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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归途何在

时间:2019-04-13 09:30:52  作者:归途何在
  这会子三人也都吃得差不多,来福来旺早就会过账,薛蟠又送了沈玉往来的宅子去,见两位大人都进去了才打马带着长随往家走。沈玉进了先前呆的院子,除了几个探子来送条子无甚人来往,他且想了想,打开放在桌上的食盒把上头一层俱都取出来交代道:“这里面东西是人请我的喜事点心,分与你们吃,别忘了给值夜的弟兄留点。”几个探子忙到这会子一口水都没得,见了这些香甜点心各个欢喜。有个跑得快的现去烧了壶热水过来,其他的先分出一半留好,这才围着下面小桌子坐了一口一个的吃。柳子安绕了几圈也捏了个麻酱酥饼咬了一口点头道:“这薛家厨子果然好手艺,不知他家姑娘陪嫁的时候能不能捎带上,宁可砸锅卖铁娶来家里供着哩!”沈玉听了冷笑一声:“就你家那些废铜烂铁纵使卖了也不一定能叫薛家多看一眼,那是缺钱的人家?”心里头暗道也不知能不能再出个惊天大案好叫他查出来,如果升到正三品说不得还敢掂了四色礼上门问一问,那等巴望着人姑娘落难好捡漏的主意再不敢有,也忒不是人了,值得自己努力往上挣。
  他倒是心里想呢,结果挨到下衙的时候也没见谁带回来甚消息,无非是些大小官吏谁家送了谁家礼,稍微逾越一些就连锦衣卫也懒得抓。沈玉只得恹恹起身,提了去了一层的食盒家去。如今天冷,老爷子也不在花架子下面摇椅躺了,见天抱着猫躲炕上烤火,那鸭子并鸭掌槽鱼说不得能讨他几分欢心。
  冬天夜长,天色早早就暗了。等沈玉出门骑上马才发现洋洋洒洒雪粒子撒盐一样撒下来,忙赶着路滑之前往家去,赶到家门口外面地上已经白了一片。沈老爷子不放心孙子,还是叫那个老苍头在外头拢了个炭盆等。好容易盼回了小主子,老苍头忙搬几捧雪压在炭盆上,开了门与沈玉牵了马就往里走,连外头炭盆亦顾不上收。沈玉忙把食盒递给他,自己牵马去马棚安置,等再回来沈老爷子已经抱了家里那只橘黄大猫流着口水围着打开的食盒转呢。
  老爷子好几年都有痰涌之症,大夫专门交代家人不许总给他大荤并酒水,此时一看见肉酒馋痨都快犯了:“有鸭子,还有腊鸭掌和槽黄鱼,嗯,这个味儿正!年根儿底下也太冷了,咱爷俩走一个?”沈玉“呵呵”一声:“你还想不想见孙子了?想见孙子就甭提酒的事儿,少来点暖和暖和也就罢了。”老爷子撇了撇嘴直埋怨他:“也不知道谁才是你亲爷爷,竟如此听那老匹夫的话。”说着抱了猫要耍小孩子脾气,想想还是舍不得嘴边的鸭子,动动屁股最后还是坐回去紧着催厨子快把鸭子先热了。等鸭子的功夫老爷子下手剥了黄鱼肉细细喂给大黄猫,沈玉看那猫吃得吭哧吭哧的,转身往五斗橱上去了两个一两的酒盅,又喊人烫了二两热热的烧酒上来分了,就着就和刚热好的鸭子抬头看外面越来越大的雪:“这雪一下,怕是年节里头也不会化了,冷了只管用炭,千万别怕不够用就省着,总有能弄来的地方。”
  这边沈家祖孙俩其乐融融就着小酒吃鸭子,那头宝钗正在家里见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昨儿各家亲戚送了礼,宝钗把贾家大房两次送的八个旧扇子攒了一堆儿叫人给躲在当铺寄身的石呆子送去,哪想着这人今天顾不得天黑下雪就巴巴儿求进来要见她。宝钗原想着打发他去前院凑合一夜明天天亮再说,岂知这人咬死了称有要命之事禀报,分秒不可耽误。没奈何,只得又换了衣裳叫婆子在花厅设下屏风,于后头坐定才叫百灵领了人进来。
  那石呆子低个头跟着百灵进来一眼不敢乱看,大丫鬟告诉他到地方了,人咣当一声干脆跪在地上,又哆哆嗦嗦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扇子推到身前:“禀大姑娘,今儿下晌您叫人送了一匣子旧扇子与我,里头确有几个是我没了的,可还有一个不是,敢问这个扇子是哪里得来的?”宝钗扭头就喊了白鹭,家下人情账目并走礼的单子都是她总理,白鹭便站出来轻声儿道:“姑娘,确实都是二姑娘昨儿送的,家下也没人好这个,库里一共就九个,换都没得换。”她说的在理,薛家上下几辈子皇商,当家的最喜欢听算盘响,哪有功夫玩扇子,就只拿来扇风用,也不收这东西,库里委实没有。当下宝钗心里便有了底,也不与那石呆子多说,只问他道:“这扇子有甚来历?”
  石呆子跪在下头又磕了个头道:“好叫姑娘知道,小的祖上便与贵人们修补文玩书画糊口维生,这把扇子小的小时候见过,是前朝一位极厉害的书画大家仿的旧扇子,旁的都无甚要紧,只这扇子不应当再看见罢了。”宝钗无心与他磨缠,敲敲椅子道:“有话就说,这会子厅里都是薛家下人,主家出了岔子他们谁也跑不得,没人敢乱传。”石呆子听了这才放心继续说:“谢姑娘宽宏。这扇子小的小时候见一位客人送来家里修过,当时那客人只笑着说管他真的假的,是个爱巴物儿就成,必要小的祖父仔细修了。修好后便有人来取,给的银子都是足金足量足色的官银,后来才知道修扇子的客人是那位坏了事儿的义忠亲王老千岁!小的想着,这东西既是老千岁的爱巴物儿,必是该随了下葬的,怎么又传递到大姑娘手里?这盗掘皇陵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敢不赶着时候来报!”
  宝钗想了想问他:“你说这扇子是前朝人仿的古物,焉知没有人再去仿个仿物?若如此便无甚可怕的。”石呆子只管摇头急急辩驳:“小的认得这扇子正是当初老千岁送来修的。那时候小的还小,皮得很,打翻了祖父案头墨盒,溅出来的墨滴有滴在扇面上,祖父废了老鼻子力气才遮掩进扇子本来的画儿里,为着这个小的还挨了一顿胖揍,再也忘不了的。”此时百灵从地上捡了那扇子送到屏风后于宝钗,她轻轻张开扇子骨细细看了一遍,又收起来放在桌上道:“多谢先生提醒,不过确实无甚可怕的,这东西来历清楚,经手送来的又都是勋贵人家,就算上面下来查也不怕,与薛家无碍的。劳烦先生大晚上跑这一趟,这会子再出去就要犯宵禁了,不如去前院儿我哥哥那里不拘找谁先对付了凑合一夜,明早用了饭再回当铺里忙。”石呆子听她语气笃定,便也不再慌张,当真跟了个婆子往前院去,一出去宝钗就叫人倒了盏热茶慢慢吃下去缓缓。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最冷的几天市政供热主管道被电力维修人员挖断了,怨念渐渐满溢......
 
 
第44章 [倒V]
  方才那话无非是哄石呆子叫他安生下来, 不然鬼鬼祟祟一惊一乍没事儿看着也要叫人怀疑三分。只这扇子, 真真切切是个要命的东西。那义忠亲王老千岁早年死得不明不白, 他随身儿的东西又出现在自己家,真是平白飞来好大一个不是——皇帝急了哪里管你青红皂白委屈不委屈的?
  宝钗心下暗道,盗掘皇陵之事不可能, 眼下虽早早入了冬无甚人在荒郊野外乱蹿,然皇陵里都有孝陵卫戍守, 未曾听说甚么大动静。再者,本朝废太子的墓,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绿林也不敢下手,何况这位废太子死前还颇有起复之像,动他的墓那不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当今脸上?可见事情原不是应在这个上。
  当初那义忠亲王老千岁坏事儿的时候宝钗且还小着呢, 记不记事尚且两说, 只后来还是上辈子在贾家听贾老太太提起过几回。说是忽然一天三更半夜人就自己吊死了, 下葬的时候颇有几个身边儿伺候的人一头碰死在棺材上随了过去。贾老太太说起这些无非是感叹东府小容大奶奶贾秦氏停灵的时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殉主一个守灵罢了, 权当个奇谈故事讲出来与大家伙儿听。现如今翻出来一想,背后不由竖起一层白毛儿汗!
  这皇帝的儿子, 便是坏了事最多也就圈家里, 仍旧吃喝不愁,且将来不管谁坐那个位置都得好生养着他不敢怠慢。这早年的废太子又最是得当今喜欢,怎么算也不至于一根锁子吊死自己啊。又有人说是后宫里头有妖怪作乱魇咒了去, 这才被害着上吊身亡,是以京中但凡事涉诅咒之事者皆从严从重,能现砍脑袋绝不留到秋后。宝钗心下怕的是, 这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乃是被人偷偷弄死,假若如此,又是谁把人生前的爱巴物儿从尸体边上拿出来呢?或不是这扇子留在死者边上会叫官家看出端倪才不得不拿走,总之与这扇子搭边儿的皆不会有甚好下场。
  且她又不敢贸然报官,这扇子乃是迎春带来做礼的,恐怕是荣府大姨夫贾赦授意叫送过来道谢呢。这东西又如何到得贾家手里,处处皆是谜团。要说荣国府有这等操纵皇子生死的手段,那是说破天去宝钗也不信的,唯一能与此有关连的莫过甄贵妃背后的江南老亲甄家。恰好甄贵妃膝下又有已经长成、颇得盛赞的五皇子,办这事儿且于她有益。若是铲除掉儿子脚下的绊脚石,他日便是权倾天下的太后娘娘,这买卖怎么算都值,如何不做。这样讲,道理上倒是通的,可薛家与甄家亦是老亲,且又是个商户,怎么就被人算计到头上了呢?退一万步讲或不是人真正想算计的是贾家,可这东西既然已经进了薛家的门儿,必是得想法子弄清白了才是。有人就要讲,那把这扇子撕了或是烧了不就完事儿了吗?可你想,谁下套坑人家不留个后手的,只怕这东西在不在都不重要,沾上就是个死而已。少不得又要慢慢计算着方能从套儿里脱出来。
  少顷婆子从外间回来站在门口福了福道:“禀姑娘,人已经送到外院儿了,大爷正好回来与他走个对脸,顺手叫来福带着去歇下,传话叫姑娘只管放心。”宝钗叫她一喊喊回了神儿,起身拿了扇子往回走,便走边道:“知道了,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也下去歇吧,来福不是个怠慢人的,交到他手里且放心。”说完婆子领命又喊了几个值守的下人进来收拾屏风茶水,宝钗带了丫鬟自去安歇不提。
  到了第二天一早儿,外面就有贾家婆子来请安送帖子,说是三姑娘探春还惦记着早先起的诗社呢,这社空了几期,少不得今日要请了大家去起一社。宝钗寻思着整好去见见迎春,先去回了薛太太,转头叫人喊上宝琴带了针线书籍套上车往荣府去,也好叫妹子小定前还得和姊妹们玩儿一玩儿。
  待进了荣府大观园,整好黛玉也从轿里出来,三个姑娘带了丫鬟就往秋爽斋去。宝琴进了门儿就找惜春玩儿,却见厅中还坐着几个不认识的姑娘,探春还未出来,倒是李纨扶着丫鬟从内室往外走,一抬头看见黛玉并宝钗宝琴,忙笑着介绍:“这正好是我娘家两个妹子名李纹、李绮者,还有东院大太太的侄女儿名岫烟的姑娘。”又转过头指着黛玉道:“这乃是礼部尚书林大人家的千金,秋□□廷刚刚封的县主,还有皇商薛家的两位姑娘。”两下里全了礼通过姓名方才各个入座,李纨又道:“三丫头刚好早上去看凤丫头了,叫我在这里等你们来。可巧昨儿这几个姑娘才来,今天倒可凑在一处开个大社。”
  说话间探春带了侍书从外头进来,见人就到齐了高兴不已,当下拍了手道:“早上琏二奶奶还惦记着咱们今儿起诗社,专门喊平儿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让怎么叫东西吃,好不好的我得去看看她且巴结一下儿,只别得罪了这注财主!”庭中众人俱笑起来,宝钗问了凤姐养胎可养的好,说是趁此机会要去看看她,黛玉在一旁听了也点头说要一齐去。最后探春往前走几步一把把住宝琴胳膊笑道:“反正你妹子叫我扣下了,你要是逃社就叫琴姑娘缺几首补几首,再不放的。”宝琴笑得转身又抱着惜春不撒手,宝钗佯怒:“哎呀呀,不得了,竟要报官了,好叫官爷知道咱们这儿出了位山大王!”
  说笑间探春还是拉了宝琴在厅里坐下,挥手把宝钗黛玉往外赶道:“快去快去,这会子琏二奶奶说不得心情好,打赏你们点果子吃,去晚了怕就只有板子。”宝钗与黛玉相视一笑,带了莺儿并雪雁就往东院儿去,顺便再请一请迎春过来玩儿。自打迎春过了小定后就天天躲在紫菱洲的缀锦楼里做针凿,平日也不出来和姊妹们说说话,竟比之前还闷了些。宝钗欲从凤姐处回来便去看看她,也好把些零碎女红给她叫她安心。
  计议已定,两人并肩先去了凤姐处,外头有几个王熙凤的心腹婆子忙跑进去报信儿,马上就听见平儿迎出来的声音。平儿今天穿了身儿银红的衫子,颇有几分喜庆意思在里头,见了宝钗并黛玉忙上前福了福行礼,这才让开路往里让。凤姐也没梳头,只挽了个圆髻,拿抹额包了正歪在床上躺着听旁边一个小丫头子念话本子嗑瓜子儿呢。一见人进来了,凤姐忙要起身,宝钗黛玉忙上前压了压道:“使不得,你这么大月份了,竟就消停躺着罢。”此时平儿又使唤小丫头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黛玉俏皮,伸手就着凤姐肚子比划来比划去道:“这肚子里竟跟窝了个西瓜似的又圆又大,我那小外甥呢?”凤姐就笑着抓了她手往肚子上按,黛玉吓得一哆嗦又叫抓住躲不了,颤颤巍巍顺势把手贴在那圆肚皮上,立刻一只小脚丫极有力上来踹了一脚,黛玉“哎呦”一声挣脱开去一溜烟跑几步才躲进宝钗背后往外看,叫宝钗笑着拍了她一下:“站好,都叫你家狸奴带坏了。”
  “他他他,他怎地是个活的!会动!”黛玉瞪圆了眼睛,连凤姐都吃吃吃笑起来指着她道:“都说林姑娘是个有丘壑的,现如今一看不还是个小姑娘么。多稀奇,要不会动才叫坏了事儿呢!”说着许是肚子里娃娃又踹了几脚,她哎呦着忙回手在肚子上摩挲,边摸边道:“行行行!你就是个小祖宗,脾气大得很,怎地碰都不让人碰?这两个姨姨不知道比将来多少小姐姐都生得好,妈可得多看几眼,少不得让你也托福托福。”说着掌不住笑起来,直喊平儿叫倒果子露喝。
  宝钗笑了一回提醒她道:“那果子露,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又蒸又煮的,还不如弄些新鲜果子吃。”这一说平儿也不翻瓶子了,果然捡了个又香又圆的大柚子分开,取出几瓣子叫婆子送去给大姐儿,剩下的一屋子分了分,单捡剥得干干净净的果肉与凤姐吃。凤姐仍旧歪着有一口没一口吃了,等她吃完才摸着肚子道:“左右还三个月,刚好春天落地,总算是能熬出来了。”平儿笑着拿个小锤子边帮她敲腿边道:“真真是有福享不了,多少人这辈子巴不得能躺在那里只管吃睡万事不上心呢。”凤姐哼了一声啐她:“你当养猪呢你。”
  主仆两个净自己斗嘴磨牙玩儿了,宝钗见凤姐一切都好,直接就辞了出来叫她好生歇息,又约了明年与孩子洗三满月必来吃席,方才叫凤姐放了。两个姑娘从东院出来,拐了个夹道又是一扇大门,进去便进了大观园,整好在贾母偶尔用的正屋子前头。黛玉身子比之前强健了不知多少,两个人绕着水一路走到紫菱洲。到了缀锦楼下面,黛玉遣小丫头进去报信,小丫头子出来的时候身后正跟着迎春的大丫头司棋。
  那司棋见了宝钗抿嘴笑着就往下福身儿,起来便请客人往里走,迎春此时正在卧房窗子下头就着日光绣嫁衣呢。宝钗听了皱眉未说什么,黛玉先出声儿道:“你们不是养了针线房?怎地还要自己做。这个时候手都冻硬了,如何做得,又有年前就紧着要用,就二姐姐一个人得掖到甚么时候?”司棋叹气道:“回林姑娘,针线房眼下正忙着赶年下家用衣裳,她们做活又糙,姑娘不想麻烦别人且怕他们不上心,索性要了料子回来自己弄。旁的我们搭把手就都做了,只嫁衣这个,屋里没有那等精通针凿的,只能干着急。”说着推门与炕边迎春道:“姑娘,林姑娘和宝姑娘来看你。”迎春在里头出声应了下,听响动果然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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