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让他们给说着了,虽然不至于人挤人,可林子里头十来个人,跑哪儿都能看到人影子,这还怎么打猎?阿玉都不高兴了,好在还有厚道的秦磊在那里安慰他们:
“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再说了,也没阿玉你的本事,看看,除了两个早来的得了两只野鸡,别人还不是和咱们一样两手空空?这样也好,知道这事儿不是谁都能干的,咱们以后再来,他们也就不会好奇跟着了。”
这到也是,只是……
“这里的人太多了,兔子都给吓跑了,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才能缓过来呢。对了,哥,我记得往西一点,那边林子好像挺多吧,咱们走远些,寻个没人的地方,先把套子下了,明儿一早你再来捡吧,原本想着明儿让你带兔子做回门礼的,看着架势,今儿是没戏了,就看明早了。”
“唉,我听你的,不成家里不是还有一只嘛,再弄点别的一样也挺好。对了阿玉,这法子是不是冬天都能用?”
秦磊自打自家这弟弟去了开封,不断地往家里送钱,在挣钱这事儿上,那是一听十分的听得进弟弟的劝。哦,也不是,或许从做凉面开始就听得进去了吧,他们家真说起来这日子开始过的顺当宽裕,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如今连着他,在这挣钱的事儿上脑子也活络了不少呢。不然也不会询问这财路的有效期了。
阿玉对自家这个哥哥多几分经济头脑那是相当的支持,听着立马点头,还给了更明确的答复:
“只要雪大,那是肯定的。”
“那就好啊,这一个冬天,怎么也能攒出一两贯钱来,等着开春,许是不用你那俸禄来,咱们家买牛的事儿就能办了,若是再好些……阿玉,再想想,还有啥春天能挣钱的?家里多点来钱的法子,也就能帮你多攒点,好早些在城里买上房子了。”
嘿,你还没忘这一茬啊,不过有这心挺好的,不然总是让阿玉付出,没有回礼的话,阿玉也会觉得心凉的对吧。所以听这话,阿玉立马乐呵呵的笑了,点着头说到:
“到了春天我再请几日的假,带你采药去,虽然这个挣得未必多,不过这活计啥时候都能干,不耽搁地里的活计,这一点还是不错的。再说了只要一直干,运气好,弄点值钱的药材,这攒钱未必比别的差。”
“这法子好,不花本钱……”
两兄弟一边说话,一边往西面走,差点连跟在后头的阿玉爹都给忘了,不过这阿玉爹这会儿也没功夫插嘴,正竖着耳朵听挣钱的事儿呢,他负担重啊,老爹年级越发的大了,儿子还有一个没成亲,闺女的嫁妆也要攒,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对挣钱那是比儿子都心热,哪有功夫说别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吧,这阿玉回家这些日子,那是里里外外的没少让家里挣钱,这一点就是他自己也挺满意的,看看身上一人一身的兔皮袄子,看看自己拎到衙门给同事们分享的熏兔子,看看近来刚开始风靡的毛皮雪地靴,大帽子,阿玉觉得这一次回家,那真是办了不少的事儿。
不过……这刚给自己一两银子打赏的青年是谁?这么大方,能让他抱个大腿不?他不嫌钱多……等等,白玉堂?来找展昭的?不是说猫鼠斗嘛?不是相爱相杀嘛?怎么听着这找人的口气,这么的理所当然呢?难道是他弄错了?那五鼠闹东京是啥时候?难道这早就过去了?他错过了剧情?
“白大侠?哦,陷空岛五鼠啊,他们和展大人那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关系挺好的,咱们办案子有时还求助过他们帮忙的,人都挺不错……什么?猫鼠?哦,是刚开始是有过那事儿,不过这不是过去了嘛,都是大老爷们,没必要计较以前那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对吧……再说了,他们也不常来,就是有什么不高兴,远香近臭的,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
有问题问同事,这衙门里的人八卦的还是挺多的,阿玉不过是寻个时机,凑上去问一声,立马啥都知道了,果然是错过了大热闹,不过,既然都不怎么来,这一次又是来干啥?
答案很雷人,人家是来买地产的……果然炒地皮什么的,从来不分时间,啥朝代都有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开封扩建的消息已经传的这么广了?外城的房子可是才建了一半不到呢,这消息传播速度,真不像是古代。
“他们在开封买房子干什么?又不是常驻这里,就是常驻的,像是展大人他们,不也一直住在衙门里嘛,我瞧着展大人也没有要买房子的意思啊。”
对,这个说起来也真是奇了怪了,按说像是展昭这样的大侠,应该是不缺钱的,因为他们能劫富济贫啊,怎么会少了自己那份对吧,可就是这样,这展昭在开封干了这么久,愣是没买房子,就一直住在开封府衙里头,那个和公孙先生对门的三间房的小院里,你说奇怪不奇怪?
“人家有钱呗,你是不知道,我听人说,那陷空岛上可是良田就有百来亩的,另外这岛四周水域的鱼虾也能卖钱,附近城里还有些产业,这样的大侠,和那些富户也没差了,比展大人有钱多了。”
果然是八卦先锋,阿玉寻他还真是寻对了,居然连人家白玉堂的家产都知道,这人不做娱记真是生错了年代,多好的天赋啊!
“展大人没钱?怎么可能,那可是四品官,就是俸禄也绝对不少了。”
不过阿玉,你好像也差不多啊,算人家俸禄什么的,真的好吗?
“俸禄?虽说是四品,可到底只有御前带刀侍卫这么一个头衔,不像是咱们老爷,那些官衔,职位的,名头少了,钱也就差多了,可不能和那些兼职多的比。若是再加上展大人一天到晚的外出办案,路上花销多些,那更是……好在,展大人虽说这里没房子,可老家也是有祖宅有产业,衙门里住的也算宽裕,还没有家小,干嘛花这冤枉钱。还不如将俸禄存着,以后再老家多置办些有出息的好地呢。说起这个,阿玉,你家年前不也置办田地了嘛,这样看来,置产什么的,其实还是乡下更实惠,这开封的房子……也就听着好了,再多的钱也不够填的。展大人这样才是聪明做法。”
说着说着,这八卦男就把话头转到了置产上,这让阿玉怎么接口?他还想多问点白玉堂他们的事儿呢,好歹也是名人对吧。
可惜了,八卦什么的,也是讲究气氛的,若是不顺着说,直直的盯着,就这开封办案办出经验的一群人,就该想多了,所以阿玉只能压制住了那几分好奇。之后虽说他有心再问,可时机不好,一时半会儿的真没空管这个了,因为他又要开始忙了,过完年了,案子什么的,居然也和春天的嫩芽一样开始往外冒了。
“你说你叫啥?秦香莲?”
老天爷爷,总算是让他遇上个知道情节的大案子了……真是有点兴奋啊!
第25章 跟着展昭去破案24
阿玉看着秦香莲的眼神很诡异,诡异的连一边引了人进去见包大人的展昭都感觉有些不对了,所以,等到里头秦香莲对着包大人又是哭又是求的,说了自己的委屈,说了要严惩陈世美的愤恨,随后又被人带去开封府客居小院暂居时,展昭很是直接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阿玉,刚才……莫非你知道什么?”
“确实,阿玉前头还就是刚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这秦香莲和陈驸马的事儿,不想,竟然立马就在这里见着了,所以有些诧异。”
阿玉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表现的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很老实,立马说明自己确实知道这个人,也听到过这个事儿,只是后面嘛,自然要赶紧的转移话题了,别老在我身上转了,这样的众目睽睽,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啊,又不是在大礼堂演讲什么的,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我曾听人说,这秦香莲在公主府门口拦下了陈驸马,原还以为是胡说,不想今日听了,居然是真的……”
“哦,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包大人也来兴趣了,一手端起了茶盏,微微往后一靠,就这么问了出来。阿玉一见,就知道这包大人估计肚里也有点主意了,所以忙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驸马当初能被招为驸马,陛下必定是使人询问过他是否有妻儿的,若是知道家乡早就有妻有子,怎么也不可能把公主下嫁,这么一来,很吗,明显陈驸马当初是欺君了,这欺君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这个道理哪怕是最寻常的百姓也知道吧,那秦香莲能不懂?居然还找上门去?这是……说句不好听的,连着两个孩子的安全都没放在心上吧,我不懂她怎么想的,反正当时我刚听说的时候是觉得不可能,若是我遇上这样的事儿,就是想要寻到这人问个清楚,也会私下避开些,再说了,他们夫妻多年,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或者是一点都不信他?寻常妇人遇上这样的,怎么也会迟疑一下,或是自我安慰一下听错了,或是想要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对吧?”
嘿,这还真是啊,欺君之罪,这可不是瞎说的,这么直咧咧的上门,难道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准备鱼死网破了?连着一点缓转都不留,这让他们这些当官的也觉得不怎么好处理啊,那毕竟是驸马,关系到一个公主的未来生活保障的。就是再怎么清正,再怎么懂得法不容情,像是包拯这样能做到大官的,不可能没有半点圆滑的手段,若是不能在能某些事儿上给予一定的圆滑处理,让各方都相对能接受,他这官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稳,不可能在这开封府一坐就是多年,早让人弄下去了好吧。
别说是包大人这样想了,就是其他人,比如展昭也觉得这妇人做事儿有些粗糙,有些没脑子。
“确实,这是一点余地也没留了,且不说这抛弃妻子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欺君这个罪名不轻,哪怕是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家中亲友,也不能这样……”
展昭这样说并不是说心里就没有了正义,不知道谁是谁非了,而是这个年代的问题,这是北宋,还是宋初,后世拍什么贞节牌坊那一个小故事的编剧或许忘了,这个年代朱熹并不吃香,受到唐代女子遗风影响的宋初女子,那是连着休夫的事儿也是干的出来的,什么和离,什么析产别居也有例可寻,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丈夫停妻再娶,若是不想搞大,一般人都会采用私下谈判解决。
当然了,我们或许会认为,这样秦香莲有些吃亏了,好好的原配发妻直接下堂太惨,可亲,就是现代社会,披着民主的皮,有法律放着,不一样讲究民不与官斗?难道说在古代封建社会,你有理就能上天了?一个不好啥都落不下好不!想想后来坚持告发的结果:
秦香莲看似赢了,可回去之后呢?陈氏家族,好容易有了这么个粗大腿,家族好容易有了起来的可能,让她给掰了,人家族的人能放过她?
她那两个孩子呢?除非一辈子甘于平凡,否则将来要是想要科考,光是上头父祖三代的名讳那么一写,就彻底没机会,谁还会相信他们的人品?
就是让他们有了机会往上爬,想想公主成了寡妇,你能保证人没有几个心腹或者讨好皇家的官员给他们下绊子?这么一来爬得越高估计跌的越重。
所以啊,秦香莲越是不想失去这个丈夫,越是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最后得到的就越少,就像是掌中沙,存不住啊!
展昭才会这么说,显然他已经明白了阿玉的意思,也想到了这里头的关键。既然连着展昭都想到了,那么你说像是包大人,像是公孙先生这样的聪明人能想不到?
“估计是一路艰难,到了开封猛地听到这些,一时……等着驸马不认,情绪激动之下在,这才没了顾忌……说来陈世美……往日翘着温和有礼,不想如此无情无义……”
呵呵,亲,你可真是嘴坏啊,这是说人秦香莲猛地知道了自家丈夫成了状元,高兴坏了,感觉自己成了状元夫人了,心情太激动,可一盆冷水下来,这富贵和自己没关系了,这才羞愤的没了分寸?不过后面的话也没错,这些事儿从根子上看,还是陈世美这家伙弄出来的。
要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也不知道这状元是怎么来的,你既然决定要攀附荣华富贵,要当驸马了,难道说连着擦屁/股都不懂?哪怕是寄一张休书回去呢,那人品即使有了瑕疵,让人说嘴了,可好歹后患就没了呀,他怎么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法生过呢?难道就和那什么梅若鸿一样,这是吧家乡的一切都当成前生了?呵呵,没这么搞笑的吧!脑残一般可考不上状元。
至于秦香莲,你要真有骨气,那怎么不来个君既无情我便休?反给人陈世美一个休书?怎么就能直接寻到人公主府去?难道没有打公主脸的想法?难道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争取一下群众舆论?
阿玉觉得,这两个脑子都不怎么的。要是他?这样的男人,丢了就丢了,一张休书,再咬一口狠的,多要点分手费,然后带着孩子搬到远离陈家人的地方,坐看他们的下场。
咦,为什么说下场?因为这是宋朝啊,亲,宋朝的规矩是,驸马是不能上朝参政的,看看人王冼,为了这个,对着公主甚至都用出了冷暴力,可见这失意到了什么程度了,除了以后生出的小孩能有皇室血统,在上进上有天然的优势,驸马本身那就是个花瓶,你说说,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惜啊,不是什么人都有阿玉这么清醒的头脑的,所以陈世美先一个被驸马的大帽子给砸晕了头,连欺君都干下了,后头还有秦香莲,因为这状元夫人名头的旁落,一怒之下把九族都送到了别人的手里,这真是……
“真是无妄之灾,他们脑子不好,偏偏还要来连累包大人,这事儿无论怎么处理,您这可都是吃力不讨好。”
阿玉火上浇油,说的所有人都皱了皱眉,一脸的恼怒。可不就是无妄之灾嘛,你说这要是杀人什么的,就是对上了皇家,这也只能说是公事公办什么的,可这明显是属于家庭伦理了,这让人怎么判?清官难断家务事,说了这么些年,那不是没道理的。
偏着皇家吧,这不是把这么多年的清白名声给踩脚底下了嘛,可要是偏着秦香莲吧,这要真是判定了诛九族的欺君大罪,那公主算九族不?皇帝算九族不?公主和皇帝在这事儿上也是受害人好不!
就是他稍微松松手,欺君什么的压下来,按照停妻再娶算,那以后公主就是寡妇了,这以后……皇家的人能不恨他?更要紧的是,若是真这么判了,那岂不是隐晦的说,皇帝是知道了陈世美有妻有子,还硬塞的把公主嫁给他的?那这公主得多嫁不出去啊!这皇家的名声会成啥样?
包大人感觉自己中年危机的头发又有了往下掉的迹象,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皱着眉头对着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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