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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女子——月下蝶影

时间:2019-07-27 09:09:24  作者:月下蝶影
    “不必了,”容瑕道,“暂时在永州修整,半个月后,直去皇城杀奸佞,正朝纲!”
    “是!”赵仲心头一热,眼神都亮了起来。
    长青王一路溃逃,躲到了离京城很近的明玉州才安下心来,可是他现在兵败奔逃,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才行。他想了很久,让手下给朝中几个丰宁帝信任的大臣送了金银珠宝,又给丰宁帝写了一道请罪的奏折,奏折里处处在请罪,但是每一句话又在暗示丰宁帝,不是他带兵能力,而是军营里出现了叛徒,泄露了军机。
    这个叛徒是谁?
    自然是太子的舅兄石晋,反正现在石晋被俘,所有的错由他来承担,长青王心中毫无压力。
    蒋洛接到长青王的奏折,加上身边近臣吹耳旁风,他果真把所有错都归在了石晋身上,一怒之下,他把石家满门杀的杀,贬的贬,年纪小的发配为奴,曾经风光一时的石家,终于彻彻底底的没落了。
    有人唏嘘,有人同情,脑子稍微正常的,都能猜到长青王撒了谎,可是陛下相信,他们又有什么方法?加上石家得势的时候,赫赫扬扬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自然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这个消息传到永州的时候,石晋正在屋子里抄经书。
    “我父亲……被斩首了?”石晋哑着嗓子,怔怔地坐在凳子上,笔尖上的墨点溅落,污了整张纸,可是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么一张纸?
    赵仲见他这个样子,竟有些同情:“请你节哀。”
    石晋茫然地摇头,他放下毛笔,对赵仲道:“多谢赵大人,在下想要静一静。”
    “告辞。”赵仲退出房门,摇头叹息。
    三日后,石晋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素色棉袍,银冠束发,面色看起来还好,只是眼中有化不开的血丝。他找到容瑕,对他行了一个大礼:“在下石晋,愿为成安侯效犬马之劳。”
    容瑕看着这个站在阳光下的人,半晌后才道:“你心甘情愿吗?”
    “心甘情愿。”
    石晋苦笑:“在下现在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跟随侯爷,至少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
    “石先生客气,”容瑕回了石晋一礼,“以后便请石先生多多照顾。”
    “不敢,”石晋又回了一个大礼,“属下石晋,见过主公。”
    穿着一件水色裙衫的班婳站在房门外,石晋此时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石晋也同样不知道自己暗恋的女子就在自己身后。
    班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有上前打扰这两人。她转过身,沐浴着阳光走出了这栋院子。
    “将军。”赵夫人牵着两个孩子,看到她以后行了一个礼,随后露出一个笑来,“今日天气好,郡主何不在城里走一走。”
    班婳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顶,对赵夫人笑道:“走,你们这两个小猴子也闷坏了吧。”
    之前担心城里有朝廷军的探子,所以将士们的家属一律不得出门,现在城里被清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已经有百姓开始摆摊过日子,班婳才放心这两个孩子出门。
    “是有一点闷,”赵大郎点头,“不过还能忍受。”
    “这么小就知道忍受了,”班婳秃噜着他脑袋上的辫子,“这点随你父亲。”
    赵大郎摸着脑门傻笑,他的弟弟挣脱赵夫人的手,眼巴巴的凑到班婳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丑丑的糖果子,“郡主,这是我给你留的。”
    “谢谢二郎。”班婳接过糖果子,也不嫌弃孩子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干净,扔进嘴里咔擦咔擦吃着。
    带上护卫,一行人走出临时府邸,班婳掏钱给这两孩子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有摊主不敢收她的钱,她也不多说,直接把银钱扔下就走,像极了移动的钱袋子。
    走到一个墙根处,一个不到十岁大的小孩子嚎啕大哭,他满脸脏污,身上的衣服也破得不成样子。赵夫人眼看着不忍,想要去帮助这个孩子,却被班婳一把拦住。
    “赵夫人,”班婳看着这个越哭越伤心的孩子,面上的表情有些冷,“在乱世的时候,孩子有时候不一定是孩子,你还是小心些好。”
    赵夫人文言心中一颤,她仔细打量着这可怜的孩子,实在看不出他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你没发现么,刚才那些打打闹闹的小孩,看到我们以后,就会不自觉降低声音,”班婳抬了抬下巴,“像这种没有父母庇佑的孩子,本该小心谨慎才对。”
    赵夫人顿时明白过来,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她倒抽一口凉气,万一这孩子真有问题,她……
    班婳给亲卫打了一个手势:“把这个孩子带去儿堂,让人注意看管,但不要为难他。”
    “是。”
    赵夫人看着如此耀眼的福乐郡主,心中万分折服,不愧是让军中一众儿郎都敬佩的郡主,行事谨慎又有理有据,比她这种后宅妇人有见识多了。
    不知为何,赵夫人心中竟有了几分艳羡之意。
    女儿家活成这般模样,一定很有意思。
    送去育儿堂的小孩子,没过几日就被人查清了身份,还真是一个经过培训的小杀手,他加入组织的时间并不长,是前年闹雪灾的时候,被杀手组织看上的。由于近来情势严重,他们这些年纪小的杀手也被派出来执行任务。
    这小杀手加入杀手组织,也是为了讨一碗饭吃,这还是他第一次出手,结果就失败了。
    他见育儿堂伙食不比杀手组织差,又被抓住了,干脆把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他还没被杀手组织洗脑,务实的性格占了上风,卖组织的时候,卖得毫无压力。
    班婳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杀手组织就是当初刺杀容瑕的那一个,也正是因为那次损失严重,才会让他们把小孩子都派了出来。
    问出他们的老巢以后,班婳决定,回京城以后,就要把这个杀手组织给拆了。
    三日后,大军开拔,容家军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竟无人能够抵抗,仅仅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打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州,玉京州。
    玉京州是个繁华的地方,曾有高人直言,京城有了玉京州,龙气才会更加旺盛。对于朝廷而言,玉京州是他们最后一道苟延残喘的防线。
    听闻容瑕打到了玉京州,蒋洛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曾一度打断弃京逃跑,得知退路也被容瑕派人包抄以后,他才死了这份心思。
    如今玉京州与京城,就像是被围在圈内的肥肉,跳不出来,只能等待被人啃噬的那一日。除非这块肥肉变成饿狼,奋起反抗。
    比起惊慌的贵族与皇室,京城的百姓显得淡定许多,他们早就听说了,成安侯一路行来犹如神助,短短一年内就侵占了大业大半的疆土,有些州县甚至热烈欢迎他的到来。成安侯的大军进城以后,既不扰民也不行偷抢之事,比朝廷军可要厚道多了。
    难怪老天都要降下神迹来提醒百姓,说会有明主取代昏君,明主是成安侯,昏君就是现在龙椅坐着的那位。
    一家子关上门以后,便忍不住互相偷偷问上一句:“今天成安侯打进来了吗?”
    “还没有。”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成安侯打进来了吗?”
    “还没有。”
    成安侯什么时候才能打进来呢?他们这些百姓每天都要应付这种脑疾皇帝,也是很累的。
    “走不得,打不得,你们说要怎么办才行?”蒋洛砸了手里的茶杯,对下面站着的大臣骂道,“难不成真要让朕让位于他才行?”
    “陛下,不如派一个与成安侯有交情的大臣去招降,给他封个王爷之类的,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一个平日在蒋洛面前颇有颜面的大臣道,“我们朝廷摆明了诚意,若是成安侯再不识趣,到时候就是他居心不良了。”
    “你说得有道理,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派谁去才合适?”蒋洛压根不知道容瑕与谁交好,在他印象里,父皇掌朝的时候,容瑕似乎与每个朝臣的关系都很好。
    “不如……”这个大臣眼珠子转了一圈,“由姚培吉去?”
    “行,就派他去。”
    姚培吉接到这份圣旨以后,正在家里逗弄孙子,宣旨的太监趾高气昂,拿了姚培吉送的荷包以后转身就走,半点颜面都不给。
    “有什么可得意的,他家主子都要做亡国之君了,”姚菱骂道,“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姚培吉把圣旨扔到一边,摸着胡须道:“朝廷想得太天真了。”
    容瑕现在已经胜利在望,哪还会在意什么王爷之位。至于所谓的人言可畏,就更可笑了,这个世间只有失败者才在意人言可畏,真正的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姚菱捧着脸,神情落寞,“也不知道福乐郡主怎么样了,跟着成安侯风餐雨露,还要到战场上接触血性之物,真让人担心。”
    姚培吉不解地看向小女儿:“你什么时候跟福乐郡主交情这么好了?”
    这大半年里,女儿时不时向他问起有关福乐郡主的事情,他之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隐隐有些不对劲,他女儿这模样似乎有些不对劲?
    “父亲,你不懂,美人是上天赋予我们的瑰宝,”姚菱摇头,“美人易得,真正的佳人难寻。”
    “竟是胡言乱语,”姚培吉道,“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等京城安稳下来,就给你定门亲事。”
    “我觉得福乐郡主的弟弟就不错,”姚菱捧脸,“笑起来的模样挺可爱的。”
    “班恒?”姚培吉瞪大眼,“班家那个纨绔?”
    “他不是普通的纨绔,是个与众不同的纨绔,”姚菱认真道,“嫁给他挺好的。”
    姚培吉憋了半天,才道:“你想嫁给人家,也要人家愿意娶你才行。”
    把女儿噎得没话说的姚培吉,第二日一早便带上几个随臣,出京赶往玉京州。
    玉京州。
    班婳正在教导将士们枪法,听到京城里来了使臣,便把手里的银枪扔给其中一位将士,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道,“来人是谁?”
    “姚培吉。”杜九回答。
    “他?”班婳挑眉,快步走到主帐,正好看到一箱又一箱金银珠宝往主帐里抬,几个守在外面的太监见到她,连头都不敢抬。
    这些都是宫里派来的宦官,目的是为了监视姚培吉。
    掀帐进去,就听到一个太监声音尖利的吼着。
    “成安侯,你想叛国么?”
    她上前就一脚把这个尖叫的太监踹翻在地,在军营待了一段时间,她行事越来越不委婉了。
    这个使臣趴在地上,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他才骂道:“是谁,谁敢踢杂家?”
    班婳一脚踩在太监的背上,冷笑道:“不过是蒋洛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这乱吼乱叫。这里是容家军的主帐,可不是蒋洛的皇宫,你最好把嘴闭上,不然我让人把你拖出去割了你的舌头。”
    “福乐郡主,你、你敢!”宫里有点脸面的太监,没谁不认识班婳,尽管他现在趴在地上看不到班婳的脸,但只要听声音,就知道踹自己的人是谁。
    “你大可以试试看,”班婳嗤笑一声,松开踩着太监的脚,“来,叫一嗓子给我听听。”
    太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可是却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
    “早闭上嘴不就好了?”班婳走到容瑕身边坐下,两人同坐在一张又长又宽的椅子上,竟没有分高低。
    容瑕见她额头鼻尖还带着汗,便用帕子替她擦了擦:“何必为这种玩意儿动手,仔细别脏了脚。”
    “不识趣的狗东西,我难道还忍着他,”班婳喝了半盏茶,“你们谈,我坐坐就好,不打扰你们。”
    坐在一旁的姚培吉从班婳开始踹太监以后,就一副老神在在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听到班婳说这句话后,他才起身对容瑕拱手道:“成安侯,老朽这厢有礼了。”
    “姚大人不必多礼,请坐。”容瑕绝口不问姚培吉的来意,两人打了很久的嘴皮子后,还是姚培吉撑不住,说明了来意。
    “亲王爵位?”容瑕挑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是什么封号?”
    “忠明。”
    “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容瑕端起班婳方才喝过半盏的茶喝了一口,徐徐摇头,“这个封号不好。”
    “侯爷喜欢什么爵位,朝廷一定满足你。”
    “爵位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要见一见陛下与太子,”容瑕放下茶杯,“不见到陛下与太子,微臣寝食难安。”
    容瑕一口一个陛下,所指的绝对不是丰宁帝,而是久不露面的云庆帝。
    姚培吉只当听不明白,一个劲儿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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