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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话好好说——也辞

时间:2019-02-07 09:09:26  作者:也辞
  “什么?”
  “天凌的命途被人打破,皇上你乃至周边许多人的命运都会发生改变,日后万事皇上的选择尤其重要。”
  凌未蹙眉,这话要是换了旁人说,怕早就被砍头,可从这老人口中道出,他知道自己信了。
  “朕的选择……”凌未呐呐自语,失神道。
  青山子拂过胡须幽幽道:“皇上不必过多担心,一切遵从本心。”
  “为何要提醒朕?”凌未不解,他屡次相助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能窥得天机?
  青山子和蔼一笑,“皇上放心,老夫不会害您,日后皇上会知道的。”说到这,青山子眼中多了些复杂和忧虑。
  ……
  国师府
  “好徒儿,待为师去世后你可一定要将为师火化,骨灰葬在东阳山上。”
  榻前,应如墨双眼红肿,脸上胭脂水粉都花了不少。
  迟暮老者病恹恹的,即便是缠绵病榻,双目也是清明祥和的,他叹口气,“好徒儿莫哭,为师不过是先走一步,到了天上或是地府为师都会保佑你的。”
  应如墨克制不住眼中湿意,这个老人是她的师父,从小便收养她,教她识字断文,炼就丹术……她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在她心中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可现在他就要离世,让她怎能克制。
  “师父,您这般叫徒儿该如何……”
  “如墨啊,为师的本事你已学了三层,足够应付朝堂,剩下的好好辅佐年幼的皇帝,这……是你的使命。”
  “徒儿知道,徒儿定当尽心辅佐皇上。”她擦擦眼角,怎么擦都擦不够。
  见她如此,老国师面上不忍,“好徒儿,你……自己要多多保重……朝堂诡谲,你要小心吶。”老国师难得落下泪花,是应如墨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
  烛火下,应如墨靠在窗棂前,庭前落叶纷纷,飘摇无依。沉浸在回忆中被冷风刮醒,低眸看着手中裂开的玉佩,在夜下还透着点点莹绿。
  距离祭天已过去将近一月有余,叶天云追查无果,好像杀害小道士的人就此人间消失。沉香查到祭天当日,的确有人想要闯入,结果被巡视的侍卫抓住扔进大牢,等到应如墨去大牢的时候,那人已经自缢,一切线索断掉。
  她该如何呢
  师父,您在天有灵可否给徒儿一个提示。
  指腹摩擦着玉牌,温凉温凉的,令人舍不得放下。
  她心中烦忧纠缠,瞧着那皎洁生辉的明月都觉得沉重万分。
  ……
  转眼已是入冬,天渐渐寒冷,天上飘来鹅毛大雪,应如墨步伐极快的往长乐宫赶去,雪花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即落即化,水蓝色袄衣上沾染不少飞絮。
  今晨,宫里来人说兔崽子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失足落水,那水塘都快结冰,冷意刺骨。宫人把小皇帝捞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太医诊脉熬药费了许久。
  应如墨到的时候,柳照月已经在里面。凌未面目苍白的靠在软枕前,唇色乌黑乌黑的,两只眼睛好似睁不开一般。
  瞧着都让人心疼。
  “国师总算是来了,阿未初醒还念叨着呢。”柳照月放下药碗说道。
  应如墨行过礼上前去,凌未裹着锦被一丝空隙都不留,露出个脑袋双眼好似迷鹿般湿淋淋的望着她,嘴上嗫嚅道:“国师。”
  “想来阿未有许多话要同国师说与,哀家就不打扰了。”柳照月说着起身,跟前的宫人纷纷让开路,柳照月回首看着凌未叮嘱道:“哀家晚些再来看阿未。”
  “母后慢走。”凌未扯出鼻音,可怜巴巴。
  柳照月路过应如墨之时,一个东西从柳照月身上落下,应如墨眼尖儿的上前捡起,是一个荷包,上面绣纹细腻精致,透着隐隐花香,在应如墨细看的时候,一只玉手已经将其取过。
  应如墨没有错过荷包角落处的一个字——凌
  柳照月目色微暗,顺着唇角扯笑依旧温婉面色说道:“瞧瞧哀家,当年送给六郎的都这般不小心落下。”
  应如墨淡笑颔首,六郎便是先皇,也只有其宠爱的妃子敢这样唤他。
  “太后对先皇情谊深厚,微臣羡慕。”
  在旁人眼中,太后留着先皇遗物随身携带不是用情至深是什么。
  送走柳照月,应如墨微笑的眸子瞬间消弭,那个荷包令她不得不起疑,方才柳照月那般说是合理的。那个‘凌’字的确意有所指,旁人见了也会以为这是太后送给先皇的。
  可应如墨不信,那上面绣的可是桃花!
  别人不知可应如墨知道,先皇对桃花过敏,有几次还是因为师父炼就的丹药救了先皇。如此,先皇是讨厌桃花的,所以皇宫已是很久没有栽种桃花,作为先皇的枕边人,柳照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那么她还敢拿绣着桃花纹样的荷包送给先皇?
  “国师,你怎的不过来?”病恹恹的口气,殊不知在应如墨走神期间,凌未盯着她过了半响。
  回过神,应如墨暂时将此事放在后面,“皇上可还有何不适?”她坐在凌未跟前,瞧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憋着。
  “起初有些冷身子僵硬现在好很多了。”凌未小声说道。
  应如墨望望宫殿,四角已被人点了暖炉,但还是觉得冷意上身,她取过宫人弄好的汤媪,被锦布包裹着,搁在手上,暖意正好。
  递给凌未,凌未手指触碰到应如墨指尖的时候微微颤抖,应如墨对旁的宫人吩咐道:“再去取些炭来烧着。”
  “是。”
  “国师,我脑袋有些晕。”凌未抓着锦被的手松开些,整个人总算是暖和起来,那些个忙得团团转的宫人各自去做份内之事。
  “先躺下来歇会儿。”应如墨帮他把软枕放好,扶着他平躺下来,锦被依旧把他盖得严实。
  “近日天冷,国师穿得单薄当心感染风寒。”
  “臣会注意的,倒是皇上怎会掉到清池里?”
  凌未眨眨眼,因着苍白脸色那双乌黑明亮的眼更加夺目,“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拉扯到小安子,也跟着掉下去了。”
  应如墨可以想象当时画面,怪不得不见小安子,敢情被兔崽子给拖累了。
  她在长乐宫一直留到傍晚,等到凌未沉睡过去才出宫回府。
  国师府
  “国师大人,属下查探过,自从先皇去世之后,太后便长居未央宫,平日除了去看望皇上,其他人都不曾见过。”
  夜下,应如墨吹拂手中热茶,前面是一道融于黑夜中的暗影,站在雪中尤其明显。
  应如墨站在屋子里,窗棂大开喝下一口热茶暖暖心窝,“那……可曾见过摄政王。”
  暗影顿住,而后摇首,“平日太后不能同宫外男子相见,除了……”他没继续说下去。
  除了宫宴,或者其他宫人不知的地方……
  应如墨挥挥手道:“下去吧,好生盯着,有什么消息直接禀报于本国师。”
  “是。”
  说完,暗影快速退去跳上墙,消失在应如墨眼中。
  雪花飘摇,却不怎么冷。应如墨坐下来,椅子上垫着棉絮,坐下不觉着冷和硬。
  指腹抵着下颚,应如墨望着面前笔墨,细思柳照月之事,她怀疑一件事,记得数月前在御花园瞧见柳照月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当朝太后该有的神色。
  反而……像是怨恨。两人之间明面上毫无交集,能让柳照月产生怨恨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应如墨觉着除了‘情’,其他好像也解释不了。她当时没有思考到这一层,还因为祭天一事围困,没有心绪来考虑这些。
 
 
第19章 赈灾
  “柳照月、凌风……”她低声呢喃,当中深意唯有她一人可知。
  此刻,城外一处荒废已久的茅草屋中,亮起点点萤火,一个身着布衣稍有些年纪的女子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屋外,朦胧间可窥探屋子里的人影。
  “娘娘说,应如墨很可能察觉到什么,让您务必小心。”
  “让她不必担心,应如墨我自有办法。”一道磁性且低沉的声音独具威严。
  女子连连点头,又说了些什么便相继离开,那草屋又恢复成原来的残破和荒芜。
  凌未病了大半月,整个人活脱脱的瘦了一大圈,就连小安子也在早几日好了。
  临近凌未的生辰,应如墨特地帮凌未备了生辰礼物,只是生辰宴并未如期举办。万里之外的陈州突然发大水,特别是一些小村庄尤其厉害。
  冬季发大水,已然是少见,加上今年雪下得大,不少百姓都因此丧命……
  “皇上,陈州乃是我朝重要城池,过去数年发大水已经不下三次,每次从国库调粮调取银两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御书房
  凌风的话荡漾在整个书房,凌未敛眉沉思,现在能做的便是尽快安排大臣前去赈灾,可摄政王的意思远不及此。
  “皇叔可有何好的提议?”
  “臣以为,皇上可派人前去勘探陈州地形,制作出堤坝施工图,并且安排值得信任的朝臣前去督工。”
  凌未蹙眉,“修葺堤坝?”这个提议在多年前便有其他大臣提及过,只是当时国库紧张,当时的皇帝便将此事耽搁。
  凌风确定道:“正是,如今国库充裕,修葺堤坝最为合适不过,而且,修葺堤坝是个费时费力费钱财的大活儿,皇上还是提早打算,不能每每等到天灾已下才去救治。”
  这话不无道理,凌未没有立刻答应,这个决定必须得慎重。
  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凌风又道:“皇上,那些陈州百姓可是等不得啊。”
  凌未心下一沉,是啊他们等不得。
  “皇叔有合适人选?”
  凌未总觉得此事不是这般简单。凌风勾起一抹淡笑,“臣觉得此次赈灾和督工最好是同一人。如此也方便,更可以多了解其中灾情。”
  说到这,凌风想了一下继续道:“此人须得有才能,而且正值深得皇上信任,为百姓着想。”
  就在凌未以为他会举荐他的人的时候,凌风却道出另一个名字,“臣觉得国师就很适合。”
  “国师?”凌未沉下声音,一直看着凌风,一旁的小安子感受到背脊泛着冷意,立刻递上去一杯热茶。
  凌未克制住自己的心绪,手指把在茶杯上,烫意将他指腹染红,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
  “正是国师,一来国师乃是青山学院的学生,对于水利这一块儿总归比一些门外汉知道得多。二来国师深得人心,又得皇上信任。要知道赈灾大臣有多少人盯着,下面的官员也会留心看着。若是官职偏低其中……”凌风的话没有说完,但凌未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那些剥下去的银两要是看不好不知道会落在多少人嘴里。
  但……修葺堤坝,时间太长了……这不是说修建一处屋舍一处宫殿的事儿。
  “可还有其他人选?”凌未不死心,即便他已知道答案。
  凌风回道:“若有其他人选,臣也不会选皇上最亲近的臣子。这次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皇上多思虑几日吧。”
  凌未捏紧衣袖,没有说话,原本消瘦的脸庞更加冷然。
  凌风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回首说道:“皇上,最近陈州一直阴雨,还望皇上早做决定。”
  等到凌风离开,御书房响起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吓得书房里的宫人个个胆寒。就连最近的小安子也不敢多说。
  让凌未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又有人提及此事,瞥向凌风的时候,他一字不语。要说没商量好,他定是不信。
  一时骑虎难下。
  国师府
  “凌风果真提议让我去陈州赈灾?”正在给小宝喂食的应如墨眯起那双杏眼,就像只狡黠的狐狸。
  门外的小安子低首看着脚下影子,连连应道。
  “你先回吧,稍后我会去皇宫。”应如墨把手上最后一块肉扔进铁笼。小宝最近吃起东西来安静不少,多少是训狼师的功劳。
  就是她把小宝从南郊带回来,沉香就不爱来这东院了,就算这里栽种着沉香喜欢的花草也不能吸引她再来。
  小安子离开,应如墨从房中出来拍拍手指,上面还留着生肉上的油脂,得好生洗洗。
  “国师,那摄政王为何突然对您发难?”
  应如墨吃着沉香新做的小食,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方才小安子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这不叫突然发难,这叫找到机会。”
  沉香侯在一旁满脸担心,这摄政王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出这馊主意,到时候国师离京,他还不得只手遮天?
  应如墨吹吹一旁备好的羹汤,说道:“让叶天云找的人呢。”
  “叶天云差人送信来,应当就是今日便带人回来。”沉香回道。
  应如墨点点头,总算有件她满意的事儿了。
  过了个把时辰,叶天云驾着马车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迈妇人,满头华发,步子缓慢。
  应如墨看着坐在下首的妇人,双目沉定,没有乱瞥,不愧是柳府的老人。
  “你是王嬷嬷?”
  “是。”妇人老实答道,声音略有些粗哑,好像嗓子曾经受过伤。
  应如墨遣退堂屋中所有下人,她提步走至王嬷嬷跟前,双目流彩,“听闻你在柳府伺候了二十年?”
  “正是。”
  “既然你跟着本国师的人回来,便该知晓本国师要问你的就是关于柳府的事。”
  王嬷嬷连连点头,那张脸满目疮痍,仿若木头。看她身着,便知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听叶天云说去王嬷嬷家中的时候,家中粮食已是不剩颗粒。
  “先说说你吧,嗓子受过伤。在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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