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嗅着,往深处进,臭乎乎的味道让她有点不太习惯。
从这个地方转到那个地方,似乎有些声音。
‘吱吱吱……’
老鼠!
她蜷缩起身子,躲在一个洞壁的后面看着这一大帮的老鼠。
它们……怎么有种在开会的感觉???
听着前面辣个胖老鼠嘻嘻渣渣的说话,球球觉得头都要疼死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收小弟,比如这一大窝的老鼠。
她现在高处看着下面被她打的躺了一地的老鼠。
也许你会不相信,她在看冬兵训练的时候学会了打架。
这是她在被实验人员抓走后产生的想法,最开始冬兵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有搭理她,而是用手指把她弹了一个跟头,后来她就觉得用冬兵的手指头来训练就挺好,冬兵也闲着没事,然后就陪她玩,结果玩着玩着还玩的挺好。
至少还给她玩出了自保能力。
她站起来一副严肃的样子表示来当我小弟,不然团灭了你们。
地下的老鼠瑟瑟发抖表示顺从。
在第三天冬兵回来的时候,球球就在门口等着他了,看到他回来,她飞快的跑到他面前顺着裤腿爬到他肩膀,亲昵的在他脸颊上面蹭蹭。
冬兵拍拍她软软的身子,然后走进基地。
一人一兔在互相的脑海里唠嗑。
‘是不是一会儿你就要被冷冻起来了啊?’她用小脑袋拱拱他的脸
‘嗯。’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枪递给站在武器库门口的人
‘……那,那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你不在我会好寂寞的。’她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耳朵,蓝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走进长官的办公室汇报情况
‘那,那你洗脑冷冻之后还会记得我吗?’她蹦下,站在桌子上看着他
‘……’
球球背对着外勤长官,站起身子耷拉着耳朵看着他,外勤长官完全没有注意听冬日战士在说什么,他直勾勾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兔子。
胖乎乎的身子站起来,耷拉着耳朵不用想都会知道她肯定在卖萌,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一定是知道了冬兵会被冷冻的事情。
他伸手戳了一下站起来的兔子
球球毫无防备的被戳了一个踉跄。
冬兵汇报情况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很尴尬。
外勤长官把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在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丫不是没听清,你是压根没听吧!
球球眯起眼睛看着他,龇龇牙,然后轻哼了一声就把头转了过来。
等他们从长官办公室出来,有两个士兵带着冬兵去了在基地深处的实验室。
球球一直跟在他后面跑,直到顺着他的裤腿爬上去,紧紧的用爪子抱着他的脸。
在进去实验室的时候,冬兵把她从他的肩膀上抓下来,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球球立起上身,海蓝色的眼睛里慢慢的担忧。
冬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附身在她的额顶吻了一下就进去了。
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的兔子,她把眼睛整得大大的,耷拉着耳朵看着禁闭的门,刺耳的惨叫声让她的眼睛泪汪汪的。
大滴的泪水顺着大大的兔眼留下,她紧紧的摁着耳朵,盯盯的看着大门,直到结束。
大门打开,她撒腿就跑进去,被搀扶着的冬兵被放进冷冻箱,她在心里不停的喊着他。
男人没有回复。
她停在半道儿看着他被送进冷冻箱。
直到冷气进入的一瞬间,她才听到他的声音。
‘等我。’
‘我不会忘了你。’
第6章
冬兵被冷藏了。
球球自己一兔窝在冬兵之前的房间里。
好冷。
好寂寞。
她紧紧的蜷缩着小身子窝躺在怎么也捂不热胡的被窝里,瑟瑟发抖着。
她把头扎进微硬的枕头里使劲嗅着,试图寻找对方残留的味道。
但只有房间里潮湿的味道以及冰冷的触感。
她抽抽鼻子,强迫自己睡觉。
但是寒冷却使她无法入睡。
她回想起之前的时候,只要是她一冷,就往冬兵的衣服里钻,贴着对方热热的胸膛睡觉。
现在想多了都是泪啊!
冬兵被冷冻后,她就注意到了实验人员的目光,那种恨不得把她按在实验台上面实验个千次万次的表情。
她转头就跑,他说了,等他。
所以现在可不能死在这里。
实验人员扑过来就抓她,在那几天个老鼠们的锻炼中,球球的身手明显增强,逃跑的速度也很快。
实验人员累的气喘吁吁的也没有抓住她。
她蹦上实验台,‘不小心’把实验药剂扔洒,‘不小心’把试管弄摔了,在‘不小心’把实验笔记踩得一下印子,然后就顺着门缝就飞奔出去。
听着后面的惨叫声,她飞快的朝冬兵之前的房间跑去,顺着之前挖好的洞钻进去。
这个洞是她带进来的老鼠刻的洞,毕竟基地的墙和地面都是水泥,她的牙根本磕不开。
她躲在洞里听着外面乱乱的,房间的大门被撞开,他们只发现了地面的老鼠洞。
虽然他们有毒气,但是可不敢往洞里打,万一她被毒死了可怎么办?
他们只能离开。
外勤长官最近头很疼。
实验人员无时无刻来找他,要求他让外勤特工去抓兔砸。
最后他被弄烦了,直接告诉他们有功夫找他来闹还不如去在抓一些动物或者人类去研究血清!
实验人员灰溜溜的走了,毕竟他们可不敢把特工们弄急眼,毕竟会杀了他们。
兔砸从外勤长官的衣服口袋里钻出来,朝关紧的大门吐吐舌头。
她从口袋蹦出来,站在桌子上朝他敬了个礼。
外勤长官饶有兴趣的用手指摸摸她的小脑袋。
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邪恶的交易。
外勤长官看到了她指挥老鼠干坏事。
比如破坏实验器材,放走实验品,弄丢实验笔记……
她本以为他会弄死她,结果没有。
而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这让她非常不解。
慢慢的他俩就混熟了。
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俩的关系,就是:
狼狈为奸。
她也没多想,也对,她一个小动物怎么会理解人类的思维,也许是真的喜欢小动物吧。
然而事实也差不多这样。
对于外勤长官来说,越小越可爱的东西毁灭起来会更爽。
或许可以用这个家伙来制约冬日战士。
然而球球并不知道。
老鼠们特地给她挖了一个洞,直接通到基地最底层的实验室,她有事没事都会去那里。
因为他在,虽然他听不到她说的话,但是总归会安心一些。
她窝在冷冻箱的脚下,抬头就能看到男人沧桑的面庞。
不应该是这样的。
球球心里想。
明明他这么温柔,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她有些忧伤,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家人身边,只有留在这里等着他。
她站起身子,扒着冷冻箱,蓝眼睛盯盯的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布满着霜气的小窗口。
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只要想起来实验人员对他做出的事情,球球就会非常愤怒的去找他们的麻烦。
各种破坏他们的东西,指使老鼠们去咬他们,实验人员还对她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承受着。
除了天天欺负实验人员她还接着收小弟,比如那些被他们救下来的试验品:野猫,鸟,蛇。
作为有着冬日战士血清的兔砸,也有些冬日战士的战斗力。
对于那些不听话的小弟,她一般都直接动手。
慢慢的她就收了一帮小弟,她在老鼠挖的洞里发现了一个大的空地,把这里当成一个他们的小基地。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给她弄来了一条鳄鱼,就成了她的座驾。
然后她的生活就变成了三点一线。
小基地→冷冻库→冬兵之前的房间
除了在小基地发呆或者接着收小弟,就去冷冻库的冷冻箱下面看着他发呆,或者睡觉。
回到他之前的房间,窝在被子里。
在这些年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弟,只有她没有死,受到了血清的影响,她还一直保持着和男人在的样子。
有着幼兔身子却有些一颗不在年轻的心。
(伪)幼兔球球抬头仰望墙壁,一边吃着胡萝卜一边中二的想着。
十年后。
西伯利亚冬
1991 年12月16日冬日战士再次被启用。
第7章
1991 年12月16日
冬兵被再次启用。
在男人惨叫过后,外勤长官说着熟练的洗脑词。
желание(渴望)
ржавчина(生锈)
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
рассвет(黎明)
печь(火炉)
девять(九)
доброта(善良)
домой(回家)
один(一)
грузовик(货车)
солдат(士兵)
冬兵粗喘着看着他。
外勤长官:“Goodmorning,soldier。”他把小红本合上
冬兵:“яготовотвечать (听候指令)”
“have a mission for you。(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他把一册档案交给他
“Sanction(制裁)and extract(获取情报)”
“……”低头看
“No witnesses。(不留活囗)”
男人拿着冲锋。枪走出实验室,早就得到消息的球球早早的就等在门口。
看着男人从大门走出来,她蹦到门口的桌子上,有点紧张的看着他。
男人也在注视着她。
球球在紧张。
十年了,他还记不记得她。
耷拉着耳朵,海蓝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粉嫩嫩的鼻头呼扇呼扇的,原本干净白皙的毛发已经变得发暗打结了,还粘了一些凝结的黑红色的血液。
冬兵面无表情的打量她,然后突然伸手摸摸她,把明显吓到了的兔子抓起来放在肩膀上。
球球明显吓到了,有些害怕的抓着他的衣服。
‘怎么你不记得我了。’男人有些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球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大滴的泪水顺着兔眼就流了下来,她抱紧对方的脸不停的用小脑袋拱着他的脸
‘……记得记得!你回来的好晚嘤嘤嘤。’
在别人看来,这只兔子正蹭着男人的脸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男人拍拍她的头,然后在别人的带领下去了武器库。
他只记得球球一兔,剩下的都不记得。
或许实验人员最开始应该杀掉这只兔子,她就像是契机一样,让原本的事情变得复杂。
在当天的夜晚,他骑着摩托车带着兔子去执行了任务。
也同时在当天夜晚一人一兔回到了基地。
第二天新闻就报道了斯塔克企业的董事长霍华德·斯塔克及其夫人死于车祸。
冬兵拿着那五袋蓝色的血清回来交给了外勤长官,这次他没有被立即冷冻,而是在实验室里看着那五个九头蛇特工,看着他们被注射血清后的反应。
在注入血管后,他们被分别送入不同的房间。
球球支起身体,盯盯的看了一眼冬兵,就转过来。
‘你去桌子上坐着。’
脑海里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球球用脑袋蹭蹭他,然后从他肩膀上跳下来蹦到门口的桌子上。
冬兵在和刚刚变成新的冬日战士的特工练手,那个男人比他要厉害许多,在成为试验品之前,就是优秀的九头蛇外勤特工。
冬兵被踹飞,摔在栏杆上。
那个男人突然间不受控制,打了旁边的监管人。
监管人拿起警棍朝他敲过去,结果只是棍子折了。
剩下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开始混战。
监管人员哪是他们的对手,外勤特工有些害怕,他用枪指着冬兵的头,告诉他带他离开。
冬兵听从指令的带着他离开这里,球球顺着栏杆钻出那里,朝着外勤长官龇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外勤长官听到声音,低头去看地上的那只炸毛的灰黑色毛球,附身拽着她的耳朵扔到冬兵身上。
“给她洗洗。”
她灵活的转身爬上男人的头顶,龇牙哼哼。
‘居然说我脏!’
‘……你是挺脏的。’男人把她从头上拿下来,握在手里,看着手里的兔子把脸弄的鼓鼓的,耳朵竖的溜直,蓝眼睛透露着不满的盯着他。
她折下一边的耳朵怼怼男人的大手。
‘松开我。’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她张嘴直接咬上男人的大手,然后。
她把头直接砸在男人的手上,耳朵耷拉这来,发抖。
‘愚蠢。’
‘……嘤嘤嘤’
她没注意男人是用哪只手抓的她,直到张嘴才发现,是那个钢铁手臂!
啊(望天)牙好痛……
冬兵抓着这个明显感觉不是很好的兔子,在监管人员的带领下回到了他之前的房间。
房间明显被收拾过,也没有之前那么潮湿,毕竟过了十年,生活质量水平也提高了很多。
他让门口的人去接了一盆温水给兔子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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