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奥克斯大钟。”
是的,今天是我要准备回去的日子,也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萨卡斯基看着我表情有些阴暗,我又不怕他,摆出这个表情吓不到我的。
“我陪你。”
“嗯。”
在邮局的时候我买了一套海贼世界的邮票准备回去收藏着,萨卡斯基帮我拿着包,站在一边让邮局的人都有点呆住。我顺手把我手上的信全都递给邮局的工作人员,特意挑了个办公室说完了才出门,扭头对着萨卡斯基笑了起来:“别怪我不当面给你。”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呀。”
我看着萨卡斯基,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你看我都特意和邮局的人说过了,这不是怕你忘记我么。”
“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只是这些东西不适合我现在给你。”
我笑了笑,跟着萨卡斯基再马林梵多到处闲逛着。这四天时间除了蹲在他家写东西以外我还和他合了不少影,我手机里面的他自己准备冲洗出来的,都有。
这段时间倒是马林梵多都知道了萨卡斯基和我结婚而且夫妻关系和谐还会时不时就有一起散步的设定,以至于他在海军里面的名声都莫名好了很多让我有点想笑。至于别的嘛——
“昨天战国大将来找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找我稍微稍微,确定了一点事情,顺带着帮忙传了点话。”
对着萨卡斯基嘻嘻一笑,我和他走在马林梵多的各个角落,然后在实在是时间拖不下去的时候我在A8的提醒下来到了奥克斯大钟前面,转身看着萨卡斯基的时候对他点了一下脸颊。
“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
“你还能回来么。”
“说不定呢。”
我也不知道A8会怎么安排的,但是A8说过我还能和海军群的各位太太每年面基一下,说不定就能再见呢。
我看他不肯弯下腰索性就张开手抱了一下他,刚想迈步就感觉他拉了我一把,给了我一个格外温柔的吻。
“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可以的。”
他没有问我能不能别走,也没有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更没有怪我“想要回去”,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是战国和他说过了什么,还是有别的意思?
我想无论是什么我都明白他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估计现在还对我要给他的信里面说什么开始好奇了。
站在奥克斯大钟面前,A8说过并不需要太响,只要轻轻地敲一下就行了。也不知道昨天战国有了什么布置,奥克斯大钟周边都给我清了场,坦然地就这么让我敲下去。
我也没用什么道具,只是勾起了手指,用我的指关节轻轻敲打了一下。
微弱的钟声响起,我的主线任务跳到了100%。
【这里是A8,恭喜太太主线任务100%完成,同时希望您在这一个月里拥有不错的回忆。
鉴于您的时间线略有错乱,传送时间可能会比他人略长,请您理解。接下来所有的太太都将在马林梵多见面,现实世界的时间尚未开始流动,在所有太太全部见面之后,时间将会开始继续向前。因此回去的时机掌握在您的手里,并且——】
“并且是单程票,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对么?”
【是的,正如您所言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所以请您考虑清楚。】
“传送到哪个时间点?”
【路飞敲响奥克斯大钟的时候,您可能会稍微推后两天,具体情况系统会传达给先到的太太,请您不用担心。】
“嗯。”
我抬起头,对着眼前的白芒笑了:“那么,走吧。”
·
亲爱的萨卡斯基:
这封信应该是第一封送到的,也是我在岛上给你写的第一封信。拼音,汉语,英语,三种语言果然是要写很久的。实际上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些写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用我的信来学习我的语言。
说真的,我觉得这对你而言并不公平。我出现地太突兀,就这么撞到你的生命之中,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你也是。至于不公平的话,或许就是不公平在我们的世界是分隔的。我所在的世界里你存在于漫画之中,而你的世界并不存在我。
同样也不公平在,我知道你的未来,我明白几乎所有人的生命轨迹,我也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但是你对我一无所知。
不过想也知道,估计我就是这样平平凡凡地过完一生的普通人,并不存在什么变故。
好像说的有点太多了,但荒岛上写下这封信的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在漫画中你并非主角,甚至于可以说站在主角的对立面,杀了他最重要的亲人还是个53岁的老男人——知不知道你被骂成什么样,超可怜。
不过说起来你比现在都要老12岁我都喜欢你了,你还介意年龄什么啊。
是的,看到你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莫名喜欢上你了。如果说是在什么时候的话,是在奥哈拉。
很神奇吧,那个时候你只带着兜帽,连脸也看不清只出现了一个名字,我却喜欢上你了。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这么出现在你的眼前。
再多说要被A8骂,我写个信它都盯着,烦死了。
秋华于岛上-第九天
附:
现代汉语拼音声母韵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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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卡斯基:
我和他们说了这些信最好每年都是在8月16号寄过来,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不是很激动?哼哼,生日快乐。
我也不知道会离开多久,大概算了一下就这么寄过来了。你看还是三种语言,看我爱你爱的那么深。
不知道你有没有学会这些,就算不学会也没关系,我写英语的。
说真的我这辈子如果可以都不想碰英语了,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碰,你居然能让我写那么多,教授么你。
算了。
好吧,这一封信也是在荒岛上写的,至于什么时候你就别问了,我害羞o( ̄ヘ ̄o#)。
我之前就说过吧,我是个很懒的人,喜欢一个人就懒得改了。每年寄过来的信也不是为了栓住你什么的,只是就想说,遇到比我好的人我也不介意……
妈的,很介意。但是要你都觉得比我好,那肯定就是比我好。如果你和对方在一起了,我也无所谓。
别找个男的,这样我会,非常,非常,介意!!
ps:记得给钢琴调音,别让它出门太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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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卡斯基:
嗯,又是一封。你收得烦了就别看了,我也懒得写了。
但是好像不写又太短好像有点不习惯,我这种必须要写个三行字的臭毛病果然是处女座,强迫症害人不浅。
哦!三行了!万岁!
我突然想到了以前我见过的三行情书,说真的这也不算情书,只不过今天正好看到一只海鸥停在我面前,很乖地让我摸了一下才飞走,我觉得心情非常好。
所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让我觉得幸福的事情
飞翔的海鸥,吹过的微风,永恒不歇的浪花——
都不及站在我身边的你。
PS:记得给钢琴调音,让它出门有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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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卡斯基:
记得给钢琴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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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卡斯基:
咳咳,你应该记得你要干什么吧?去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写烦了就封口了ORZ我的锅。
让我想想接下来要写什么,好像又没什么好写的……嗯,主要还是我想说的话都和你说了吧。
和福莱斯特要了个音贝给你录了一首歌,不是生日快乐也不是送别也不是长恨歌,后面两首含义不太好,我还想再见你的。
我唱歌又不好听,虽然学着乐器也就唱歌不走调了。想了半天好多歌词又都不记得,录了好几遍这个,尽力唱的好听一点了。虽然我不喜欢这部电影也不喜欢制作人,什么鬼玩意儿的神作,但是歌还不错。
附录: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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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萨卡斯基:
无聊,默了个谱。
很简单的曲子,我很喜欢的一首纯音乐,也是少数几首我能几年没练琴还能弹出来的东西,毕竟简单嘛。
听听看?记得钢琴给我调音了,我可不想它是原来那样弹出来都快和笑话一样。
附录:班得瑞-Childhood Memory,钢琴谱
PS:好久没弄这个了,以前学的都快还给老师,尽力了。
·
放下手中的信纸,萨卡斯基听着客厅里调音师的按下琴键的声音盯着看了好久直到调音师都有些僵硬的时候给对方递上了手里的谱子。
“萨,萨卡斯基大将?”
“这是我妻子记录下来的曲子。”
“……诶?”
众所周知萨卡斯基大将已经娶妻,但是他的妻子几乎没人见过。所有人都怀疑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却又不敢真的问这个问题。而且每年萨卡斯基大将都会从邮局收到一封来自妻子的信件,邮局也不隐瞒,都说确实是是那位夫人留下的信,留了不少,还嘱咐他们每年都要寄出来。
不少人都脑补出妻子去世但是留给萨卡斯基大将信件的爱情故事,但又无法从当事人口中得知所有的真相,因此更多的都是坊间传闻,而非石锤。
现在行吧,石锤来了。
“她说这是她很喜欢的曲子,如果可以的话,调音结束之后弹一下。”
自从五年前开始调音师就开始每年为赤犬大将工作,调音师看着大将重新闭上了眼睛抚摸了一下琴键,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来坊间传闻也确实有一部分是真的——赤犬大将家里那架钢琴是他妻子嘱咐要好好保养的。
琴谱上写着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方块字,但是曲名为“Childhood Memory”。难度并不高,甚至于可以说非常简单。但是旋律十分优美,层层推进而又无比温柔,记号标识看上去有些随意,却能够看出谱写这首曲子的人很认真。
钢琴声在房间里响起,坐在一边的大将闭着眼睛听着曲子,整个人是难得的放松。
“结束了?”
“嗯。”
“真够短的。”
调音师默然,听着这声带着点笑意的话语低下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赤犬大将,这次的调整已经全部完毕了。”
“我知道了,多谢。”
“不用谢。”
犹豫了一下,年纪也不小了的调音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将声音变得微弱:“那个,萨卡斯基大将?”
“说。”
“这首曲子可以……”
“可以。”
“啊?”
“可以让别人也听一下对吧,可以。”
调音师已经离开,坐在位子上的大将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纸露出了一丝笑。
那么等明年你又会给我写什么呢,秋华。
-三十天,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就是这样,正文完结。
番外?什么番外?番什么外?好吧会有的,大概……_(:з」∠)_
大家记得去我微博@阿离_守序中立 转发抽奖微博呀~到九点就会开了么么哒
☆、是我
【一】
说真的,我很慌。
并不是说一瞬间来到了十八二十年后仿若是渣女抛夫弃子的那种……不对,我也没有子。准确来说,是我来到奥克斯广场的时候发现这儿被戒严了一个人都没有。我原本做好了混入人群什么的准备全部失败,只能和在一边的期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来了。”
“……”
“嚯?”
“……”
我抱着期末盯着萨卡斯基,期末抱着我盯着波鲁萨利诺,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说真的我觉得这种事情有点残忍,离开到再见对我来说只有一个瞬间,但是对于萨卡斯基来说却是真真正正地过了二十年。
这个二十年,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而且最关键的吧,他五十一了,我还是那个二十三岁的秋华……
咳咳。
“萨卡斯基。”
我先拍了拍期末的手示意她松开我,不去理会波鲁萨利诺的表情站在了他的面前对他笑了:“你娶了别人了么?”
“没有。”
“那……”
“我在等你,每年你都有给我信,我的妻子是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莫名让我感觉到了视线模糊。在离开之前我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存在一样留下了近三十封信件,然后今天他和我说,他都收到了。
“钢琴呢?”
“照顾得很好。”
“是么。”
“九,九哥?”
期末有些迷茫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服,然后瞬间变得眉开眼笑起来:“是活的九哥啊!九哥么么哒!”
“……”
说真的期末,这话我没法接。
没忍住笑起来揉了揉期末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我就看到某黄色西装大将强行扯过了我家可爱的期末,然后一把把人带走只留一句“手机联系啊”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我带着点迟疑转过头,看到的是萨卡斯基对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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