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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重生之安陵容——博思猫

时间:2019-01-27 10:34:14  作者:博思猫
现在更让陵容关心的是,当时真正让她陷入危机的那种让人浑身无力的药,正是这种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会是谁呢?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自己下手?而且时机把握的那么好。恐怕,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她身边亲近的人了。
陵容不愿这样去想,但事实却告诉她只有身边的人才最有可能,至于那背后之人,目前她还没有什么头绪。
“小主,该吃药了。”胡思乱想间,琉璃端了汤药进来。
“嗯。”陵容接过药碗,心不在焉地喝着。
“今日小主的伤口可还有疼过?”琉璃担忧的问道。
“已无大碍,不用担心。”陵容回过神,笑着对琉璃说道。
“小主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那日真的吓坏奴婢了,还好小主平安无事,否则小主让奴婢如何自处?”琉璃将头埋在陵容手上,忍不住哽咽道。
之前陵容身子弱,琉璃不敢在陵容面前哭泣,心里的恐惧一直无处诉说,几乎要压垮她了。
“我不是没事嘛,不要怕。”陵容摸摸琉璃的头,安慰道。琉璃性子沉静,有苦有忧也极少能说出口,这次若不是怕惨了也不会如此失态。
琉璃慢慢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看着有些可怜。
“琉璃,我生产那日所用的羹汤除了你和青玉,还有谁碰过?”陵容问道。
“那日青玉带着人去折梅花了,羹汤本应是奴婢准备的,那时刚好奴婢有事,便交给宝娟了,后来也是宝娟帮忙端给小主的。”琉璃想了想回答道。
“宝娟?”陵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细细回想那日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处处都有痕迹,是自己太过习惯,大意了。
“小主,今日乌嬷嬷想来拜见小主,奴婢怕吵着小主休息便没有答应,小主可要见见她?”琉璃停止了哭泣,问陵容。
“乌嬷嬷?”陵容疑惑地问道,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琉璃说的是谁。
“乌嬷嬷就是那日为小主接生的那个稳婆。”琉璃为陵容解疑答惑道。
“原来是她。”陵容恍然大悟,那个胆子很大的稳婆。
“可知她求见所谓何事?”陵容问道。
“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想要求个恩典回家去。”琉璃道。
“这个乌嬷嬷懂医?”陵容问道。
“并不懂,奴婢曾向她请教伤口恢复和产后恢复的法子,她说的法子都是些没有依据的经验之谈,所以奴婢都没敢用。”琉璃回答道。
“一个不懂丝毫医术的人,居然敢提出给本宫剖腹催产的法子?还懂得怎样尽可能地保全大人和孩子。”怕也是有人特意培养的吧,陵容危险地眯起眼睛。
“去将琥珀和宝娟唤来,我有事交待。”陵容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琉璃也不多问,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琥珀率先进了门,陵容在琥珀耳边吩咐了几句,琥珀便匆匆退下去了。
随后,宝娟也进来了,陵容细细打量这个伺候了自己两辈子的人,却发觉自己始终无法看清她的心思。
“宝娟,你今年多大了?”陵容问道。
“回小主,奴婢今年二十有一了。”宝娟恭敬回道。
“二十一了,是本宫耽误你了。不如,本宫向皇上求个恩典,放你出宫可好?”陵容看着宝娟问道。
“小主?”宝娟诧异的看着陵容,有些心动。
“这是本宫之前便答应的,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心急。”陵容冷冷地说道。
“小主,奴婢…奴婢…”宝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
“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你自己交待吧,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宫仍然会兑现对你的承诺。”陵容道。
“奴婢不知小主要奴婢交待什么。”宝娟嘴硬道。
陵容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宝娟,心也彻底冷了下来。
此时,琥珀回来了,身上带着些煞气与血腥气。也没有避讳跪在地上的宝娟,之如实禀告道:“不出小主所料,那老婆子确实是受人指使来给小主接生的,她的目的是让帮小主‘有惊无险’地生下孩子。”
“可问出是谁指使的?”陵容问道。
“那老婆子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只知道是宫中的一位管事姑姑,那人给了她一大笔钱便没有再露面。”琥珀道。
“无妨,她不知道,会有人知道的。”陵容冷冷地看了宝娟一眼说道。
“小主放心,奴婢定会让她开口的。”琥珀粗鲁地拉起宝娟,将人拖了下去。
宝娟的嘴终究不够硬,在琥珀的手段下,很快便招认了,居然是太后。如此便说的通了,费那么多周折却不是为了要她和孩子的命,原来想要的是唤起皇帝孺慕之情吗?难怪那日皇帝会问自己那么奇怪的问题,那她岂不是为害她之人说了话?
果然,太后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偏偏,她不能反击,因为那是皇帝的生母!一时之间,陵容觉的有些灰心丧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章
 
第122章 第 122 章
 
陵容的灰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这波澜不断的皇宫里,她没有时间去沮丧,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她从不敢懈怠。
之后的几日,后宫都很宁静,皇帝没有再处置过什么人,其他人也都持着观望状态,按兵不动。诡异的平静表面之下,是让人压抑的暗涛,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
送走了宝娟之后,陵容便没有再去追查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钟粹宫里调养身体。而自打陵容能离开床榻之后,皇帝来钟粹宫的频率便大大提高了。只是陵容不开口询问,皇帝便也没有主动开口去说什么,陵容想或许皇帝还未想好该如何了结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了太后。而陵容自己也还在思量自己可以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什么,思考如何处理才是最恰当的。
二月初二,龙抬头。满人信奉萨满,“萨满教”认为万物均有神灵,依照“萨满教”的说法,各种神仙从二月二这天起,都活跃起来了。
这一天,有许多的风俗,比如“领龙”之俗,比如吃“龙须面”和“龙鳞饼”的风俗,比如“剃龙头”的风俗。满人认为年年剃龙头,长大成人定会龙腾虎跃,有出息。
陵容这儿有两个小阿哥,年龄又都不大,皇上早早便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太监来给两个孩子剃头。
弘曦如今已经懂事不少,剃头的时候很老实,不一会儿便剃好了。倒也没有全剃光,后脑勺留了一撮头发,这被称为金钱鼠尾,配上弘曦肉嘟嘟的脸,端的可爱非常。
陵容所出的九阿哥,如今不过将将两个月,养的不错,皇帝便赐名“弘瑞”。公平起见,七阿哥八阿哥也分别被赐名为弘旭、弘曕。弘瑞还没有到能闹腾的时候,剃头的老太监手法又十分熟练,很快便剃好了头。
这是弘瑞第一次剃头,胎发剃下来之后,便有内务府的太监收集了几缕,预备做成毛笔,陵容特意吩咐了多做几支,好留做纪念。
时间进入三月,天气回暖,陵容才开始在后宫中走动,只是大部分时间仍然在锺粹宫里休养。华妃那里小动作频频,陵容有些不放心,也有些隐隐的期待。也不知道华妃会如何施为,她很是好奇啊。
很快,华妃便动手了,陷害陵容的许多表面证据都是指向甄嬛的,也是因为太过明显而难以让人信服。陵容以为华妃会从调换礼物的曹琴默下手,却没想到华妃能够拿捏住曹琴默,而咬住甄嬛,真真是意外之喜。
华妃处理事情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很有华妃的风格,她就只是拿甄嬛意图谋害皇嗣的表面证据说事,再加上反口的曹琴默,还有不知为何突然真实有力了不少的其他物证人证,倒也是人证物证俱全,让皇上不得不重视。
敏感如陵容,自然看得出其中有蹊跷,由此也猜测出,曹琴默应当是为太后所用的,不然事情不会如此顺利,看来,太后是要祸水东引啊。陵容不由冷笑,心里有了一些决定。
不过,陵容并没有急着动作,她还是很好奇皇帝对甄嬛的处置,以及甄嬛的应对方式。
甄嬛端是稳得住,华妃已经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甄嬛并无有力的证据自证清白,却还是绝口不提端妃,只是请求皇帝彻查,还她清白。皇帝一直留而不发,倒是华妃变得急躁起来,若不是陵容暗中劝阻,怕是华妃早跑去质问端妃了。
此次的生产伤了陵容的根本,陵容的身子弱了不少,一场春雨袭来,便起了热,夜里也总是低低地咳。倒是早产的弘瑞,养的越发壮实,丝毫不惧这点儿风雨。
皇帝来看陵容的时候,陵容已经退了热,只是有些没精神,时不时地要咳嗽两声。
“容儿,身子可好些了?”皇帝坐在陵容的床前,担忧的问道。
“让皇上担忧了,臣妾并无大碍,咳咳……”陵容虚弱的对皇帝笑笑说道。
“不舒服就歇着吧,朕就在这儿看着你。”皇帝疼惜的拍拍陵容的背,安慰道。
“皇上早些回去休息吧,臣妾病容残倦,若是不小心过了病气给皇上,就是臣妾的不是了。”陵容靠在床头,虚弱的看着皇帝。
“……”皇帝定定地看着陵容,片刻后才说道:“有时候,你可以不这么懂事的。”
“皇上?”陵容疑惑地看着皇帝,似是不甚理解皇帝的意思。
“你且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皇帝叹口气,说道。
“臣妾恭送皇上。”陵容靠在床上,虚弱的目送皇帝离开。
皇帝离开了,青玉和琉璃便进来伺候陵容,陵容接过青玉递过来的热帕子,擦去脸上和唇上过多的脂粉,恢复自己颜色正常的肤色。
“小主,该吃药了。”待陵容简单洗漱过后,琉璃便将手里的药递给陵容,陵容的病其实已经好了□□成,不过为了让皇帝的愧疚再多几分,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陵容才让自己多“病”了几天。
“青玉,这几日,年嫔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陵容喝了药,漱了口,才问道。
“奴婢正要跟小主说,年嫔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不住了,怕是这两日就会去披香殿找端妃了。”青玉道。
“让人盯紧些,有动静立刻来禀告。”陵容微微蹙眉,说道。
“小主不要忧心了,身子要紧。”琉璃劝道。
“嗯。”陵容心事重重地睡了。
第二天夜里,陵容便收到消息,说是华妃去了披香殿,陵容赶紧换上宫女的衣服也趁着夜色匆匆赶了过去。披香殿并没有什么人伺候,陵容进入的很通畅。陵容一直很不解,就算华妃欺压,端妃也是高居妃位的主子,且皇帝对端妃也有些情谊,内务府的奴才又怎么敢如此怠慢?若是说以前有华妃施压,那现在华妃明显已经失势,为何端妃的宫殿还是如此冷清?真是让人费解。
陵容到达的时候,很显然华妃的怒火已经发泄了大半,此时华妃与端妃正在对峙,争论的仍然是当年华妃小产的那件事以及最近发生的陷害之事,有强势的华妃做对比,端妃显得那么无辜无害。陵容只是躲在暗处,静静观看。华妃发泄了一通,仍然撬不开端妃的嘴,便气愤不已的离开了披香殿。待华妃离开了,陵容才吩咐琥珀守在一边,自己从暗处走出来,出现在端妃面前。
“端妃娘娘。”陵容平静的看着端妃,淡淡的开口。
“你…瑾嫔?”端妃看到陵容有些吃惊,又有些了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愧疚,神色很是复杂。
“端妃娘娘似乎并不奇怪我来。”陵容施施然的自己选了个还算完好的凳子坐下,说道。
这屋子已经被华妃给毁得差不多了,难怪端妃不乐意有下人守着,这么有损颜面的境遇,是谁都不会想被下人瞧见的。
“瑾嫔近日来,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端妃淡淡道。
“娘娘何出此言?可是娘娘自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陵容反问道。
“瑾嫔与年嫔交好,会怀疑我故意伤害了你和九阿哥也不稀奇。”端妃很是坦然的说道。
“娘娘当真厉害,人在家中坐便知天下事。”陵容勾出一笑,随机话锋一转,道:“娘娘便当真心中无愧吗?若不是娘娘,其他人又怎得有机会真的伤害到我??”
“……”端妃神色一滞,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娘娘不否认?还是说这也是娘娘算好的?”陵容道。
“瑾嫔当真是伶牙俐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端妃神色自若的说道。
“其实娘娘承认与否,对我毫无意义。”陵容站起身,无所谓的说道。
端妃奇怪的看着,有些无法理解陵容的突然转变。
“这披香殿可真大。”不理会端妃的凝视,陵容随意的环视这四周,“不知娘娘午夜梦回时,可会害怕?”突然,陵容猛一转头,眼神逼人的凝视着端妃。端妃的神色平和如常,城府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陵容也不气馁,只淡淡一笑,自若地收回眼神。
“当年,你害了华妃的孩子,因果循环,你也绝了自己的子孙缘;这次,你又伤害了我的孩子,不知,你还有什么可以赔给我?”陵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靠在榻上的端妃,冷冷的说道。
“呵,瑾嫔说笑了,我这残破的身子,冷清的宫殿,瑾嫔你会想要什么呢。”端妃平静地看着陵容说道。
“嗯,你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陵容肯定的点点头,笑着道:“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
“哦?那你想如何?”端妃看着陵容,并不在意。
“听说,娘娘当年是被华妃灌了红花才绝了子孙缘的?我也略通医理,这红花虽说不适合有孕女子服用,却也不会断人子嗣。不知道,端妃娘娘这些年可有疑惑过?还是说,娘娘宁愿相信那是华妃所为?”陵容笑着道。
“你想说什么?”端妃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后宫之中,不是每个女子都有福气为皇上绵延子嗣的,尤其是那些皇上不准的人。”陵容看着端妃,意有所指的说道。
“本宫确实没有瑾嫔有福气。”端妃淡淡道,语气已经有些生硬。
“生气了?呵,你伤害了皇上喜爱的人,皇上又怎么会允许你生下孩子,没有取了你的性命,已经是看在你足够听话识趣的份上了。”陵容的话句句扎心,饶是端妃这般自持的人,也不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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