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造反!晓秋要是有三长两短的我就跟你们拼了!”陈伯田血红的眼睛圆睁。
老爷子出来怒骂:“你长本事了?我看你给我造反试试?先把他们给我关起来!等你媳妇来了咱们好好谈!”
“你们这是拿晓秋要挟红艳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做!那是你孙子!”陈伯田嘶喊。
“关起来!”老爷子一声吼,兄弟几个上去扭住陈伯田,送到另一间房间。小姐俩在混乱中缩在角落。不过还是被找到和他爹关在一起。
郎中被叫来看后,摇头,“怎么孩子烧到这份上才叫我?快去煎药,再晚了孩子就要烧坏了!”王氏能说什么,只道孩子贪玩,没注意着凉,“那我孙子能好不?”
“看看吧!今晚烧还是退不了就怕没救了!”
“有那么严重?”王氏心里紧紧,陈家虽不缺男丁,但是还是不想三儿子绝户。
“哼!这事可大可小,救过来了没事,救不过来的也不是没有!”
直到郎中走了,王氏还在呆愣,“还不去煎药!”陈友朋喝道。
“哎!”王氏出去,张氏已经跟着郎中去抓药,王氏急的转圈。
送信的到了萧家,萧红艳一听儿子生病,而且病的很严重,当即差点晕过去,哭道:“娘啊,我要回去!不就是个方子嘛!咱们给他们!我的晓秋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雨桐没想到孩子会出问题便道:“我会一些偏方,你们要是放心,我这就过去看看,你们要去坐车太慢,我骑马”
“你能行不?”陈氏可不知道雨桐会医术,“没想到陈家连小孩子都拿来做赌注”陈氏没想别的,她只觉得孩子生病那也是陈家用的计策。
“你们放心,只要能治我的偏方就管用,不管能不能治,陈家我绝不会放过!”
“先让老二家的过去,我们随后也过去,咱们在客栈见”萧德富道。
雨桐不敢耽搁,打马飞奔,天黑前赶到陈家,门都没敲,一脚给踢开,里面的人跑了出来“谁来撒野?”
“我要看我的小外甥”雨桐大步往里闯,厢房里听到声音的淑芬淑敏喊道:“二舅妈,快来救救我们!”雨桐看了上了的陈家一眼,一脚把屋门踢飞,“淑芬、淑敏,晓秋呢?”
“二舅妈!”两孩子哭起来:“晓秋在正房,快去看看他”
陈伯田也出来“二嫂”声音沙哑,浑身狼狈。
“先去看孩子!”这爷三没事就好,最担心的还是晓秋。
“哪来的疯婆子,我们陈家也是你撒野的地方?”陈友朋没想到萧家来的人这么横!
“滚开!我先看我的外甥,孩子没事还则罢了,要是有事我让你们全家陪葬!”好大的气势!陈家人愣是没人敢阻拦了!
屋里点着灯,晓秋昏睡着,头还在发烫,雨桐一探便知道有三十八.九度,呼吸沉重,肺部发炎,一诊脉,果然是风寒犯肺,恶寒发热。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淑芬你帮二舅妈倒一碗水来”她上一世最后竟研究中药了,自己配的中成药空间很多,先把烧退了,发出汗来才好。
陈伯田看到炕上的儿子泪流满面,出去帮闺女烧水,陈家人都被雨桐关在门外,有意见也不敢说,没看来的一个舅妈就这阵势嘛!
水烧来,雨桐化开一包小儿退烧药,一勺勺喂进去,晓秋可能烧得厉害,也渴了,半碗水全部喝下,不大功夫身上开始出汗,额头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雨桐在一旁不同给孩子擦汗,那爷三眼巴巴看着,等看儿子(弟弟)脸色好起来的时候,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给晓秋熬点小米粥”雨桐吩咐道。陈伯田屁颠颠出去做饭,两个孩子两天没吃了,肚子一阵阵叫起来,雨桐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点心:“你们姐俩先垫垫,等粥好了跟着吃点,今天没吃饭?”
“不光今天没吃,昨天也没吃”两孩子狼吞虎咽吃着点心。
“你们被饿了两天?”
“嗯 ”得到肯定回答,雨桐怒气往上涌,这是什么人家?连这么大孩子都不放过!陈家等着,我一定让你们加倍偿还。
粥来了,雨桐抱起晓秋,烧退了,孩子精神很多,“爹,姐姐,舅妈”
“秋儿,你要记住,今天是你二舅妈救了你一命,长大了一定要报答舅妈”陈伯田道。
“恩,爹,我记住了,谢谢舅妈”
“行了,别谢了,先吃一碗粥,别的就先别吃了,病刚好一点,还是好好养养”雨桐道,端碗一勺勺为了起来,孩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感冒和消炎药,又出了一身汗。雨桐找来衣服帮着换了一身。然后把孩子交给陈伯田“妹夫你想好怎么办了吗?你就任由家里这么折磨你的孩子和媳妇吗?”
陈伯田无语“二嫂,我能做什么?他们把我关起来,我什么都干不了!”男人落泪。
“你要孩子老婆还是要你的父母?”
“他们这样对我的孩子,不要也罢!只是他们毕竟养我这么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他们愿意放弃你呢?”
“那我就随了他们愿,给家里干了这么多年该还的也该还清了”
“记住你说的,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过来”雨桐离开,无视那群陈家人。陈家人等雨桐一走,都进屋来,晓秋换上衣服正围坐在被里,人精神很多,“晓秋好了?”王氏看孙子很精神的样子问道。
“好了,多亏他二舅妈带来的药,吃了就好了”陈伯田道。
第60章 60.农妇日常
王氏看看两个孙女,没说什么。时间很晚了, 各方都回去睡觉, 陈伯田的屋子窗户门全坏掉, 爷三就在正房跟老两口凑合了一夜, 醒来的陈伯田首先就看孩子,这一看炕上没人了, 被还在那里,自己睡过了?看看天色, 还早, 另一边自己的爹娘还在睡。三个孩子出去了?陈伯田穿衣起来, 外面没有,院子里、茅房都没有, 这才慌了。
“爹, 娘,孩子们呢?”
“早早吵什么!”陈友朋骂了一句, 昨天还憋着一肚子火呢!
“爹, 孩子们呢?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能去哪儿?大半夜的, 昨天不都睡这儿了吗?”
“不是啊,爹, 炕上没孩子!”陈伯田带着哭腔。
陈友朋起身接着外面的光线看了一眼, 还真是没孩子了!人也精神起来,王氏爬起来道:“怎么回事?”
“娘啊, 孩子不见了!”陈伯田真哭了!
“孩子能上哪儿, 不会是去茅房了吧?”
“娘, 我在外面都找了一遍,没看到孩子。”
“去叫你哥他们都帮着找找。”陈友朋道。三人起来,外面大亮,院门昨天修了一下,在里面顶的结结实实,各个角落都找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回一家子急了,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丢了孩子,而且孩子就睡在身边,陈伯田像魔障一样,到处找,整个家里家外附近全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孩子们会不会去找他二舅妈了?”张氏道。这一提醒陈家人觉得有道理,可一想不对啊,孩子们没出院子怎么去找人?再说屋里门窗都插着怎么看也不像有人进来的样子。草草吃了饭,没等陈家出去做事,萧家人上门来了,而且是大人全部来了,萧红艳虽然知道儿子没事,但是没看到还是心里挂念着,进了门冲着丈夫道:“晓秋好了没”
陈伯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媳妇,“我问你话呢,晓秋呢,让我看看!”
“喊什么!既然亲家来了就进去说话”陈友朋道。
萧德富板着面孔道:“我们可不是你的亲家,我家闺女不是被你们休回家了吗?咱们就半文关系也没有了,今天我们来是看看外孙,外孙女,还有我闺女和离的事”
陈友朋尴尬一下道:“先进屋再说吧!”
“还是让我们见见孩子吧!我昨天听说你们陈家饿了三个孩子两天,怎么你们陈家连三个孩子都管不起饭了?要是那样我们就带回去自己养,三个孩子能吃多少?就是我们大人少吃口也不能饿着孩子!”雨桐笑着道。
大门是敞开的,外面的行人都注意到了这里。陈家人还是不说,雨桐道:“昨晚我走的时候孩子们可还好好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让我们看看孩子一眼,是藏起来不让我们看?还是怎么了?”
萧红艳焦急地拳头落到陈伯田身上:“孩子呢!让我看看孩子!我是孩子娘,我有权利看看孩子!你倒是说话啊!”
陈农田呜呜哭起来:“孩子不见了!”
“什么!孩子不见了?别哄我!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见孩子找的理由?”萧红艳大喊。
“陈当家的,这可就不对了,我们大老远的过来看孩子,怎么找了这么个理由搪塞我们,今天我们一定要见到孩子,不见到孩子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直等你们把孩子带出来”萧德富沉声道。
陈友朋心里这个气,我也想把孩子带出来,可是孩子就无缘无故没了,可真邪门!该不会是萧家人把孩子弄走了故意来这里闹得吧!想此他看向雨桐,昨天这女人力道可不小,该不是她半夜进来弄走了孩子?
“孩子是没了,昨天孩子跟我们睡在一起的,可是早上起来就没不见了孩子,我们怀疑半夜有人进来把孩子带走了,二侄媳妇功夫不错吧!昨天也只有你来过”
雨桐笑道:“我昨天要是不来,我那小外甥怕是今天就成尸体了吧!陈家主怎么说话的?你怀疑我带走了孩子们吗?证据呢?昨天我可是从你们家离开就回客栈了,一直到早上才出来的,那里的店小二可以作证,我的家人可以作证,而你们呢?怎么证明孩子不是没你们藏起来的?大人跟孩子睡在一个炕上,孩子一夜不见了谁信?你们真觉得孩子是被偷了怎么不去报官?”
“老大,去报官!”陈友朋气结,萧红艳一看孩子这是真没了,顿时昏了过去,雨桐妯娌几个忙掐人中、抚胸,老陈氏顿觉无力,坐地上拍腿哭号起来:“天杀的陈家啊!你们为了得到我们萧家的豆腐方子休了我闺女您不说,还要把孩子丢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不就是个方子嘛!把我外孙还给我们,我们给你们就是!”
陈家人一看那边这样子真的不像是藏了孩子,不然也不会装的这么像,顿觉发毛,孩子去哪里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看明白了,敢情陈家惦记着媳妇娘家的豆腐方子,逼着儿媳妇要方子啊!还真不要脸。
萧德富阴沉着脸对萧弘喜道:“他们陈家不报官,咱们去报,我看还有没有天理?弘喜你骑马去,就说我们仨个外孙在陈家一夜丢失,我们怀疑孩子被陈家藏了起来,让县老爷为我们做主”
“好!我倒要看看孩子究竟被谁带走了!要是被你们萧家藏了,我们也要要个说法!”陈友朋更是不想罢休!这事真要是萧家做的,那就拿方子作为不追究的条件。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县衙就在南柳镇不远的县城,没等太久衙差就过来,“让开点!怎么回事?”
“官爷,您要为小人做主啊!”萧德富率先跪下来,众人跟着跪,陈友朋也喊道:“求官爷为我们做主”
“都起来吧!你们是什么事,乱哄哄成什么样子,一个个的来”带头的衙差姓高,在北地做衙差也是要有功夫的,不知道哪天就可能有仗打,所以他的功夫比内地的衙差都要高。
有人搬了椅子过来,高衙差坐下,指了指来衙门找他们的萧弘喜一方,“你是原告,你们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萧德富躬身一礼道:“官爷,我家闺女十六嫁与陈家三小子陈伯田为妻,生两女一男,我闺女像来老实本分,上敬公婆,下对兄弟有爱,日子过得如何我们不说,今年过年闺女一家回娘家拜年,我们让闺女给陈家带了家里做的豆腐、豆干等物,这是小人家的营生,说话时也就谈了此事。
没想到第二天姑爷闺女就回来说陈家想让他们做豆腐生意,盈利他们夫妻那三成,七成交公,我一听觉得闺女实在亏得慌,就道,要是你们自己做给了你们无妨,但是你们为陈家要方子,这方子我们就不能给了,夫妻俩回来,次日一早闺女就哭着回来了,说是陈家因为豆腐方子没要到手把她休了。
这事我们觉得陈家太不地道,就让闺女先在家住几天,缓和缓和再与陈家商量,毕竟夫妻二人没什么矛盾,不就是个豆腐方子嘛!这样等了七日,昨天我们突然接到陈家派人送去的信儿,说我那小外孙病重,闺女一下子急的晕倒,她二嫂子说自己手里还有上次没吃完的药,效果好,就骑马先过来,我们一家人坐车过来。
等我们来后已经天黑,现在客栈安排一下准备过来,二儿媳妇却回来了,说是孩子已经好了。天太晚,孩子说不定就睡下了,明天一早过来就是,我们今天一早过来,哪知道陈家说孩子没了,官爷,他们这话谁信?昨天好好的三个孩子今天怎么可能没了!求官爷为小人做主”
高衙差面无表情又看了眼陈家,“你们说说怎么回事?”
陈友朋道:“官爷,我们要豆腐方子也是给他们夫妻找个营生,我几个儿子中三儿子最是愚笨,我们做皮货生意,靠的就是头脑好,手脚勤快,迎来送往说话周详,可这些我的三儿都不擅长,这不听亲家有这么一个营生还正适合他们小俩口。
我是让他们回去和亲家谈的,亲家却道让我儿与我们分家。这哪是长辈要说的话?谁家不盼着儿孙满堂?我这一气就让儿媳妇回家反省,等了几天孩子想娘,半夜就发起烧了,叫了郎中吃了药,那边我也让人去送信。
那个二侄媳妇是来了,一来就把我们家的大门踢坏了,官爷您看,到现在还破着,我们厢房门也被踢坏,你说这妇人哪里有点规矩?孩子烧退了,我们就没让挪地方,晚上他们爷四个就和我们俩口睡在一个炕上,哪成想,早上起来儿子说孩子不见了,我们就找,翻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孩子的踪影。我们怀疑孩子被陈家带走了,尤其他们那个二媳妇,一定有功夫”
等人都说完了,高衙差看向萧家这边:“你们怎么说?陈家说的二儿媳妇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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