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气恼的很,素手拍桌,力道大的自己都手疼得厉害。
柳芳泗狠狠地瞪了夜梅夜竹两人一眼,“没长眼睛没生脑子吗?还愣着干什么?等我八抬大轿请你们吗?”
夜梅夜竹被她这么一吼也缓过了神来,两人对视一眼便大步朝着宁茴走了过去,嘴里还念着,“少夫人,得罪了。”
宁茴从袖子里把已经被青青草原模拟过形态的太阳能电棍取了出来,微微笑道:“青青草原,十万伏特,谢谢。”
青青草原:“……你疯啦!”
宁茴:“开个玩笑嘛。”
柳芳泗坐回到凳子上冷眼旁观并不准备参与,上次在千叶山她已经和宁茴打过了,这次她不想和她动手,有夜梅夜竹两个对付她绰绰有余。
她悠闲地饮茶,眼里满满地都是幸灾乐祸。
这些日子在显国公府里她没做什么并不代表她就忘了和宁茴之间的那些仇怨。
在这个院子里的羞辱,在千叶山的羞辱,她可是一点儿没忘的。
不是骂她不要脸吗?
等到自己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醒过来,她倒要看看她宁茴是不是也有那个气节甩自己一巴掌,再骂声不要脸的荡|妇。
柳芳泗又抿了两口茶水,有些等不及地吩咐道:“夜梅夜竹,动作快些。”
夜梅和夜竹应了声的同时已经伸出了手,宁茴伸出自己的小棍子刷刷地往她两人身上招呼,夜梅和夜竹两人惊叫出声直接浑身发麻发疼,脑子都来不及反应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茴哎了一声,“青青草原,你开的多大电啊?”
青青草原懒得爬到操作系统去看,“不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宁茴:“……”这熊猫真的好草率啊!
柳芳泗被突然莫名其妙倒地的两人吓了一跳,她艳红唇脂里掺多了一分惨白,狠下心捋了捋袖子准备自己上。
宁茴嘻嘻地笑了两声,这才对嘛,一对一正面上嘛,搞那么多假把式干什么呀,费时又费力。
竞技在于公正公平,宁茴丢掉了自己的小电棍,给自己说了声棒才对着柳芳泗招了招手。
她抬着下巴不说还斜着眼看人,柳芳泗气的心肝儿疼,铁了心要一血前耻。
打架嘛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柳芳泗是个娇小姐脾气大力气小,嘴巴强身体糟,宁茴不一样啊,身为水蓝星的新一代,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整个人都厉害到飞起的。
踩脚扯衣服,挠脸抓头发,这些都是全套,柳芳泗重蹈覆辙被压在地上,除了软趴趴地捶地泄愤外毫无还手之力。
“你等着……啊!!宁茴,泼妇!我要你的命!”以前的柳小姐现在的裴二夫人她长这么大除了爹娘外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揍她的人也只有这个泼妇!
宁茴坐在她腰上用力地往下压了压,拍了拍她鸡窝一样的头,讶异道:“都这个时候你还骂我呢?不是应该求我放过你吗?”
柳芳泗艰难地扭过头尖着声道:“你什么东西,我什么身份?我警告你,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敢这么对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柳芳泗的不识时务宁茴默然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手指头在她脑门儿上狠狠戳了一把,“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听说过吗?没读过书吗?我要是撕票你现在就完了知不知道?”
柳芳泗都要疯了,“你、你、你个贱人!”
宁茴听到“贱人”两个字很生气,一把揪住她的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怎么能骂人呢?
柳芳泗被她蹂|躏的都快哭了,但嘴里还是不屈的,她还有着她最后的倔强,“宁茴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涕泗横流痛不欲生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青青草原抱着自己的头缩成一团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到最后还是噗的一声大笑了出来,在地里直打滚了。
宁茴觉得这个柳芳泗简直没有办法交流,她叹了一口气,夹着胳膊把人拖到了榻上,伸手将桌上柳芳泗特意给她准备的那杯雪菊茶端了过来,“说,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柳芳泗很有气节地呸了一声就是不说,打定主意坚持到底。
宁茴呵了一声,“你不说我就给你灌下去。”
柳芳泗被迫趴在榻上,转头咬了咬牙,“你敢!”
宁茴:“你看我敢不敢。”
房间里有一瞬间沉寂,柳芳泗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万分不甘心地开口道:“蒙汗药。”
宁茴:“还有呢?”
柳芳泗顿了顿,“没有了。”
宁茴挑了挑眉,“真的?”
柳芳泗:“真的!”你以为那些药很好弄吗?这蒙汗药还是上次她弄裴都的时候剩下的!
“所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柳芳泗恨得牙根痒痒,但她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计划,转移话题道:“宁茴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
宁茴端着茶杯就要往她嘴里灌,“你说不说?”
柳芳泗紧闭着嘴,怒瞪着她好一会儿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出来。
她打算先给宁茴灌杯茶,然后再叫一早就准备好的男人进来,再然后她就带着园子里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杀过来,当场捉奸,最后学着当初宁茴扇她那样扇回去,顺道再骂死她。
宁茴听完啧啧了两声,仰看着房梁重重地叹了口气,。
柳芳泗挣扎了两下,“行了?快放开我!”
宁茴无语地看着她,“你是猪吗?你都想对我这样那样了,你还想我放开你?”
“那你……”柳芳泗嘴里含着“还想干什么”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宁茴一杯雪菊茶给她灌回到了肚子里。
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停,因为灌得太急,有些还顺着嘴角滑进了衣领里。
宁茴把杯子丢到一边松开桎梏,柳芳泗立马捂着喉咙猛咳了起来,“你、你……”
宁茴摊了摊手,“是我的手自己动的,不关我的事。”
柳芳泗又急又怒,宁茴看着她那样摇头晃脑的哎呀了两声。
那药效似乎不错,柳芳泗在榻上低着声啊啊怒叫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宁茴把屋子里散乱的东西摆正了,又拖着不省人事的夜梅夜竹塞到里间的柜子里。
宁茴顺便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条和她身上颜色差不多的裙子拿出去给柳芳泗换上,还贴心地给她顺了顺头发,把人往里头推了推面朝里,临走的时候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乖呀。”
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还是她自己留着享用,现在该弄外面那个了。
宁茴叹了一口气,她怎么那么忙呢?
莲桑在院子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她手里抓着纸包心里有些慌张,这里面的药是什么她很清楚,她只需要把宁茴……
“莲姨娘,你在这儿做什么?”宁茴笑着从里面走出来,身子一闪顺道带上了门。
莲桑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身体打了个激灵,好一会儿才缓缓笑道:“妾身子有些疲乏,正准备过来这边小院儿休憩片刻,我方才见着少夫人不是和二夫人一起的吗?怎的只有你一个人呢?”
宁茴走近她,弯弯唇微笑道:“她在里面换衣服呢。”
莲桑今日本就穿的漂亮,现下眉眼柔柔的,配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真是好看极了,“原是这样啊,哎,少夫人你……”
刚才在柳芳泗那儿耽误了不少时间,宁茴那里还耐烦和莲桑唧唧歪歪,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捂住她的嘴就把人往墙上按了过去。
“说,你到底想干嘛?”
被捂着嘴的莲桑:“呜呜呜呜……”
青青草原:“……”你倒是放开她的嘴啊。
“宿主,快抠她手,我看到了里面有东西!”青青草原无语地转着视角,却没想到突然看到了莲桑的手,眼珠子一动,激动地在空间蹦了蹦。
莲桑似乎察觉到宁茴要抢东西的意图,挣扎的厉害,宁茴单手反拽着她往回压,活生生地把东西从她手上抠了下来。
宁茴拧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依旧被捂着嘴的莲桑:“呜呜呜呜……”
宁茴:“不说是,好!你不说我就全给你喂下去。”
还是被捂着嘴的莲桑:“呜呜不……不呜呜……”
“算了,不跟你瞎扯了。”宁茴凑近眨了眨眼睛对着她小声道:“最后再跟你说一句,害人终害己啊。”
言罢宁茴扳开她的嘴,把一整包药粉尽数倒进了莲桑的嘴里,莲桑挣扎来挣扎去也没什么用,几乎全和着口水咽了下去。
宁茴给她倒完拍了拍手后退,莲桑蹲在墙边伸着手指不停地抠喉咙,一边抠一边吐,但效果似乎不怎么好,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意识就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自打莲桑入显国公府开始,她就是一副温柔知礼的模样,倒不像是从青楼出来反倒像是个一般门户里的闺阁小姐。然而现在,她半靠着墙气喘吁吁,双颊微红,眼里像是蘸了春江水,一边扯着衣服一边念叨着热。
“她、她怎么了??”旁观了整个过程的宁茴都惊呆了。
看了无数心里门儿清的青青草原:“(⊙o⊙)…”
听的全是青青草原特意整理过后,感情戏忽略不计动作戏一点儿没有的删减版的清清白白宁茴:“她是疯了吗??”
青青草原:“嗯,对,是的,没有错,她是疯了!那个药的问题。”
“青青草原,我觉得等今天回去老夫人可能要被气死。”完了呀,里面躺着一个,外面疯了一个,她一会儿还得蹦跶几下,身为显国公府最后希望的女人们终于也步上了男人们的后尘了。
青青草原:“……”
好半天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的宁茴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不再管莲桑如何,拎着裙子飞快地跑出了院子,她一路避开人最后停在了小湖边儿。
青青草原:“宿主,你要干什么?”
宁茴左右看了看:“跳湖啊,你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呀。”现在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她蹦跶演戏的时候到了!
青青草原的小肚子都跳了跳,“有啊,裴郅……湖对面。”
宁茴:“他怎么在这儿?”
青青草原叹气:“鬼知道哦??”
“那我跳下去他会救我吗?”
“不知道,不过他不救也没关系,青丹青苗所在的院子距离这里也不远,你跳下去的时候大喊一声,预计很快就能跑过来救你的。”青青草原抓了抓耳朵顿了顿,“唉,不对啊,你不是会游泳吗?自己爬上来不就好了?”
宁茴摇了摇头,“原主不会游泳啊,就算青丹青苗不来,我也得多在水里飘一会儿等人把我捞起来。”
青青草原还来不及反应,她一说完很是干脆利落地咚的一声就栽进了水里,顺便很惊慌的叫了一声。
第四十八章
这些日子忙来忙去, 难得有清闲的时候, 南罗来使明日就要启程离开了,正事基本上也都已经谈妥。难得闲暇无事, 正巧华阳长公主得了不少雪菊茶, 柳大公子便邀了几个皇家表兄一道过来煮茶温酒消遣时光。
几人从宫门出来遇上裴郅, 太子叫他一起,裴郅本想着拒绝的, 突然想起早晨出门时候青丹提了一句华阳长公主府宴会的事情,心思一转又应下了。
太子陆珏一身褚色的交襟长袍走在前头,看着府中随处可见的秋菊盆栽,一边笑说着道:“华阳姑姑府里四季花常开, 春赏桃李夏赏荷,秋菊缀露,腊梅望雪, 花园子里逛一遭不比御花园差的。”
定王陆琅身高八尺, 嘴角常含着笑附和道:“长兄说的极是。”
皇家子孙里太子占嫡占长最受看重, 前头的老二景王陆瑜整天吃喝玩乐是十足十的纨绔,而他行三, 生母是已逝的韩顺妃,自小养在楼静妃膝下,楼静妃是个孤僻安静的性子, 连带着他在外人面前也不大有存在感。
太子和这个弟弟不亲近也不算疏离,听他应声也只颔首一笑。
柳大公子也最是喜欢这府中的景色,闻言也是高兴, “太子殿下喜欢便多来走走,母亲平日没什么事就……”
他正说着话呢,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是噗通的落水声。
栖满高树围墙的雀鸟被骤然的声响惊飞,扑棱着翅膀四散开去。
柳大公子惊了一下,快两步走到小湖边儿上探着身子看去果见湖中绿水里有人挣扎,“有人落水了!”
落水的是女客,他们下去便有些不合适了,太子眉头一蹙,忙吩咐身边的何公公救人。
何海福方哎着应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动作,握着剑的齐商眼尖地在水里撇过便惊出声,“世子,是少夫人!”
裴郅方才正|念着督御司的事有些走神,也没注意那一声尖叫,齐商这么一说他倒是回神过来了,怔了怔,回问道:“什么?”
齐商急急地往青石堆砌围绕的岸沿边儿上小跑了两步,手指着里头道:“是少夫人!”
他话音刚落便被砸过来的玄色披风劈头罩了一脸,手忙脚乱地从头上将披风扯了下来,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
何公公有些懵圈儿地收回自己已经往里栽的小肥腰,翘着兰花指晃了晃,“哎,世子!”
太子和柳大公子也有些诧异,尤其是柳大公子,众所周知显国公府就是一锅烂粥,以裴郅的脾气就是他亲爹显国公掉在水里大概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说不定还站在旁边看好戏,全京都都知道这裴宁氏惦记着裴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带绿帽子,现在这个情况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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