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翻身过来,靠近她,伸出手狠狠地箍住她后脑,迫使她的脸贴近自己,语气变得凶狠无比:
“只要让我发现你对我有一丝感情,我就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藏得够好呢?”
“藏?”他撇了撇唇,讽笑着,“那就是说,即使你已经结婚生子,还是藏着对我的感情,是吗?”
闻言至此,她兴味稍起,随着他的力道,慢慢地接近他:“那我现在藏的好吗?”
如此面对他时,骨子里的那股子媚劲儿才被唤醒。
这一刻的她,丝毫没有这两年来那惯有的、与男人肌肤接触就会心生厌恶的感觉,反而像一束得了点阳光就无比灿烂的常春藤,肆意生长,恨不得把骨血都攀附于他。
“拙劣至极。”他说。
两簇炙热的视线紧紧交缠住,他低眸看着她的饱满鲜艳的唇,目光停留须臾,心上像被猫挠过一样的痒。
他咬咬牙,忍了忍,终是放开她,从地上站起,“时候不早了,我走了。明天我过来。”
“明天。”她轻笑着,沉沉地躺回床上,踢了一脚被子,对着他背影说,“走吧,这次你走了,就别回来了,明天也别来。”
“……”
“反正明天过后,我就回国。等我回去,找很多男人相亲,碰见合适的就嫁了呗,然后结婚——哦,喻远航结婚了你知道吗?不,你肯定不知道,这两年你连他都不联系,他和蒋一頔结婚的,蒋一頔昨天还来电话跟我说她怀孕了……啊,怀孕这事儿嘛,挺快的吧,等我结婚了,甚至还不用结婚,我……”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蓦地贴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像一头恶狼一样扑在她床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把她后面要说的话阻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几百个日日夜夜,无数的分秒,没有像这样吻过她。
这时的他,显得又急切——急于想表现自己的占有欲,想侵占她;又有些许生涩,怕弄疼她,怕她介怀与他这样亲密接触。
不知为何,就只是这样唇覆着唇,却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欺骗自己与她并没有陌生,他还可以完全掌控住她,占有她,掠夺她。
她应该是他的,不应是任何人的。
她忍住了没有回吻,推了推他,又是哭又是笑,“喂……你怎么不让我说完?生气了?还是急了?”
“你还想说什么?”
“什么都想。”她舔了舔唇,眼角微勾,潋滟非常。
他咬紧后槽牙,微眯着眼,眸光沉下。
她这副无赖的模样气得他嗓音发颤:“行……那你继续说?”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等我结婚了,我就准备怀孕这事儿了。有个小生命在我肚子里一天天地长大,唉,你到时候回国,还在产科的话,要不要给我做个B超啊?”
“……”
他都要气笑了,简直哭笑不得,头皮发紧,太阳穴抽痛。
身下就是她,肌肤雪白,媚眼如丝,娇软动人。
他真的很想,很想,把她的双腿盘上他的腰,狠狠地占有她,索取她,宣泄自己的愤怒。
心口燥得紧,加之怒火熊熊燃起,两处情绪交杂,在胸腔冲撞着,他赶紧起来,想去卫生间拿凉水泼一把脸,再去外面抽根烟冷静。
“你去哪?”她急急地问。
“……洗脸。”
“哦,我还以为你要走。”她似笑非笑。
“……”
他才走两步,她也从床上起来了,光着脚噔噔噔地跟他跑过来,扯住他衣角,在他身后嬉笑着:“我还没说完啊,你接着听呀。”
“……”
“我上次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的体质很难受孕。许大夫,你觉得我这种体质,该怎么办啊?”
“……”
“就是这种,很难受孕的,怎么办?我好喜欢小孩的……”
“怎么办?”他轻笑着,终于转过身,“去床上躺好,我告诉你怎么办。”
她被他逼得后退,警告着:“你别过来。”
“怕我?”他逼着她跌坐回床上,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这会儿我怎么没看出你怕我?你只是怕别的男人吧?你这副样子,怎么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嗯?”
“以身试法?”
他扯下领带扔到床边,冷声道:“躺好。”
“干嘛?”
“你说呢?”
她便乖乖躺好,对着床边开始宽衣解带的他轻快地眨眼。眼角的泪花也干了,她破涕为笑,“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说。”
他手上动作没停,抽下腰间的皮带,冷着脸低睨着她。
“你觉得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她满眼都是风情,潋滟异常,躺在床上仰望着高处的他,心脏如鼓擂一般,呼吸都要凝固。
她怕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面对他,除了亲近,别无他法。
他没回答,她嘴上也没停:“我妈喜欢男孩,我爸喜欢女孩,我不知道我老公喜欢什么,只能生一个的话……”
话音又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堵在口中。
他上衣的纽扣解了一般,露出半侧平滑光洁的胸膛,映着明明灯火,像是块无瑕璞玉。
发泄似地吻她一番后,感受到自己的腰间又被两条熟悉的力道夹住,他低笑道:“生一个怎么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车!真车!我保证!
如果到时候被锁大家可以来微博私我!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今晚十点更新。
唉,在挪威温存完后回国还要打脸虐渣结婚婚生宝宝呢!
想想就很激动嘻嘻
第68章 缠绵 ...
许嘉川一直认为, 就算是林蔚在他面前,穿得完好无缺, 该遮的遮了, 该露的也没露出, 只要她是呼吸着的, 只要是——
但凡稍有一丝甜腻暧昧的气息拂过他脸颊, 他耳畔, 就足引他肖想入魂。
骨血都为她溶化。
真正的性感, 不是衣不蔽体,不是袒胸露怀的刻意引诱。
而是——
就像是此刻,她穿着一身薄荷绿色棉质睡衣,完好无损,甚至连扣子也没解开, 她的周身除了脸, 与手脚, 只露出了白嫩的脖颈, 还有纤细的脚踝和手腕。
而她在他身下沉沉浮浮, 任由他肆意地索取, 掠夺, 把所有的主宰权都给了他, 她一回吻他,幽昧的气息在他唇畔之间流窜。
他整个人都疯掉了。
两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思念她。
他不是没想过她可能已经不爱他,可能已经嫁作人妇, 结婚生子,不是没想过,她也许也像这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寻欢作乐。
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然而此刻,他是真的疯了。
她总有能力让他彻底疯掉,不管不顾,不看前方,也不管身后,只要此刻是她,身下是她,怀中是她,气息是她,柔软也是她,他就能彻底疯掉。
他们今年二十九岁,几近而立,再也不够青涩。
时光把他们打磨得足够成熟,稳重,这个年纪的他们,总告诉自己,应该做一个考虑后果的大人,凡事都不应操之过急。
似乎疯狂的事情,触碰禁区的事情,没头没脑的事情,随心所欲的事情,不到万万不得已,是不应该做的。
像是小时候犯错了会被打手心,会被惩罚,这一刻的她,就是他的惩罚。
两年后,她出现在这里,在他身下求欢,就是在惩罚他,惩罚此时此刻他的疯狂,惩罚他曾经两度的不辞而别。
“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
在他的手探入她睡衣时候,她咬着唇吃吃地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他有些恍然,对上她的眼。
她不卑不亢地同他深沉的眼睛对视,继续刻意激怒,“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也许会和另一个比你好的男人结婚,我跟他恋爱,我也会这么吻他。”
“也会让他这么摸你吗?”他偏开头,冷笑一声,再回头时,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沿着她睡衣的下沿探入。
她的腿还在他腰际,于是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腿,“你也会这么缠着他吗?”
“为什么不会?”她的笑容挑衅又得意,“别把自己看太重了,如果我不来挪威,我真的会忘了你。”
“你撒谎。”
他气极了,动作也愈加凶狠。
他早知道,自己不是个极致温柔的人,他的骨子里就没有温柔的血液在流淌,如果不是她,他这辈子也许都学不会温柔二字。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索取,迸发天性,恶狠狠地用牙尖叼住她的唇,无休无止地吻她。
吻到她喘不上气,吻得她按住他在她胸前的手低声喊疼,他却始终不准备放过她。
就算是她以后真的会忘了他,可是这一刻——
她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她睡觉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如此被他挑开了前襟的纽扣,整片雪白的肌肤便在一瞬呼之欲出,轻轻颤动。
他怔了几秒,放开她,跪定在她上方:“不许忘了我。”
“你总是这么霸道。”她伸手扯了扯他裤子,在他衣料摩挲着,嬉笑道:“以后的那个人,可能没你这么霸道,也没你这么喜欢命令我。”
他轻呵了声:“那他喜欢什么?喜欢你这么在他身下,脱得什么都不剩吗?”
“他可能喜欢,让我扒光他。”
“哦?”他危险地眯眸,笑了,“那你?”
她的手贴在他小腹,食指指尖从他平摊坚实的小腹滑下,经过肚脐,挑开扣子。
她笑道:“我当然是照做不误了。”
他冷笑着:“那你还真配合‘他’啊。”
她的动作没停,一下一下地挑着他裤腰的皮筋,抽在他腰腹上,他下身愈加得紧绷,一股无名火自下窜起,他声音顿时哑了,带过怒意,“那你的‘他’还喜欢什么?”
“哦,你这么急切地问我,”她故作沉思,“是不是要先和我试试啊?”
“我不介意先了解一下‘他’的喜好,”他从下向上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然后覆身贴在她耳畔,低沉地笑:“我先帮你试试看啊,不然你到时候太生涩了怎么办?男人是很需要满足的。”
她弯起唇角,笑意愈发的浓,两个梨涡浅浅的,娇媚又可人。
“那我能满足你吗?”
“你怎么满足我?”
他反问的话才从嘴边溜过,她倏地把他的手贴在她盆骨的位置,隔着一层衣料,他的掌心已经开始发烫了。
她很轻声地说:“那你先帮我。”
他弯起的唇角始终无法抑制,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利索地扯下她睡裤,最后褪到她膝盖之时,她显得很急切,蹬了两下腿,衣物都被她踢开。
一览无遗。
她莹白的腰臀如白瓷,几乎一触就碎。他不敢太用力,边轻柔地吻她,边带着爱怜抚摸。
一层,一层,手掌拂过她纤嫩的皮肤,熨过炙意,两处躯体像被火焚着了一样。
她双臂勾上他脖子,吻得很动情。
她也很久没有这么吻过他了,他的气息很独特,就算是那时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不清的他的脸,她也能辨识出他是谁。
几番纠缠,被他带着坐起,她坐在他怀中。
他们如此□□地坦诚相对,相互睁眼对视时,竟能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一点清明,不至于被来势汹汹的情.欲迷住了眼。
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炙热紧紧地贴合住她,她的双腿便箍得更紧了些。
身下迎合,她嘴上却还在挑衅他:“如果我真的先你之前跟谁发生点什么,你见到我会不会后悔,当初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睡了我却没睡成?”
“当然。”他扬了扬眉,没有否认,反而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如果我们睡过了,那以后跟你的某个‘他’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她眨了眨眼,眸子清清亮亮,像是双天真无辜的鹿眼,“毕竟在那种时候,还想起前任,说真的挺可悲的。”
“前任?”他很不满这个词语,“你要把我变成前任?”
“说不好哦。”
他突然撒开她,脾气也上来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怎么了?”她问,“生气啦?”
“我非常生气。”
“唷,你这什么祖宗脾气?”她哼了声,“这就生气了?”
他默认了,别开头,故意不看她。
过了会儿,她掐了掐他的手:“喂?”
他依旧不作声。
“别生气啦?”
“喂,许嘉川。我说着玩儿的。”
半分钟后,她妥协了,“你怎么能不生气?”
他冷眼睨她,弯着唇邪气地笑,然后松松垮垮地向后一坐,“自己坐上来。”
“……”她也气了,不过还没气几秒,就笑了,“故意的吧你,你压根没生气。”
“我也是气着玩儿的。”他不甘示弱,“你也是故意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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