空跟她计较,凑近方泠安,眼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怎么回事儿啊,详细说说呗!”
方泠安思考了半晌,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姓纪的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不想提他,总之,那就是一渣男!”
“小苏嘛……”
她停住,徐晚风都快急死了,“说呀,你怎么就跟小苏睡了,发展就这么快?”
方泠安表面上看热情奔放,实际骨子里也很传统,三番两次地提起说她和小苏睡了,脸上也有些微热,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顺其自然地就这样了……”
这么笼统的说法,徐晚风才不接受。她拧了眉,“我要听事情的开始、经过、高潮、结尾!”
方泠安独独抓住了最引人遐想的那两个字,脸一下子红了,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在地扭动,胸前波涛都微微抖动,声音染上层层叠叠的羞媚, “你听那个干嘛,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徐晚风一愣,看着面前含羞草一般的方泠安,明白过来是她想歪了,但也不得不心里感叹一句,小苏可真是捡着了一个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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