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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二楼的时候, 发现娜塔莎和史蒂夫都在。
娜塔莎抱了抱莉斯，神情怜爱, “谢谢你。”她附身在她的侧脸印上一个吻，动作温柔。
莉斯在近距离见到娜塔莎后才真实地理解了旺达对她说过的话, 这的确是一位魅力十足的女性,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让人根本受不了，莉斯的脸不由羞红了一下。
娜塔莎见她如此，笑得更开心了。
史蒂夫倒是没有说什么煽情话，这也不符合老古董的性格。他嘱托莉斯好好休息，接着看到托尼过来, 便和他打了个招呼。
托尼对上了坐在沙发上小姑娘的眼神, 清澈中带着疑惑。似乎在好奇他是谁。
托尼接触的女性很少有像莉斯这样的。娜塔莎狡黠聪慧, 简直是个带着刺的毒玫瑰，小辣椒人如其名, 性格火辣坚韧, 别说一般男人，就算是他都不敢和她正面杠。至于其他的, 托尼身边接触的女性就那么多，还有一个希尔，理智却又诡计多端。
托尼数了一圈，也就旺达的心思算是最单纯的了。但他面对旺达时一般也以下命令为主, 托尼实在不擅长和这样的小妹妹接触。
眼前又多了一个。
还是他有所亏欠的……
托尼在心底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神色却半分未显。
他走了过去，嘴角的小胡子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斯塔克式的招牌笑容。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托尼打了招呼后，问道。
莉斯笑了笑，接着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动笔，在巴里留下的纸上写了些什么。
等到托尼托着酒杯走到她边上的时候，才看清楚了她纸上写的字。
‘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还替我找了医生。’
托尼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接着移开了目光。
“小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托尼喝了口酒，接着便走过去加入了史蒂夫那一侧。
“怎么，也有托尼·斯塔克搞不定的时候？”鹰眼揶揄道。
“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托尼难得露出了正经的一面，这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鹰眼没再说话，事实上他刚才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在面对这个救了他却遭受了伤害的女孩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予以安慰。事实上，他能够看得出来在柔弱背后的她的坚强。
即使遭到了暴力和折磨，她依旧能够露出那般温柔的笑容，这代表着她的纯粹和善良，以及那一颗强大的心。
鹰眼佩服她，也希望之后的自己能够保护她。
“我理解你的心情。”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你们在聊什么呢？”娜塔莎走了过来，同时注意到了几人的表情和不同寻常的氛围。
“没什么。”史蒂夫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去了神盾局，弗瑞关于异人那边的意见是什么？”
他的话音一落，娜塔莎的笑容隐去，她和左侧的鹰眼对视，接着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严肃。
“天剑局和先锋科技先后插手这件事，异人存在本身就是个复杂的问题。”娜塔莎说起了一些神盾局内部的机密：“他们是宇宙两大种族克里人和斯克鲁人大战后的实验产品，来到地球后开始自我发展，他们拥有自己的社会制度，即使与世隔离，但拥有的科技却超越人类。他们通过泰瑞根迷雾拥有各式各样的能力，那些层出不穷的异能本就让人头疼。这件事会很难办。”
娜塔莎的结论得到了托尼的冷笑，“弗瑞那个秘密能下蛋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人，怎么之前就没见他行动过。”
史蒂夫没有反驳，事实上托尼的话一阵见血。“异人在这一次叛乱前就已经在地球扎根，神盾局在此之前不可能对其没有监管。”
说到起源，史蒂夫也可以算得上是创立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只不过他冰冻后，当初所有的想法由佩吉和霍华德一一实现。
史蒂夫了解佩吉，也清楚自己的老朋友霍华德创立神盾局的初衷，所以他清楚弗瑞不可能放着这样一个随时会对社会造成巨大威胁的存在而不管不顾。
“弗瑞的确早有应对方案。”娜塔莎大方地承认道：“不过——”
她语调一转，那漂亮的眉宇皱起，代表着事情显然不如他们想象得这般简单和顺利。
“异人族虽然拥有着超越常人的诸多能力，但我刚才也说过，他们拥有着自己的社会秩序，而且，因为泰瑞根迷雾强行改变了他们的身体结构，给与能力的同时也造成了基因的损坏与畸形。他们在没有解决自身问题前，是不可能会大规模对世界宣战的。这也是弗瑞之前一直监管着却没有动手剿灭的原因。在形式不明朗前的贸然开站会给双方带来巨大的创伤和损失。”
娜塔莎顿了一下，将视线落到了沙发内侧的那个女孩身上。“一直以来，神盾局和异人之间都维持着和平，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她压低了声音，“他的出现给异人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异人通过泰瑞根迷雾对异人进行挑选，优胜劣汰，异人族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能够拥有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异人族的战力显然不够，这也是他们一直封闭的重要原因之一。而现在，他们拥有了可以让所有普通人变成超人的药物！也拥有了一个堪称人间之神、强大到无比匹敌的怪物作为领袖！这是战争打响的开端！”
“这次的事件坐立不安的，不止弗瑞一人。议会已经下达了命令，为了避免第二次的‘世界大战’，所有的异人必须被秘密处决。”
“天剑局与异人族有渊源，他们想要保下异人族，而先锋科技，这些无处不在的血蛭想要通过对异人的实验获取暴利……”
娜塔莎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凌冽起来。
托尼端着酒杯的手指一顿，摩擦着冰冷的杯面，他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神盾局的麻烦我不想参与。”这段时间与异人的拉锯战让托尼对这些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的狂热分子提不起好感。但即使如此，有些人也的确罪不该死。
想起之前在实验室里巴里的话，托尼没忍住多嘴提了一句：“异人中也不全是那怪胎的追随者。”
史蒂夫点头，随即开口道：“弗瑞不是法官，他没有权利处决这些人。”
“难得的，你们俩竟然也有站在同一阵营的时候。”一旁的鹰眼惊讶道。
娜塔莎没有说话，即使她对此次异人的处理也持不赞同的态度，但她没有发言的权利。即使是弗瑞，他也无权推翻议会直接下达的决定。
“原本以为抓住了异人，流放了卡尔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托尼的话引起了在场人的共鸣。
“准备个舞会吧，怎么样？”他话锋一转，又露出了一贯自由散漫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但我同意。”鹰眼第一个赞成。
“我没意见。”娜塔莎耸了耸肩。
托尼将目光落到史蒂夫的身上，见这个老顽固一脸不赞同，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指了指沙发上的人，道：“是给莉斯准备的，她来了这么久，作为主人不给为她举办一次热闹而隆重的派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托尼的反问让史蒂夫哑口无言。
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好吧，我同意。”的确，先后两场大战消耗了他们太多的精神，接着数不清的琐碎的事情让他们分|身乏术。
他一直光顾着解决外患，却忽略了导致分裂和战斗的内因。
也许，趁着这个机会，他们这些人是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了。关于现在，关于以后。
史蒂夫在这一次的经历中，看清楚了联盟内部的矛盾和显而易见的弱点。他们为了抵御外来的入侵而战，他们是为了保护民众而存在的。一旦他们自己成为了战争和伤害民众的主因，那么，他们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了。
因为莉斯，史蒂夫多次打消了解散的想法。
在卡尔出现后，他意识到，有时候并不是牺牲就能够拯救大部分人的。他们必须团结起来，结合更加强大的力量来守护这个世界。
莉斯感觉到了灼灼的目光，转头，就对上了几双含笑的眼睛。
她歪了歪头，神情疑惑。
***
在莉斯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派对已经被一锤定音。旺达、罗迪、猎鹰、希尔、弗瑞等都纷纷接到了通知，即使是在皇后区兼职送外面赚钱的小蜘蛛彼得，也在某天放学的时候接到了托尼的电话。
他兴奋万分，事实上自从那次大战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莉斯和巴里，他的确很想念他们。而且，梅姨一直在追问莉斯的情况，彼得为了让她安心撒了个谎，接下来就圆不回来了。这一次去莉斯的派对，正好可以将梅姨的问候带上。
巴里也接到了通知，与此同时，送给布鲁斯的请帖也被一同塞到了他那里。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真是不对头，连开个派对都不高兴自己传达。
“哎，这可是个困难的差事。”巴里摸着镶金的请帖，神情有些发愁：“以往正义联盟聚会，布鲁斯都一头扎在自己的蝙蝠洞里，要让他出现基本不可能。”以前他倒是可以拜托阿尔弗雷德帮忙，但现在……
哪有请得动这位大神的人呢！
巴里又叹了口气，接着就把自己的头扔进了枕头里。
“布鲁斯去处理异人的事情了，现在估计还没回来，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巴里很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从他大半个月前被莫名其妙地卷入战斗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在将莉斯交出去后的每一个夜晚，噩梦和惊恐都笼罩了他，内心的煎熬让他只有在忙碌中可以打消。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巴里蹭了蹭被子，神情舒展，好似陷入了一个美梦之中。
第28章 永远
见了复仇者联盟的人, 又听着旺达聊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后, 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旺达贴心地送莉斯回到了房间, 在将她送到房间后, 她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你给巴里的特效药都已经用完了……很抱歉, 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必承受现在的痛苦。”
莉斯笑了一下, 主动伸手抱了抱她。
虽然和旺达接触的时间不长, 但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善良而敏感的女孩。
在得到了莉斯的安抚后，旺达面对她时的神情也变得自然了些。“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旺达替莉斯盖好被子，接着轻声阖上门离开。
莉斯没有立刻睡去，她抽空回了趟小镇。当初她跟卡尔离开前, 将仓库所有的特效药物都给了巴里, 她得回到幸运屋再去碰碰运气。
原本因为有私人医生的照料, 莉斯并不急着去求特效药。但经过这大半天的相处后，她敏锐地发现了隐藏在所有人笑容背后的内疚和自责。
莉斯不喜欢看到他们那样小心地对待自己, 事实上, 不管她是否有和卡尔离开，是否遭受了威胁和伤害, 这说到底都是她的选择。结果是好是话，是她做出选择后需要自我承担的后果。
与他人无关。
莉斯早在上个世界的时候就单独和卡尔相处过，她非常清楚自己跟着他离开后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但她依然还是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她拥有主观意识，并不是受他人强迫的。
她希望巴里和其他所有人都能够明白这一点。
她原本认为以布鲁斯的冷静和理智, 他是能够了解的。可今天他未出现的举动让莉斯意识到，那些从容和冷淡不过是布鲁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借口。
在他的内心，他比任何人都要煎熬。
他还不愿意来面对她，因为他还无法坦然地面对自己。
莉斯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现带给别人的尽是伤痛，所以她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多少能够平息他们内心的波澜。
将龙舟赛的奖励花费掉了许多后，莉斯终于抽到了特效药。
她服用后，回到了现实世界。很快，灼热感席卷了全身，在朦胧间，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
莉斯脖颈的淤痕和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高温让她的额前沁满了汗珠。但此刻的莉斯已经感觉不到了，她已经陷入了昏睡。
***
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林立的高楼下川流不息。
她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哪里？”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些尚未完全清醒的沙哑。
她笑了一下，拍掉了那只搂住她腰肢的手：“去做早饭。”
正想站起来，她腰间的力量突然加大，猝不及防间，她被按到在床上。
背后的男人翻身覆在她的身上，那颗脑袋贴到了她的颈项间。
细碎的发丝滑过，带起皮肤的战栗，她忍不住推搡道：“克拉克，别闹了……”
听到她撒娇般软儒的音调，克拉克笑了一下。
那贴近耳边沙哑的声线让她的耳根不由有些泛红。他依旧像只大型犬一样趴在她的身上，见她推拒着自己，他握住了她的手，带到唇边，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抚摸着她修长而洁白的指骨，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其间。
莉斯的抗拒慢慢变成了无奈，她眉眼弯弯，姣好的面容上忍不住染上了丝丝笑意。
克拉克又亲了下她的脸蛋，等到莉斯再也受不了他热烘烘的身体和毛茸茸到处乱钻的脑袋时，克拉克这才罢休。
“快去换衣服！衣服在第三格的柜子里，换好衣服去刷牙。”
莉斯整理了一下床铺，拉开窗帘，让阳光将整个屋子点亮。
克拉克拉开了柜子，衣服被一件件整齐叠好，他随手拿了一件摆放在最上面的白色衬衣穿了上去。这件衣服很合身，但是却让他有种紧绷着的感觉。比起这些正装，克拉克更喜欢莉斯小镇里出品的衣服。面料柔软而且延展性强，不管他的力量如何变化，它都能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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