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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哥哥有点假——焱垚

时间:2019-08-25 08:17:44  作者:焱垚
  她话里的针对性太强,几乎语音才落,大家便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赵晚晴。
  赵晚晴垂头,淡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第28章 
 
  被母亲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场,赵晚晴放学后也没去吃饭, 一个人去了学校的小花园。
  楚默在花园的小湖畔找到她, 很不是滋味地问:“她经常那样对你?”
  赵晚晴和母亲闹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实说,将二人的冲突看在眼里, 楚默不是没觉得赵晚晴经常是没事找事故意找茬。但与方巧芝接触下来才发现, 她对这个女儿怨念、偏见也很大。
  他长这么大, 还没见过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大偏见的母亲, 也终于明白赵晚晴为什么成天跟个刺猬似的,碰上那样的母亲,真没几个孩子淡定得起来。
  赵晚晴蹲在湖边麻木地拨弄着湖水,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问他:“什么?”
  看她心不在焉的,楚默又问了遍。
  赵晚晴沉默了默,回道:“也不是。”
  至少在家时,有父亲帮着打圆场, 鲜少闹得开。然后战场就被母亲搬到了学校。
  以前一直以为母亲把她安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为了就近监视, 后来才发现,还有公报私仇的便利。
  捋了捋被秋风吹乱的头, 她颇嘲弄地道:“你知道么?她曾怀疑我不是她的亲生孩子。”
  想起母亲之前偷偷地给她做亲子鉴定的事,赵晚晴就觉得眼睛泛酸,真的太屈辱了。以前老师布置作文,《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想她儿时和母亲发生那么多冲突, 慢慢的差不多都快忘了,唯独这件事,怎么都忘不掉。且时隔那么久,每一想到,还会心里难受。
  笑了笑,对他道:“你肯定想不到,她给我做了亲子鉴定。”怕是连续剧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吧。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厌恶到恨不能她不是她的孩子。真是可笑啊。
  楚默确实想不到,因为在他看来,赵晚晴跟方巧芝长得还是蛮像的。
  二人都是鹅蛋脸,赵晚晴是极标准的鹅蛋脸,方巧芝的脸型虽不及女儿标准,妙在五官生得好,光彩艳丽。
  赵晚晴的五官不及母亲美艳,稍显端正秀气。也因此,尽管她脾气不好,却因相面生得近人,极容易使人产生亲近之心。
  当然,小时候因太瘦,下巴尖尖的,略呈瓜子的形状。眉眼又不分明,头发稀稀枯枯的,脾气又古怪,是怎么都让人喜欢不起来,也确实难得方巧芝的喜爱。
  “后来呢?”
  也是被赵晚晴说的亲子鉴定的事惊到了,楚默直到问出口才发现是多此一问。若她不是她的孩子,方巧芝怕……他不敢想象。
  赵晚晴笑,“后来,她失望我也失望。”她失望她是她的女儿,她失望她是她的母亲。
  “你觉不觉得我很可怜?”她瞧向楚默。
  楚默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只专注地望着她问:“你需要人可怜么?”
  她骄傲又倔强的,何曾需要别人的可怜?
  楚默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如果我们身份对换,我一定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这就是对她的肯定了。她性子虽偏激要强,喜斗霸道,但在那种成长环境下,却没有变成一个问题少女,已经算不错了。
  楚默自认他做不到。若他有一个因不喜欢他,而私下给他做亲子鉴定,以期他不是她孩子的母亲。他想,他不会比她成长得更好。
  像往常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都要在赵临盎身上得到报偿一样,这次也不例外,两人刚刚回暖的关系又一次降到冰点。
  晚自习回到家,赵临盎敲开赵晚晴的门,对她道:“我们谈谈。”
  赵晚晴将他堵在门口,冷道:“没这必要。”想起母亲说的谋财害命的话,说道:“我人胆小,吃不起谋财害命的官司。”不管尚立在门口的他,抬脚踢上门。
  很快又打开,“你是怎么回事?”抓住他被门夹出紫瘀的手,坏脾气地叫:“没看到我在关门么?”
  纵然手受伤了,对比跳脚抓狂的赵晚晴,赵临盎就显得平静多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咋咋呼呼的她,别有深意地道:“看到又怎么样呢?你仍是要关门,不是么?”
  “门”,既可以指现实中的门,也可以指“心门”。
  听出他话外之音的赵晚晴,登时变了面皮,猛地甩开他手,“你故意的。”
  岂有此理!竟对她用苦肉计?他几时见菩萨心肠长她身上来着?想着,又抓起他手,朝那青紫处下死力地猛按几下。
  赵临盎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阻止她,只转眼看向别处。
  赵晚晴见他如此,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放开他的手,闷闷地爬上床,抱着睡枕出神。
  赵临盎在她旁边坐了,说道:“不管妈怎么样,我总没有想过伤害你,不是么?”
  “是又怎么样?”
  她妈疼他,如果她还跟他好,他左右逢源,两头吃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赵晚晴嘟囔,“左右逢源两头开花的是你,你自是高兴了,可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你好过?”
  赵临盎无奈,“那你说怎么办?”那个好歹是他妈,又处处替他着想,他总不能跟她决裂吧?
  赵晚晴不说话了。片刻后,叹息道:“你为什么是我哥?你怎么不做纪雪莹、郭清宁她们的哥哥?”
  这?他有的选么?
  赵临盎道:“我做你哥哥不好么?或者我该问,我不好么?”
  “好,当然好!”赵晚晴郁闷,“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太好,才衬得我太不好。如果你不那么好,我也不会那么不好。你说你的好,还是好么?”
  这么拗口的一句话,也亏她说得舌头不打结。
  赵临盎好笑起来,“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毁了自己?”
  赵晚晴瞟他,“你舍得么?”
  赵临盎摸摸她的头,“你知道我不舍得就好。”
  “无耻。”
  赵晚晴拿起怀里的抱枕打他。
  躲躲闪闪打打闹闹的,二人又和好如昨。
  赵晚晴不知她是不是在做梦,她梦到郝天意回来了。
  人潮涌动的校门口,郝天意喊她,“晚晴。”
  是他么?是梦么?再不复素日的敏捷灵动,赵晚晴缓缓地靠近他,“天意?”
  “是我,我回来了。”
  郝天意笑,灿烂得仿若天际的彩霞。
  像是终于意识到这是真的,赵晚晴猛地扑进他怀里,激动地喊:“天意,天意……”
  “晚晴,醒醒,快醒醒。”
  借着外面的灯光,赵临盎试图解下紧抱着他的赵晚晴。
  赵晚晴睁开眼睛,可并未放开他,迷混不清地喊:“天意,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赵临盎没好气,“啪”地打开床头灯,重重地在她身上拍了下,“醒醒。”
  赵晚晴再梦不下去,彻底清醒后,认出赵临盎不是郝天意,怒,“赵临盎,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的扰人美梦很不厚道?”
  他不厚道?她抱着他喊另一个男生的名字就很厚道?他实在不该因昨晚二人闹太晚而睡在她房里的,简直找虐。都多少年了,居然还记得那个郝天意。他究竟有什么好,就这么让她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
  赵临盎道:“大半夜的,你鬼吼狼嚎的,谁知道你做的是美梦,还是恶梦?”
  好像也是,赵晚晴嘟嘟嘴,不言语了。
  赵临盎也不再理她,拉拉她胳膊,欲扯开她紧抱着他的手臂。
  赵晚晴却死活不松开。不仅如此,还将他压向她。
  “你说天意告诉你他会回来,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她问他。
  赵临盎面容冷峻,吐出的话更冷峻,“我如何知道?再说,我几时告诉过你他会回来的话?”
  果然跟赖皮的人呆久了,认也会无师自通地变得赖皮起来。
  赵晚晴气结,“你……”
  赵临盎定定地回以极冷淡的注视。
  黑夜容易令人软弱,被俘虏。不知为何,看着他那样的目光,那样的面容,赵晚晴突然撒不起泼来,静静地和他对视。
  其实,如果赵晚晴能收起爪子,斯斯文文的,真的让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尤其是在闪着光晕的床头灯下。灯下看人,越看越美。
  看着这样的她,赵临盎的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待到不能再低时,突然头一歪,朝她耳边大喊:“睡觉啦。”
  赵晚晴被吓到,气坏,“赵临盎!”
  赵临盎异常严肃正经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该睡觉了。”
  说完关灯,睡觉。
  徒留赵晚晴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赵晚晴是真的很想翻脸的。可能真的是黑夜容易令人脆弱吧,再加她也的确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尽管这个对象不咋滴。是以,得赵临盎如此,不仅没有一脚把他踹下床,还极亲昵地偎近他。
  “我梦到天意回来了。”她道。
  赵临盎低不可闻地应了声嗯,好似在听,又好似没在听。
  赵晚晴接着道:“他回来找我了。”
  赵临盎仍没有太大的表示。
  赵晚晴摇他,强调:“他回来找我了。”
  三番两次地被她骚扰,赵临盎不耐烦了,语声嫌弃地问她:“赵晚晴,你漂亮么?”
  她漂不漂亮跟郝天意回不回来找她有什么关系?赵晚晴不解,仍极有自知之明地回答,“……不漂亮。”
  “优秀么?”
  “……不优秀。”
  “特别么?”
  “……不特别。”
  “欠他钱么?”
  “……不欠。”
  “他欠你钱么?”
  “……不欠。”
  “那他回来找你干嘛?”
  赵晚晴抓狂,“赵临盎!”
  
 
第29章 
 
  赵晚晴梦到郝天意回来找她,本是个美梦, 经赵临盎一搅和, 美梦变噩梦。
  饶是如此,每逢上下学经过校门口,还是下意识地四下张望, 毕竟那个梦太真实。
  然, 第一天希望落空, 第二天依然如此, 第三天,重复一二天。第四天,就在她也以为那只是个梦而自嘲时,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影突兀地撞进眼里。
  刚放学,学校涌出的学生很多,在那么多人里,郝天意是不确定能找到要找的人的。但因真的美梦成真见到他,赵晚晴太过震惊, 静止成了一个点。
  郝天意很快发现那个点, 认出不同于四年前的她。片刻的怔愣后,他对她笑, 跟她梦中梦到的一样。
  赵晚晴的眼圈当即就红了,飞快地拨开人流冲到他面前,扑进他怀里。
  “天意,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她也还记得他呢。来之前的忐忑不安瞬间消失, 郝天意笑得好像冬日午后的太阳。
  “是我,我回来了。”
  确定不是在做梦,赵晚晴抱着他又想哭又想笑。后想到他居然过了那么久才回来找她,又觉得生气,推开他,嚷:“你怎么可以这么久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因为他的久无消息,她本是想质问他的。但见换了肾的他虽仍活着,终不若她来得健康,埋怨变成了心疼,问得很委屈。
  横遭她此问,郝天意虽仍在笑,却变得很沉默。
  其实他是找过她的。他给她打过电话,不仅她换了号码,就连她家都换了号码。当时他还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玩聊天工具,只有给她写信。
  他给她写过两封信,两封都没有回音。还要再给她写时,父亲跟他说起了她爸爸不希望他们继续来往的事,他们就一直留在外地。直到这次高考。
  他的户籍在这边,本地户口高考相对有优势,父亲就带他回来了。如若不然,他们指不定还要什么时候再见面。
  “对不起。”
  见她的话引的他一阵沉默,想当初是父亲使手段不让他们回来,赵晚晴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愧疚,嗫嚅地道歉。
  郝天意笑道:“不关你的事。”
  她父亲怕她受伤害,他父亲又何尝不是?他们彼此都有心疼他们的家人,该庆幸才是。
  郝天意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赵晚晴。幼年时的感情既纯粹又珍贵,相隔数年,他们居然都没有忘了彼此,不管搁谁身上,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她觉得高兴,别人不见得也如此。
  这日礼拜天,他们一月一次的休息日。郝天意的学校刚好也没课,赵晚晴和他约好一起出去玩。早上吃完饭,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回房间,打算换了衣服就出去。
  饭厅里,留意到女儿最近情绪不太对的赵冠纳闷,“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天都好像过节似的?”
  方巧芝朝女儿的房间瞥了眼,没好气,“谁知道又做了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郝天意来学校找赵晚晴,二人在熙熙攘攘的校门口浑然忘我地演绎着重逢的戏码,赵临盎自是也看到了。
  这几日,每当想起那夜,她把他当成郝天意,紧紧地抱着他的情景,他就觉得特别堵。死丫头,还真让她给梦着了。
  慢慢地吃着饭,淡淡地道:“她没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是郝天意回来了。”
  他的话不啻于在赵家丢了颗地、雷。正在吃饭的赵冠夫妻愣住,不约而同地瞧向对方。当年那个郝天意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事,他们都还印象深刻呢。
  不是滋味地咽了口里的饭菜,赵冠放下碗筷,叫住从房里出来,背着书包,一副出门打扮的女儿。
  “晚晴,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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