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摸了摸鼻子,心里忽然间闪过些什么,可那感觉太快,也没来得及抓住,又很快被入江直树转移了注意力:“是要出门吗?”
“啊?嗯,要去给美术专业的同学当模特,想被画得漂亮点,可是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比较好看。”
面对着一柜子的衣服,双鱼座的选择综合症忽然犯了。她在服装搭配方面意外显得有些落后,因为在校从来都穿着运动服的校服,周末出去逛街也是穿着校服,衣服都是成套买回来的,这样就可以免去搭配的困扰。
可是让自己选的话,苏提挠了挠头,游戏玩多了,柜子里的衣服在眼睛里完全变成了“简约”“华丽”“活泼”“优雅”。
“这么纠结,”入江直树轻笑,语不露机锋:“那么对方是位男性?”
啊问题来了。
苏提眨眨眼,淡定道:“长得很漂亮,比我要好看多啦。”
入江直树不疑有他,也没想到会有比女生更好看的男生这点上去,点了点头算是过去了,走过来,在衣柜前站了会儿,从里面勾出了一件裙子。
“穿这个。”
大神就是大神,就是在女装搭配这方面都比一般人有眼光。
咳,不能提女装。
苏提把选好的裙子穿上,在镜子面前站了站,眼睛亮了亮,自我感觉还挺满意的。
裙子的高腰线完美的展出了纤瘦白皙的小腿,虽然身高不算太高,但少女身材的比例却很好,盈盈可握的腰肢仿佛一掐就断,背后设计成了浅浅的小v领,刚好展出了漂亮的蝴蝶骨。
苏提从小就是众人眼里的小美人坯子,好歹长大了也没长歪,就是不太乐意竖着长。
估计以后涨的可能性也不大,只能寄希望提高下一代基因这件事上了。
难得不穿制服,她蹦蹦跳跳地跑下楼,一家人都说好看,尤其是纪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入江直树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被裙子包裹的漂亮的背脊线上。
“穿的有点少,小心感冒。”
“今天三十三度!”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觉得你冷。”
“……”
好,谁叫有一种冷,叫做入江直树觉得你冷。
赴约那天,苏提不得不加了个牛仔的小外套,坐上了去神奈川的电车。
然后发现幸好穿了件外套,不然真的会冷出毛病,电车上的冷气实在是足得有点过分。
约好是在立海大见面,刚下站,就看见站台处站着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在站牌边等人。
他似有所觉地望过来,鸢紫色眼中浮起眸光浅浅。
只是站在那里,就成了一道清凉的风景线,夏日的炎热浮躁在他的身侧一下子沉淀了下来。
清雅又温柔的气质能遮蔽半天里的炎炎日光,仿佛沙漠深处的甘霖雨露。
“好久不见。”他声音里藏了星点笑意。
太阳有点儿大,苏提想小跑到他面前,又想起穿的裙子,于是顶着汗,很淑女的走着小碎步:“幸村君等很久了吗?”
幸村精市摇摇头:“不久。”
看清苏提的打扮,眼睛越弯,如新月:“今天很漂亮。”
“哎!”苏提高兴,又强行忍住:“那我平时就不漂亮啦。”
上至老下至小,全世界女人在无理取闹和制造难题这方面,都是天生无师自通。
“平时也漂亮。”幸村精市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音色如潺潺流溪:“但今天,你属于我。”
苏提盯着他。
他的眼里蕴满笑意,里面溢出揉碎了的光影。
“对哦!”苏提一拊掌,脑袋里想起正事:“今天是给你做专属模特的,那我们现在就去画画!”
幸村精市不置可否:“不急,先休息会。”
拧开瓶矿泉水递过去,苏提发现自己确实有点渴,咕噜咕噜喝完水之后才察觉好不容易画上的唇妆给喝没啦。
什么破口红,都不防水的,她拿纸擦掉残缺的口红,有点儿郁闷。
“这样子就很好看。”
“啊?”
幸村精市垂眸,女孩淡朱色的唇还沾着一两丝水迹,唇珠饱满,引诱人揉弄。
“捕捉色彩,是画家的职责。”
***
本来以为画画就是直接进画室,坐在那儿不动就可以,却没想到幸村精市并没有。两人在车站等了等又上了辆车。
这次坐车的时间很短,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站,一下车,潮湿的水汽带着凉风扑面而来。
是大海。
苏提有点犹豫,不知怎么回事儿,心里对海有点畏惧。
“放心,”幸村精市走在前面,朝她回头:“不是这里。”
几乎是下意识就相信了对方说的话,苏提迈起步子跟上去,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说不太上来。
终点所在的目的地是一处花田。
在海崖的高处,却远离海岸,崖上开满了一片又一片的小雏菊,被海风一吹,一波一波涟漪漾过去,荡起微黄的花海,美得像只能在梦里见到的美景。
幸村精市在一边的花房里拿出画架和画具,苏提犹豫着要不要静止不动,却看见对方已经动作很快的开始沾水彩。
画的差不多,日色微垂,两人回到了市区,时间不算太早也不晚,不急回东京。
幸村精市倒是履行了之前在机场说过的话,准备了巧克力蛋糕,吃完之后又发现了旁边的博物馆有展出。
问了问才知道是刀剑展览,有多种的名刀博览,反正时间还早,就干脆买了票。
“这回我们神奈川博物馆总算借到了国宝哦。”管理人员把门票递给两人:“祝观赏愉快!”
走进博物馆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展览台上举世无双的刀。
刀身顺畅,刀锋锐利,在灯光下,隐有月华流过。
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说一下,明天入v。
【上午九点准更新】三章1000字的章节三合一,所以是一章3000字的大肥章送上。
嗯……
不要打我……
没有存稿,还得更原创,日更3000是咸鱼最后的自尊。
希望v后还能见到大家就是酱紫,哎。
以及鞠躬,求收藏下作者,小甜饼不迷路。
以及在这里附专栏新坑:
《大佬的男人[综]》
相亲现场,觥筹交错。双方桌前对坐,身着振袖的女子双手交握膝上,神态温柔娇羞。
男人眼中闪过势在必得,面露得色:“鄙人不才,只有东京地区三套房和一辆代步轿车。家中父母俱在,你嫁给我以后只管在家相夫教子服侍双亲,不用再出去抛头露面工作。对了,孩子就要三个,长男和次男延续香火……”
女人抬袖遮唇,声若莺啼:“你他妈算老几?”
“……”
“想要三个孩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的*割了扔东京湾喂鱼!”
“……”
男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服务生:“救——”
“救救孩子!”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扑过去抱住男人修长的腿,抬起头泪眼迷蒙:“我都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他还要骚扰我!还好你及时到了,阿娜达……”
正伪装服务生执行任务中的假黑*社会·真公安波本酒一脸懵逼。
他看了看两人,蹲下去扶起女子,将她拉到身后:“是啊,我来了。”
“我在,你不要再想嫁给其他人。”
——我看上你了,你就是我的。
cp日本公安透子,女主港黑大佬,热衷扮猪吃老虎。
不要脸,极其的不要脸。
第27章 酸柠檬③
一看就是名贵之物, 刀剑展览台上还注了名字,就是宣传单上博物馆借过来的国宝,三日月宗近。
尽管对刀剑不太了解,但是欣赏这把刀子,用肉眼就可以了, 因为设计得实在太好看了。
苏提多瞅了几眼, 然后就别过头去看其他的刀剑。
她觉得刀其实都差不多。
有用的时候用来用, 没用的时候就用来看而已。
“不愧是国宝。”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就连幸村精市也看了过去, 旁边站着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只是眼睛戴了眼罩,见两人看过来颔首笑了笑。
声音跟迹部景吾一模一样,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似乎对展览上的三日月宗近很感兴趣,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都没离开。
刀子就直接供在刀架上,然后用安全线隔开,以供人观看。
苏提疑惑地看了眼三日月宗近, 刚打算走开, 展览厅的灯光忽然间全暗了下来。因为展出物品有些不能接受日光侵蚀, 博物厅内部的光线暗淡,灯光一消失,整个视野都黑了。
“没事?”幸村精市就站在旁边。
苏提摇摇头:“没事。”
又忽然感觉有点难受, 这感觉只是一瞬,有什么东西迎面扑了过来,她下意识伸手挡住,原本在掌心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
人群骚动了会儿, 很快展览厅里又恢复了正常。
地上溅上了几滴血,一直延伸到国宝的展台边,好在没有沾到刀子,等会拿纸擦干净就好。
手心好像被什么划了一下,背着幸村精市偷偷张开手,上面伤口深了些。
苏提哎呀了声,有点困惑。
回过头,刚才那个青年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目光十分复杂。
苏提读不太懂对方的眼光,老老实实地转过脑袋。展览看完时间也不早,于是就直接离开展厅。
没人注意的时刻,刀架上展览的三日月似乎轻颤了一下。
刀柄处沾的血发出滋滋声,融了进去。
***
周末工作了两天,苏提很快就继续回归学校,尽管在女仆咖啡店工作的时间还不长,但手下已经有了一批固定的顾客。
不过做的隐蔽,家里暂时还没人发现。
就是人小精力不太足,上课的时候偷偷的打了几个呵欠。
迹部景吾握着钢笔,侧头往这边瞧了好几眼,小姑娘好像特别困,脑袋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然后调整了坐姿,手支在腮帮子底下,特别端正的样子。
结果下课发现对方居然睡着了。
明明是坐着的,也不知道这个姿势怎么就睡得着。
明明也算是违纪,迹部景吾却只觉得好笑,下了课走过去,对方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让他手心有点发痒。
坐在前排的男生非常识相地捂住肚子:“哎哟怎么这么难受我要去厕所了!”
迹部景吾仿佛视若无睹,没对这拙劣的演技多加评价。
他一向随心所欲,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只是这个位置,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晨间微冷的光照过来,她有点不满地侧了侧头,似乎想避开。一动,扎好的头发落了一丝,垂在脸颊边。
迹部景吾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
“……”坐在窗户旁边的男生静默了阵,见他看过来忙道:“大佬您随意。”
后面的人还不解:“哎,大白天的为什么拉窗帘啊?”
男生一本正经义正词严道:“会长要泡妞看不出来吗?”
“……”
迹部景吾瞥了他一眼,却意外的没驳斥回去。
没了光源侵扰,苏提眉间蹙起的褶皱终于平了,就很安心地睡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恍如凝脂,跳动着细小的光的碎影,呼吸间透着浓浓的水果糖的甜香味。
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糖才这么甜。
他俯身低下去,淡淡的呼吸浮动女孩脸颊边的发丝,大概是觉得有点儿痒,小姑娘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抬起手一巴掌拍了过来。
体育课,教室里的人不多,零散地坐着,也没人注意到这儿。
难得有点休息的时间,迹部景吾却没走,也不太想走,垂着头,想去帮她别头发的手悬在空中,沉默地盯着她那只不太老实的爪子。
就这只小爪子,敢摸胸,敢占便宜,史无前例的大胆。
脸上像被猫肉垫呼了一下,他敛下眼睫,目光落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因为侧头睡着,外侧细颈绷得笔直,像天鹅的颈,露出来的皮肤雪白无瑕,让人迫切地想在那上面留点东西。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梦里还发出了轻轻的嘤咛声。
像小猫抬起爪子,装模作样地挠了那么几下。
又软又娇。
可有点糟糕——
他猛的直起身,逃也似的,动作有几分异常的僵硬。
脑袋里一瞬间闪过了那么几个不可描述的念头。
真是要命。
迹部景吾别过头,眼里的汪洋大海掀起波浪,手指用力的卡进肉里。
十几岁的少年,精力本来就旺盛的很,或许难免有那么点旖念。
正常的,都是正常的。
反复强调了几遍,终于敢低下头。
罪魁祸首依然睡得很酣然,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做了什么事。
还睡得挺香。
真过分,男生刻意压低嗓音,原本就磁着要命的嗓音现在更像是故意撩火,恶意地出声,催魂铃似的一遍又一遍响着,有点幼稚的扰人清梦。
“苏提。”
“选c。”她眼睛睁也没睁开,无意识答道。
“……”
***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满满的睡掉了一节体育课,苏提还没来得及着急,就知道立华奏已经帮自己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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