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妃,一百二十万。
嘉嫔,七十九万九千多。
舒嫔,七十五万。
……
一圈扫过去,除了告病未来的纯妃外,每个女人头顶的数值都和她上次见到的数值完全一致,而富察皇后的头顶的蛇精病数值也依旧是零!
系统错误?
念头才生出,系统精灵就抖着翅膀飞出来,义正词严地解释说:“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哦。
佘淑娴不动声色地让系统精灵回去,跟着皇后往寿康宫杀去。
……
……
住在寿康宫的太后作为雍正朝的宫斗冠军,蛇精病数值自然不是普通的后妃能够比得上。
佘淑娴初次抬头的时候,差点被太后头上高达千万的数值吓得怀疑数错了零。
但她转念一想,顿时又释怀。
清史专家说,雍正的继位和康熙对乾隆的宠爱是分不开的。
然而,康熙有那么多儿子那么多孙子,雍正本人也有复数的儿子,乾隆若非从小被母亲教导得格外机灵有手段,又怎么能在那么多的皇孙中脱颖而出,独得康熙的宠爱,助父亲夺得大宝,自己也毫无悬念地继承大统,让生母做了太后?
难怪太后年迈,头顶依旧有如此可怕的宫斗血条。
可惜,这是太后的蛇精病数值,她哪怕坐上皇后的位置,也只能每天眼看着千万数值在眼前飘来飘去,一分也抓不到。
唉!
希望乾隆生母另有其人的传说是真的,唯有如此,她才能有机会获得太后头顶的蛇精病积分。
佘淑娴心灰意冷地想着。
皇后是蛇精病数值为零的真白莲,太后是蛇精病数值爆表的超级婊,这乾隆的后宫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佘淑娴的心不在焉,太后和皇后都看在眼里。
太后的脸色尤其不善。
她敲了敲护甲,对皇后道:“皇后,听说瑜贵人这几日睡眠不佳,胎相不稳,可有此事?”
“回太后的话,瑜贵人年纪小,又是初次有孕,难免不安忐忑。臣妾已经免了她每日的请安,还打算把她接到长春宫来亲自照看。”
“亲自照看?”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佘淑娴,道:“皇后,你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平日里多给瑜贵人些滋补的东西就行了,不必接到长春宫亲自照看如此辛劳。”
“谢太后关怀。”
随后,太后又问起几个皇子皇女的情况。
名下有子女的妃嫔们顿时得意起来,装着谦虚模样将自己的孩子炫耀了一通。
太后听后,露出慈祥的笑容。
一圈唠叨完毕,皇后准备带妃嫔们离开,太后突然叫住佘淑娴:“娴妃,你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太后。”
佘淑娴赶紧把已经插了翅膀飞出寿康宫的心拽回来,走到太后跟前,陪着小心谨慎地问:“太后有什么吩咐?”
太后没有立刻说话。
她看了眼身边,嬷嬷们心领神会地退出房间。
门帘子落下,太后的笑容顿时阴冷,纯金护甲不断敲击着梨花红木:“娴妃,再过几日是景仁宫那位的冥寿,你今年准备如何操办?”
景仁宫那位?
这又是谁跟谁?
和我有关系吗!
佘淑娴心里一通打鼓,嘴上回答道:“太后让奴才怎么办,奴才就怎么办。”
“当真?”
太后阴森森地笑着,目光如刀子般落在佘淑娴的脸上。
佘淑娴第一次见到太后如此阴狠毒辣的一面,不由地倒退了半步,不习惯穿花盆底的身体险些摔倒!
“太后恕罪!”
佘淑娴稳住身形后,立刻大声请罪。
许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狼狈慌乱的模样,太后竟反常露出了笑容:“我不过随口提一句,瞧把你吓得。景仁宫那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封的皇后,又是你的表姑妈,于公于私,你都该对她的冥寿有所表示。只是你要记住,她是乌拉那拉氏,不是辉发那拉氏,你是代表辉发那拉氏进宫的,切不可重蹈她的覆辙!”
“奴才明白,奴才谨记太后的教诲。”
佘淑娴毕恭毕敬地磕头,心里不住地吐槽:什么情况!雍正皇后是乌拉那拉氏?住在景仁宫?还是我的表姑妈?
只知道雍正在野史中和吕四娘有一腿的佘淑娴揣着满腹疑惑走出寿康宫。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综清宫,后面还会有更多其他清宫剧的剧情插进来~另外,这里的富察皇后是真白莲,不会转黑,女主还会想办法保住她~
第5章 景仁宫太后(2)
佘淑娴走出寿康正殿,候在外面的珍儿急忙上前扶她。
珍儿见佘淑娴面色惨白,衣服上还有多处褶皱,不由担心起来,低声问:“主子,太后是不是又拿景仁宫太后的事情为难您了?”
佘淑娴闻言,心头一喜。
听这口气,莫非景仁宫太后的事情在这个世界的乾隆后宫是公开的秘密?!
她故作平静地刺探道:“是啊,表姑妈的冥寿又快到了,太后问我今年打算怎么操办。”
“主子,这事……”
珍儿并非外人,闻言立刻面色惨淡。
“您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回答。”
佘淑娴慢悠悠地说着,踱步出了寿康门。
……
寿康宫内,太后的笑容渐渐阴沉。
“刘嬷嬷……”
“奴才在!”
心腹老嬷嬷从屏风后跑出,候在太后跟前。
太后眯起眼睛:“娴妃刚才那一摔……你觉着她是真的怕了本宫,还是心里发慌,故意要掩饰什么?”
“这……”
刘嬷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
太后阴冷一笑,道:“本宫恕你无罪,直言吧!”
“是。”
刘嬷嬷谢过恩典,低声道:“娴妃娘娘自入宫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从未逾越,也未曾刻意争宠,更不曾为景仁宫那位向皇上求过恩典。景仁宫那位活着时,娴妃娘娘每次去探望,都会先向太后请示。景仁宫那位去了以后,娴妃娘娘也从未有过任何公开的怀念举动。”
“确实,她一直很本分。”
太后摸着手串,眼神游移不定。
“……方才娴妃摔倒的时候,奴才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她的眼里确实只有惊讶,没有惊慌或是刻意的算计。”
“你确定?”
“奴才敢用脑袋担保!”
刘嬷嬷对自己的判定能力很有信心。
“嗯……如此说来,娴妃倒是真把我这老太婆的告诫记在了心里。”
太后点了点头,正要挥手让刘嬷嬷下去,猛然想起高贵妃前日借着清查宫内的由头羞辱娴妃的事情,于是道:“皇上喜欢汉女,宫里有宠的女子大半都来自汉军旗。娴妃虽说不得宠,但毕竟是辉发那拉氏,怎可任一个包衣奴才羞辱!贵妃这一次是真的做过了!”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储秀宫训斥贵妃!”
刘嬷嬷弓着腰,准备出去。
太后却将她喊回,道:“回来!”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贵妃的手法虽然跋扈蛮横,但娴妃自己也行事欠妥,受此羞辱是她自作自受,若本宫当真为了这点小事去敲打贵妃,反会让娴妃觉得她在本宫面前颇有分量,于是居功自傲,洋洋得意……”
太后顿了一下,道:“常寿那边,你着人安排一下!”
“嗻!”
……
……
因为好奇景仁宫太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加上贪心太后头顶那上千万的蛇精病数值,从寿康宫出来后,佘淑娴没有坐仪仗,在珍儿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御花园,一边走一边想着如何不留痕迹地从珍儿口中淘到有用的情报。
珍儿不知道主子此时正诚心算计自己,她见佘淑娴面对满园的繁花依旧愁容不展,以为主子还想着在太后面前受下的委屈,安慰道:“主子,景仁宫那位生前最疼主子,也一直都知道主子的难处,不会因为冥寿的事情就怪主子不孝顺的。”
“但她毕竟是我的表姑妈,皇上重孝道,我身为他的妃子,怎么可以……唉……”
佘淑娴不是清史专家,不知道乌拉那拉氏和辉发那拉氏的具体亲源,只是听太后说景仁宫太后是乌拉那拉氏又是自己的表姑妈,又听说清朝历代皇帝都喜欢宣传愚孝理论,于是七拼八凑,竟也扯出了一通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
“……她毕竟是太后,是大清的国母,我却是罪人之后,能有今日的地位已属侥幸,又怎敢奢求?”
佘淑娴故作低眉顺眼地为自己的前言作总结。
然而,佘淑娴作为现代人看不起愚孝,从小接受忠孝教育的珍儿却感同身受得掉下了眼泪。
“主子,奴才……奴才……真替您委屈……太后实在是……实在是……”
不仅如此,离佘淑娴不远处的富察皇后也被这通话感动了。
“纯妃妹妹,景仁宫那位的冥寿是不是快到了?”
“再过三日便是景仁宫那位的冥寿。”
纯妃隔着花丛看了眼佘淑娴,谨慎问道:“娘娘,您莫非是要为娴妃……”
“乌拉那拉氏虽有大错,却也毕竟曾是先帝的皇后,身后不该如此冷清。”
“可是先帝早有明示,他与景仁宫那位死生不复相见,不入皇陵、不受香火,不记史书……娘娘,您若是为娴妃操办冥寿,太后会不开心的!先帝爷也会……”
“纯妃妹妹你错了,本宫是想娴妃近来诸多不顺,心力交瘁,想让她去景仁宫的小佛堂抄经诵念几日,除此以外并无他意,更勿论为景仁宫那位操办冥寿这等忤逆之事了。”
“可是娘娘……”
纯妃试图说服皇后。
“我意已决,你不必说了!”
富察皇后温柔地看着对花垂泪的佘淑娴,道:“璎珞,你平素办事最得我心,去景仁宫为本宫安排一下吧。”
“是,娘娘!”
未来的令妃魏璎珞脆生生地答了一声。
富察皇后又看了眼佘淑娴,叹道:“有这样的表姑妈,又有这样的父兄,也真是难为她了。”
“娘娘您才是真的太温柔了。”
纯妃想到娴妃对自己的两次拒绝,心里有些不舒服。
“本宫身为中宫皇后,关心娴妃也是分内的事情。对了纯妃,常寿当真在狱中染了时疾?”
“确有此事,娘娘。”
“可曾请大夫看过?”
富察皇后露出让太医去牢里给常寿看病的意图。
纯妃跟在皇后身边已久,深知皇后癖性,故意往别处引导道:“娴妃在潜邸时便鲜少有宠,入宫以后更是几乎被皇上忘记,除例银和年节赏赐外,便无结余。此次常寿入狱,辉发那拉氏忙于上下打点,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娘娘能给她一些……”
富察皇后闻言,垂下头,沉声道:“她性子清高,若本宫直言送金,她必定不受,甚至还可能怨惮本宫。此事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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