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立即调动所有监控器,给我把凌玥尘翻出来。”没有理会电话那头因为他的来电而心惊胆战半天的阎彬,阎鹰沉着脸一连的发出命令,冷冽带着怒意的声音让电话那头的阎彬抖了抖。
“怎么…”一听阎鹰的命令,阎彬立即意识了出事了。而然一句话还没等他说完,阎鹰的冷喝声传来。
“马上,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杀气,浓烈的杀气和怒意。
吓得阎彬立即挂了电话,一边快速拨打其他线号,吩咐调动所有监控画面,一边起脚就往监控室跑去。
而这边,阎鹰沉着脸将话筒一甩,狠狠的砸往地上,浑身骇人的气势犹如零度以下的冰川。冰冷十足的眸子幽暗而阴沉,五指骤然紧握,一条条青筋立即满布强劲的双臂上。
冰冷十足的眸子往凌乱不堪的房内一扫,绷紧的薄唇冷道:“敢跑,活腻了。”
砰,阎鹰身后的大门给人用力的推开,阎彬,冥罗,冥洛三人气喘喘的,满头大汗得冲进来,一脸惊骇的看着背对他们的阎鹰。
一分钟,他们真的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站在那里,阎彬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内心忐忑不安的看着背对他们的阎鹰,见那宽厚的背部布满触目惊心的红痕,让他们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转头,阎鹰骇人的视线直盯着垂头的阎彬,冷声喝道:“说。”
这一声犹如雷响般在阎彬耳边炸开,心一震。阎彬颤颤抖抖的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的带子低声轻道:“凌,凌玥尘的行踪全在这里面了。”
这带子他让人将凌玥尘所有的画面全剪下来,拼在了一起。想到这带子里的内容,阎彬内心又是一震,嘴角不由露了个苦笑。
这姑奶奶真心想害死人,什么都不学,竟然学着逃了。
她逃了,那他们不都全要跟着陪葬。
一想如此,阎彬就觉得一大套杯具。
不用阎鹰吩咐,冥罗立即接过阎彬手里的带子拿到液晶屏播放,身后那道骇人的视线让速度比一般人还要快上两倍。一换好,冥罗立即退到墙边,满头大汗也不敢擦一下,只是低头沉默着。
而阎彬和冥洛也默契的不开声,垂下眼帘静静的待在一旁。
阎鹰赤裸着上身,冷冷的站在地毯上,鹰眸瞅着液晶屏上很快就出现的女人,盯着她一路如何离开到最后好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鹰眸,瞬间冰封三千地。
空气彷如一瞬那凝固起来,强势得令人窒息的气势将阎彬三人压得几乎透不过气,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这世界,唯一让阎鹰真正动怒的事情,就莫过于是凌玥尘逃跑。
砰,玻璃全碎,四溅花飞。
在阎鹰身前的玻璃案几,给阎鹰一拳轰了下去全碎了,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落红色的地毯上瞬间隐去。
“追,立即给我挖地三尺把人押回来。”冷冽而肃杀中带着熊熊的怒意和冰冷,阎鹰红着一双眸子死盯着屏幕里定格在凌玥尘毫无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
双拳紧握,血液如水流般滴落。
逃,她真敢逃。
凌玥尘,你这该死的女人。
充满血丝的鹰眸里全是熊熊的焰火,而在焰火的背后一丝痛苦隐藏在眸底,夹杂住怒意和恨意。
他说过,她敢逃,他就毁。
他会亲自毁了她的翅翼,永世的禁锢起来。
……
天色大亮,天气日里万晴,美国繁荣的国度开始宣哇起来。
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常,每人的脸上都充满喜洋的信息。
在一条偏僻的巷子中,只有少数人行往,而走上这条巷子的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原因只因为在这条巷子角落,经营着一间同性恋的酒吧。
酒吧不大也不小,没有辉煌般的装修,却也不失大气。
没有豪华的厢房,却也有舒适的包间。
总体来说,这是一间很不错的同性的流场所。
此时为白天,酒吧的人流并不多,高峰时期通常都是在十一点到凌晨的三点。而此刻,酒吧里只有那么几个寂寞的人,清静得气氛让他们失落的买醉。
有些昏暗的酒吧里,在某个角落上,一抹人影趴在案几上,台上还有着几瓶高度的烈酒。
孤单的一抹影子让人一看就定位,不是失恋就是失业买醉。
孤单的身影通常最引人注意,尤其是那抹比较属于纤细的一型,兽性的男人都会忍不住上前勾搭。
一直在远处关注了着这人影许久的刘某,看着那人儿把台上的酒喝了差不多,顿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看来今天有收成了。他一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角落的那影子。
虽然没有近身去看,但远远好几次他都看着那人的侧脸,以他傲人的视力和判断,这人绝对是个少年,而还长得绝对不错。想着,刘某再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拿起酒杯便往那角落去,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颠一抖的。
“小弟弟,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心烦的事情。说出来,让哥哥给你分担一下。”一屁股就坐在这人儿的身边,刘某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低头看着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的人儿,极力装着温轻细语的道。
没有回应,趴着的人儿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此,刘某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喝醉了才方便。
“宝贝,是不是喝醉了,哥哥带你去休息。”小弟弟升级为宝贝,刘某说完后,立即迫不及待的伸手想将人搂进怀里。
两只猪手就刚伸出,一道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敢碰,我剁了它。”冰冷的语气让刘某一愣,伸出的手不由的停住了半空,惊愕的盯着趴在台上的人儿。他不是醉了么?他可观察了他好久,这人几乎喝了两瓶的伏加特,还有数瓶的啤酒。
“呃,弟弟是不是心情不好,哥哥可以陪你喝酒哦。”虽然是愣住了,但是刘某才不死心,手依然伸出去。不就一小屁孩,能作起什么风浪?今天爷就看上他了,不从也得从。
肥猪手想占便宜,直直往那条纤细的腰肢上去。而然,手还没伸到,突然趴在台上的人,五爪凌厉无比的一伸,强制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压上了台上。
“哼。”冷冷的一道哼声,在刘某还没来得及反应。
台上的玻璃瓶给一手抓了起来,狠狠地一砸在台角,彭一下砸碎了半个瓶子,露出凹凸不一锋利的口角,瓶子瞬间风路一转,直直往强压在台上那只肥猪手砸下。
“不要。”才回过神的刘某,惊恐的瞪着那半个碎瓶硬生生的就往他的手下去,顿时一声恐惧的叫喊。
他的话才落,那半个碎瓶便毫不犹豫,快,准,狠的砸下,锋利的利角,削肉切骨,狠狠的将他三根手指齐齐切断,鲜血蔓延一台,顺着滴落在地面,触目惊心。
“啊…”凄惨的叫声,破空而响。
引来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一看,所有人惊呆了。
见这一幕血腥让他们惊了,而呆则是那个嘴角挂着冷笑的少年。
好精致的一名少年,一头短碎长得黑发,五官标致而亮丽,黑如星辰般的眸子透出一种冷漠与邪气。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一身简洁休闲的装束更显他的特色。
这么一个少年,谁看见了都惊艳。尤其是在这同性的酒吧,那一双双得眸子立即露出倾慕之色。
而还没等他们思考该如何上前勾搭,一道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啊,啊…”凄惨的叫声让所有人惊愕,看着少年面前那张台面上的三根断指,不由齐齐脸色一白,盯着少年的目光由倾慕到惊恐。
好狠辣的少年。
“哼,给我滚。”一冷笑,随手将手上的碎瓶扔掉,黑眸冷冷的转移瞅着倒在地在哀嚎的男人,那种难听的叫声是他眉头一皱,冷喝。
“我,我要报警,你这该死的小子,我要报警。”倒在地上捂住断了三根手指的刘某,惊恐和怨怒的瞪着这个狠辣的少年,开口叫嚣。这该死的小子竟然毁了他的手,他要告到他坐牢。
他的话才落,少年的幽冷的目光缓缓的转到他身上,黑眸瞬间变幻莫测,一道杀气让刘某心一惊,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不走,是吗?”悠悠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少年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倒在他脚边的刘某。嘴角骤然勾勒一抹让人心惊的冷笑,仿佛只要刘某一应是,他就立即让他永远走不了。
呼吸一紧,刘某惊恐的盯着这少年,看着他那双黑眸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顿时惶恐了。刚刚他说剁了他的手,就真的二话不说的剁了。
这少年绝对有可能杀了他。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这个恶魔。”一声惊叫,刘某猛的从地上爬起,惊恐的连台上那三根手指都不敢拿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骇的不敢说话,尽量远离这个少年。有些胆小的,甚至快速的结账走人,半刻都不敢停留。
只是淡淡的扫向一眼四周,少年伸手招来惊得躲起来的服务员。
“请,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吗?”服务员也不过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也有些胆怯,站在这么少年的面前,服务员努力的去忽视台上面那三个断指。
“将这里清理一下,那三根手指给我扔进后巷喂狗,顺便给我再来瓶伏加特。”淡淡的开口,少年指着台上痕迹对服务员说道。
他说的轻巧,而服务员则脸色苍白。
将,将,这手指扔去喂狗?
服务员暗暗打了个寒战,看着少年一阵可怕,这少年太无情了。
“有异议吗?”少年一抬头,皱了皱眉看着仍旧站着不动的服务员,不由开口问道。这要求很过分?
“没有,没有。”马上狠狠的摇头,生怕引来了少年的不满。服务员马上拿来工具立即清理现场,强硬压下内心的恶心将这三根断指扔去后巷喂狗去了。
不过片刻,刚刚满是血迹的台面给清理干净。
少年为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便又趴了回去,将头狠狠的埋入两臂之间。在没人看见的位置,那张精致的脸蛋全是懊悔的神情。
不要怀疑,她就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凌玥尘。
早上从冥门离开,她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敢多停留一秒。不敢走出美国这片土地,她搭任何一班机都会让阎鹰立即找到。不能离开美国,只能在美国转圈。
所以一大早,她便到了小型的市场,买了男性的假发衣物将自己乔装一番。然后在不同得地方转圈,一直不敢去任何酒店和任何高级一点的饭店,吃的全是地摊食物。
在转了不少地方后,发现这间比较隐蔽的同性酒吧,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进来躲在这里。
阎鹰再任何神通广大也不会这么精明的知道她躲在了同性酒吧里吧?
凌玥出一阵叹气,一阵懊悔。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后悔逃了出来,不是后悔,是超级超级后悔。
当时因为被那情景给震惊,大脑一时间短路,所有东西都是乱七八糟。那时候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不逃就死定了。
结果她出了冥门不久,乱遭的心也静了下来。将思路重新整理一下,这一下让她整张脸都绿了。
她发现她逃了,会死得更惨。
当时折回去是不可能了,相信阎大爷已经发现了她逃跑,一定就在暴怒的边缘。她那时候再折回去,想怕是撞上了火炮的口子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逃了。
想着,凌玥尘突然恨得牙痒痒。经过她前思后想,她很快就捉住了整件事的病根。她怎么会突然间的兽性大发,将阎大爷给吃了,全是因为那该死的,阎彬,冥罗,冥洛那三个滚蛋。
回忆起还没出事前,他们三人强硬将她扔回房内的情景,凌玥尘就恨不得狠狠的踩扁他们。他们一定是知道她身体里种了什么元素,所以便急着将她锁在房内。
想了想,让她突然变得奇怪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将冥罗递上来的那杯酒。
想此,凌玥尘又是一阵懊悔。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这样。
要不是她贪杯将冥罗那酒给喝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凌玥尘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把头埋得更深。为什么冥罗突然间这么巧合的将那存放在某种药物的酒出现她的眼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是给黑狼的春药。
想着,凌玥尘就一阵悲催,欲哭无泪。
这是自己种的祸,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不是她贪玩,恶整黑狼的话,就不会发现后面一连串得戏剧化。她现在就不会过着见不得天日的日子了,一想到阎大爷的怒气,凌玥尘内心就抖了抖。
当初如果她强硬忍住不让自己逃跑的话,可能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
阎大爷虽然会怒,但也不至于真的将她剁碎了喂狗。但现在,如果她让阎大爷给捉住了,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越想凌玥尘就越感到悲催,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愿意起来。
什么叫真正的后悔,就莫过于凌玥尘现在。
想了想在冥门的日子还真潇洒,阎大爷虽然暴力一点,脾气臭一点,但对她绝对是宽容的。只要她做的事情不过分,他都任由她,把黑狼当宠物的送给她玩,留下阎彬来陪她。
她从一开始对他的不满到现在的满意,说实话,在冥门这几个月,她早习惯了那厮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抱着八块腹肌入睡,习惯了那厮命令的语气,也习惯了他偶然反常的态度。
俗话说,习惯是个恐怖的词语。
而她该死的习惯了阎大爷。
一脸苦恼,凌玥尘揉揉太阳穴,从台上爬了起来。没办法,如今只能见步行步,先躲一阵子再说。依她的了解,阎大爷一定在暴怒的边缘,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懒懒的抬起眼皮,凌玥尘扫视一眼这酒吧,现在是白天,这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按她以前逃跑的经验,对方的实力越是强悍,那么在同一地方绝对不能待超三个钟头以上。
待的时间越长,被翻出来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她现在要转移阵地了。
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结账,凌玥尘简单的问了后巷在那里后,便起身往后巷方向去。
这酒吧不算大,但同样也不算小,要是想去后门就必须经过酒吧后方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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