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宝贝。”姜寻瞪他。
谢延生捏进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姜寻有意跟他较劲,偏偏谢延生不停地吻着她,让她呼吸不过来。
姜寻一个“呀”出声,谢延生趁机撬开她的牙关,舌头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搅,来来回回地扫了一回。
爱人接吻,连吞下对方的津液都觉得甘甜。
(接吻也是脖子以下???)
八字和谐,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一番交融后,谢延生抱着姜寻低低地喘气。忽然,手指间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谢延生不经意地一看,怔住了。姜寻正把一枚素戒往他手指上戴。
她的声音很轻快:“临时买的,你将就一下。”
“我也有。”姜寻晃了晃手里戴着的戒指。
姜寻忽然就落下来泪来,眼睛红得不行,声音很轻:“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第58章
两人回到望京后, 谢延生不管在哪都戴着那枚戒指, 心情颇好。
就连公司的女员工看见一周难得来公司一趟的万年冷酷老板,居然还对他们笑了?
女员工私下讨论:“老板居然对我笑了?”
“有没有觉得他更帅了, 精神焕发, 连头发丝儿都是压不住的心情愉悦。”
刚好来谢延生办公室谈事的蒋雁池看见来人,习惯性地调侃:“哟, 看谢老板这精神面貌挺滋润的啊。”
谢延生随手抓起一个文件夹扔他身上, 冷言:“什么事?”
“晚上喝酒去?”蒋雁池也不在意,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最近兄弟倒霉得不得了。”
谢延生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去。”
“家里管得严。”谢延生埋头签字的时候特意补充了一句。
这话无异于往蒋雁池心上扎了一刀。最近人人都知道蒋二爷栽在一个女的身上了,为此在圈内传开了。
蒋雁池直言自己找到了真爱。是一个还蛮狗血的桥段, 蒋雁池有天出去办事不小心蹭了一车主的漆。
他那天本来就急着办事, 想塞给一名片让人家联系他。
结果下车急了, 下巴直接磕到了车窗。平时里打扮得多人模狗样,今天就有多狼狈多惨。
蒋雁池托着下巴龇牙咧嘴地同那姑娘道歉, 还说有什么事可以联系他。
不料那姑娘没接名片,还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递给他。
她的声音虽然冷漠但语气诚恳:“去看看你的下巴。”
蒋雁池乐了, 觉得这姑娘挺特别的,还挺善良的。
生意也不谈了,厚着脸皮说道:“那你陪我看看去呗。”
之后蒋雁池大张旗鼓地追了人姑娘一阵, 可谓煞费苦心。
人姑娘是个文青, 喜欢看的电影都是纪录片或者晦涩难懂的片子。
蒋二爷二话不说,抱着无聊的纪录片撑着眼皮在补功课。
姑娘喜欢看书,蒋雁池就在一本她喜欢的书上里面夹了一道告白书签。
对方是个冷若冰霜的美人, 这会结结实实地感动了,破涕为笑地答应他。
蒋雁池放书签的告白的那本书是那不勒斯的《我的天才女友》。
那帮发小知道后嘲笑他:“追姑娘这么厉害,您该出去出本书叫《我的天才男友》得了。”
蒋雁池跟这姑娘好了一阵,还扬言要把她带回家去。
结果人姑娘一直在暗自准备留学,这会申请下来了,潇洒利落地同蒋雁池说了分手。
这话无异于一枚地.雷把蒋雁池砸得正着。
感觉人姑娘也没付出多少真感情,一直在玩他呢。
这下是真的伤着蒋雁池的心肝脾肺肾了。
不过他没有拦着人家或者去挽留。都是差不多要奔三的成年人了,各自体面一点吧。
蒋雁池见约不动谢延生,抄着裤袋就要走人。
谢延生喊住了他,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听说小桃儿也快出国了,公司外派。”
蒋雁池怔然,旋即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怎么我大中国尽往美帝输送没心肝的女人。”
话语轻轻,可仔细一听这里面有茫然的伤悲。
——
谢延生提前下班,姜寻今天在玩了一天,吃吃喝喝,下午的时候又睡着了。
谢延生走进房间喊姜寻起床,小姑娘起床气挺重的,一只脚踹了过来。
谢延生不乐意了,黑着一张脸,俯身把她捞起,使劲地在那柔软处报复性地揉捏。
惹得姜寻蜷成一团裹着床单到处滚,边躲边求饶,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错了,我错了,哥哥饶命。”姜寻见机服软。
谢延生神色这才稍缓一点:“想吃什么?”
“这是让我点单嘛,”姜寻眨了眨眼,“我不挑,牛肉面好了。”
谢延生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站在流理台前切菜。
姜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站在门口端着一杯白开水,盯着谢延生看。
他正切着菜,一低头,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臂圈了过来,姜寻从后背抱着他。
她用脸蹭了蹭谢延生的背,难得撒娇道:“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谢延生切着菜的手一顿,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了。
良久,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寻寻,后天是我爷爷七十五大寿,跟我回去见他们吧。”
空气静默,似有一种难言的气息散开。
谢延生察觉到身后的人的抵触了,还是感叹自己太心急了。
之后,他补充了一句:“不想去就不去。”
姜寻听出他语气的失落,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后背,“切”了一声。
“口是心非,”姜寻说道,但话锋一转,“好,我去,不过要是中途不愉快,你站在哪边?”
女人好像都爱问这个问题,其实她们只是想到一份安全感而已。
谢延生拉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语气不善地说:“有我在,谁敢让我的宝贝受委屈,我饶不了他狗命。”
谢延生自从和姜寻久别重逢再在一起后,为了讨姜寻换心,愈发地油嘴滑舌。
可是谁不喜欢?这种拱手河山讨你欢,哪个女人不开心。
姜寻是个寻常的女人,听了这话后,嘴巴抿不住的上翘,却说道:“贱兮兮的。”
面好之后,两人一起面对面地吃饭,间或聊起一些琐事。大部分是姜寻乱七八糟,没有条理地讲。
谢延生懒洋洋地听着,时不时把自己的碗里的牛肉片夹给她。
暖黄色的灯光倾泻下来,一室温暖。
吃完面后,谢延生碗都不舍得让她刷,催着她去了客厅看电视。
洗完碗后,谢延生挤过来同姜寻一起看无聊的综艺。
有时候他都不懂电视剧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笑点,姜寻就弯着眉眼笑了。
矮茶几上是洗好的晶莹的草莓,谢延生拿了一颗递到她面前,低声问道:“要吗?”
姜寻点了点头,不料谢延生正好要送她嘴里时弯了个方向,放自己嘴里,还优雅地用手指擦了一下唇边的果渍。
姜寻白了他一眼,抱着抱枕挪开不想理他。
不料,谢延生一把将姜寻拉进怀里,期身吻了下去。
唇舌搅动,推动着那瓣草莓果肉送进她嘴里。
姜寻仰着头,果肉连带他的津液一并吞下。
是一抹奇异的甜。
姜寻抱着他回吻起来,谢延生的舌头纠缠得紧,又不让她呼吸。
姜寻每张口呼吸一下,他就进一寸,红色的果汁溢出唇角,滴在了白衬衫领子上。
——
次日,姜寻瞒着谢延生去商场给老爷子挑寿辰礼物。
虽然谢延生说了不用去买什么东西,他会买,但是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见男朋友的家长。
她得拿出她的礼貌和真诚来。
室外火阳如烧,烈头当照。姜寻逛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
老人家不缺钱,也不差那些名贵的摆件。
姜寻忽然想起谢延生同她说过,老爷子喜欢笔墨书画,品茶听评弹这一爱好。
姜寻灵机一动,想着不如亲自画一幅画送给老爷子。
这样一来,诚意到了,还能讨了老人家的欢心。
姜寻进一家店挑了颜料和画纸后,在收银台处不经意间抬头,碰巧看见斜对面商铺写着“三叶行”,是一家茶行。
服务员用牛皮纸包好颜料后递给姜寻。姜寻提着东西一袭红裙拐进了对面的茶行。
商铺上的茶叶琳琅满目,茶行长且窄。
服务员紧跟着姜寻,推荐她几种适合给老人品尝的茶。
忽然,姜寻在一种茶前停了下来,捻了一点茶叶放在鼻尖闻了闻。
清香透露着一种芬苦,又像是雨后刚摘的,新鲜又馥郁。
她抬眼一看是上面的标牌写着:武夷大红袍。
掌心的茶叶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
“女士,您真是挑对了,这款大红袍很适合老人,”服务员说道,“这款茶叶降脂降压、抵抗衰老、增强记忆力等功效。”
“那你帮我拿一份。”姜寻说道。
服务员点头说了句“好”,转身便去帮她包装了。
趁着闲暇时间,姜寻继续看这些茶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清晨呐,我跟你说,礼物一定要挑对,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那个声音优雅又透露着期许。
“我家老爷子呢?什么都不好,独好品尝……”
倏忽,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何清蓝的讲话。
姜寻走到她们面前,一脸笑盈盈的,与往常的躲闪不同,她这次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
“阿姨好。”姜寻喊道。
这次跟以前不同,姜寻和谢延生走到了一起,就做好了要和他一起面对的准备。
她也没打算向以前一样离开谢延生,所以她要勇敢一点。
何清蓝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会儿,她客气地回到,里面却透着刺:“谁是你阿姨?姜小姐,饭可以随便吃,人却不能乱叫。”
姜寻提着手袋,手指紧缩了一下,却保持着脸上的笑意。
向清晨挽着何清蓝,何清蓝眼神的疼爱,仿佛认准了她就未来的儿媳妇一般。
说话间,何清蓝忽然看到了姜寻手指戴的戒指,神经紧张起来。
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虚以逶迤,声音尖锐起来。
“延生跟你求婚了?呵,姜小姐,麻烦你看清一下自己,凭你的身份,是进不了我谢家的门的。”
姜寻的脸一瞬间变得灰白无比,何清蓝像是找到了她的命门,进而更加咄咄逼人。
“姜小姐,你们真的不合适,差距摆在那里,无法改变,你是个好女孩,但不适合我儿子,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了……”
看,这就是何清蓝,穿着昂贵的衣服,闲时不是去参加一些晚宴就是上麻将桌。
她的儿子也是无法复制的优秀,她一直引以为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儿子遇上了眼前这个姑娘。
他为了她竟然可以放弃自我。多么可笑。
何清蓝至今还觉得姜寻是要来要钱的,所以觉得姜寻来她面前是耀武扬威的。
何清蓝永远不知道,七年前她如何对一个小姑娘威逼利诱,到之后的日子里对姜寻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只要一提到钱,她无法挺直腰杆,羞愧自责,逃避感情。
这些羞辱的话语依然让姜寻整个人在发抖。
她舒了一口气,出声打断何清蓝的讲话:“也许你觉得我突然打断您的话没教养,阿姨,那三百万我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了。”
“请您不要站在自以为是的角度去揣测别人了,我本想这辈子都不要见你到你这种人,是你的儿子,我爱他,所以选择和他一起尊重你。”
何清蓝脸色变了又变,青一阵白一阵,半响只憋出一个字:“你……”
姜寻说完这些话,声音不卑不亢,朝何清蓝鞠了一躬就走了。
走出墙场拐角处,姜寻抱着牛皮纸袋无力地蹲下身。
她抖着手从包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青蓝的火焰燃起。
袅袅云烟漫过她精致又妩媚的脸庞,有风吹过,扬起了红裙的一角。
这天下午,有过路人看到拐角处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红色吊带裙,瘦得像朵蒲公英,风一吹就散开了。
她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晶莹剔透的泪珠衔在眼睛里,精致的眼尾一扬,眼泪掉落。
她的神情怆然又无奈。
然后再看见她抽完一支烟,跟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晚上,姜寻在书房里画画,一听到开门声赶紧跑去迎接谢延生。
谢延生刚开门,鞋子还没换,姜寻就跳到了他身上。
谢延生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臀部,抱着她往前走,亲了亲她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想了你呗。”姜寻笑嘻嘻地说道。
姜寻瓷白的脸上还带着一点颜料,跟小花猫似的,乌黑的长卷发被一只铅笔盘在后面,露出欣长的脖颈。
谢延生也不嫌脏,咬住她的脖子就亲。
姜寻推开他,跳下来,眉眼弯弯:“今晚不行,我在画送给你爷爷的画呢。”
姜寻熬到半夜,才完全把那副风景画给画完。
画完后,她钻进被窝里,谢延生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一夜好眠。
周六下午六点,谢延生便带着姜寻开车回老宅。
晚宴八点开始,他们想着提前去更能尽到一些礼数。
谢延生边打方向盘边撇了姜寻一眼,发现她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搅动衣服,一脸的紧张。
“紧张了?”谢延生伸出一只手去紧握住她的手。
“当然没有,”姜寻口是心非地说道,她下巴一扬,“多大的场面,我作为一个明星还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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