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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作者:金铃铛
  这就意味着此生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回到学院里念书,也绝不会再拥有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一直支撑着许宗活下去的信念瞬间全盘崩塌,此刻的许宗已经彻底陷入了疯魔之圈,无力脱身。
  李知书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扑过去紧紧抱住了许宗,摇晃着许宗,想将他唤醒,可是许宗的心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又岂能轻易唤醒。
  许锦言看着许宗疯魔的样子叹了口气,前世许恪被效忠的君王坑杀,背着那样的恶名惨死,而许宗享受了许恪拼死换来的功勋,一世荣光。
  如今的惨状,便算是你还债了。
  可是许宗,这不够,不是我贪心狠毒,前世你造孽太深,无论还多少都是应该的。
  许锦言不想再让王严崇看这样一番场景,便推了推王严崇,王严崇明白许锦言的意思,慢慢缓步走了出去。
  王严崇看着许宗的疯魔之样也叹了口气,毕竟是从前清尘书院的学生,虽然王严崇一向知道许宗心术不正,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许宗会沦落到这一步田地。半夏关上了门,任凭李知书和许宗在里面折腾。若是以前半夏可能还要心疼一下房子,但是现在的半夏可半点都没有心疼的感觉。
  反正小姐马上也要嫁去张大人府上了,张大人府可比这里富贵多了。现在的半夏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不就是几个凳子几个书桌么,随你大夫人二公子怎么砸,我们不稀罕。院内一株桂花树,已经长了嫩嫩的绿芽,假以时日,待到盛夏,必定又是满树芬芳。
  许锦言瞧了眼桂花树,微微一笑对王严崇道:“老师,您看我这院内的桂花树和月栖院的桂花树比起来是不是要逊色一筹。”王严崇一怔,犹豫了一瞬道:“不,你这里的桂花更好。月栖院的那一株是我十年前栽下来的,刚栽下的时候差一点就活不了了,尽心的养了几个月才勉强活了下来,几年后才开了第一树花。不像你院里的这一株,枝繁叶茂,刚栽下的第一年就开了花。”许锦言瞬间眼皮一跳,她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袖道:“老师……怎么会知道我院里的这株桂花刚栽下的第一年就开了花。”王严崇一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垂眸想着如何把话圆回来。
  徐长林却开了口,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道:“因为你们院的这树桂花栽下的第一年出了大名,那一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开了之后的那个味道,说是香飘十里也一点不为过。,满京城都能闻见。连陛下都询问过此事,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年,这桂花就再也没有第一年的那股香味了。”
  许锦言慢慢松开了手,“原来是这样……”“可不是这样,我还一直奇怪呢,第一年那么香的花,怎么第二年香味就全消失了。”徐长林瞧了瞧这桂花,眼眸露出好奇。
  许锦言淡笑道:“这桂花是我娘种的,为什么能有那种香气,可能就只有我娘知道了吧。”
  徐长林知道许锦言生母早逝,他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一旁的王严崇微微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了那株桂树,眼眸泛着难以名状的感情。
  “锦言,今年这桂树开花的时候,给我折一支过来。”王严崇上前,轻轻抚摸了一下这株桂树。
  许锦言点了头,神情有些晦涩,“老师,我娘好像非常喜欢这株桂树。现在想想,我关于我娘的记忆似乎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站在桂花树下,一站就是很久很久。”
  如愿,许锦言看到了王严崇僵住的背影。
  许锦言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一些问题的时候,许朗忽然撞开了院门,跑了进来。
  许朗一下朝先去了偎翠阁,这几日他一直都是如此,天天不着家去偎翠阁。府里的亲信跑来偎翠楼找他,许朗才知道出了事,连忙就扔下蕊娘回了府。
  回府直奔桂念院,许朗已经差不多听清了是什么事情,一看王严崇和徐长林,二话不说先赔礼道歉。
  许锦言看见自己这卑躬屈膝的爹,瞬间就把话压了下去,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王严崇显然也并不想和许朗多说半句,只交待了一句“好好教儿子”就和徐长林走了。许朗急忙就想挽留,被王严崇一个怒瞪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许朗本想问许锦言,但他看了看许锦言,最后还是没问出口,直接推开了房门,准备走进去查看情况,但随着许朗一推门,满地的狼藉就映入了眼帘,许宗还在地上疯狂的扑腾,李知书含着泪想压住许宗,但是无济于事,许宗一副疯癫入魔的样子,拼命的在地上乱爬,疯狂的怪叫。
  许朗眉心一跳,头剧痛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名声
  王严崇虽然对李知书说他会将此事禀明庆裕帝,但是还没等王严崇开这个口,这件事就已经传到了庆裕帝的耳朵里。
  那天的动静太大,加上有徐长林这个大嘴巴,还有许锦言反黑组组长张大人的鼎力搅和。
  许家主母协同儿子强抢陛下赐给宁安郡主的赐物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事情本就不小,许宗在抢夺过程之中打碎了一只御赐八宝瓶的事情也暴露于世,这下,更是惊起了千层浪花。
  强抢御赐之物已是重罪,居然还在这个过程之中毁坏了御赐之物,这简直是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京城里一时处处都是对许家母子的声讨和对宁安郡主的同情。
  许家主母如此跋扈,连陛下的御赐之物都敢抢,可想而知,从前的宁安郡主在府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此时,京城里便逐渐流传出一种说法,说宁安郡主从前的愚蠢和无礼,都是出自主母的精心设计。
  许锦言生母早逝,四岁的时候就归到了李知书的手下教养。四岁的孩子,话都不一定说的明白,此时教养她的人若是不安好心,孩子十之八九就养废了。
  孩子年幼,鸿蒙未开,这个时候最需要父母的精心教导,但是父母如果不把孩子往好的地方教导,还故意唆使孩子学坏……那这个孩子未来的样子可想而知
  毕竟,让一个人学好不易,学坏可就容易多了,更何况,许锦言归于李知书教导的时候不过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而且许锦言从前的愚蠢,一多半都是看了那副皮相,脸上稀奇古怪的妆容和身上乱七八糟的衣裳,这些东西,那完全有可能是是李知书准备的。
  四岁的孩子,自然是李知书说什么她信什么,李知书若是从小同她说这些衣服怎样怎样的好看,许锦言不对此深信不疑才叫怪。
  这不,长大了一些,立马就懂了事,那些奇怪衣服可早就不穿了。亭亭玉立的一站,京城里的姑娘有几个人能比得过那样一份贵意。对于这个说法,普通百姓或许不甚明白,高门里的夫人可一清二楚。
  从前高门里的夫人都没往这个方面想,现在经由别人的一提醒,立马醍醐灌顶,想明白许锦言为什么从前那么蠢笨,突然之间就变得谁也及不上的聪慧。
  那是因为之前年纪小,被李知书拿捏着,现在大了,自然就懂事了,还能让你李知书继续操纵。
  你看人家现在,不仅拿了玄瑛会女子第一,还被封了宁安郡主,马上就要嫁给京城第一佳公子张正,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那些高门里的夫人对于彼此的手段一清二楚。几个夫人私下一讨论,把许锦言疑似受过李知书苛待的事情全抖落了出来。
  什么许锦言的衣服不合适,什么许锦言冬天的时候还只能穿秋衣,什么李知书偷偷给许锦言翻白眼,什么李知书偷偷责打许锦言。
  这些事情有真有假,半真半假,其中有一部分的确是这些高门夫人为了在聊天的时候显得自己知道的多而编造出来的,但是谁在乎真假呢,反正李知书的恶名已经全京城皆知。
  古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李知书这座墙一倒,众位曾经暗骂许锦言蠢货的夫人们又开始纷纷指责李知书毒妇。
  事情越闹越大,李知书背上的流言也越来越多,许锦言身上的脏水却越来越清。
  庆裕帝也在事情发酵起来之后完完全全的听完了所有的事件起因,毫不意外的,庆裕帝听后勃然大怒,御笔一挥,直接将许宗发配了寒北谷。
  寒北谷这个地方,极苦极冷,常年不见阳光,一般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流放此地。
  庆裕帝这般生气也是因为上次玄瑛会的事情余怒未消,庆裕帝在回纥面前丢了那样大的一个脸,一直都对此事心存芥蒂,谁知许宗却还不安宁,没过几个月又搞出了这样一桩事。
  抢是抢的许锦言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是庆裕帝赐给许锦言的,这都敢抢,你是不把庆裕帝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威放在眼里。许宗这回也算是正撞上了枪口,直接被庆裕帝流放到了寒北谷。
  那种地方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加上与之同行的又都是最穷凶极恶之徒,许宗这一去,估计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
  张府内,玉萧累的如死狗一样瘫在了张正面前的椅子上。
  张正看着面前的信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说你倒是看看我啊,我一个贵公子,在那边什么时候不是吆五喝六,前扑后拥。现在呢,现在不仅要看大门,居然还要给你的女人洗清脏水。这一天天给我累的,腿都细了一圈。今儿城北弄完了,那一片现在全是对许小姐的同情,明儿争取城南城西一起拿下。我可跟你说,你得给我涨工钱!”
  张正将手里的信件叠起,轻笑摇头道:“你堂堂玉家公子需要我给你涨工钱。”
  “什么玉家公子,我现在就是穷鬼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身上能有几个钱。”玉萧毫不在意的将钱包扯了扯,展示自己两袖清风。
  玉萧委屈道:“我现在可穷坏了,去偎翠阁里解解闷的钱都没有。”
  张正笑道:“偎翠阁还是少去吧。”
  玉萧冷哼一声,“有人是马上要喜滋滋娶媳妇儿了,到时候媳妇儿往怀里一抱自然是不会想去偎翠阁。我可还孤家寡人一个呢,我不去偎翠阁我去哪儿!”
  张正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是吧,那你还不给我涨工钱。”玉萧理直气壮。
  “我说的是……上一句没错。”凤眸含了笑意。
  上一句?玉萧皱眉。
  “有人马上要喜滋滋娶媳妇儿了,到时候媳妇儿往怀里一抱自然是不会想去偎翠阁。”
  玉萧瞬间脸色一沉,张正你滚,你又跟我炫耀自己有媳妇儿。
  “你最好不要这样对我,你是一心想迎娶人家许小姐。人家呢?人家可未必像你一样热衷这门婚事……”玉萧在张正的眼神逼视之下硬生生的住了嘴。
  不说了,他不说了还不行么……干什么用那么凶的眼神。
  张正收回自己凶狠的眼神,回忆了一下昨晚,那软软的身子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修长的胳膊将他紧紧环住,一整晚都没有送开。
  她都这样了,肯定是期待这门婚事的吧,若是不期待,怎么会将他抱的那么紧。
  张正想的很多,想的时候甚至还浮现出了笑意,但是他却完全忘了此事完全是他逼迫的许锦言。玉萧冷冷的看着张正眼里的笑意。张正想了一会儿便收起了微笑,转而对玉萧道:“明天继续干活。”
  玉萧本想讽刺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变了,他摇头道:“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虽说是给许小姐洗清身上的脏水,但是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自许家这件事一出,张正这两天就没闲着,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这件事帮许小姐除去污名。但玉萧却觉得有些奇怪,横竖许小姐嫁给了他,以后不会留在北明,那他何必在意这些北明人对许小姐的看法。
  看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他张正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无论是北明还是大乾,外界对他的传言也不总是溢美之词,以前的张正可从来不在意这些事,听估计都懒得听。
  但是他现在为了许小姐居然花心思处理这种他从前根本不在乎的事情,玉萧真是不太明白。面对玉萧的问题,张正低垂下眼帘道:“我不愿意听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我不愿意听别人说她一句不好,也不愿意让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她那么好,本来就应该得到全世界的赞美。
  玉萧神情一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张正,为了一个人一再的打破自己的底线,一再的做着从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殿下,倘若回去了之后你还是这般待她,那这对于她来说……。可不一定是幸运。
  玉萧垂头,暗自叹了口气,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许小姐马上就要嫁过来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他泼这个冷水了,总归还有一段日子才回去,这段时间就让他张正过过蜜里调油的小日子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婚
  三月二十六日很快便到了。
  深春的时节,百花盛开,翠鸟争鸣,满城都是繁花累累,京城里一向爱种桃花,虽然已经已经到了三月尾,但是好在今年天气变化很慢,依然适宜桃花盛开,桃花的香气一点儿也没减退,些许花瓣被微风卷起,吹的满城都是那暖暖的淡粉色。
  —
  许府里是一片的喧闹,白意容领着将军府的人将许府包了圆,前前后后的忙。许朗对此事也默许了,许府近日出了太多的事情,许宗已经流放走了,李知书和疯了没什么两样,天天在屋里摔东西大叫,根本没有人能操持许锦言的婚事,许朗自己也是一心的堵塞,不想废这个功夫,将军府的人要忙就让他们忙吧。
  —
  许恪前一日便赶了回来,其实没多少日子就要春闱了,这个时候是今年考生最紧要的关头。清尘书院本就不许学生在非假日的时候外出,更何况是这种关键的时候。
  但是作为今年清尘书院最受瞩目的学生之一的许恪还是堂而皇之的赶了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这在其他人眼里其实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你许恪偷偷跑出来,不然绝不可能迈过清尘书院的大门。
  因为院首王阁老怎么可能准你的假。
  但是王阁老……这事遇上王阁老就有意思了。没错,又是我们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王阁老,因学生许恪在玄瑛会上受的旧伤未愈,最近伤势又有加重的态势,所以批了假,让许恪回家修养。
  这是为了学生的身体健康考虑,体现了王阁老视学生为子的高大情怀。
  只是许恪运气好,赶巧,遇上了妹妹的婚礼。
  绝不是故意请假回家参加婚礼。
  而且阁老自己现在还正奋力的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准备穿上锃亮的新衣服,一会儿去张府做主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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