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今晚过后,有什么不一样了。
回到家,集影都走饿了,但是她又有点反胃,不想吃,肖熠怕她吃了不消化,也没弄宵夜,上了床把人抱住,聊了几句,哄她睡。
集影没马上睡,埋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在想妈妈的事,转头看到他在拿手机找机票,她才马上爬起来,“不用,我自己去。”
她买的那个航班也没票了,肖熠丢了手机,抱过她紧裹着,“那怎么办,你又一个人。”
“不一样哦,那有我父母,而且,欧洲比起非洲,那笙歌艳舞快活多了。”
“……”
肖熠收拾她,集影失笑起来,躲着呜咽。
肖熠看着人笑起来了,心里也微松,把她逗到累了,睡着了,他才关灯。
第二天天气还可以,没雪,肖熠驱车到机场,集影看他:“真不好意思呀肖先生,以为能和你好好温存几天,没想又让你送我离开。”去这一趟,她肯定没那么快回来的。
肖熠:“好好快活你的,我无所谓。”
她鼓起腮帮子:“我每天都可以和你视频哦。”
“想我就视频,不想不用勉强。”
“……”
集影踢他,“我发现你不想我。”
肖熠捞住人抱过,压在怀,答非所问,“你照顾好你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你爸爸昨晚电话里语气很好,飞机上不要乱想,不用担心。”
集影默了默,眨眨眼,“唔,好。”
飞行时间十余个小时,到时是中午,集影看到爸爸,快速走过去。
“我妈妈呢?”
驰汀筵把她揽入怀里。
“没事,不担心,只是想你了。”
集影心再次安了安,好像之前隔着电话,再怎么听都隔着什么东西,一层雾蒙蒙的东西,生怕人骗她。
从机场到医院,她妈妈刚好醒着,爸爸去医生那儿了,集影靠上病床。
“唔,怎么忽然住院了呀?”
她妈妈轻笑,摸摸她的眉心:“怎么来了,你爸爸告诉你的?没事,就是胃不好,做个手术就好了。”
“还要做手术。”
“没事,不怕,没有风险。”
集影蹙了蹙眉,又缓缓舒展。
病床上的人认真看着几个月没见的人,微笑:“最近倒是没瘦,我以为你去非洲回来,得瘦得不成样了。”
“唔……”她犹疑一下,笑了笑。
刚好她爸爸从外面进来,看她一眼,“有人喂你是不是?”
集影一秒趴到爸爸肩头撒娇,“唔唔,怎么了?我不能谈恋爱吗?你要是有我二伯父那么好说话就好了。”
“是吗?”他哼笑,“你二伯父是怕你捣乱,什么都依你。”
“哼。”
这一趟行程有些突如其来,集影有点没准备。
到了后倒好不算很长的时差,还再花了几天才渐渐适应下来那里的环境。
一周后,她妈妈先出了院,后续再做检查。
一家人午后一起喝了下午茶,她爸爸出去办事。
妈妈在楼上休息。
集影在大厅门口闲站晒太阳,和肖熠打电话,打完刚挂,外面一边房子一边海的公路上一辆车刹停,车窗降下来。
集影定定看着,看着男人转眸透过车窗望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栗梓苏苏投了一个地雷,olina菲菲投了一个地雷。
隔壁百听不厌开啦。
晚点微博发个纪轻芦怀孕那会儿的,刚出生的小绻绻番外
第48章 Chapter48
她怔怔站着,须臾后那辆车车门打开,她回神走出去。
集影不可思议,走到大门口绕过车头,到了男人面前,深吸口气问:“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在电话里和他说想他,他说了句也想她,让她乖一点。
明明就这样。
集影凑上去亲他一口,肖熠甩上车门,抱住,“屋里有人吗?”
“没有,可以吻。”
他无声一笑,捧起她的脸,吻了下,蜻蜓点水一样,还是适可而止,难保人不会突然回来。
“在喝奶茶?”她唇上有红茶的醇香,还有牛奶的甜腻。
集影眼底都是亮光:“对呀,喝了一杯,你喝吗?还有哦。”
“我已经喝了。”
集影脸红,围着他好不开心,“你怎么来了呀?”
“这不正常吗?你妈妈生病,我怎么可能不来探望一下。”
“这么远,不用的,你也知道没大事。”
“远什么?来探望大人不远,你距离我就有点远。”
集影恍惚,然后他道:“没大事,你也担心得不行,我自然要来看;第二,看看你。”
她勾起唇瓣,“唔。”
公路的另一边是一块块圆润的岩石,几米下面是大海,风很大,浪声很高。
肖熠摸摸眼前这张一周没见,有些想念的脸孔,手指划过她细长的眉毛,“一周了。”
“归零了。”
他低笑,牵着她进去,“你爸爸不在?”
“刚刚开车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也许去办公室。我妈妈在休息,晚上见吧。”
“你声音有点着凉。”
“你看这边都是海。”
“你还下去游泳了?”
集影失笑,踢他,“我没有。”
他叹气,总是着凉。
到了楼上她卧室,肖熠看着过去拉开窗帘,让微风与阳光全部倾泻进来的人,她半转身看他,两人隔着半个房间,直直对视。
到底是一周没见,他突然来,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都没了话,就忍不住安静看着。
集影想了想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总是忍不住去想他们实际相处的天数。
一个缓神,男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嗯?想什么?”
“我们在一起几天。”
“很久了。”
“不久,我从非洲回来后我们才在一起不到半个月……”
肖熠附身吻上去,“那就不要浪费每一秒钟了。”
集影脸红。
驰汀筵傍晚回来,发现院子里停了辆车,有点困惑,进来时,肖熠刚好从集影房间出来下楼。
两人迎头碰面。
“伯父。”
驰汀筵手抄口袋,微微讶异地看看他,牵了牵唇角,“来看集影母亲吗?”
“嗯,我有点担心。”
“那见了?”
“见了,伯母刚刚醒来一会儿。”
驰汀筵扬扬下巴指着沙发:“那坐吧。”
驰家漂亮阔气的大厅里,四面环绕着透明的玻璃,外面郁郁葱葱,连屋里也种植着两株高耸的树木,此刻沐浴着外面进来的浅薄落日,平白的珠光璀璨,又极为简约舒适。
“就这么来,工作呢?”
“不要紧,安排好了。”
驰汀筵坐下,看了眼边上沙发,一身黑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招呼佣人上咖啡。
“我前几天和你父亲打电话时,听说肖焕出了点事,怎么样了?”
“不要紧了,恢复得不错,很快可以出院。”不然他也来不了。
驰汀筵颔首,没再说什么,知道他过了一周才来,肯定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忧心的,就只有一个了,他这么认真过来,似乎,真是真心的。
而他还没怎么准备让他的宝贝集影,太过早的换一种人生。
“集影呢?”
“像有点感冒,说着说着,睡着了。”
“她有点水土不服这里,所以很少在这住,我一般没事也不会喊她来。”他言语之中,有点心疼。
“这样,没事,那我待会儿带出去找点药吃。”
集影睡了一个多钟,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身子酸软地翻了翻身,肖熠开门进来,她看了两眼,好像在确认真是他来了之后,又微笑闭上眼睛。
但后面紧接着还有一道声音,她掀开眼皮。
看到她爸爸,集影撑着坐起来,白嫩透亮的脸颊上挂着一丝卷发,懒洋洋像只小猫,眼底晃出一点笑意,问:“唔,怎么了?”
“不舒服?”驰汀筵在不远处沙发坐下。
集影哼哼两声,又躺了回去,侧身趴在床边,瞄一眼肖先生,“没事,就是有点懒的样子,没什么力气。”
“回头去医院打个点滴,这里气候变化无常,一天四季,没办法等它自己好。”
“唔,我一年去好多次医院。”虽然和肖先生在一起时间不长,可他真的已经带她去了好多次医院。
“是不太好常去,但你这体质。”
“不是,我去烦了。”
驰汀筵挑眉,扫了眼床尾站着手抄口袋中的高大男人,“没人陪你吗?”
集影默了,随后一笑不太好意思。
肖熠勾唇,看了眼外面的夕阳,又看她:“起来了?吃完饭带你出去走走。”
“你是不是比我还熟悉这里?”
“嗯,可能是。”
集影爬起来,走过去,驰汀筵起身摸摸她的额头,拿起沙发上衣服给她穿上,“不许再着凉了。”
“唔。”
她笑一笑,转入浴室。
驰汀筵站着和肖熠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集影迅速洗漱好出来踩着软和地毯到床边,肖熠抱住她扑进来的身子,一起倒在床上。
“一周就那么想我。”
“是太意外了,忍不住蹭蹭蹭。”
他喉结滚动,心软似水。
吃完晚餐,两人没有开车,踱步去了市区,欧洲遍地的精致建筑洒落在灰蒙蒙夜色下,让人心情都空阔好了起来。
路过医院门口的一个报刊亭,集影停了下来,肖熠回头,她在翻上面印有他公司名字的报纸。
“你……”她开口。
他扯唇,凑近。
卖报纸的摊主看着他们俩,不认识,给集影介绍。
“晚上可以去卷塔逛逛哦,那里流光溢彩,是本地新地标,人潮如织,建筑师出自这个公司,特别是……”她把报纸摊开,上面印有一张肖熠的侧脸。
然后摊主看着报纸上的黑白照片,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惊讶道:“哦,您和他很像哦。”
集影莞尔,无声笑着。
“买了。”
肖熠慢悠悠掏出钱包,给她买了一份他的报纸,笑笑,就当接下来两个小时输液里她打发时间的消遣了。
摊主看着男人掏出来一个本身就价值不菲的钱包,递了张欧元,找了零钱,小情侣两人走到医院大厅时,女孩子随手把钱投到捐赠箱里面。
她自言自语:“怎么感觉就是报纸里的人呢。”
集影投进去才想起来钱不是她的,她看着肖熠,捂脸,“怎么办?不好意思借花献佛了。”
“那你回报回报。”
她凑上去吻他脸颊一下,肖熠低语:“好,两清了。”
挂了号吊水。
集影已经声音略略沙哑几天,今天还有点发热。
肖熠在边上坐着,她翻开报纸,挑着他公司的版块读,“好厉害肖熠哥哥。”
“过奖了。”
“你是很多年前就开公司了?”
“嗯,绻绻刚出生。”
“好厉害,绻绻眼里你是不是无所不能的。”
“怎么说?”
“说来惭愧,我眼里你就是无所不能的。”
肖熠低笑。
“那会儿我也混出来点名气了,不过和你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谦虚了。”
“唔,那算是能和你并肩的人吗?”
“和我并肩看风景吗?”
“不然呢?”
“看风景可以,私下里,可以藏我怀里。”
集影仰头笑,眼睛看了看医院里来来往往形形色色在无声走动的人,心里感动,像被什么东西塞满。
常在大自然游走的人,都知道人有多渺小,只有心可以大,她这会儿真的感觉,里面什么都有,甜甜腻腻的。
“那待会儿带我去哪儿玩?”
“需要休息吗?”
“休息哪有玩重要。”她道:“带我去参观刚刚卖报的人推荐的那个吧。”
“里面有你的作品?”
“大概有吧,我不太记得了。”她凝神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定期的展览,“那好像是长期的。”没办法,她入驻的展览馆太多。
“那就去。”
她轻笑一下,“好像在交易哦。”
“嗯,我不能吃亏。”
她轻踢他一下。
打完点滴出来,肖熠打了辆车,原本要去卷塔,但是集影还没怎么好转,声音沙哑,还咳嗽。
肖熠摸摸她的头,两人在古老街头月色下对视,“明天再去?”
“那现在去哪儿?”她低低问,声音像一片残破的树叶,眼睛湿漉漉,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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