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庭带她去吃了饭,完后把她送回酒店。当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时,燕清看了看晏庭,“我走了?”
闻言,他慵懒地扣在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用另一只手打下车内的隔屏,然后抱着人压了上去,唇在她的上面厮/磨着。燕清被他啄吻得有些痒,不禁偏了偏头笑,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哑沉地轻声道:
“宝贝儿,我好几天不见你了。很想你。”说着低头舔了舔她红润的唇,又压着嗓音低声道,“哪儿都想。”
不纯洁的燕医生想到出发前那晚发生的事儿,脸颊微热,她凑上前吻了吻他的下唇,“乖乖等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别动,要亲会儿再走……”对于她,他食髓知骨!
“……好。”还没等她将字的音发完,他温热的唇覆了上来,未尽的语声被他绵密的吻如数吞掉……
半个多小时过后,燕清才带着口罩打开车门下车,乍一看没什么异样,只是那不稳的步伐和呼吸以及微红的耳尖证明着刚刚发生的旖旎。
晏庭看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拇指抹了抹他嘴角沾到的口红和牙印,勾了勾唇,眸里的情/欲未息,竟有些魅惑与邪肆。直到她进了酒店,他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晏庭回A市后,他让陈默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在晏氏的办公室内,他手里夹着一支笔,漫不经心地转着,似笑非笑地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听着陈默的汇报。
“温振东原来定下的人是晏董,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女儿还没有回国,后来她回国了不过晏董出事了,温振东对你一直都是一种观望的态度,不过上次孔老的宴会后他就蠢蠢欲动了,私下跟他几个比较交好的透露了一下,而且据说特别有信心。老大你见到的马锐就是几个少数知情人之一,其他人的名单在这儿。”说着陈默从放在办公桌上的几张纸中抽出一张递给晏庭。随之又开口道:
“本来温振东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只不过马锐太贪心,想跨过他直接搭上晏氏。”
晏庭手里转笔的动作不停,想着刚刚看到的内容,慢条斯理道:
“那些人给温氏投入的那些资金,不得不说,晏氏面子还真大啊!你说温振东到哪圆这个场啊?架着老子跟他那女儿结婚?”说着他挑了挑眉,有些戏谑。
陈默也是没想到他老大居然会被人摆这么一道,要他说,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觉得他会把温小姐塞你手里。”陈默咧着笑点了点头,觉得很有可能。
“啧……我们家燕医生气场两米八,瞎啊这么大活人没看见!温董对自个女儿还真自信呐!”
只见晏庭眸色微深,继而他勾着莫测的笑朝陈默缓缓道:
“既然温董这么有自信,我不得成全成全他啊,联系媒体,老子有事儿!”
陈默一听打了个激灵,来劲儿了,他老大好像要搞事情了!
“好嘞!”
这时的温宅也不□□宁,昨晚马锐从晏庭几人的包厢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没道理晏温如果联姻的话,晏总是那种反应啊!
他越想越觉得觉得自己被温振东骗了。他一大早起来没心思去公司,就直奔温宅了
温家一家人此时正在用早餐,听到管家说马总来了,温振东有些意外,毕竟天还这么早,他们家很少有客人来。忙让管家把人轻进来,他抽纸巾擦了擦嘴,吩咐保姆去添一份早餐。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马锐进来了,一家人礼数周到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温振东看到他一脸的沉容,心里有些奇怪,这马锐平时笑呵呵的,怎么今天脸色这么难看,难道出什么事儿了?
温振东收了收思绪,走上前笑道:
“哈哈……马老弟,谁给你这么大火气呢?来,坐下吃个早餐!外边冷,喝碗粥暖暖。”
他们平时合作比较多,关系也近,说话自然多了几分亲近。随之他又看向女儿,“小意,快给你马叔叔盛粥。”说着给马锐拉开餐桌旁的椅子。
谁知马锐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在盛粥的温意,冷笑了声:
“温董,早餐就不必了,令千金将来可是当晏太太的人,我怎么敢劳她给我盛粥啊!”
54、第五十四章
马锐的话刚落音, 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不说温振东脸上的笑不自然,就连正在盛着粥的温意的动作都有些僵, 父女俩不动声色地相觑一眼,都不禁猜测马锐的来意。
到底是浸染商场多年的老狐狸, 温振东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
“欸?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是晚辈你是长辈, 应该的应该的。” 话里行间带着淡淡的试探。
马锐唇边的冷笑不变, 只见他摆了摆手, 道:
“别, 我马某人当不起,我来就是想问温董一个问题的,希望温董能给个解释。”
面子三番两次被驳,温振东的心里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一副热情老哥们的模样, 笑着说:
“马老弟放心, 我一定知无不言。”他顿了顿, 看了看家里的保姆和妻女, 又道:
“马老弟,我们去书房谈吧!”说着, 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锐也觉得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沉着脸跟着他进了二楼书房。
温母看着两人进去,不禁担忧地叹了一句:
“这大清早的出什么事儿啊!”
温意瞧见母亲的神情,将手里盛好的粥放到她面前,安慰道:“妈, 没事,爸能解决的,再说马叔叔原来也来过我们家啊!别担心了,来,我们继续吃。”
话虽这样说,温意还是不自觉地看了看紧闭的门,马锐,怕是来者不善啊!
书房里,温振东刚关上门,就听到马锐道:
“温董,小意的订婚日是定在哪天啊?我这做长辈的也要备备礼啊!”
温振东对联姻这件事已经能驾轻就熟地应付了,以为他要问的是这个,随即笑道:
“他们年轻人可不得好好处处呢嘛,已经在看日子了,定下来后就准备放消息。我们小意啊脸皮子薄,晏家那种高门大户啊我和你嫂子都怕她应付不过来呢!”说说的俨然一副又头疼又欣慰的好父亲样子。
其实温振东后来想了想,还是比较庆幸只告诉了那么几个人。既然晏庭没有跟小意联姻的意愿,而他已经将那些人的投资收了,现在只能把这个慌圆下去再想办法,等那个开发的新项目成功盈利了,就算他们以后发现并没有联姻这回事,他也能把那笔投资退还,到时候再说晏氏眼光太高,看不上小意,这事也翻篇了。
还真把自己当人晏总的老丈人啊!马锐肥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屑,“你确定你们家温意定的是晏家?”
“马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巧不巧,昨晚我碰到晏氏的晏总了,你看说自己小意那么讨人喜欢我得恭喜恭喜晏总啊,你猜怎么来着,晏总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订婚的事,温董,您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温振东越听心越沉,手心冒着冷汗,但还是强撑着镇定试探道:
“你……你碰到晏总了?”
“温振东,你好聪明啊!”马锐讽刺地笑道,这是把他当猴耍呢!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想到这事儿可能会得罪晏氏,他的脸色更差了。
这下温振东的面色变了,“马老弟这事你听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锐打断,“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就一句话,撤资!”
温振东新开发的那个投资项目本来他就觉得没多靠谱,后来想想晏温联姻,有什么事还有晏氏给老丈人兜着呢!所以他才投的。要不是看在晏氏的面子上,他压根都不想投进来,现在好了,全他妈是假的,他要再不撤就是蠢了!
一听撤资温振东慌了,他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防这个吗?他忙赔着笑脸道:
“马老弟,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慢慢谈好吗?”温振东脑子飞速想着对策,只想缓住马锐。
马锐根本不想听他说了,只是一个劲儿强调要撤资。温振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没换来他的好脸色,无法了,只能同意。
而马锐一听他同意又有别的想法了,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脸色缓了缓,甚至都有些和顺。温振东见状心里有些咯噔,都认识多年了,他对马锐有几分了解,此人最是贪婪不过。
果然,他看到马锐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对他说:
“温董,这事儿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马锐你什么意思?”温振东脸都黑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管温董要点封口费。”马锐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意味明显。
“你不要欺人太甚。”温振东咬牙道。他没想到马锐能这么无耻,不过他却懂他的意思,这事要是被他说出去,对温氏那可是百害无一利。他试图打着商量,“马老弟,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
“温董,我总得要点损失费吧!”马锐笑着,哪有什么朋友,商场嘛,利益最重要!
温振东咬咬牙,对眼前的这个小人厌恶极了。不过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答应,冷声道:“你要多少?”
马锐说了个数字,他睁大眼睛刚要反驳,却听到他笑着说:
“温董可要想清楚,被那帮家伙知道了,你损失的,可不是这个数了,你放心,我这人,口风很紧的。”
温振东暗恨却没辙,叹了一口浊气,同意了,“你最好记住你说的!”
……
马锐满意离开后,温意母女进来书房,看到一地的茶器碎片,又看到温振东一脸的怒气,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回事。温振东不耐烦地提了提,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温意的没用,而更让他提心吊胆的,是晏庭的反应。晏氏在商界一向杀伐果决,之前的海汇就是例子,想到这温振东的不安愈发强烈了……
而温振东的预感十分准确,第二天,各大财经报的头条都是在报道同一个新闻,就连娱乐新闻都没有放过这个消息。晏氏强烈谴责温氏私下宣传将与晏氏进行联姻的行为,而且表示不管是晏珩还是晏庭,都没有并不会与温氏与任何的合作关系,并警告温氏立即停止这种幼稚行为。报道记者还登出了晏氏的代理董事长晏庭在接受采访时对温氏董事长说的一句话:
“温董,老子有媳妇儿,我们晏家,要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呢!”
晏氏的影响力极大,新闻一出,关于晏庭的媳妇是谁和震惊温氏这么大胆的行为成了人们的关注点。温振东看到新闻时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吓得温意连忙找家庭医生。
待他醒过来时,家里和公司的电话都被记者打爆了。那些知道联姻的人明白过来后纷纷要求撤资,可是资金已经投入新项目中周转不开,他只能用温氏原有的资金补上,这让温氏出了一次大血。一时间,温氏的资金和信誉都出现了大危机,弄得温氏人心惶惶。
温宅气氛压抑,温振东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憔悴,而他又接到来自正在Y国的母亲的警告,他的母亲是温氏最大股份的持有者,她警告他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她就要换一个管理者了,这是拿住了他的命脉,他为温氏付出了一辈子,不能这么被人取代了!
温振东召开了记者会公开对晏氏道歉,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带着温意去了晏氏,接待父女俩的是陈默,他对两人的到来并不意外,听到两人说要见晏总,想到他老大的话,他礼貌地笑了笑:
“两位,我们晏总并不在公司,你们看……”
“我们可以等!”温振东急忙说,这样的托词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他一定要见到人,多久他都愿等,现在只有晏氏可以帮他了。
站在一旁的温意朝陈默恳切地笑了笑,道:“陈先生,求求您一定要跟晏总说一声,感激不尽。”说完,眸底闪过一丝轻微的怨恨,神色有些讽刺,自从新闻出来后,她的父亲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责怪她没用。可是这能怪她吗?要不是燕清抢先一步……
陈默听到父女俩的话时,心里嗤了一声,早干嘛去了,当初空手套白狼的事儿不是干的挺利索的嘛!
陈默吐槽归吐槽,不过还是礼数周到地将两人带到了晏庭的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室,吩咐秘书给两人上了茶,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温意看向一脸愁容的父亲,不确定地问:
“爸,你说晏总……真的会帮我们吗?”
只见温振东摇了摇头,他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要试一试,晏氏一句话,比什么都要强。
而陈默说的也不是假话,晏庭是真的不在公司,今天是燕清回来的日子,他在机场。
他是开车来的,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等着某只让他心心念念的猫,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叩着方向盘,慵懒极了。忽然,精致的眸瞥到某处,唇边的弧度勾了勾,随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晃着步子走到正低头打电话的燕清身旁,略弯腰,佻笑道:
“美人儿,等谁呢?”
55、第五十五章
“美人儿, 等谁呢?”
正低着头拨号的燕清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她刚要打电话联系的男人正勾着笑站在她身旁。闻言不禁挑唇笑,随后似是苦恼道:
“等我司机呢!”
晏庭的左手随意搭在她行李箱的拉杆上, 右手轻佻得绕着她的发打圈,煞有其事地轻摇了摇头, 懒洋洋地凑近了点,噙笑道:
“啧……美人儿你那司机也太不靠谱了, 这样, 不要他了, 你跟我走吧!爷养你!”
整个人活脱脱一个调戏姑娘的流氓。
这还演上瘾了是吧!幼不幼稚!燕清哭笑不得, 忽然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脸,很无辜道:
“我就喜欢他啊!”
“嘶……疼疼疼。”
晏庭忙抓住她的手,随之唇边含笑摁着她的后颈把她搂进怀里,似叹非叹道:
“可想死我了……”
燕清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 听着他的话, 抬手环住他的腰, 心里一片柔软, 然后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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