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胸膛的苏梨闻到一股醇香,用力在他身上使劲一吸,好香啊!
感觉到怀中的异样,萧慕城垂下头,“怎么了?”
苏梨努力抬起头,睁大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他吃了什么,如此香甜。
苏梨仿佛是发现了散发香气的美味之源,看着他嘿嘿直乐。
好想尝尝啊!酒后的苏梨就是想和做统一体,想什么,便做什么。
想品尝,那就动手自足喽。
苏梨果断地伸出双手,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粉唇贴了上去。
嗯!温温的,什么味道呢?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不假!即使这只是唇与唇的相贴。放在平时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做。
平时能躲就躲的苏梨,此刻就像个饿狼一样,急吼吼地舔.咬着嘴边的美味。
她在做什么?
萧慕城被她霸气的举动,惊呆了。
仅仅是双唇的相贴,便引发一股酥麻直击脑后,震得他激动地搂紧对方。
待他反应过来刚想回应,嘟嘟的粉唇就离去了。
“你不好吃!”苏梨指控着。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吃的了。
萧慕城默默思索着,不管当成了什么,终究是自己受益,吃的就吃的吧。
让她爱吃,让她上瘾,让她离不开自己,那么自己的福利不就能能滚滚而来了!
“你想吃什么?”他想知道自己被她当做了什么
“你不好吃!”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以说是驴唇不对马嘴。算了,同醉鬼讲事实,那不成自己也醉了。萧慕城放弃了,爱啥啥吧,反正她亲的是自己。
“再尝尝,刚刚你尝的方法不对。再来一次,我保证很美味。”这时的萧慕城就像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只要能诱拐成功,便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的把她吃进腹中。
“真的?”苏梨虽然醉得厉害,但依然不傻,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利益,绝对不能上当受骗。
“信我,真的。”萧慕城再次做出保证,美味就在眼前,只要动动口,就能尝得到。
“那我就再试试,你不许骗我!”闻着香浓,吃起来一定可口,小红帽苏梨再次送上自己的双唇。
这一次,萧慕城没有犹豫,没有客气,一下子便攫住了她,似乎想要把她吞到肚子里。
刚萧慕城的动作还算轻柔,苏梨也还柔顺。
然而同样喝了酒的萧慕城,根本不满足这种简单的嘴.唇相碰,放肆撬开她的牙齿,似进入无人之境半,灵活的逗弄着她。
惹得苏梨不悦,几次甩开他,都被他抓到;想咬他,也都被他灵活的的躲开。相互的角逐,没有争出胜负,反而越吻越深。
“呜呜。”不玩了,你走开。呼吸困难的苏梨用力地推着他,无奈自己被他紧紧地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终于在她窒息前,萧慕城离开了红肿的嘴唇,却依然禁锢住她,只是伸手轻抚她的后背,将她羞红的脸贴回自己发烫的心口处。
天啊!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好丢脸!苏梨羞愤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记起来了?”听着语气就像是偷腥的猫偷吃了鱼那般得意。
这人不说话能憋疯是怎的!真想扑过去拿帕子塞住他的嘴,帮他闭嘴。
苏梨用那羞涩加气愤的水眸,怒视着得意的萧慕城。
叫你说!
让你笑!
看你还得意!
苏梨抄起枕头朝着他脑袋就狠砸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萧慕城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飞枕击中,身子向后一仰。本以为他会摔倒床下,苏梨还暗暗担心,考虑他摔下去时,要不要扶他一下。谁知他向前一动,便又稳稳地坐在那,脸上连点波纹都不见。
哼!让你得意!显示你功夫好啊!
“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什么事也都不作数。”苏梨观察到两人的衣物完整,便决定将此事揭过,反正大家都喝了酒,闹闹也正常,更没出什么不可弥补的过错。
萧慕城眯起眼睛,不作数?
“你昨夜亲口承认,心悦于我的话,也不作数?”
“我那时喝醉了,头脑不清楚,说过什么,做了什么,都是无心之举,怎么能当真呢?”
好一个无心之举!萧慕城心里被她气笑了,她以为这样说就能撇干净?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不是真话!”
证明?证明个毛啊!怎么证明?
苏梨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在心底默念着道德经,试图使自己平静。
“怎么,你证明不了?”
苏梨冲他翻个白眼,扭头过去不理会。
萧慕城看着生闷气的她,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不笑还好,一笑彻底激起苏梨的反抗。
”让你笑我!”
“再让你笑我!你还笑!你走开!”苏梨扔下被子,过去捶他。
“好了好了,我不笑,我不笑还不行吗。”不让笑,那就行动吧。一次是吃,两次也是吃,吃到撑最好。
“梨儿,既然你证明不了,我来证明!”
说罢,便倾身上前,低头吻住了她……
过后,萧慕城将呆住的她拦在怀中,轻抚着。
“就是这样证明,证明你刚刚在说假话。”
第48章 想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原本坐在榻上喝茶的秦可人, 砸了手中的茶杯,指着来报的婢女吼道。
“回禀姑娘,萧公子一夜未归, 同样未归的还有常熙院的那个苏姑娘。”瑟瑟发抖的小婢女,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昨日, 秦可人逛园子,走到常熙院外, 发现此处的景致与别处不同,十分清幽古朴。见这院子比自己住的那个院中豪华大气, 便想搬进常熙院。
哪知竟被萧家护院拦下,说此地是苏姑娘的院落,没有主子的允许,外人不得入内。
今早派人去请萧慕城, 便是为了要这常熙院的。
哪知得到的是萧慕城二人一夜未归的消息。
“贱.人!”秦可人气急败坏的将立在贵妃榻侧边的汝窑大花瓶推倒在地, 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婢字,吓得直哆嗦, 却也不敢吭声, 只是低着头,死死地扣住双手。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 尽快回禀。”婢女春婷见状,示意其他人门外候着。
“这两个贱.人!他竟然同那贱.人厮混,一夜不回,他真当我好欺负, 当我秦家是软柿子,任他拿捏!”
“姑娘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好。”春婷扶着秦可人坐回卧房的檀木架子床上。
“春婷,难道就这么放任他们?” 向来以欺辱别人为乐的秦可人哪受过这份委屈,自然是忍不下的。
“当然不能让姑娘白白生气。可目前,姑娘您的名分未定,无法施展主母的权利处置她。不如等大婚后,以主母之名,要打要杀或是发卖,还不都由着您。”
自古后院就是女人的天下,男人很少插手。
一般的官宦人家通常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子不管后院之事,女子不问朝堂正事。也就是说后院的生杀大权是在当家主母手中的。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忍不了他们如此作践我。萧慕城目中无人,我要让后悔。”秦可人眼中冒出恶狠的光芒。
“姑娘,你是想……”
“派人送个口信回京,就说萧大公子在临渊城宠幸了个女子。记住一定要传到萧太夫人耳中。哼,我就不相信,姑祖母能忍一个来历不明的乡下女子。”秦可人了解自己的姑祖母,萧家媳妇必须是秦家姑娘。
“姑娘英明。”
水晶跟在苏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中。
“姑娘回来了。”守在常熙院的翡翠看到她们,便快速起身走了过去。
“是啊!翡翠,我回来了。”苏梨无精打采的回应着她。
翡翠见状不知所以,只好转头去询问水晶,谁知水晶挤眉弄眼地示意她不要再问。
好吧,不该问的不问。
“那先扶姑娘回去休息吧。”说罢,伸手扶着苏梨朝寝室走去。
迷糊的苏梨被安置在房内的朱漆金雕罗汉床上,背后倚着一只苏绣牡丹靠枕,腿上盖着一床薄如蝉翼的桑蚕丝软被。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喝醉酒怎么就不好好待着,哪怕睡觉也好啊,耍什么酒疯,耍酒疯就算了,怎么还霸王硬上弓,强吻人家!
完了完了,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姑娘,是否用些点心?刚刚从吉祥斋带回的桂花栗粉糖糕,还温着呢。”看到苏梨若有所思的模样,翡翠很是担心,便寻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
“不用了,我不饿。”空气闷,吃不下热的,倒是有点馋冰了。“帮我弄一碗碎冰粥吧,再撒上些冰糖蒸绿豆。”
苏梨觉得自己十分需要清火,加点绿豆不仅能去火还能解暑,一举两得。
“对了,姑娘,孙掌柜昨日派人来报,冰粥销量十分好,并送来了这个月的分红。还说今年入冬后,要多被些冰,否则,明年夏季将会供不应求。” 翡翠例行报告着这两日院中情况,并递上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
“这么多?”上次才五十两,这个月就三百两!销量再好,也赚不了这么多吧,一看就知道是萧慕城借孙掌柜的手送来的。
“算了,你先收到匣子里吧。”
苏梨见翡翠有些犹豫的样子,便问道,“你怎么了?”
“昨日那个秦二姑娘想进常熙院,但被公子的人挡了回去。”该来的到底回来,这不就来清场了。
“她来做什么,看上这院子了?”苏梨打趣道。
“好歹是你们公子的未婚妻,别让他难做,秦姑娘想要给她便是。”
“可这是您的院子,平凭什么给她。”翡翠自从分派给苏梨,变一心一意为苏梨,这也是当初萧慕城告诫她和水晶的话,
“从此,你们的主子便是苏梨,忠于她,便是忠于我。”
“没关系的,我住哪里都一样,再说她自称是萧家未来主母,我一个客人,住哪不成?”难道要喧宾夺主,同未来女主人抢院子不成?没这个道理啊。
“怎能一样!公子说了这里您的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这常熙院可是公子亲自布置的,本就是给苏梨准备的。别人或许不知,但如翡翠水晶,冷彻天冬等从小跟着萧慕城的,自然知道萧慕城为苏梨付出了多少。
“公子一直说,这里就是姑娘的家,姑娘不可轻视自己。”翡翠说出这事的本意是想刺激苏梨,捍卫自己领土,谁想到她根本没想作战。
翡翠有些怒其不争,但又不能详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萧慕城的心在她这,她竟然连争都不争,直接让出去。翡翠有些同情自家公子了。
不过换个角度得替苏梨想想,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社会,男子变心同吃饭一样容易,怎么能够要求苏梨对相识数月的萧慕城完全信任呢!
点苍斋,何家。
“你不是派人说今天不过来,怎么这个时间又来了?”孟清禾见苏梨快日落时出现在自己家,很是不解。
“昨晚喝多了,刚清醒。”苏梨走到孟清禾身边,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肩上。
“怎么了,有心事?”
虽说过程难以启齿,但苏梨还是把事情同孟清禾说了一遍,过程中淡化了自己强吻萧慕城的事情,只说了两人接吻。
“清姐,我该怎么办啊?”苏梨将羞红的小脸埋在孟清禾手臂,不可抬头。
“什么怎么办?关键看你喜不喜欢他,喜欢就抓住,不喜欢就尽快放手。你又不是封建社会的古板妇女,亲一下死不了的。”孟清禾觉得只是亲吻,又不是酒后乱性被捉.奸在床,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就以你现在这状态,多半是前者。”似乎感觉到隔着衣服与她相贴的手臂变热了,才发现原来这丫头是害羞了。
“而且,他对你也不错。要不你就试?”虽说鼓励她寻求爱情与幸福,但自己毕竟不是当事人,没办法替她做决定。
“他对我是很好,但昨天出现了一个自称未婚妻的女人。看样子,两个人应属门当户对的那种。”原来苏梨也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在意,能在孟清禾面前说出萧慕城已有未婚妻的事情,就说明她还是在意的。
“清姐,这个时代的男的都是三妻四妾吗?哪怕现在不娶,也不一定会坚持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吧。”萧慕城能否做到今生只爱自己一人,才是苏梨纠结的关键。
“清姐,你对你家老板有信心吗?”孟清禾是过来人,她的经验总应该是对的。
“你觉得呢?”孟清禾反问她。
苏梨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刚来到何家,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书呆子,就只知道读书。再说何家是做小本生意的,哪有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什么通房小妾都是不存在的。就是拿着族谱往上数几代,那也都是一夫一妻的。小门小户的,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花销,维持生计就够艰难了,怎么会考虑那些。”
“我最初想的是攒钱,找到风景秀丽的地方隐居。”苏梨说出自己的打算和担忧。
“但我发现,自己的想法不现实。一是钱太难赚了。我会的东西,在这里用上的少。二就是这时代的女人终究要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依附于人的女人或幸运或悲哀,一切皆看命。
“这就是封建社会,要求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一句三从四德,道出多少心酸事。
“要是让我和别人共用老公,那我宁可自己生活。”
“诚如你所知,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自己生活,很难。” 孟清禾当初也有同样的顾虑,这种顾虑随着时间的推移,与何晋的感情与日俱增后,才慢慢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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