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的罪证送到齐家人的手上,齐远河正要斟酌,齐兰序直接密报了朱文翰朱阁老。还送了一份去应国公府,给秦妤,希望秦家也能一起出手。
不过秦正沣不傻,没有理会。只在齐家出手之后,推波助澜就够了!死一个顾楚寒,亡一个顾家,那苏荩还在,再仙风道骨,急了也会咬人!目中无人的,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要对付他们家也根本没商量!
齐家打头阵,柳家也暗中推波助澜。
而长兴伯府里,搜出了带有北辰标致的玉佩,和三十万两北辰的银票。
证据里有顾楚寒写往北辰给赫连云的信,还有密信和图纸。
所有罪证都呈给贤正帝,“皇上!这三十万两北辰的银票都准备好了,这是准备去北辰呢!我大厉虽然商旅和北辰往来,也都是真金白银的现银,就算有也极少会拿北辰的银票来!顾楚寒早已经生了通敌叛国谋逆之心,当诛不饶!”
贤正帝龙颜大怒,“顾楚寒!简直岂有此理!辜负朕的期望!该死!”
齐远河和朱文翰几个就等着他下旨,直接杀了顾楚寒,抄家灭族!
不过顾家还真没啥可查抄的,因为顾楚寒是个穷人,三分俸禄也是微乎其微,寻常花用了。而长兴伯府都是老家送钱。刚起势的家族也别提什么底蕴,就一些玉啊字画还是跟人换的。
严俊风更干净,他的银钱全在外面,几乎都砸进了石油开采和炼化上了。
只顾苒娘的九云阁有些收入,也因为年前开了脂粉铺子,投进去了不少银子。
纺织厂账目上是有钱,收入国库的一部分也从来没有拖欠,但严俊风的那份都没有见着。
新晋新贵长兴伯府直接被封了,家里伺候的下人也都有专人监禁审问,希望多挖出来点其他的。
唐家出手想法更多,唐家小姐马上要嫁给穆霄,而苏荩虽然是小的,却应验了祁王府的传承蛟龙胎记,他有多番手段,留他在,以后势必争夺王位!顾楚寒谋逆了,就凭他和顾楚寒的不正当关系,他也绝对脱不了关系!不死也再起不来!没有争夺王位的希望!
苏荩直接把传信的人揪出来,把赫连御的人也全都揪出来,包括销毁的信笺,也全部再造一份。
“公子!只查到了秦亮!别的再查不到!”晏江拎死猪一样把秦亮扔到地上。秦妤果然精明,接到信就把事情交到别人手上,自己再不过问,只等结果出来,怎么也查不到她!
秦亮整个人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被晏江抓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命到终结的时候。可晏江直接给他贴了个什么符,他连舌头都没有力气。
苏荩目光幽寒的睨着他,直接伸手驱出他的生魂,手中银线出击,瞬间穿透。
“啊啊啊啊……”秦亮想过他被抓肯定会被上刑,为了小姐,为了应国公府,不管什么刑罚他都能忍得住!只是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一种痛,是神魂痛如碎裂,痛入心魂,完全无法忍受!
“你可以不说,或者直接自爆而死!”苏荩冷声道。
秦亮完全忍受不住,“是……赫连…御……是赫连御!是他……让人送的信和……银票!”
“秦妤,秦正沣是否知情?是否指使你行污蔑之事?”苏荩手中银线带着消魂咒直接穿透他的生魂,又缠在脖子上。
“嗷……啊啊啊……。恶啊……。”秦亮痛到极致,不是任何一种的痛的巨疼,忍不住惨叫出声。
“杀了我吧!求求你……杀我……”凄厉的惨叫着求死。
而附近的阴魂听的都瑟瑟发抖,直接离开京都,先避避这个风头!这简直就是个魔王!太可怕了!
“回话!”晏江上去踢了一脚。
秦亮整个魂体都痛的剧烈颤抖,死死瞪着眼。
晏江看他不回,上去一个阴符给他贴上。
滋滋一阵腐蚀灼痛,让秦亮又惨叫起来。
“说不说?”晏江冷冷盯着又拿出一张。
秦亮恐惧的开口,“我说……我说……小姐只知道顾楚寒谋逆要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国公爷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没有!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晏江拿着纸笔放下,“自己把供述写下来!”
苏荩收回手。
晏江只伸手猛推了他一下,秦亮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但来自神魂的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却没有消失。
秦亮知道,他的身体看着好好地,但神魂受伤,这辈子都补不好了!而他要是不招供,只怕……
“你要是不想招供也好说!不就借一借你这皮囊,想要什么供词没有?”晏江呵呵冷笑。
秦亮全身一抖,眼中闪过恐惧,等身体恢复动作,就咬牙拿起笔把他做的事全部供述下来,按上手印。
“你也可以咬舌,但你要是不咬毒囊光咬舌是死不了的!到时候畏罪咬舌,自尽未死,罪证确凿!”晏江十分好心的提醒他。
秦亮绝望的趴在地上。
而其他人就更好收拾,连秦亮都抓,要揪出他们更不难,微不足道又举足轻重的关节人物,还有其中的高手,在长兴伯府放玉佩和银票的人,也被查到踪迹。
怕灭口,苏荩亲自赶过去抓人,直接审问。
连同赫连御身边的人也被直接抓来,有秦亮在先,一顿狠抽,直接交待了出来。
拿到证据,苏荩直闯皇宫。
贤正帝猛的惊醒,看到他径直出现在他的寝宫,顿时大怒,“苏荩!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擅闯禁宫!?”
“还请皇上先看看这些东西!再来论我的罪吧!”苏荩把厚厚一沓证据扔在他龙床之上。
“你……大胆!”贤正帝怒喝,根本不看,高声道,“来人!”
可是喊了半天,偌大的寝宫,竟然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贤正帝顿时惊惧,脸色大变。
“看!”苏荩一手拿着证据放在他眼前。
贤正帝看他这强硬逼迫的架势,他另一手中缠着的银线散发着幽幽寒光莫名渗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额上青筋直冒,却还是强忍着朝眼前的供词看去。
只看完一页,他的脸色就变了。
大厉朝臣勾结赫连御,够陷顾楚寒,也为狠挫赫连云!?北辰的事他管不了,但大厉是他的天下!
“这才是证据确凿!”苏荩冷讽道。
“谁又敢肯定这就是证据?顾楚寒谋逆铁证如山!”贤正帝怒喝。
苏荩冷冷睨着他,“如果皇上要卸磨杀驴,不用莫须有!”
贤正帝震怒,“放肆!朕对他委以重任,宠信看重,他就是如此回报朕,还说朕卸磨杀驴!?若不是善后没做,他怕是去了北辰就直接不回来了!”
“……那皇上知道她为何去北辰吗?”苏荩幽声道。
“就是谋逆!还能去为我大厉谋取福利?!”贤正帝怒道。
苏荩冷笑,“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些供述,听一听李安之的说法吧!”
贤正帝心下疑惑,李安之根本没有露面。
“李安之求见皇上,是被人拦截了消息吧?胆敢在宫中作为,皇上这皇宫还真是不太牢固!”苏荩说完,供词扔给他,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皇上若觉得这份供词不是你想要的,就直接撕毁,那镇抚司还真是皇上亲手下!”
贤正帝看他直接闪身离开,顿时心下惊震。修道修到他这样,竟然可以凭空消失!?
不过他的话也让贤正帝思考。镇抚司是撕毁了顾楚寒的供词,他不是下令拿到供词就呈上来吗?
等寝宫内外的人过来领罪,这才发现有人私闯禁宫。而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就让人如入无人之境,要是他刺杀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贤正帝并没有杀他们,“自己下去领罚!”
看他神色莫测,都大气不敢出,自动去领罚换班。
贤正帝压下心底的惊震和不安,拿起那些供词看起来。
等看完,却是越看越发震怒!内外联手,除掉顾楚寒?他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伯爵之位!
天一亮,立马吩咐,“来人!传李安之进宫觐见!”
“是!皇上!”李公公立马下去传旨。
李安之正要再求见,听到传旨,知道这是有回转了,松了口气,连忙跟着传旨太监进宫。
“爱卿先看看这些!”贤正帝直接让所有铁证顾楚寒谋逆的摆到李安之面前。
李安之虽然心惊,但他这里早问过顾楚寒,苏荩又打了预防针,北辰会想法除掉顾楚寒,所以即便心惊也是不信,“皇上!顾楚寒去北辰的原因,难道皇上不信?”
“朕有何可信之物?”贤正帝沉声道。
李安之脸色一变,“顾楚寒没有奏折?还是奏折被人拦截了?”
顾楚寒根本没奏,不过折子却是写了的。
贤正帝此时已经怀疑起来,听此脸色更加不好。
李安之连忙解释他见顾楚寒和苏荩的事,把质问顾楚寒和她的解释全部说来,“……这石油和煤矿还不同,煤矿我大厉境内也有,不过比不得北辰矿产丰富。石油只勘测到大厉境内两处,且矿藏不多。北辰境内却多我大厉十几倍,且矿藏丰富。这次北辰之行,顾楚寒也是九死一生才得以脱险回来!”
“为何没有上报?”贤正帝冷问。
李安之回,“事情未有定数,不敢上报。只让他姐夫严俊风悄悄勘测开采,却被北辰追杀,几乎丧命。顾楚寒这才急迫的辞官赶去救援。”
贤正帝半天没有说话,怒哼了一声,“这些证据,不知真假!查证再说!”
李安之也只得应声,就是委屈顾楚寒多在牢里待几天。
而这样的决定也在意料之中,正中下怀。
贤正帝一句该死,已经有信飞传白河县。
接到‘旨意’立马带兵就围住了顾家村。
正值过年高兴之际,村里几乎各家都有收益,日子也一年比一年好,也正准备选出几个好苗子送去顾楚寒身边。虽然念书考功名重要,但机器这一行当也不能落在别人的手中!这是顾家人造出来的!他们自家人也要有更多精通之人!
而官场险恶,京都危险,那些大豪族都有家臣帮衬,顾楚寒身边也需要心腹!自己人也用的放心!现在整个顾家一族都是顾楚寒在前头支撑着,首要的必须保住他,顾氏一族才能长兴不衰!
人选刚刚定下,还没有高兴几天,满腔期待着能跟族中大人物了的喜悦兴奋,瞬间被一顶谋逆的重罪帽子盖下,击了个粉碎!
“但凡顾家之人,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格杀不论!”统领直接下令。
“我们是冤枉的!九郎绝不会谋反的!”
“对!九郎绝不可能谋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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