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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小樱如实念了个数。
  “那可不少啊。”离凤很觉意外:“若在之前的凤国,足够普通人家两三年吃用了。你还再出来忙活?”
  小樱尴尬笑道:“是不少!可……谁不想过的更好些呢!我也是忙活惯了的人,闲不下来。”
  离凤点了点头:“日子有奔头,人就会勤快些。”
  “凤国那边就不如我们这里了。”小樱逮着机会把话题转了过去:“两处挨着,常有往来。我随妻主运货时过去瞧过。”
  “哦?”离凤一怔:“今年沧河不是没发大水么?难道庄稼也没长成?”
  “呃,是没发水,庄稼也都长出来了,只是……”小樱正盘算着是说紫胤赋税太重还是抱怨屯兵太多,忽听翻书之声刺耳响起。他瞄了窗边坐着的女人一眼,登时住口。
  离凤会意,也就不让他再往下说:“回头我也亲眼瞧瞧去。”
  小樱一呆:“您去凤国?”
  “现在还有凤国么?”云瞳头没抬起,威严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啊,噢,咳咳。”小樱紧张的搓了搓手:“公子,其实那边老百姓也还过的不错,就是,就是比不上这边。”
  离凤点了点头:“那边底子薄,又总受灾,哪是说想变好就一下子全能变好了呢。”
  “嗯!”小樱咬了咬唇:“就算一时好了,也不敢信长远能好啊。谁知道哪年哪月哪地界儿就又打起仗来?”
  “这是百姓们忧虑之处啊。”离凤为之深深一叹。
  “君……公子,您光关怀奴才了,您自己过的好么?”小樱低声问道。
  “我很好。”离凤应过一声,不愿就此多言,便看手边有何适宜之物能送小樱。
  云瞳放下书册,踱步过来,将一颗约摸五两的小银锭搁在了床边小案几上,对小樱言道:“这是公子赏你的。”
  小樱忙就跪下:“我不敢……”
  离凤忙伸手相扶,把银子塞进他手中:“快起来,看闪着腰。等孩子落生了,买点用得着的东西吧。”
  小樱哽咽道:“我该孝敬公子才是,怎好……我明儿就把这银子供到沧神庙里去。”
  “沧神庙?”离凤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所在。
  “就在澜沧坝头上,是当年太女……咳,赤,赤司……为百姓们出资修建的,里面有她亲笔题写的铭文,请沧神赐福,保河清海晏,使百姓们家园平安。唉,现也荒芜了。”
  ……
  小樱去后,云瞳照旧看书,余光挂着离凤,见他不过闷坐了片刻,就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了包袱行李。
  “澜沧坝安好无恙,沧河水波澜不兴,百姓们都忙着播种收割,自然没工夫跑去拜庙敬神了。”
  离凤扬起了一张笑脸:“我也是这样想的。神佛安能佑苍生?是吾辈能安苍生矣!”
  云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怔之下抬头朝他看去。
  离凤却已转过了脸儿,继续整叠铺在床上的衣裳。
  云瞳也就专注于书册,过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一事,随意言道:“明日,我可以陪你去看看那庙里的铭文。”
  离凤一愣,停手转身。
  “对了,阿凤。”云瞳不待他说感谢的话,就忙问道:“你怎么知道小樱家赚的银钱不少?”
  “王主忘了,我在闺中时帮母亲对过账簿,除了河款,也有年税。”离凤言道:“知道以前凤国一个普通人家一年收成是多少,对比小樱,可不一目了然。”
  云瞳“哦”了一声:“以后我的儿女也都要学好这些,免得被人蒙骗。”
  离凤无声一笑:你的儿女都和你一样,不去蒙骗别人就好,怎还会被人蒙骗?
  云瞳一眼瞥见,眉峰微扬:“你笑什么?”
  “那个……”离凤遮掩着说道:“明日,王主还是去忙要紧的事儿吧。”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云瞳把书翻过一页:“难得有个机会出来游山玩水。你呢?在闺中时也没离开过凰都吧?”
  离凤笑吟吟答道:“我还真比兄弟们多走过不少地方呢。母亲当过几回钦差,都只带着我和姐姐。”
  “池相很偏爱你啊。”云瞳换了一条腿担着:“是因为你很小的时候就被国主看中,还是因为她的女儿有一个算一个都太不成器?”
  “可能是因为母亲最爱我父亲吧。他生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母亲一度痛不欲生。”离凤叹了口气:“我长得很像父亲,能解她思夫之苦。”
  云瞳并不觉得那位左相池燕琼是多长情的人:“可到要紧关头,她还是把你扔进赤凤皇宫了,在她已经决定献城之后。”
  “……”离凤背对云瞳垂下了头:“其实,那是在我一再要求之下。”
  云瞳眯了眯眼睛:“农工经济是该教给儿女们,愚孝愚贞就算了。”
  离凤叠好了衣裳,收入柜中:“当初,我是下定了决心要同太女殿下共患难的,可是后来……”
  云瞳盯着他的后心,眸子一瞬未瞬。
  “后来,没想到自己会变……”
  刹那间,云瞳只觉有无数疑问梗在喉中,却不知该先抽出哪一句来才好。
  “紫卿,饿了没有?”离凤听得门响,出去一看,见是六月搁下了晚饭餐碟,便都端回来摆在桌上。
  太阳渐渐从窗旁隐没了身影,云瞳阖上书揉了揉正咕咕叫着的肚子:“有什么好吃的?”
  “蛋饼。”离凤揭开盖子,浅笑盈盈。
  ……
  小樱步履沉重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刚进门,就听见一个粗粝声音问道:“都办妥当了?”
  小樱没吭气,把一锭小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桌旁坐着他的妻主扶骝,正一脸疑惑的看来。
  “他赏的。”小樱干巴巴言道:“让给咱们没出世的孩子买点需要的东西。”
  扶骝僵了一僵,转身从床下扥出一摞银票:“将军赏的。连咱们的曾曾曾孙女也能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小樱并没向银票看上一眼,只盯着妻主问道:“如果你我这次性命不保,又哪来的曾曾曾孙女呢?”
  “樱儿啊,你退缩了?”扶骝一把抓住夫郎的腕子。
  小樱反手一握,将女人的掌心贴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肚腹:“你觉出来了么?孩子动的厉害,他和我一样在害怕。”
  扶骝臂上青筋肆露,一根一根随着活跃的胎动在颤抖。
  “池公子一见我说:找了个好妻主,过上了好日子,人都精神了许多。”小樱垂目一叹:“他都看出来了,难道我们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非要重回让人害怕的地狱里去呢?”
  “我们得报仇。”
  “将军和那个女人有仇,泗水也和她有仇。”小樱喊道:“可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非得去舍身枉死?”
  “替将军报仇,还将军恩情。”扶骝怒道:“早知你是这种贪生怕死的德性,当初我就把泗水赎到身边了。”
  “韩飞对我有甚恩情?”小樱忍不住质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已经顺利买到回家的票了吗?祝一路愉快。
 
 
第778章 刻碑与殉词
  “韩飞对我有甚恩情?”
  “你可是被韩家养大的啊?”扶骝吃惊言道:“樱儿,咱不能忘本。”
  “养大了给将军当玩物儿,玩腻了就随意送人。”小樱脸上覆盖着一片怒红:“她看我比别的男人顺从也更伶俐,就训练我当细作,去给她办那些龌龊事。她明明知道咱俩也算青梅竹马,就是不许你娶我!”
  “怎么不许?之前是我胆怯一直不敢和将军提;后来,我立了功,趁她高兴时大着胆子去求,她立刻就应允了。”扶骝辩解道:“说等你办完最后一趟差事回来,就给咱们操办婚事。你看现在咱不是也在一起了嘛?”
  “那是因为英王厌烦泗水不懂好歹,怕拐带跑了池公子,连累我也被逐出,于将军没了用处。”小樱冷哼连声:“紧接着她自己出事,生死未卜,无暇它顾了,你才能以一条腿的代价从营里退下来,去琅郡赎我。若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她怎么会应允让咱们在一起?”
  女人听得心烦意乱:“我的祖宗你别说了,行不行?这事就按将军的意思办。”
  小樱猛地把她的手丢开。
  “你不明白么?”扶骝走到门边窗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既能找到我们,就不会放过我们。”
  小樱猛地打了个寒颤,一双手紧紧护住了肚子。
  “樱儿啊,其实我也不想……”女人从背后搂住了夫郎,深深一叹:“可是别无选择。我们只不过这一大盘棋上的最不起眼的两颗小卒子罢了。”
  小樱一下子哭了起来:“可她的主意,就是叫我们去送死啊。”
  “听我说,那毒,普通银针探不出来,得到深夜里才会发作。”扶骝目光宛如两团黝黑的漩涡:“要说杀人害命,池公子比你更有嫌疑。到时官府来查,你就……”
  “别傻了,这法子不会成功。”小樱擦干眼泪,脸显鄙夷:“将军太恨英王,以至于行事毫无理智。我才不会带着孩子给她的丧心病狂陪葬呢!”
  “难道你没有……”女人一惊。
  “就是没有。”小樱觉出她来握自己的手刹那间失了温度,咬牙又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告诉池公子,沧神庙的刻碑破损的不成样子了,他一定会去瞧瞧。”
  “你……”扶骝越发紧张起来:“你把那些人的藏身之地泄给了英王?”
  “人家比你我厉害多了。”小樱忽然搂住妻主脖颈,探出舌尖去勾她的耳垂:“这是多好的报仇机会啊,岂能轻易放过?”
  “回头将军责备……”
  “只要英王死了,将军还责备什么?”小樱细想一回:“倒是该防她杀人灭口。”
  扶骝一凛:“若英王没死呢?”
  “死或不死,我们不都在等着被官府抓起来么?”小樱忽然笑了,笑的很冷:“让将军着急去吧!我只要孩子和你能保平安。”
  ……
  翌日,云瞳简单修饰一回,带着离凤去往澜沧坝。但见河流蜿蜒,堤坝奇伟,金黄稻谷遍布两岸,穗长粒满,迎风轻摆,已然到了收割的时候。
  “大娘,还需等上几日啊?”云瞳瞧见田间站着一个握镰刀的老农,就过来问道。
  老农举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喜笑颜开:“赶明儿就收噶。”
  “今年收成怎样?”
  “你自己上眼看还不晓得哉,问噶?”老农一指自己的稻田:“蹈秆子都被压得直不起腰着。”
  云瞳随之而笑。
  “我(各)当口就闹心一件,家下里噶人手不够,莫误了收蹈。”
  “人都去哪里了呢?”离凤带了一个挂纱斗笠,凑近些问道。
  “唉,都逃紫胤那边边块块去了。以前兵马吵吵,河神瞪眼就倒水,辛辛苦苦一年,搞干着一家喝西北风,朝廷还让我们交粮食,不逃嘎怎么办?”老农叹道:“去年到今,啊呦,换了一位官奶奶嘎,奖耕种,不收税,大家就又七七八八回哉村里来。可要讲割稻,我(各)还觉人少。”
  六月抢着纠正:“大娘,你咋还糊涂着,咱现在可都是胤人了。”
  “噢,对个哉。”老农搔搔头:“我把记性丢没噶,不是光换了官奶奶,还换了天老子嘞。”
  云瞳笑问:“这位天老子怎么样?”
  “板板的本事不小。”老农挑起大指:“把沧河河神都刷死噶,今年一点没敢闹脾气吐口水。”
  云瞳笑道:“大娘,你不用着急,回头府衙里会派人帮着收蹈。”
  “真噶哉?”老农大喜过望:“谢天谢地呦。”
  “还得谢天老子呔!”离凤笑着接了一句。
  “好噶,好噶,当然的伐。”
  别过老农,问清了沧神庙所在,云瞳扶离凤上车,一路淡云斜照,野径蹄轻,缓缓行来。
  “王主不会又越殂代疱了吧?”离凤歪头问道。
  云瞳知道是说府衙帮收稻谷一事,眨眼笑道:“听君良言,不以建功而害法。民务自有县管,本王只是恰巧先听说了有这道令。”
  “仕女之谏,怎么安来奴家头上?”离凤笑道:“无功受赞,心不能安。”
  云瞳知他一向谦逊有礼,也就含笑不言。
  行了几多时辰,方得下车,但见青山隐隐,古树依依,高石台上立有一座庙宇。
  “那便是了吧?”云瞳问向六月。
  六月点头:“奴才已经探过路了,从此处上山很快能到。”
  云瞳环看四围:“是个神仙修行的好地方啊。”
  也是个藏兵伏击的好地方。六月暗中摸了摸鼻子。
  离凤沿着巨石累就的高阶,徐徐向上。云瞳见他频频举袖抹汗,便停步稍歇,回看下方深坑险道,折曲绵延,也觉工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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