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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钱我早还了，再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实在不行我给孩子道个歉总行了吧？”段奶奶不想惹事息事宁人的道。
“算你这老太婆识相，我不稀罕你的道歉，再给我家儿子几个小蛋糕就当赔罪了。”孙晓燕趾高气扬的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我们家穷怎么了？吃你家米了？还让老人家给你儿子道歉，不怕折寿吗？”许灵看着孙晓燕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无语，怎么到哪都有这种不讲理的人那。
“你！好啊，我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说着伸手朝许灵抓去。
许灵抱着孩子轻巧的闪过。
孙晓燕一看没抓到又不死心的把孩子放下两手要扯许灵的头发。
许灵一脚踹孙晓燕膝盖上，孙晓燕一个措手不及就趴地上了，看来硬的讨不着便宜，转了转眼珠就张嘴嚎。
“欺负人啦！打人了……”
还没等她喊完许灵就提着她脖子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喊什么？打的就是你！我告诉你以后见了我家人给我绕道走，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被提着脖子的孙晓燕眼泪都下来了，看着许灵凶狠的眼神是真害怕了，忙不迭的点头，嗓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许灵这才把她放开，孙晓燕直接摊在地上了，吓得小虎哇的哭了出来。
“你也是当妈的人，怎么就不给孩子树个好榜样呢？奶奶，咱们回家吧。”说完也不看她招呼奶奶回家。
“哦哦！”从刚才就没反应过来的段奶奶木木的跟着许灵往家走。
而站在大门口刚想上前帮忙的段非凡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这女人战斗力怎么这么强？惹不得，惹不得！
中午饭气氛一片诡异的安静，奶奶实在忍不住问许灵：“小灵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哦，没什么，上学的时候跟着体育老师学了几天功夫，学的不好就一直没用。”许灵边吃饭边抬头回奶奶得话。
“我说呢，你那体育老师还真好啊！怎么小凡没跟着学学。”段奶奶信以为真。
呵呵！编，接着编，还体育老师教的功夫，哪家体育老师会功夫？段非凡心里狂吐槽。
“对了，奶奶，下午你还去卖菜吗？我和你一起去吧。”许灵忙转移话题。
“好啊，下午去菜地把莴苣和芹菜拿镇上小市去卖。”奶奶只当许灵想去镇上呢。
“我也去。”段非凡可不想一个人在家。
“那甜甜怎么办？”
“带着一起呗。”
下午一行四人到了村北的菜地，大约两亩来地，分成了两块，有一块种着韭菜，芹菜，莴苣这些菜都长得很旺盛，可以收了。还有几小块地刚发芽，许灵也认不出具体是什么。
另一块地还荒着，什么也没种。
“奶奶，怎么这边什么也没种呢？”段非凡抱着孩子先问道。
“哦，这边我过几天要种黄瓜，西红柿，还有茄子辣椒什么的，黄瓜西红柿卖的贵一些。”奶奶乐呵呵的回道，边拿出镰刀准备割韭菜。
“奶奶，你再前面教我一下，我学一下。”许灵也拿了把镰刀跟着奶奶身后进了菜地。
韭菜长得很好，绿油油的叶子随风摇摆，根还是红色的，散发着韭菜特有的香味。
“像这样，别太靠下割，留着一点根好再发第二茬。”奶奶边说边一手拢着韭菜叶，一手拿镰刀沿着根部以上割了下来。
许灵跟着试了一下，还是不难的。
一会功夫就割了不少了，都抱一起放地头上了。
“这样散着卖不上价钱，得捆成捆才行。”奶奶说着拿出草绳坐地头把割好的韭菜顺好捆成一捆一捆的。
段非凡也过来帮忙，把孩子放塑料布上，孩子能坐住了，段非凡坐孩子身后防止摔了，跟着奶奶把韭菜打捆。
“别都一样多，有多的，有少的，家里人多的就拿把大的，人少就拿把小的，这样就不用拆开了。”奶奶嘱咐道。
捆完韭菜再拔莴苣，地里不是很湿，莴苣不好拔，许灵让奶奶歇着自己拔。
段非凡看着许灵一个人忙过意不去，就下去帮忙了，一颗颗翠绿新鲜的莴苣被从泥地了拔了上来，这还不算完，还得把根上面的土给摔了去，要不土太多坠称人家都不愿意买了。
芹菜和莴苣相同，都要先□□再摔打土，这一忙下来就是两人也觉得累的腰疼，也不知道奶奶一个人是怎么干得？
“我说了很辛苦吧，后悔了吧？”段非凡看着直锤腰的许灵问道。
“辛苦没什么，赚钱就行。”许灵没什么情绪的回道。
可当三人把慢慢一车菜拉到小市上时，发现整条街都是老太太们在卖菜，菜都很新鲜，可菜才一块多钱一斤。
人来人往的小市场买菜的人来去匆匆，许灵他们带了大约四十几斤菜，赚了不到五十块钱，天都快黑了，还有两把韭菜没卖出去。
“行了，咱走吧，今天可真不错，竟然卖了这么多钱，平时我一个人带不了这么多，挣的钱也少。”奶奶很高兴挣了这么多钱。
“这还有两把呢？”段非凡看着还有没卖完的菜。
“不卖了，回家自己吃菜饼吧。”段奶奶乐呵呵的往家走，都哼起小调了。
可许灵情绪很低落，忙活了一下午，搭上三个人就挣了这么点，唉！太少了，简直就没动力了。
“怎么样？失望了吧？菜不是这么好种的！”段非凡看着许灵一脸失落还不忘落井下石。
许灵没理他，一路走一路想。
难道这条路走不通？那要不要换个门路？
第4章 土地不会辜负你
“灵啊，快来尝尝奶奶做的菜饼，韭菜鸡蛋虾皮的，老香了，我还捣了几瓣蒜放点麻汁拌一下，就着菜饼吃那才叫香呢。”说着给许灵卷了一张饼让许灵尝一尝。
“真香！”可别说这饼确实很香，和许灵之前吃过的不同。
“那当然香了，韭菜是我自己种的头茬红根韭菜，比其他的品种格外的好吃，鸡蛋是自己养的土鸡蛋，面是自己用麦子加工的，烙饼我用的是老早的鏊子，烧的还是麦子杆。当然比那些用电称做的好吃了。”段奶奶满脸的骄傲。
“奶奶真厉害！”对于只会煮面条的许灵来说奶奶说的哪一样她也不会。
哦，除了一样，会吃！
“哟，奶奶！你这鏊子可有些年岁了，用来摊煎饼的吧？”段非凡蹲在地上研究黑漆漆的鏊子，这现在还真见不到这东西了。
“咋的不能呢？怎么想吃煎饼了？那改天去磨点小米面黑豆黄豆面，给你摊几张。”
“行啊，改天我和你一起去！”段非凡还真没用过石磨，只从电视上见过，改天一定得去推推磨。
许灵兴致不高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奶奶看着许灵的样子奇怪的问：“怎么了啊这是，今天干活累着了？”
“奶奶，我和许灵想在家种菜，你看怎么样？”段非凡趁机问奶奶，看她是什么反应？
“种菜？你们会吗？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想下地了，嫌脏嫌累，可要我说地里才能产黄金呢。”
“奶奶，这话怎么说？”段非凡又问道。
“你看那，我们就往地里撒点种子，出点力气，就能长出好多菜，就出点力气，不比什么都划算呢！”奶奶慢悠悠的给两人解释道。
“可是今天下午我们忙了一下午，才赚了几十块钱，付出的劳动那么多收入却很少。”许灵说道。
“唉，这就是都不愿意种地的原因啊，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自己卖吧来不及，卖给菜贩子们是省劲，就是价格太便宜了，钱啊都让菜贩子挣去了。”奶奶说起来还很生气。
“嗯，最好我们能直接找到买主，去掉中间环节就能挣得更多。”许灵回应奶奶的话。
“但是我们的产量达不到啊，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买主并且还要提高产量。”段非凡补充道。
“嗯，明天我就去看看镇上的餐馆饭店什么的有需要的吗？还有发朋友圈，利用网络。”
“慢慢来嘛，只要人肯下力，土地是不会辜负我们的。”奶奶不懂什么网络，只是觉得只要下力气就能有好收成。
奶奶看到还剩下不少饼就让两人给隔壁的张奶奶送去。
许灵和段非凡提着菜饼敲了隔壁的铁门，是个小姑娘给开的门。
“姐姐，你有事吗？”叫张小花的小姑娘小声的问许灵。
“哦，我是来给你们送菜饼的。”许灵扬了扬手里的菜饼。
张小花给开了门引着两人进门。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昏暗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小小的灯泡，家里就一张床，还有台二十一的小彩电，看着有个凳子上面有摊开的作业本，看来小姑娘就趴着凳子上写作业呢。
“小花，谁来了？”张奶奶听到声音从里屋出来了，看到是许灵他们忙招呼他们坐，还要小花给倒水。
“不用，张奶奶我们刚吃完饭，这是我奶奶自己烙的菜饼让我拿给你们尝一下。”许灵拦住孩子没让倒水。
“哦，谢谢啦！你们还总想着我们，可我们家现在这情况，也没啥好东西给你们，老是占你们的光心里过意不去啊！”张奶奶局促的搓搓手，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没事，远亲不如近邻嘛，你又啥事吆喝我们一声就行。还有张奶奶，小花在这样的灯底下写作业对眼睛不好。”许灵也不想干涉别人家的事，可还是担心小姑娘的眼睛就多嘴说了一句。
“唉，我也没办法啊！家里实在没钱了，就还有十度电了不敢用啊。”说着张奶奶用手抹了抹眼睛。
许灵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忙起身离开。
许灵都快走出大门了，试着有人拽她衣角，回头一看是张小花正拉着她的衣服看着自己。
“怎么了？”许灵觉得小姑娘找自己肯定有事情就先开口问道。
“姐姐，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吗？我家电话没钱交话费都停了，我就用一分钟，我好想妈妈啊！”孩子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请求，眼巴巴的看着许灵生怕不答应。
“好啊，没问题啊，你可以多和妈妈说几句话的。”许灵还当什么事，原来是借手机当然没问题。
许灵伸手一摸，哎忘带了，在家呢。
“要不你跟姐姐回家打电话行吗？带着你的作业到姐姐家去写。”
“我问问我奶奶。”说着就往屋里跑。
“走吧，姐姐，奶奶同意我去你家了！”孩子带着自己的作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好，慢点啊。”
小花跟着许灵到家，许灵拿出手机问了孩子父母的电话就给打过去了。
许灵和妈妈说了几句就不说了，说是用的许灵的手机怕电话费贵，即使许灵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孩子还是依依不舍的和妈妈挂电话了，前后不到两分钟。
一直没说话的段非凡突然开口问小花：“想不想看看你妈妈呢？”
“想！”小花不假思索的开口。
“等着啊！”说着加上了小花爸爸的微信，给发了视频聊天。
小花看到手机上的妈妈高兴的大喊：“是妈妈那！”
“给，和你妈妈说话吧，不花钱的啊！”段非凡把手机给了小花让孩子和父母视频。
“呵，还女博士呢？怎的没想到呢？”还不忘奚落许灵。
“我承认自己没想到这方法，你有什么好神气的。”许灵很看不惯段非凡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村里像小花这样的留守儿童太多了，只有从根本上解决就业问题才能减少留守儿童的出现，对于你的想法我赞成，只要农场能建起来村民的就业问题自然就解决了，在村里就能挣到钱，谁还愿意到外地打工呢！”段非凡正色的对许灵说道。
许灵很是疑惑：“你不是不看好我的想法吗？怎么突然变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不试试的话这些孩子的命运还会延续到下一代。”
“还有，我们可以利用直播平台来推广种菜，明天开始我给你直播收菜的过程，让更多的人知道才能参与进来。”段非凡给许灵提供了另一种思路。
“这倒是个好方法呢，可是我不会弄直播怎么办？”许灵觉得这提议不错。
“你不用管了，包我身上了。”段非凡信誓旦旦道。
“哥哥，谢谢你的手机，我用完了还给你，可是我没有钱给你电话费。”张小花把手机还给段非凡。
“没事，你以后也可以和妈妈聊天，不收费你只要帮我个忙就行。”段非凡接过手机。
“没问题，只要我能干的我一定帮忙，我可能干活了。”张小花拍着胸脯说。
“行了，你作业做的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段非凡打断小孩表忠心。
拿过作业一看，惨不忍睹啊！错的太多了，段非凡看不下去拿起笔给孩子辅导起作业来。
许灵看着认真给孩子讲课的段非凡，也不是那么讨厌吗？
“小灵啊！孩子闹开了，应该是困了，你去和她睡觉吧。”段奶奶抱着哼哼不停的孩子来找许灵。
“你和甜甜先睡吧，我给小花讲完题送她回去再睡，奶奶，你也早点睡吧。”段非凡边低头讲题边对两人说。
许灵就带着孩子睡觉去了。
到屋里一看，吆喝，怎么多了一张小床？正好挡住床外面，这样孩子怎么都不会掉下来了，应该是段非凡加的。
这样看起来这人嘴虽然贱了点，可心还是不错的嘛。
许灵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段非凡回来，加上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孩子喝完奶睡着，她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晚许灵不敢睡得那么沉了，隔段时间摸摸孩子的脸还温暖才敢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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