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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杀死你之前摧垮你的心灵，真是一件不爽的事情。”
“未元物质！是未元物质！”他是用未元物质修补的身体！御坂零猛然醒悟！
“哦？能分辨了啊。”
晚了，被发现了。
all for one的拳头在她眼前放大。
.....
“是御坂！她怎么会在战场上！”切岛带着巨大恐慌的声音响起，爆豪胜己抬头，发现少女正被敌人掐住了脖颈。
奶白色头发的少年一下子如坠冰窟。
“威胁欧尔麦特，敌人连这都知道了！！”绿谷出久颤抖着。
关于御坂零和欧尔麦特的关系——
但是他们只能观看了。
什么都做不了了。这才是最让人感到绝望的事情。
......
“不！！！！！” 欧尔麦特大吼。
第84章 碎片
抢先说出这些话的是御坂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御坂0000号干的！御坂樱醒悟过来。
利用同步性转移攻击, 这种奸诈的手段。是军用克隆人御坂0000号会做的事情。
所以，看着all for one的拳头越来越近, 御坂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真好, 抢先同步思维让我先说出这句话混淆敌人。御坂0000号，你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军用克隆人啊！！你总算变得和我一样了！！！！
终于, 御坂0000号要接近于御坂樱了。真是高兴啊, 大家都是黑暗里的废物了，谁也不比谁更加接近那团光明一点了。
0000号说的不错, 她就是嫉妒。因为御坂樱是一个永远无法触碰到像上条当麻，欧尔麦特那种英雄的存在, 永远不可能做自己想要做事情的工具。
但是御坂零可以,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讲台上, 对着自己立志于成为英雄的同学们说，御坂的英雄名叫——两万。
这个家伙居然有这种妄想。两万……呵，每个人都得到幸福, 都快乐地笑着，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御坂讨厌这样的妄想, 因为她根本做不到。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妄想？？难道给予对方希望然后再剥夺这种事情不够残忍吗？？
御坂樱可以在0000号昏迷的时候温柔地接住她，但是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注视药物。
因为她要活下去，她讨厌善良的东西。
所以御坂樱讨厌御坂美琴, 讨厌上条当麻，讨厌——御坂零。
御坂零之前的人生经历简直和她一模一样。不参加“绝对超能力者进化”实验，作为特殊个体不被人知晓，没有御坂美琴或者是上条当麻来救她。甚至因为不合格而被抛弃到了木原医理的手上——
然后御坂0000号的英雄就出现了, 他们把她拉回去了，回到正常人的世界里去。
——可是没人来救御坂樱，她只能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像一个木原。甚至一点点亲情还是友情都足以让御坂樱感到害怕了，这种东西根本不是她可以触碰的存在。
御坂樱讨厌同为克隆人的她们姐姐妹妹地叫着，讨厌可以向御坂美琴撒娇的御坂10032号，讨厌这些所谓的姐妹游戏。
御坂樱一直叫那些量产个体为sisters，不是姐妹的意思。因为计划书上的确就是这样写的，对于御坂妹的官方称呼，sisters。
她不承认所谓姐妹。
但是让她感到可怕的是，在御坂零的思维空间里，那家伙，不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悯的心态，像一个优胜者一样去对待那些剩下来的御坂个体。她是真心爱她们。
居然还包括了御坂樱本人。
什么她之前的作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意愿，错的是背后的人。什么希望这个妹妹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对未来有着美好的向往。
当时在思维空间里，御坂零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很痛苦吧，樱。一开始就拥有完整感情，一开始就不像御坂们一样把自己当做实验动物来看，却在数以万计的死亡次数中被磨灭了情感，强行变得和御坂们之前一模一样了。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御坂零向她伸出手。
御坂樱狠狠地拍了回去。那家伙什么都不懂！
御坂樱就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想要活下去才那么做的！
因为她根本就看不见光明，无论是第一次见到御坂妹妹尸体时，想要呕吐的时候，还是内心毫无波动看着御坂0000号的身躯被投入装置的时候。
御坂樱在主人面前永远是顺从无害而且听话的，因为主人喜欢这样的工具。在语言上维护，在行为上顺从。木原医理不是傻瓜，但是根本没有比御坂樱更好用的工具了，她只能就这么用下去。
所以变成这样的御坂樱才忍受不了御坂零啊！那种和素体一样天真的想法，明明都是从研究所出身的，明明都是由单个细胞分裂发育而来的，用的相同培养液，接受的相同的检查。为什么，御坂零你还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啊！！
天井亚雄还没能毁灭你的心灵啊！上万次的死亡还不够让你麻木吗？你为什么还可以单纯地崇拜着素体那个年轻的国中女生啊！
什么我们完全不一样，都是借口。御坂樱其实非常想让御坂零和自己一样。一样卑鄙，一样残忍，一样漠视善意，一样……连自己都对自己感到害怕。
——真是让御坂太不爽了。作为被单独制造出来的个体，我们才应该是一体的，和那些量产者不一样。我变成这个样子了，那么你也不要妄想一个人好过！！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看见御坂0000号恢复作为军用克隆人的本性，御坂樱发自内心感到畅快。
——既然我无法触碰到所谓善良，那么你也不要想了！
.....
思维转动之间，其实只有几秒。
拳头靠近还有十米，根据她自己估算的速度，还有一秒御坂樱就要血溅当场。
会很痛吗？不知道真的有天国这种存在吗？会遇到之前死去的...妹妹们吗？御坂樱乱想着。
“未元物质！是未元物质！”另一边传来了少女的呼喊。
0000号这家伙在干什么啊啊啊啊！！！为什么还是这样天真啊啊啊啊啊！！！御坂樱猛然抬头。拳风掀起的石子割破了她的脸。
all for one住手了。御坂樱愣住了。
就是这个机会！
紧急磁力规避！御坂零在另一边操纵磁力线牵引。以自己为定点，吸引着御坂樱迅速离开了all for one的攻击范围。
“啪叽”一声，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御坂刚刚——”御坂零道歉。
“没什么对不起！你给我闭嘴！！”御坂樱厉声尖叫。
还是那么蠢，耍手段都不够干脆利落。御坂樱心想。又当又立的像什么样子！
被救了，被自己想要拉下暗处的人救了。自己之前想的念头被否定了。御坂樱本来应该气到发抖，甚至扇对方一巴掌。可是在这种地方，她却说。
“——谢谢。”
谢谢你之前对付木原医理时那超低的电流，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还相信着我已经抛弃了的所谓的善良。你本来可以杀死我好几次的，我的——姐姐。
......
御坂零也在喘着气，看见御坂樱没死她简直是太开心了。
虽然刚刚的招式的确是她搞鬼，但是她没有想到敌人居然分也不分地差点把御坂樱打死。
他们不是同盟吗？御坂零以为敌人至少不会对御坂樱下手。她只是想迷惑一下对方。
她们两个同时站起来了。
御坂零警惕地看着御坂樱，防止对方再对她出手。
但是御坂樱却冷哼一声不再行动。
all for one 被其他英雄缠斗，没空管这两个克隆人。
“御坂少女，你没事吧！”欧尔麦特大声发问，“快到我后面去！”
这个已经显露出消瘦身形的男人，还在坚持住想要保护她。
“御坂——”御坂零刚要回话，却被御坂樱捂住嘴扑倒在了地上。
随即电光爆闪，两亿伏特的强力电压横扫了整个战场。
御坂樱好像是要用尽自己全部的电力，拼尽全力去发电。
御坂零猝不及防抵消，只来得及在欧尔麦特前面树立起屏障来抵挡御坂樱这一次发疯一般的攻击。
另一个世界上，木原医理看着面前的屏幕面前突然暴起电光，然后整个就暗了下去。
“樱......？樱！！！！”她捂住脸发出惨叫。
在绝对高度的电压攻击下，就是连all for one表皮也被烧的够呛。整个人散发出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
“木原小姐？？”这个及时浮空的土豆发出疑惑的声音。“这是你的意思？”
没有人回应，木原医理布置的全部地面装置在这一次电流大爆发中销毁殆尽。
与此同时御坂樱却在跟御坂零建立短暂链接交流。
【樱，你到底要干什么？】御坂零也被她的操作搞得云里雾里，刚刚的电流强度是Level 4的最大限度。但是御坂樱应该很清楚这个电流根本不足以伤害到同为Level 4的御坂零。所以她这是在干什么！
【听清楚，我只说一遍。】长发少女严肃道，【你想救那个金发男人对吧！听我的！对方使用未元物质来修补身体，但是那种未元物质是已经离开第二位的东西！】
【你记住了！！！！】
随即链接断开，御坂樱瞪了御坂零一眼，身体一抖掉下了一个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带针头微型器械。立刻转移地方，和她远远地划开界限。
未元物质，未元物质！未元物质可以使用电流驱使！御坂零抓住那个小器械，注入电流。不出意外地察觉到注入的电流被改变的频率和大小，化为一段无法解析的电信号，从针头的地方输出。
这是一个可以用来控制未元物质的装置！
御坂樱——她，她到底——御坂零猛然看向御坂樱的方向。
“主人对于这一次的合作很不满意。”御坂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那么我要回去了！”
主人留下来的监视仪器几乎已经完全排除了，现在主人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回去虽然任务是失败了，但是可以找到合理到底的借口。她暂时又没有比樱更加趁手的工具使用，所以樱应该不会死的！
只是一次任务失败而已，这次就先放过御坂0000号一次，大不了下一次重新再来！
因为御坂樱就是想，就是想——任性一次啊！！看见如此愚蠢还仰慕着素体的御坂零，就好像看见了还没有被木原医理毒害过的自己。御坂樱暂时下不来手了。
当然只是暂时，她心里还是很清楚，御坂樱迟早要再次面对御坂零。到那个时候，为了活下去她不会再手软了。
英雄方面除了心有余但是力不足的欧尔麦特外全部愣住了，自从小女孩的声音出现制止敌人后之后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起来。而且他们同样分不清这对复制人姐妹。分不清敌我，不敢随便下手。
更何况即使那个少女也是敌人，她还没有成年。作为英雄总要考虑的比敌人多一些，毕竟他们的职责是守护。
看着御坂樱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站定，开始在脚下布置奇怪的符号。御坂零心头一凉，不可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木原医理绝对不会饶恕御坂樱。她居然还想着回去，不可能！
御坂零立刻起身朝着御坂樱的方向跑过去，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有不好的预感——
木原医理温柔的声音响起，冻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樱，很抱歉，你居然选择了背叛我，背叛这个制造出你的人。你不是一个好工具了。”
两个御坂同时牙齿打颤。
不，不可能，御坂樱已经横扫了几乎所有的监听器，摄像头，甚至生物因素，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从上空传来。飞得足够高的无人机可以避开御坂樱的电流攻击。
“所以，对不起啦，樱。再见了。”小女孩天真的语气说出冷酷无情的话语。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御坂樱从内部发出爆响。
血液从嘴角流下来了。御坂樱茫然地抹了一把，看见满手的红色。
剧痛到极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因为大脑已经自动屏蔽了这几乎让人发疯的痛觉。
对啊，木原医理怎么可能会容忍背叛她的人存在，虽然是陪伴了她那么久的唯一的人类，但是在她心里自己就和那些坏了可以再换的东西一模一样吧。御坂樱心想。
死亡，就是这样的吧。这次真的要死了。她看见御坂零跑过来用电流探测她的身体情况，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得更加滚烫，还有听见御坂零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对方说，“不要死。”
怎么可能不死啊。御坂樱咳了咳，此时嘴角里全是血沫子了。她早该想到木原医理是怎样的一个人了，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了。不用电流勘探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内部肯定已经一塌糊涂了。连痛觉都没有了，果然是回光返照吗？
那么就在死亡之前真正任性一次吧！之前还是委婉的提示，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御坂樱开始真正叛变。
“给你。”御坂樱用尽所有力气把贴在她胸骨里的一枚碎片抠出来。“这是木原提取用于击破你所在培养器的那种异常能量。原来猜测它的用途可以使你能量暴走，因为你融合了剩下的碎片。”
“拿好，如果你还想在敌人手里活下去，守护你认为重要的人。这个可能会是最后的办法。”
御坂樱已经尽力了，她真的是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了。连递出碎片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
“最后一句话啊，我其实喜欢长头发，还有就是——对不起。”最后的声音特别小，小到御坂零都几乎听不清。
对不起。御坂樱伤害了你这么多次，因为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出生不久刚刚拥有完整感情，还仰慕着御坂美琴的人了。
.......
就在御坂零的面前，此时此刻，又死去了一个御坂妹妹。
而御坂零她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这个被人饲养着的妹妹就这样被杀掉了。像一个失败的产物一样被抛弃了，甚至在几个小时以前御坂还告诉她没事了，御坂会照顾她，她已经脱出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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