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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震江湖——山海十八

时间:2019-04-08 08:23:39  作者:山海十八
  四个波斯人齐齐看向楼京墨,见其面色稍黑、相貌正如一般精干的藏地人,会说汉话的沙普尔便站出来先问了一句,“我们想在四个月内入阿里地区,你的脚程能跟上吗?”
  楼京墨自称彦二与沙普尔交谈起来,得知四人要直入昆仑山南麓黑石北湖一带。四个月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有些赶了,若非常年穿行藏地在体力上肯定吃不消。
  “从此处去黑石北湖有三条备选的路,入藏后多少要看天行路。如果遇上了大风雪天,四位客人还坚持赶路会有很大风险。四个月稍稍紧了一些。”
  沙普尔多少也明白此理,与其他三人叽里咕噜了一番波斯话,他严肃地对楼京墨说到,“最迟六七月十五,我们一定要到黑石北湖镇。你要是办不到还是早说,要是收钱没办好事,那就……”
  沙普尔没说完仅是呵呵两声,其中威胁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不过,黑石北湖并非光明顶所在。
  楼京墨能够确定这一点,何况刚才沙普尔四人以为无人听懂波斯话,不都已经毫无忌惮地说起他们与明教右使曾明相约黑水北湖有大事相商。
  “请放心,如今你们想要找入藏最好的向导,除了我没有谁更加合适了。七月半,我们一定能到黑石北湖镇,绝不耽误。”
  “那么一炷香之后出发。”沙普尔不再废话,与三人转身就去整理行囊。
  楼京墨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了沙普尔四人后腰,每个人腰间都插着一块圣火令,而她岂有不应好的道理。
  ————
  四个半月,楼京墨带着沙普尔四人抵达了黑石北湖,一路上遇到的险恶天气已不必多提,只因她的辛苦并未白费。
  沙普尔四人没能看出同路的向导身负武功,又压根不信中土有什么人精通波斯语,途中他们毫无顾忌地摆放着圣火令,更不时用波斯语交流,大大方便了楼京墨窃取情报。
  圣女掌教是波斯总教几百年的传统,恰恰因此才有了一代不如一代,后来霍山创教主之位,取代圣女的尊崇地位。霍山的胜利与其高深的武功、狠辣的手段密不可分,但他的离世让波斯总教陷入两派权力之斗。
  沙普尔四人属于教主派,他们的武功却都不够卓绝。百年前霍山过世,他生前本就没有耐心调教徒弟,而其所创武学参见圣火令便知极度诡异,若非天资卓绝者只能领悟一两分。
  尽管教主派不够出色,但圣女派也未出天才。早年间总教圣女世代相传顶级武功,而它的译本传给了中土摩尼教教主。谁想几百年过后,总教保管的原本只剩两三成残篇,而不知中土明教是否还有全本。
  外流的圣火令随波斯商队至南洋,沙普尔等人见到后敏锐察觉光明顶有变,这正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向一窥中土明教。后来,四人前往泉州遇到了想要寻回圣火令以谋求教主之位的右使曾明,而曾明提出必须要集齐十二块圣火令才把秘籍盗出来。
  两方相约,来年七月半黑石北湖镇,以圣火令换秘籍手抄本。
  为此,沙普尔四人追杀李祥逼迫他说出其余令牌的下落,想不到李祥至死都表示他是意外捡到令牌,根本不知什么剩下的令牌。尽管尽力也凑不齐十二块圣火令,但四人对明教秘籍势在必得,已经计划好了威逼利诱也要让曾明就范。
  “总算在七月十四到了黑石北湖镇,你收好五十两金子。”沙普尔到地给出尾款,计划着离开时再让其楼京墨做向导,引他们向西出昆仑山脉。“这几天给个准信。你带路够准时,我们不会缺你佣金的。”
  “送你们准时到是我该做的。你放心,我们一定后会有期。”楼京墨的话中深意并未被沙普尔领悟,她接过金子就转身离开了。
  七月半鬼门开,蝉、螳螂、黄雀将会一一登场。
 
 
第33章 
  七月十五,月光森冷。
  曾明趁着夜色悄然来到黑石北湖镇,他将全身掩在黑色的披风下,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慎重,因为他的怀中正藏了一张羊皮纸,其上记录了乾坤大挪移。
  半个月前,曾明在衣教主眼皮底下将秘籍偷了出来,便找了一个外出处理教务的借口,带上了两大效忠于他的法王匆匆来此赴约。
  按照时间推算,衣锦肯定发现了秘籍被盗,那就一定要赶在她追责之前先下手为强。
  “我来了。”曾明窜入客栈偏院,他脱下帷帽看向屋内端坐的沙普尔与法娜兹,“十二块圣火令都带来了吗?”
  “你先坐。”沙普尔指向一张椅子,今夜他们要用七枚圣火令换得秘籍,虽然没有凑齐全部令牌,但能给曾明过半的数量也是便宜他了。“说好的圣火令肯定不会少,但不能全部都给你,必须要验明秘籍的真假才行。”
  曾明刚要落座的身体直直停住了,他冷笑着说到,“验秘籍的真假?你们打算怎么验?真以为我是傻的,如果总教还有全本,你们也不至于远来昆仑。现在说要验证真假,那就是不信我了,我难道要等你们练成上面的武功才能拿到所有圣火令不成?”
  曾明原本想要抄录下羊皮所记心法,但是他才抄到第二层末尾,越读越觉得此功深奥晦涩,难怪说练第一层要七年,往后每高一层时间翻倍。在那种情况下,他越看羊皮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恐怕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未免衣锦忽然入屋发现他的鬼祟举动,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拿走了羊皮。
  且说,自从乾坤大挪移传入中土,练到第五层的仅有一人,那位教主当天就走火入魔死了,更别提有谁将七层心法全都修成。现在沙普尔说要验明秘籍真伪,他怎么早没提起这一点,而鬼知道波斯四人练到第几层就会暴毙。
  “你必须清楚一点,今天我们得不到秘籍大不了无功而返,但你既然来了怕早就没有退路必须带走圣火令才行。”
  沙普尔半点也不信曾明会立马转身离开,从光明顶到黑石北湖最快也要走半个月,只要衣锦没有傻出天际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曾明取不回象征教主信物的圣火令,那么盗取秘籍足以治其叛教之罪。
  曾明闻言脸色更黑,衣锦只告诉他一人羊皮所藏何处,甚至不必更多的证据就能治他大罪,除非他能夺过教务大权。“沙普尔,你我心知肚明练习乾坤大挪移的第一层就要耗时七年,而我根本不可能等你几十年后武功大成。也别遮遮掩掩,直说你们究竟想要怎么交易。”
  沙普尔与法娜兹对视一眼,他将六块圣火令放到桌上。“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先给你一半数量的圣火令,等回我们到波斯聚集长老们验证了秘籍真伪,再把另外六块给你送来。你难道不认为这是一种公平的交易方式。”
  先给一半的圣火令?
  曾明皱着眉头仔细思考,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他能有六块令牌的话,总比名不正言不顺的衣锦要强上很多。而令牌上刻着的教规不守也罢,那些诡异的武功全都是波斯文,他也懒得费力气去研究。
  如此一想,曾明脸上不满的神色却未退去,心中对沙普尔所说稍后再给另外六块并不以为意。且不谈一来一回最少耗费两年时间,用两年已经能掌控明教,而他当下决心不能把全本功法交出去,以免养虎为患。
  “给我一晚的时间考虑,我要和两位法王商量一番,明早就给你准信。”
  曾明其实是要时间思考怎么不着痕迹地篡改秘籍,他也不管沙普尔是否还有话要说,拉开门示意守在门口的两位法王就走。
  门口还有另外两位波斯使者,刚才四人围着客栈偏院巡视,确保无人能来潜伏偷听。
  这会沙普尔四人目送曾明三人离开后,他们在屋中敲定了最后一步的计划。明早能够顺利交易最好,万一不成就只有截杀抢夺。在他们看来,四对三,输赢是明摆着的。
  与此同时,客栈偏院的正下方地下甬道。
  楼京墨静静听着地面上传来沙普尔四人各自回房的脚步声,她也向地道出口处走去。
  沙普尔与曾明几人能防得了半空来人偷听,却没有想过整个黑石北河镇早已布下了关卡重重。四个半月前,楼京墨已知两方交易地点,她又怎么会不提前联络小楼春之人布局,只等请君入瓮来。
  “黑石北湖镇只有一南一北两处客栈,我们都已经全部包下了。”
  此次坑明行动的昆仑负责人是许久不见的欧阳铮,对外他已经更名为布争,不必在过往里苦苦挣扎。“各方面已经准备就绪,这就等曾明三人踏入北面客栈。”
  楼京墨思及两方要交易的乾坤大挪移,如果此秘籍不是文不对题,那么它所记应该与阴阳两气转化之法有关,而此法恰是她为楼恪根治毒症所需。
  “我先去曾明那里走一趟。这次前来黑石北湖镇的七人,在必要的时候……”
  “在必要的时候,一个不留。”欧阳铮补充完了后半句,即便他不会武功,但能杀人于无形的还有各式各样的药。不论波斯来使或明教右使,最好是挑唆他们两者相斗而坐收渔翁之利,绝不能让他们各取所需为完好无损地离开。
  楼京墨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宜早不宜迟,她想尽快从曾明手里夺取乾坤大挪移。
  谁料变故忽生,寂静的小镇忽然响起了金戈相击声!
  风中传来女人愤怒地质问,“曾明,你竟然盗走乾坤大挪移,还唆使毒蝎南王李泉与虎啸北王张舒一同叛教!”
  “叛教?衣锦,你恐怕弄错了一点,我从未叛出明教,只不过是拨乱反正,除去你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教主。”
  曾明没有想到衣锦竟然能这么快追到黑石北湖,他离开光明顶之前明明就安排了幽梦西王林玲一定要拖住衣锦,谁想到衣锦居然找对了交易地点。他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这先联合李泉、张舒对付起衣锦以及随她同来的飞沙东王齐恒。
  “你很意外?想要知道你的行踪怎么暴露的?那都是你的好林玲亲口炫耀出来的!”
  衣锦言语是透着无尽悲凉与恨意。她与曾明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未想过有一天枕边人会盗走镇教秘籍,以此与波斯总教来人交易圣火令,想要凭借手持圣火令师出有名地取代她这位现任教主。
  “是我瞎了整整二十年,你非但暗中盗走秘籍联合了两大法王,更是与林暗通曲款。若非林玲与你珠胎暗结在我面前露了馅,我还真没本事立即知道你的去向。”
  衣锦想起过往二十八年,她七岁被上任石教主收养,后来成了曾明、林玲的大师姐。三人相依相伴走过二十年,到头来却是一出笑话狼子野心的血腥笑话。
  “多么可笑,我的相公一心想要名正言顺地谋害我。四位法王之中有两位一心想要扳倒我,还有一位我认为的好妹妹竟是怀有我相公的孩子,还叫嚣着你们才是真爱的一对。
  在你们眼中,我早就该死了,才能腾出教主位让你曾明坐,才能让林玲成为你曾明真爱的妻子。扪心自问,我衣锦做教主十年来何处有错?而你们真的没有半点羞愧吗!”
  李泉听得此话恼羞成怒,他在四大法王中年纪最大已四十有五,之所以跟着曾明行事,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满于上任石教主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衣锦这个一介女流。
  “衣锦,你又何必不依不饶,明教教主能者居之,是你太过无能了。石教主弄丢了圣火令,此为重大失误,而在他治下明教远无昔日威望。他选择你继位,还不是因为你是他的义女。”
  张舒也是驳斥到,“衣锦,你做了十年的教主可曾有什么建树?不谈别的,你连象征着教主之位圣火令的影子都没找到,而今曾右使却已经寻得六块。再说拿乾坤大挪移换圣火令也没有什么不好,这秘籍本就是从总教传来的,我们把它给波斯使者看一看,怎么能算叛教之举。”
  “强词夺理!”齐恒听得如此言论嗤笑冷哼,“要是都按这一套,全都能够以下犯上,明教早就乱了。挑起内乱就是叛教,别整什么师出有名,你们这些人都够恶心。如果真的理直气壮,为什么不在教内大会上事先挑明了说。”
  几人相互叱责间,刀剑相伐从未停止。三对二,一时之间胜负难分,而如此大闹惊动了南面客栈的沙普尔四人,他们很快都携着圣火令赶了过来。
  “曾右使,只要你现在答应合作,我们马上助你一把。”沙普尔见状是直言不讳,却也不会让曾明今夜败落,免得他狗急跳墙毁了秘籍。“真不知你还在犹豫什么,有什么比我们互惠互利更好的事情吗?”
  曾明对沙普尔四人的到来是既喜且恐,他毫不怀疑沙普尔四人有杀人夺书的心。衣锦不会放过叛教的他,但波斯来人也不是善茬,当下他务必速战速决而保存实力。“好。我答应你六块令牌换秘籍,只要你们能除了这两个闹事的。”
  “衣锦,你必须承认石天丢失了圣火令本就该引咎辞任,而他任命你为教主,你的教主之位从一开始就不被总教承认。曾右使不是叛教,不过是叛了你而已。”
  沙普尔义正言辞地说着已经加入战团,“我代表总教拨乱反正,今天一定将你这一任伪教主拿下,交由继任教主处理以儆效尤。”
  原本三对二的胶着战况,由于沙普尔这一方加入两人而形势大变。
  在场之人的武功并在伯仲之间,当下骤然变成五对二,衣锦与齐恒只觉杀意笼罩了全身。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今夜他们必会丧命于此,这也许早就两人的意料之中。
  然而,有时宁死也不能退。
  衣锦面露惨笑,多余的话早就不该再说,但她想起林玲败露前的讽刺,说她被丈夫与属下联手背叛归根于一个原罪——那些人不服女人执掌明教。“我想听实话,你们之所以叛乱,是因为不愿臣服于女子执教吗?”
  沙普尔四人当然不支持衣锦一个女子执掌中土明教,他们本就属教主派,半点也不希望圣女派有任何可能被支持的理由。
  曾明却不愿再回答,凭什么同在石天门下习武,石天就把教主位传给了衣锦,但对他的努力与本领视而不见。他的不甘年复一年地累积,十年来他越是对衣锦虚与蛇委的恩爱,心中想要除之后快的念头就越发炙热。
  当下,曾明在四人的助攻下,挥动利剑狠狠刺向衣锦胸前。
  这一剑他忍了无数日夜,甚至在梦里都要控制自己别一不小心掐死同床之人,而今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杀了衣锦。
  衣锦盯着寒光冷冽的剑锋直刺心口,又看清了曾明眼中兴奋的神色,她浑身的血液瞬时彻底冻僵。今夜,她的失败绝非仅仅教主之位被夺,更难以接受的是一切恩爱全都是骗局,所有欢愉全都是谎言,这让她在生死关头失去了最后反抗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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