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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双眼一下充满了杀意，自从上午的行动之后，顾愠确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踪影，他忙着分析排查小丑的信息一时没在意。
[该死！]
布鲁斯反手将人一个背摔，甩到了桌上：“他们在哪！”声音中的愤怒和失控好不掩饰地
“只要杀戮才能做出选择。”
“他们在哪！”
“二选一。你的检察官小朋友，还是你的小美人。”暴躁的一拳打断了小丑得意张狂的笑声，“你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你打得再狠也没用。你不会杀了我不是么。”
小丑的有恃无恐显然激化了布鲁斯的怒火，一把揪着衣领把人提在半空。
“别担心，我会告诉你地点。重点是，二选一，记住我们的游戏规则。他在第二大街2505号，而她则在西塞罗的林荫大道。”
“你去哪。”高登局长疾步跟上低气压的蝙蝠侠。
“戏剧人！”
“出发，目标第二大街2505号。”高登默契地没有多问立刻部署下去。
混乱的闹剧在这个夜晚的各地上演。
蝙蝠摩托风一样地在大桥上超过一辆辆汽车，布鲁斯抿着嘴这一刻思绪混乱得腾不出空间思考之后的战术策略，只是死寂地盯着前方黑暗的道路。
顾愠装配好最新的药物，走出了实验室才发现天色早就暗了，取过手机输入一段程序熟门熟路摸到交警局的监控平台逛一圈，才发现这个晚上有些过分热闹了。很明显一大波警员在急速赶往某个地方。这么大动静布鲁斯一定收到信息，却没联系自己一起行动让顾愠有些在意。
这份在意在联系了阿福之后就更加明显了。据阿福的定位，布鲁斯正在飞速赶往另一处截然相反的地址。对于这些精神病的游戏精神，顾愠不得不自嘲地说，她很是了解。经典的夺命二选一。不仅如此……
这些人啊，往往喜欢看在你下定决心救下你更在意的人，却没有救到后的崩溃样子。
顾愠也不打算打电话干扰布鲁斯，时间非常紧迫，让阿福调出了警队内部通讯的记录后，顾愠立刻发动技能前去支援。
哎，算她欠他的。
“不！不！不！为什么你来救我。不！”哈维听到铁门破开的声音绝望的咆哮。
看见门内的哈维，布鲁斯立刻知道自己被小丑摆了一道，没时间伤心，拽着崩溃的哈维退出了厂房。
“不，瑞秋，不！啊————”
爆炸瞬间袭来。哈维的左脸沾上汽油，火立刻燎过半边脸，尖锐到变形的叫喊，释放着内心诸多痛苦。
[瑞秋？不是顾愠。]
原本机械有条理的行动，慌乱了一刻。就这么几息之间，布鲁斯像是从无边地狱走了一个来回，女友可能存活的消息，终究带来了不合时宜的喜悦。匆忙处理了哈维脸上的火焰，布鲁斯终于想起给顾愠打一个电话。
“嘟……嘟……嘟”铃声响了很久。
“滋——滋——有事？”对面的信号显然不太好。
“你刚去哪了。”即使再多的担心，作为蝙蝠侠出口依旧冷硬得活像是质问。
“……实验室，嘶，出来才知道你们的行动。”顾愠现在浑身疼，不是很想费心解释。
“基地见。”布鲁斯没打算电话里多说什么，立刻动身回家。
顾愠到的还是晚了，寻到瑞秋，刚要跑出仓库爆炸就发生了。只来得及将瑞秋往自己怀里一搂，用斗篷把两人尽量罩住，下一刻就被冲击炸出了仓库。烧伤不重就是炸飞的玻璃和金属在身上划了好几个颇深的伤口，配合着耳鸣，一堆的变数和麻烦弄得顾愠烦躁不已。
三个地点，三场爆炸。第二大街，林荫大道，警察局。原本蝙蝠侠和哈维高登费劲心力换来的平静安宁就像是舞台剧的中场休息，没多久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混乱和人心惶惶。信念开始崩塌。
这一次小丑赢的干净漂亮。他都算计到了，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要求上演。布鲁斯对于自身的存在产生怀疑，而哈维更是由着小丑的策划，一步步走向绝望和癫狂。看着摆在床头有些焦痕的双面硬币，瑞秋害羞甜蜜的笑容还依稀可见。可如今剩下的只有脸部丑陋的自己，和那个依旧无药可救的哥谭。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宽容。
他们说的对，我为什么要隐藏，我要是足够强势，有足够的能力就不会造成这个结果。只有力量才能掌控一切。]
“他们那时候叫我什么，就我在内务部的时候。”一直没开口搭理人的哈维突然出声。
高登有些犹豫，抱歉地看着这个原本前程似锦的年轻人：“哈维，我……”
“说啊！”
“双面，双面人。”
“我为什么要掩藏自己。”幽幽的声音，仿佛一句宣判。
这一局，小丑赢得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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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宅】
“GOD，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不同于电话里的寡言少语，布鲁斯看见鲜活亮丽的小女友，一把搂在怀里，感受着臂弯里慢慢的温暖，狂躁的情绪终于得到抚慰。
不会有人知道，推开仓库看见哈维的那一刻，他心里滔天的杀念。他无法相信那个总是耍着小聪明的，虽然三观不那么正，却总是向他妥协的姑娘就因为他，消失在一片火海里。孤独的，一个人。
那一刻他没想起小姑娘的特殊能力，没想起打个电话，他根本没这个理智想这么多。
这种超出常理的失控足以说明很多。
摸了摸口袋里买来放车里很久的方形小盒子，布鲁斯抿了抿唇。
这也许不是个好时间。但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有后文重要的引子在里面。还有，猜到老爷要干嘛了吗，嘿嘿
老爷这一章算是绷不住冷静有些失控的。希望没崩。
我最近晚上多给你们谢谢，在我旅游前我努力结束这个世界，前往英国
第35章 抱住黑色蝙蝠
“你知道吗，今天瑞秋同意了哈维的求婚。我看着哈维在火场外的绝望。我不想让自己后悔。顾愠，你愿意嫁给我吗？”
布鲁斯的话有些混乱跳跃，可是手里的动作却像是演练过一般，帅气坚毅的脸配上手上丝绒盒里精致细巧的戒指，很难让人拒绝。
顾愠看着布鲁斯因为不安而灼灼的双眼，怜惜地拂了拂眉骨边上的一个小伤口，语气里还带着之前心理医生那种特有的安定：“今天你失控了。”虽然没有明确的回复，却还是伸出了手。
“……是啊。”布鲁斯苦笑地咧咧嘴，不是很确定顾愠的态度。
顾愠见布鲁斯没给自己带上，就自己拿过戒指，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确认：“这是一枚女戒指，纯装饰性的。”抬眼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向前跨了一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这不是对戒，很明显。
布鲁斯的求婚更多是源于这次案件的不安。可以说小丑的这一手真是极漂亮的。动摇的不只是哈维的内心，也有蝙蝠侠的。
这一切顾愠看的很清。布鲁斯在女友的两句话后，自然也明白背后的深意。
结婚，成为真正的家人，肩负的责任和关系就是彻底的改变。
如今只是女友就这般失控，下一次，小丑如果杀了蝙蝠侠的妻子，那会逼他走向深渊的。顾愠清楚布鲁斯是个界限分明而责任感极重的人，一旦她成为了他的家人，如果再因为他而死亡，又一个家人在面前的离去也许会是致命的。
“蝙蝠侠是没法结婚的。”顾愠看着对方灰暗下去的眼睛，还是说出口，“等你什么时候只是我的小少爷了，再来求婚吧。”
是了，顾愠每一次的情话与告白都是叫着名字或是开玩笑的小少爷，她的态度始终如此。
布鲁斯知道对他们而言，目前这样默契的陪伴是最好的状态。今日的告白也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未尝没有期待。可他的理智也无法控制此时心里的阴霾，像是哥谭午夜永不吹散的乌云，合着风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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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
“咻——”
一把短刀直刺后胸口。
顾愠懒洋洋的在最后一刻晃了晃身子避开了这一波突然的刺杀。
“你就是戏剧人？身手不过如此，身材么……”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年轻小鬼飘然出现在顾愠身后的巷子深处，明晃晃地上下扫视着顾愠的身材，语气很是恶劣，“勉勉强强。也不知道蝙蝠侠看上你什么了，LIA个白痴当初绝对瞎了。”
对于挑衅到自己头上来的嚣张男孩，顾愠露出了一个骚气迷人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用更加拽的语气怼回去：“因为我长得好看还会撩。”短短的几步走的妖娆而气势逼人，配合着今天包臀的黑色低胸皮衣，成熟性感又带着危险的诱惑。
直到顾愠一路踱步到跟前男孩才像是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像是为了掩饰刚才被对方吸引的挫败，语气愈加尖锐：“也就嘴上会说。你就是靠这些把那只蝙蝠骗得像只蝴蝶似的围着你转”
不得不说，男孩这波仇恨拉得很稳，成功引起了顾愠的注意。臭脾气又嚣张的小鬼就该削一顿，教他做人不是吗。
之前的短暂交锋让顾愠知道这是个拥有一定专业暗杀训练的人，基础不错，有一定的实践。敌视蝙蝠侠，作为这个城市的反派太正常了，可是对于自己的蔑视就很耐人寻味了。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再回想起之前少年的愣神，顾愠糟糕的心情有了些许的回升。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孩子嘛。
少年五指成爪向前一抓，直对咽喉。顾愠灵巧地向后滑步避开，伸出左手迎上对方，一个十指相扣猛得将小鬼带到自己怀中，右手将男孩左手一拧反剪在身后，远看就像是虚搂着一般密不可分。
紧贴的身体和制服的优势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柔软温暖的触感从胸口撞进心里，很淡的柑橘香气轻柔地环抱着少年。顾愠得意洋洋地看着再次被自己美貌呆住的男孩，坏心眼地收紧怀抱，吐气如兰：“小甜心，我美么。”
顾愠这波套路显然超纲了。男孩哪见过这种打架打到一半就开始搂搂抱抱的阵仗，愣愣地站在那，倒是少见的乖巧。
“怎么不说话了。看着我，告诉我。”丝滑的语调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迷迷糊糊看着眼前温暖的棕色眼睛，男孩缓缓的点了点头。
“真乖。”顾愠松开双手改为穿过腋下彻底抱住男孩，“那你为什么……”
一个凶猛的背摔把男孩砸地上，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要凶我。我不开心了。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说着一脚高跟鞋又在少年小腹撵了撵。
男孩眼前一片金星，正回过神打算起身反抗，顾愠却刚好伏下身，蛮狠一拍把人打回地上。
“别动。”指尖轻捏住少年的下巴，略略偏转，响亮地啾了一口少年极滑嫩的脸颊。满意地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触感。
少年人的皮肤果然不是中年人可以比的呢，鲜嫩可口。
“考不考虑肉偿一下。”顾愠笑得很是戏谑。
“你这人怎么这么随便。”忙于训练没有恋爱经验的少年那会这些脏套路，立刻炸毛地吼道。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小甜心。”顾愠懒散地叨叨：“满是诱惑，抛弃，杀戮，身不由己。所以你啊，小心自己的嘴，不然，迟早会死的哦。”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话语里的杀意却让人毫不怀疑背后的真实性。
这个漫不经心说着生死的人，也许比外祖父和母亲更为凉薄冷血。
这一刻，达米安经由训练而来的本能叫嚣着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的，喜欢修罗场。来，给你们了hhhhh
溜了溜了
这种原配【不】找上门的情景真是喜闻乐见
顾愠的心态就是，这就是个装饰的女戒所以她会收下，但不是当做求婚戒指，毕竟它不是正规对戒，所以也反应了老爷只是因为之前要失去顾愠，现在失而复得，情绪波动大，算是一时激动求婚了。
但是他们都是冷静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在这个时刻他们可以做的。我觉得老爷是那种，如果你是朋友，我对你是这个态度，你是女友，你是老婆，他心里应该会划分开。就是即使感情差不多，但是新的身份带来的责任，他会特别重视。你如果已经是他老婆了，是他家人，他却保护不了你，真的会毁了他吧。他心里的责任，他心里给自己的守则会压死他的。
这就是我这一章或者这个故事的爱情观，是我希望能告诉你们的。同样是类似职业，在第一个世界原剧的设定，组员家人出事，因为他们是一个团队，可以分两组，一组帮组员一组查案。而这个世界的老爷一直是孤独的一个战斗力，最多勉强加上罗宾。他们太孤立无援了。所以相似的职业会有不同的爱情婚姻方式适合他们。
我想了很久这个设定，是我觉得最适合老爷，最不ooc的。好吧，希望你们也这么觉得。最后的单元结局虐不虐么……你们要相信我的良心？
第36章 抱住黑色蝙蝠
小丑扬言让大家选择，让大家杀了一个无辜的主持人，又或者他去炸一所医院。
就像是那个经典的伦理命题，是否选择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保全大众利益。
被小丑的一个个案件逼得时刻胆战心惊的百姓，仿若疯了一般集体杀到电视台楼下，拿着各类武器，目的鲜明。
反抗的意识在一次次的威胁下消磨殆尽，无尽的恐惧、求生欲让人们迷失了道德与信念，集体犯罪似乎不再是种错误。
顾愠发现和小丑的实验赌约，失控了。这个城市宛若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一点点崩塌。
布鲁斯必须立刻赶往电视台，救下那个成为众矢之的的主持。顾愠一边给布鲁斯充当着马夫，一边寻思着最近新着手的药物配比。没个定论之前，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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