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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娱]欲戴王冠——蓝白絮

时间:2019-08-14 09:20:46  作者:蓝白絮
  这之前蹲的还是看守所,这下就要变成真正的监狱了。
  与此同时,这个记录永远都会留存在档案上,这样的犯罪记录在以后申请任何国家的签证都会被否决。
  坐在听审位的anti的父母顿时就急了,隔着老远就大叫着:“这怎么行!”
  被两个经纪人一人一边围着坐在另一边的防弹其他成员往这对夫妇的方向看了过来,金楠俊拍拍焦虑的金硕真示意他去看闵蕤。
  坐在律师旁边的闵蕤看都没往这对夫妇的位置看一眼,浅灰色的头发让他在全场的黑发之中显得非常另类,但他却非常淡然地坐着,用手里的笔记录着东西。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比起在一旁漠然坐着的闵蕤,痛哭流涕的那位anti已经不顾形象地开始在法庭上大哭。
  这样的后果对她来说难以承受,她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啊!
  Anti请来的律师急了,在他的辩护时间开始走到场内游说:“考虑到为被害人的社会形象和这起事件的社会关注度,已然会对被告人的家人带来影响,被害人所出示的诊断书表明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严重伤害,被告人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能够用赔偿解决的事不至于到入狱的地步?”
  “在事件发生时,被害人正好处于组合回归期前,根据被告人的口供可以得出她是得知回归日期之后才有预谋地加入了接机队伍从而恶意伤害。”闵蕤的律师寸步不让,相比对方的激动倒显得格外胸有成竹,“年纪再小也已经有了犯罪意识,在法律前人人平等,被告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更何况闵蕤虽然没有韩国国籍,却有着世界的关注度,他身为中国国民持有着韩国的居住证,法律也不可能像一般情况下偏袒本国人。
  作为主角的闵蕤却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手上的石膏早就在拍摄专辑概念照时就拆掉了,披头散发痛哭的anti此刻看着倒像是弱势的一方。
  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深知之所以对方如此分毫不让都是事先跟委托人商议好的结果,此刻便对着闵蕤道:“我想请问原告,现如今已经开始了组合活动,这就证明被告人并没有严重影响到您的财产安全,那为什么不能给未成年人一个机会呢?”
  闵蕤的律师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这位居然开始对着被害人找突破口,他作为律师站在委托人这边坚定立场是他的职业操守,但是闵蕤要是开口说出容易让对方找到漏洞,那他就很难重新扳回优势。
  一言不发并不代表他全程走神,闵蕤见对方不依不饶地开始cue自己,不疾不徐开口:“请问律师nim,您的逻辑是我现在开始组合活动就是因为被告人没有对我造成严重的损失吗?先不说我因为受伤受到的心理创伤所带来的精神损失以及回归前夕的练习时间严重不足,这些都是我个人以及组合的损失。但是,如果就因为您的委托人年幼便可以逃避承担责任,这对大韩民国的青少年造成的恶劣影响又岂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显然其他人并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这跟韩国的其他青少年有什么关系。
  “原告方闵蕤xi作为一名偶像每天都在努力地将我们国家的文化传输到世界各地,这次被告人的恶意袭击事件给其他没有明辨是非观念的孩子做了非常不好的表率,要仅因为年龄就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那其他年纪更小的孩子怎么办?”这下闵蕤身旁的律师也坐不住了,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语调不急不缓,看向审判官的时候也并没有对手的急切。
  闵蕤不为人知地挑了挑眉毛,继续用笔记着双方陈述时的要点。
  被告的那个女生第一次见识这种严肃的阵仗,她只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而且今天之后等待她的将会是冰冷的牢狱。她从一开始的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抬头去看着坐在对面的闵蕤:“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的父母也在外面叫着:“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孩子,她才多大啊!”
  闵允其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就在他打算开口去怼那对坐在场外的夫妇时,闵蕤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示意自己的律师给对方递过去一张擦脸的面巾纸。
  律师可以在辩护时自由走动。
  “擦擦脸。”闵蕤对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维护着我的权益,似乎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法不容情,哪来放过一说?”闵蕤的律师紧跟着帮腔,随即看着对方义正言辞道,“你在有预谋地伤害原告时,怎么就没有想过,那时他甚至都跟你没有任何生活上的接触呢?”
  闵蕤给她递纸巾并不只是想让她在法庭上看着清爽,他其实有些坏心地是想借这个提醒她摸摸自己的脸,脸大到地步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要是那个水瓶砸到的是他的脸,他现在还不一定能够出现在镜头前呢。
  如果他脸上裹着纱布上镜,还得跟韩国民众道歉——因为这就成了他的错了。
  电视行业默认脸上有伤疤的艺人不能上镜,会影响到观众的视听体验。
  他很肯定她当时砸过来就是对准着脸,只是他偏过头躲开了脸部最后让肩膀遭殃了而已。
  人真是双重标准到了极致的生物,为什么自己可以做的事,别人就不能做呢?
  金泰悙捂住嘴巴,他听懂了闵蕤那句话后面的意思。
  隐藏的这么深的含义只有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听的出来,包括闵蕤的辩护律师在内都觉得他递纸巾的这个行为绅士到不行。
  更何况他话说的很漂亮,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针对anti攻击这一整个行为,谁让她要当时头脑发热袭击他呢?本来躲在电脑屏幕后面做键盘侠大不了各自眼不见为净,她偏偏要自己花钱自己伪装成粉丝接近,那水瓶也是她自己要砸的,那句恐吓的话也都是她自己要说的。
  闵允其默默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的那对夫妇,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自己的女儿都养不好,还指望着别人跟父母一样对她无条件包容吗?都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整天说自己是孩子,忙内line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出道开始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也没见得他们心理有多脆弱,甚至还疯狂到伪装成粉丝接机袭击别人。
  他们忙内也是有亲人的,哪怕亲人不在身边,但大家都是人生人养,就是因为害怕闵蕤觉得孤立无援,他们才全员出席法庭坐在这里陪着忙内一起度过难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其实最近身边有挺多负能量的事。
  不过我的碳水循环饮食还算成功啦。
  这章写的时候查了很多资料,别说韩国的司法体系,在国内我都是法盲一个。
  感觉想要写出好的作品必须在生活中有着丰富的积累,在这些专业方面我还是很欠缺啊。
 
 
第249章 
  开庭的时候随之而来的都是跟进这件新闻的记者, 但由于人数太多, 他们被限制进场, 只能站在房间外面等待着消息。
  开放式法庭本来是可以让民众坐在法官对面的位置上观看着整场判决的,这次也是因为原告的身份是当红偶像组合成员, 前来的记者太多害怕会影响到双方的情绪,法院才迫不得已弄了这么一招。
  闵蕤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针对的是整起anti袭击事件而非她个人, 本来就是抱着所有的anti都警醒自己行为会带来如何后果,对方搬出年龄作为挡箭牌和未参加高考想逃避入狱日期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引起共情的说服力。
  “原告人方闵蕤xi按照我们韩国算法现在也就是二十岁, 甚至他要在今年十一月份才过生日。”律师站在法庭中央, 向审判长陈述着这一事实,“艺人和普通人谁对脸更加看重呢?毋庸置疑, 根据被告人的陈述,她最初的意图是想用装满水的水瓶袭击原告的脸部。这种心思抱有着什么目的呢?原告只是想通过法律保护自己, 而被告人则是想尽办法钻法律的空子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实行犯罪。尊敬的审判长nim, 谁应该被法律保护显然一目了然。”
  闵蕤在开庭前就听说负责这桩案件的主审判法官不近人情, 他的律师还告诉他, 审判长是保守派, 在对外和对内方面偏袒本国国民如果做得不太过分民众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韩国人的排外情绪非常严重,哪怕在最海纳百川的偶像行业, 外国人领到薪水上交的税都要比本土成员多出不少。
  闵蕤跟其他在韩务工人员不一样的是他被韩国人收养,有着“韩国绿卡”,公司老板是收养自己的叔叔,税务方面他没有少交一分钱, 但是自己公司也没有额外再扣相关“外国人保险”。
  一直以来他享受的都是跟韩国成员同等的待遇,最开始没有公开国籍时中韩两国粉丝对他的国籍归属争论的不可开交,后来在《非首脑会谈》上代表两国出席之后他们才算摸清了他的身世,然后争论依旧没有停止。
  韩国网民在遇到□□时,第一反应就是:啊,都说了他是中国人嘛,就算在我们国家长大但还是骨子里不属于这里。
  中国网民:他在韩国长大嘛,都说了一个人一生中最关键的就是青少年时期,他受到了不好的影响嘛。
  他的人气上升之后,每到出现正面新闻时。
  韩国网民:大韩民国养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中国网民:脸真大,他明明是中国人好吗?
  那边anti请来的律师还在为她申请最好的权利:“人是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但看在被告年幼还没有形成正确价值观的份上,不是更应该让她回归校园好好学习才能对社会做出贡献吗?”
  他说的也有道理,要是十几岁就被关了进去吃牢饭,蹲个几年之后她还是得回去读书的,但那时她就完全与社会脱节了,之后的人生几十年也就算毁了。
  但是站在闵蕤的立场上来说,被告当然是越快进去蹲局子蹲的越久越好,起码一段时间内是可以震慑到不少蠢蠢欲动想要对他们下手的anti饭。
  如果把事情做绝的话,以后想要一贯的坚持这种铁血手腕,是很困难的。
  “那律师nim您有没有想过,”闵蕤开口了,他的丹凤眼眼角微挑,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被告人就算缓期执行回到学校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被告人的父母就像被卡住喉咙的鸡,一下子叫不出来了。
  闵蕤想的自然是更深层次的方面:“您只是想着她回到校园就能够有着比监狱更好的学习环境,那您想过周围人的眼光吗?我比她只不过大了几岁,我想我还是能够站在同龄人的立场上为她说几句话。如您所说,被告人回到了学校,您觉得她还能有跟以前一样正常的学习生活吗?同学会怎么看待她,老师会怎么看待她?在如今的新闻热度下,她戴着枷锁镣铐回学校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异常小心的生活,还是几年之后身边知道她做这件事的人都毕业之后她回到全新的环境在别人都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她的情况下生活,您觉得哪种情况对您的委托人身心更有益呢?”
  这段话不易于一个重拳,直接打醒了还在嘤嘤哭泣的被告和她的父母双亲。
  他们只想着逃避责任,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哪里是埋头到地下做鸵鸟就能够隐瞒的呢?
  闵蕤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严肃非常,并没有任何看好戏的意思。
  作为原告,他本来就是受害者的身份坐在这里,但他却能够为对方考虑地这么深刻。
  不得不说这一招让审判长对他的印象改观的非常大。
  “这……”被告的律师瞠目结舌,他哪里有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委托费而在绞尽脑汁地给委托人争取最大化的条件,事情结束之后委托人的生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不说,审判就晚了。
  他马上又道:“校园的环境不比社会,比起刑期结束之后全然脱节的社会,在熟悉的环境里才能更好地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难道缓期执行的意思是她不用再执行吗?”闵蕤看向自己的律师,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闵蕤的辩护律师义正言辞,“法律就是公民保护自己的武器,断没有这种借着事件热度之后就想着混淆视听逃避责任的做法!”
  “审判长nim,”对方的律师忙向着法官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审判的结果绝对是公平公正的。”
  他们身为法律人对这种暗示更加敏感,一个不小心就是藐视法庭的罪名,职业生涯就毁了。
  闵蕤一句多的话都不讲,他的主观臆测显然比律师勾勒出来的悲惨世界更具有画面感。
  被告人一想到回到学校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忙扯了扯律师的袖子,对着他摇头。
  既然如此,她的律师也没什么话想继续跟进了。
  自己的委托人都放弃了,他也实在找不到相应的发条胡搅蛮缠了。
  Anti的那对父母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还带着犹豫不定,几年之后的确这件事会被淡忘,再仔细一想自己孩子的成绩也说不上太好,几年之后他们完全可以对外说孩子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而不是在这件事风头无二的时候头顶各方面的压力回到校园。
  他们也被闵蕤的逻辑绕进去了。
  郑浩锡悄悄勾起嘴角,他们的忙内真是出色到耀眼,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
  “正国啊,以后偷偷跟闵蕤多学着点。”金泰悙悄悄地跟田正国咬耳朵,“不然他坑了我们都不知道。”
  就像刚开始还情绪激动的被告一家人,现在他们的关注点全然不在闵蕤要求起诉他们这件事本身,而是全部陷入了对自己如何缓刑的迷思。
  闵蕤只是寥寥几句就让他们的情绪全然转移,把自己的优势再度找了回来。
  估计这位anti就算进去蹲了几年,出来之后对闵蕤的观感也不会太过恶劣了。
  ——
  闵蕤的这场官司打的很漂亮,所有的内容被媒体公布之后,最初说他不饶人的那些人也都被“递纸巾”“有色目光论”给弄得熄了火。
  “都说了他只是对事不对人啦,谁让anti要袭击他呢?”这是本来就偏向他的粉丝们说的话。
  路人的论调:“能够在被袭击还做到这份上,也不错了。他似乎很客观。”
  黑粉:“我不管我不听我就是讨厌他,但是以后也要掂量着来了,在网络上骂人就好了。现实里还是不要去做这种事了,耽误自己。”
  把韩国的事解决之后,闵蕤连轴转似的又飞到中国去参加《歌手》的录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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