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过针筒,鹰眸一闪。
随即阎鹰转身坐在床边,伸手将凌玥尘的手从被子拿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的将尖利的细针打入她的血管里,将含有麻药和迷药的液体推进她的血管。
“嗯。”原本疲累的凌玥尘在针刺入那一瞬,不由皱了皱眉,随后便缓缓的沉睡下去。
“你出去吧。”见凌玥尘渐渐的进入昏迷,阎鹰才淡淡的开口,对着身后的阎彬道。
“这,不需要帮忙吗。”听言,阎彬微微一愣,犹豫了会才开口。这工程,老哥一个人能完成?
“不需要。”冷冽直接的回道,鹰眸幽冷一闪。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得看,就算是一丝肌肤也不行。
见阎鹰回答得如此干脆,阎彬抿了抿唇,表示无奈。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老哥不愿意他帮忙,按照老哥这霸道的性格,会让帮忙就有鬼了。
“那我先出去了。”看着阎鹰的背影,阎彬也只好道离开。罢了,老哥向来是无所不能,这点工程,小意思。
待阎彬出去后,房内恢复了一片的平静。
阎鹰静静的坐在床边凝望的着凌玥尘的睡脸。良久后,他才掀开盖在凌玥尘身上的被子,露出那白玉般的娇躯。俯下身,阎鹰撑在凌玥尘的两边,将她圈在他得怀里,轻轻地在她发丝一吻。
“我的。”
轻轻的吐出两个字,阎鹰撑起身子,大手一点一点的细摸这白皙的肌肤。随即,双手一翻,将凌玥尘翻转身后,摸上她雪白的背部,盯着她左肩上的凤凰。
“难看。”
嫌弃的两个在房内响起,带着极为的不屑。
昏暗中,大床上的那高大的身形开始了动作,一夜漫漫长长,至到天亮,又到天黑。
一天一夜…
……
依旧是黑色冷酷主调的房内,依旧是那黑色的大床。
只是这一次,大床上,只有一个人影。
一娇躯软软的趴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只盖在腰间下,严重的泄漏春光…
严重睡了一天一夜的凌玥尘醒了,明确来是她是被疼醒的。
闭着眼,紧紧的皱着眉头,凌玥尘趴在床上,浑身一阵阵无力的感觉,仿佛就像身上没了骨头,全是只剩下软巴巴的肉体没有支撑。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痛…
背部好痛,火辣辣的痛楚,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了过来,仿佛身后的肌肤给人剥了层皮。
微微的睁开眼,凌玥尘脸色一阵的苍白,黑眸里一丝痛楚闪过。
要命,为什么她的背部那么痛?
视线扫了下周围,凌玥尘强硬的在床上撑起身子,每动一下牵动背后就痛苦多一分,这痛楚极度让凌玥尘怀疑,她是不是给人剥皮了?
“老大。”坐在床上,凌玥尘无力的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死寂一片的空气。
就知道这样。瘪了瘪嘴,凌玥尘叹了口气,这关键的时刻,阎大爷就是不管用,她都快痛死了,这大爷还不知道在哪里。
伸手将被子拉过来围在自己身上,凌玥尘有气无力的走下床,赤着脚,一步一步有些摇晃走着。
见这形势,凌玥尘就一气愤,不就是给阎大爷上了回吗?怎么虚弱成这般模样?上次她强了阎大爷也没这般夸张。
想着,凌玥尘皱起眉头,往着衣镜的方向去,她的背后真的好痛,痛得她几乎受不了。
衣镜离床的距离并不远,只是几秒的路程,但凌玥尘足足走了将近五分钟,还几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额头还冒出了汗迹。
凌玥尘扶着一旁的衣柜,抬头盯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像鬼,呼吸还接不上的女人。
瞪着镜子里的她,凌玥尘一阵无语,什么时候她成了这般模样?
“不都是说被滋润过得女人最美吗,怎么自己像被吸了阴气的女人。”低头嘀咕,凌玥尘一脸郁闷。
怎么看,她都像被吸光阴气的倒霉女人。
瘪了瘪嘴,凌玥尘只能说,阎大爷果然不是人。
缓缓的转身,凌玥尘背对镜子,她要看清楚,她背部到底怎么一回事。转头,将围住自己得被单滑下,凌玥尘一抬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顿时,那张苍白的脸蛋惊恐的瞪大双眸,震惊全露在她的脸上。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惊恐的尖叫。
她的背部,她的背部…
在凌玥尘的背部,火红与黑色的交杂,一只如同在欲火中重生的鹰横穿在她的白皙的肌肤上,占去了她半个右背。
火焰的欲火彷似真的一样在凌玥尘的背部燃烧,一只苍鹰踏着焰火中重生,那黑色翅翼张开,犹如横纵苍穹。鹰头傲慢般的仰起,深红的鹰眸透露凶狠而邪恶,鹰爪更显现凶猛和锋利。
嚣张,狂妄,还带着邪恶和狠辣,好一个苍鹰。
这刻在凌玥尘的背部上是如此的真实,是如此的奕奕如生。
这完美的作品不得不令人惊叹。
但是…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凌玥尘又惊又怒的瞪着镜子里的苍鹰。内心是如此的惊涛汹涌,什么时候她背部纹了这么一个鹰她不知道的?
虽然这鹰很完美,很精致,让凌玥尘第一眼看的时候也忍不住惊叹和赞赏。
但问题是,这鹰怎么跑到了她身上?
“该死的,怎么回事。”低声吼道,凌玥尘内心的怒火腾腾上升。黑眸紧紧盯着镜子闪了闪,蓦然凌玥尘狠狠一咬牙,在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阎鹰。”
看身后的杰作,根本就是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强势霸道男人的所作所谓。
凌玥尘内心一阵怒火,又是一阵没好气。竟然有人能霸道成这个模样,将象征自己得标志纹在她的身上,看着这只火鹰凌玥尘一阵无语,不得不说,非常符合阎大爷的作风。
“有意见?”正在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冷冽的声音,凌玥尘身体一抖,在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抹身影。
瞪着镜子出突然出现的阎鹰,只见他冷冷的站在她的身后,眉头见全是一片的冷意。
不用说,这厮又不悦了。
“我当然有意见。”一转身,凌玥尘怒火的瞪着这个霸道到极点的男人。这身体是她的,他竟然连一点意见都没问过她,就直接在她身上刺了青,她能没意见吗?
“哼,就算有意见,也得没意见。”冷哼,阎鹰一步跨上前,大手握住凌玥尘的下巴将她抬起,鹰眸的目光深沉冰冷,再冷冷的道:“我阎鹰的女人,就该有我阎鹰的标志。”不从也得从,有意见也得没意见。
极为霸道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字语。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当皇帝。
红青白蓝的色彩在凌玥尘的脸颊转了个遍,嘴角也不停的在抽搐。
她成了阎大爷的女人了。
凌玥尘当真不知道该表现什么了,喉咙间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发不出一丝声音。难不成要她怒吼说她不是?
很抱歉,她还真不想这么说。更何况,看某人阴沉的脸色,她敢这么说?
“这…也该和我商量一下吧。”垂眸,凌玥尘有些委屈的嘀咕。好歹这皮肤也是她的,她也有权利决定纹不纹吧?
“不需要。”酷酷的三个字扔出,阎鹰将凌玥尘拉入了怀里,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撩起,目光闪亮的盯着反射在镜子里的火鹰。幽深的眸里一片的满意。
她身上本该就要有属于他得标记,这根本就不需要商量。
凌玥尘满肚子的郁闷,转头,她也盯着镜子,见那只完美尊贵的火鹰深深的刺入她的肌肤里,跟她融为一体,不由暗叹一声。随后视线一扫,当真无语了,她左肩上的凤凰给磨平了。
凌玥尘想起上次在浴室的时候这厮就便让她把这个给磨平,她现在终于真正的理解这意思了。
霸道。
不满的在内心暗道,凌玥尘抿着唇,内心一片的不爽,忍不住,她极为恶意的道:“哼,我要把这个给磨平。”说得咬牙切齿,凌玥尘整张脸扭曲。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天生反骨,明知道这么说一定会引来这暴君的怒气,但她还是忍不住说。谁让他太霸道了?不气他,她会憋死自己。
头顶一片沉默,揽住她的人没有预期中怒火四射,这让凌玥尘感到一阵奇怪,不由抬头瞅了瞅着这个霸道的男人。
一抬眸,便以这双深邃的鹰眸对上,那幽暗的色泽如同一汪深潭一样,深不可测。
“哼。”轻轻的一声冷哼,一大手捞紧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丝,阎鹰低头下头,幽暗的视线和她黑眸对上,阴森森的语气让凌玥尘裸露在外的肌肤战栗。
“除非你将整层皮剥下来,要不然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的标志。”冷冽的话让凌玥尘愣了,目光愣愣的注视阎鹰的眸子。
这话什么意思?
“这标志,永世也除不了。”
……
永世,这个字眼真不是普通的长远。
唉。
这是凌玥尘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气,回忆那天阎大爷跟她说的话,凌玥尘就一阵的无力感。
她身后那只火鹰,用得是特制的水银,纹上皮肤上后,就永远消除不了。除非真如阎大爷所说,把这层皮给剥了。
抿了抿唇,凌玥尘再次轻叹一声,罢了,她已经无力再气了。反正这火鹰很美很震撼,这也不让她亏。
从床上站起来,凌玥尘低头看着她身上的小背心,再次无奈的一声轻叹,伸手拿起床头阎大爷的黑色衬衫往她身上套,将过长得一截往腰间打了结,随后免起袖子。宽大的男衬衫给她改成了她的外套。
她也不想多套一件在自己身上,可是身后那只火鹰不止占满她的右背部,还连接上她的右臂,这实在太惹眼了,实在让她不得不遮掩起来。
一切弄好了,凌玥尘才举起脚步,终于走出困了她三天的房内。
尼玛的,不知道阎大爷给她吃了什么,让她这两天都是软巴巴的,走两步路就气喘,活像八十岁的老人家一样。
“咦,你能下床走啦。”凌玥尘才刚踏出房门,一道诧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转头,便见阎彬捧着一个纸箱走了过来。
“你干嘛。”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凌玥尘挑了挑眉,这家伙打杂的?
“清理一些以前的旧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下床,我至少认为要一周。”毕竟那药量他加重了,更何况一次过将那刺青纹完,一定不好受,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为别忍得住那痛楚。
“哼,我要告你老哥。”冷哼声,凌玥尘还是有些气结的道。她现在还是浑身的一阵无力感,软巴巴的感觉真不好受。
“啧,这也是为你好,不给你注重一点麻药,你要是醒着纹的话,实痛到你受不了。”轻笑一声,阎彬摇摇头。不过说实话,凌玥尘会气是正常的,任谁清醒后,发现自己无缘无故给刺青了。
心里能开心起来才有鬼。
“怎么不说是他霸道。”翻了个白眼给阎彬,凌玥尘不满的嘀咕。还为她好咧,整得她死来活去,这也叫好?
“凌玥尘。”见凌玥尘的神色,阎彬突然皱了皱眉头,随后很正式的叫了她一声。
“怎么?”见阎彬突然满脸的严肃,凌玥尘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突然抽风了?
“你知道你身后的刺身象征什么吗?”阎彬沉默了一下后,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听言,凌玥尘皱了皱眉,没有开口接话,只是沉默的等待阎彬的下文。
“跟我过来。”转身,阎彬扔下一句话后,便捧着他手里的纸箱去。见此,凌玥尘的眉头更加深皱,这小子搞什么神秘?
虽然疑惑,但是凌玥尘还是默默的跟上阎彬,隐隐约约她好像意识到什么。
走过了走廊,凌玥尘跟着阎彬来到了书房。
阎彬将纸箱随手放在案几上,然后走到书柜上一阵的翻查,似乎在找什么。
见此,凌玥尘也不出声打扰,直接坐上沙发上等待,缓缓伸手触碰一下右臂,凌玥尘黑眸也渐渐加深。她记得阎鹰身后也有刺着一只雄鹰。抿了抿唇,凌玥尘垂下眼帘。
阎鹰身上那只鹰是雄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身上这只是雌性的。
一雄一雌,代表什么,想怕动下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这个你看一下。”就在凌玥尘沉思,一份资料递上她的眼前,一抬眸,便见阎彬将其递上来,示意她接过。
伸手接过,凌玥尘看了一眼阎彬,见他沉默的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她先将这份资料看完。见此,凌玥尘也没有多问,低下头,缓缓的翻开这文件。
映入她眼里的第一行字:冥门历代史册
冥门历代史册?
盯着这个几个字,凌玥尘皱了皱眉,不由从文件中抬起头,盯着阎彬道:“这资料你确定要我看?”
虽然她不太懂各派各帮的规矩,但是智商她还是有的。这资料根本就是冥门的历代的当家人的档案,完完全全记载冥门历史和资料。这可是每门的禁忌,能够有资格看这资料,想怕除了本家人,也就只要骨干的成员。
阎彬拿这个给她看干什么?
她根本和他们的冥门扯不上边,唯一能扯上边的就是刚刚得来的身份,阎大爷的女人。
但是女人这词分很多种,不一定能有资格去触碰他们部里最深的资料。阎彬这是什么意思?
“都在你手里了,还有什么确不确定。”听言,阎彬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关键的时候怎么这么磨蹭。
见此,凌玥尘耸了耸肩,也不矫情,低头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啧,人家都不怕她看,她怕啥?她还不看白不看呢。
一目十行,三目一页。
阎彬坐在一旁见凌玥尘快速的阅读傻眼了,见她翻页的手法平均以每十五秒来计算,这女人到底有没再看?
看到最后一页,凌玥尘抿着唇不语,内心却如同海浪般翻滚。
“为什么。”沉默了良久,凌玥尘才低声轻道,莫名其妙的三个字阎彬却懂了。
“没有为什么,你是老哥认定的女人。”伸手拿过那份资料,阎彬暗暗称奇,这女人真把里面的资料看完了,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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