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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灵厨玄学日常——一个蜂蜜罐子

时间:2019-01-29 10:08:19  作者:一个蜂蜜罐子
  “都怪你,你当时绊一脚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用手抓!”糖球看着苦恼的白糖酥,呲着牙瞪向了一旁的山鸡。
  若不是他在发布会时抓住了刘燕子的脚腕,糖酥就不会被这么多奇怪的人纠缠了。
  “球球!”白糖酥弹了弹糖球白嫩的额头,“山鸡那是怕我们受伤才那么做的,如果当时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几个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你不谢谢山鸡哥哥便罢了,怎么还可以欺负他。”
  受到家长教育的白糖球委屈地嘟起了小嘴,“好嘛,山鸡哥哥对不起。”
  “没事,我就喜欢球球瞪我的样子,特别可爱。”山鸡挠了挠头发无所谓地笑道。
  听到山鸡带着笑意纵容的话语,本是怕白糖酥不喜欢她了才满心不情愿道歉的糖球心中忽然真的升起了内疚感。
  “山鸡哥哥抱,球球以后再也不偷偷打你了。”白糖球迈着小腿跑到山鸡怀里蹭了蹭,可怜的小模样差点让山鸡与白糖酥的心软成了一滩。
  “对了糖酥,刘燕子的案件怎么样了,我这几天上网查了资料,她那天没有真的刺伤人,是不是就只能判个几天?”小明在一旁语气愤慨的扯了扯手中的麻绳,“要不让我们几个兄弟去替你报仇,光靠法院判个不轻不重的罪我心里气不过。”
  白糖酥闻言叹了口气,眸中流露出几分难受与心疼:“刘燕子的罪不会轻判的,秦哥他联系了之前被刘燕子伤害过的那些女生一起指控她,她估计大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只是可惜了那些女生……”
  虽然她在之前就看到过秦哥给的资料,知道刘燕子这几年对许多女生做了很过分的事。
  可当她亲眼看到一个双眸中满是死寂的整张脸都被彻底毁掉的女生的时候,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比当时知道刘美玲侵占她养父财产时还要更为克制不住的怒意。
  那个女生本来在事情发生后便想自杀,可她放不下为了她的事情而一夜白头的父母,所以不得不整天躲在家里压抑着自己想死的**苟且偷生着。
  若是普通的刀伤或者烧伤她尚可以做手术恢复容貌,就算不能像以前一般五官秀美,但至少也能像个普通人一般走在人群中而没有任何异样眼光。
  可是刘燕子在这个女生脸上泼的是硫酸,哪怕她的父母愿意倾家荡产替她治疗,她也没有办法治好已经完全毁坏的脸。
  即使那个女生与白糖酥倾诉的时候语气平淡,但她心中的自厌与绝望从未停止过向白糖酥的脑海传去。
  还有另一个照片上看起来有着甜美笑容的女孩,虽然她没有被毁容,可她却在刘燕子伪装成陆之航给她发的约会信息下,满怀羞涩期待的到了约会地点然后被五六个壮汉拖走。
  无论她怎么绝望挣扎,都没有人来救她,在她身边的除了那几个壮汉,便只有在一旁冷笑拍着视频的刘燕子。
  她出现在法庭上的那天,像是释放了所有心底压抑着的痛苦般又哭又笑的冲着刘燕子咆哮,她说她能坚强地逼自己活下去,就是为了等刘燕子遭到报应的这一刻。
  “可就算会重判,她也还是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吗,甚至有吃有喝的不用花钱。”老李听完白糖酥说的事后脸色狰狞了一瞬,气的几乎要保持不住幻化出的人形,差点变回了临死前的可怖模样。
  白糖酥难受的点了点头:“有什么办法可以替那些女生报仇,你们又不会增加业障呢?”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都没事,尤其是这样中了一堆恶果的。”糖球双手撑脸,紧锁着淡淡的眉毛与山鸡他们一起苦思冥想着。
  “我想起来了!”糖球圆溜溜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一个咒术,可以让人没日没夜的出现幻觉做噩梦,我们干脆将那些女生的遭遇编织成梦境投到她那,让她一直经受着她给别人造成的痛苦。”
  “这个办法不错。”白糖酥点了点头,又蓦地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活着可比死了痛苦多了。”
  若单单是刘燕子对她做的那些事,她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反正刘燕子已经得到了惩罚,而给她造成儿时阴影的霖霖也还活着。
  可是刘燕子对那些女生做的事,却让她心中的怒意怎么都无法平息,尤其是当她知道刘燕子很可能不会判死刑的时候。
  说最后一句话时,白糖酥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漠,与平时绵软温柔的她截然不同。
  白糖球眨了眨眼,总觉得面前的糖酥状态不太对,仿佛与当初在奥兰多别墅中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糖酥你没事。”糖球心中不安,爬到了白糖酥的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啊?”冰凉的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白糖酥方才不知为何恍惚了一瞬的神志瞬间回归,“怎么了吗球球?”
  “没什么,糖酥别气了。”糖球蹭了蹭白糖酥的脸,那个刘燕子竟然将糖酥气成了这样,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好。”白糖酥闻言一愣,笑着抱紧了白糖球,她只是发了个呆,怎么糖球就担心成这样,但是来自糖球的关系还是让她满心暖意。
  ……
  竹林深处,一只如用白玉精雕细琢般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提着笔作画。
  作画之人略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邪肆俊美的脸庞上竟露出了几分与他往常气势截然不同的温柔笑意,他神色专注,仿佛在画着什么旷世绝作一般。
  若是有人能够在此时凑上前观看,便会发现男子正在精心描绘的只是一团圆滚滚云朵般的雾气罢了,只是在男子高超的画技下,哪怕是一团雾气,也透着几分纯真可爱。
  可就在下一刻,男子白皙修长的手一顿,画纸上顿时晕开了一抹墨色。
  “墨灯。”男子唇边的微笑瞬间敛去,眸光中闪烁着的寒意几乎可以刺骨。
  “属下在。”墨灯倏地出现在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地上,向着男子单膝跪了下去。
  “你去查查她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气成这样。”男子盯着画纸上的墨迹紧紧抿起唇角,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是。”墨灯应下主人的命令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自从上次主人叮嘱他守在竹林哪都不许去,并幻化成他的模样亲自去往人界后,主人便许久没让他下过界,也没让他继续打探过那个人类女孩的消息。
  没想到就在他以为主人已经淡忘了那个人类并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时,主人竟然又让他下界探听那个女孩,只是听主人的语气,她的身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墨灯想到此处,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急切担忧撕开了空间裂缝。
  “不完美的存在,只能接受消亡。”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对着画像低喃道,冷笑着伸出手便想销毁画像,可他的手才触及到画纸上的雾团,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上便带着几分无奈挣扎的神情,心口不一地将画纸收到了芥子空间里。
  ……
  白糖球的咒术似乎挺有效果,根据秦文瀚托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刘燕子似乎在牢里就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硬生生的逼疯了,每天不吃不喝的,一有人接近就缩到角落里大喊着他们要害她。
  可另秦文瀚啧啧称奇的是,哪怕刘燕子在牢里闹绝食,连续几日几夜不吃不喝甚至不睡,她顽强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垮掉的症状,每次都能在狱警以为奄奄一息的她快要出事,想叫救护车的下一瞬奇迹般的恢复精神。
  “也许这就是祸害遗千年。”秦文瀚在电话里不带丝毫怜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与可惜地说道,“对了糖酥,过几天我有个朋友的老师要开个画展,那位大师可是书画界泰斗。而且画展上除了他自己的画以外,还有一堆他自己收集的古画,你不是一直对画画什么的很有兴趣吗,要不要去看看。”
  “好!”白糖酥眼睛一亮,“那哥你和惜姐去吗。”
  “我们就不去了,我公司有事,你惜姐新接了个剧,不过我已经和我朋友打好了招呼,到时候他会负责好接待你的。”秦文瀚爽朗笑道,“对了,如果你觉得他还不错,记得和哥说。”
  “……”白糖酥无奈的听着电话里秦文瀚没等她回答就急忙挂断的忙音声。
  她有时真搞不懂秦哥与干爸的想法,一边替她介绍着男朋友,一边在真有人接近她时又各种说着那个男生的坏话。
  不过秦哥既然已经和人家打好了招呼,她再拒绝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敢肯定,直到她去完画展,秦哥都会以各种理由拒接她的电话,防止她的突然反悔。
  画展的日子正好是周末,白糖酥站在衣帽间里看着春装与冬装挣扎许久,终于在天气预报显示的略高的温度下换上了一条正适合春天的丝绒长裙,又在外面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是糖酥吗?”白糖酥一走进画展中心,一个气质斯文儒雅,穿着休闲装的半长发青年便向着她走了过来,青年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扎起,完全符合了白糖酥心中对于一个艺术家的想象,只是若他不是秦哥给她塞得相亲对象就更好了。
  “你好。”白糖酥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在青年的介绍下一幅幅的看着他老师的作品与收藏,也在谈话中知道了青年的名字叫做韩晏一。
  “这幅画是我老师收藏的云朝时期的画作,具体作者至今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无论是这幅画透露出来的已经还是笔触,画者一定是当代有名的大家。”韩晏一双目放光的向着白糖酥介绍道。
  白糖酥也兴致勃勃的听着韩晏一的话,她看出了韩晏一似乎没有明白秦文瀚的暗示,一心只沉浸在了画作中,外表安静的他一谈起画就滔滔不绝,心中的心音也满是对各种画作的惊叹,这让原本心中有些尴尬的她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画的是他的妻子吗?”白糖酥惊艳的看着画作中的女子身影,哪怕只有寥寥几笔简单绘出的背影,他们看不到女子的正脸,她也能感觉出画者对于话中女子的爱意及女子必当倾国倾城的美貌。
  “这个我便无从得知了。”韩晏一语气中颇为惋惜,“这幅画是老师花了大半幅身家拍卖得来的,卖家说他是从一群盗墓者手里得到的画,而那个墓已经被他们毁地差不多了。”
  “太过分了,破坏亡者的安宁不说,还破坏了人家时候的陵墓。”白糖酥闻言皱了皱眉。
  “这也是没办法,现在还有好多地方的古迹没有被官方找到保护着,只希望若是亡者天上有灵的话,可以好好惩罚这些盗墓者。”韩晏一抿了抿唇。
  “晏一!”远处忽的传来了韩晏一老师的叫声。
  韩晏一朝着那边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地对白糖酥说道:“糖酥抱歉,我的老师好像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去解决完马上回来好吗。”
  “没事的。”白糖酥弯了弯眉眼,“我先自己一个人看看就行。”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韩晏一点了点头快步向着他的老师走去。
  白糖酥目送着韩晏一离开,转回身继续盯着眼前的古画,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幅画上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探究下去。
  可就在她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欣赏这这幅古画的每一处细节时,身边一个小孩忽的在她身边绊倒,并将毫无防备的她推倒在地,脑袋重重地嗑在了墙上。
  白糖酥的眼前立时一片黑暗。
  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中,眼前是层层叠叠绣着复杂百花图样的纱帐。
  “小娘子醒了?不知身子可否还有不适?”白糖酥刚揉着脑袋直起身子,纱帐外便忽的传来了一声带着惊喜的娇俏女声。
  “快去派人通知公子,公子救回来的那位小娘子醒了!”女孩大声朝外喊道,接着又支起了纱帐,满目关切的扶着白糖酥下了床。
  “抱歉,请问你是,这里又是哪?”白糖酥看清了女孩身上古人一般的穿着,瞳孔倏地一缩,她不会是穿越了?哥哥的朋友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到给她开这种玩笑。
  “奴家是绿珠,这里是洛相府上,是我们公子在路边见到了昏迷着的您,将您救了回来。”绿珠俏皮的笑了笑,“小娘子又是来自哪里,奴家从未见过您身上的衣物布料,不过虽然小娘子的穿着与我们大云有些不同,但是小娘子衣裙的颜色却很别致呢。”
  “大、大云?我现在在大云?”白糖酥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绿珠的话,这不就是那副古画的年代吗?
  经历了种种怪事的她虽然迅速明白并相信了自己已经穿越的处境,却还是有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至少之前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被金乌他们带去妖界,好歹她还是处于现代社会中,而且有机会回到家里。
  可她现在跨越了一千多年来到了云朝,她该怎么才能够回到现代?
  “小娘子这模样,难道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绿珠说着心中猛然一惊,“早就听闻管家说,若是人的脑袋受到了重伤,轻则头痛重则失忆,小娘子你难道是失忆了!”
  白糖酥看着绿珠慌慌张张想要跑出门叫大夫的模样,忙一把拉住了她:“抱歉绿珠,我只是刚睡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能和我多说说大云的事吗,我从小在一个山谷里长大,从未到过外界,所以才如此惊奇。”
  陪着糖球看多了各种穿越类肥皂剧的白糖酥反应迅速的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并强迫自己镇定了情绪:“还有绿珠,你刚刚是不是让人叫了你家公子,我这会不会不太方便……”
  说着她暗示般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是谁替她换上的寝衣,不过想想也应该是绿珠或者其他丫鬟。
  毕竟哪怕云朝的风气比接下来的几个朝代开放许多,没有那么严重的男女大防,可是也绝对不会允许让一个男子接触到陌生女子的身体,也不会让一个女子穿着寝衣见到外男。
  “都是绿珠的错,还请小娘子千万不要怪罪,绿珠见到小娘子醒来心里实在太高兴了。”绿珠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连忙拿起了一旁的衣物服侍着白糖酥穿上,“小娘子不知道,绿珠受公子的吩咐,都在旁边守了您两天了。”
  “两天?我昏迷了这么久吗。”白糖酥一怔。
  “若是您再不醒来,公子他都要亲自替您去请孔神医了。”绿珠笑眯眯的说道,“不过还好您醒过来了,而且看起来没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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