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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童话——大脸大面

时间:2019-09-23 07:38:35  作者:大脸大面
  那导演知道苏陶父母离异的事情,他也关心这件事情,当他听说苏陶很少回去看她父亲,他表示理解孩子在父母失败婚姻中是最受伤害的那个,同时他说苏陶虽然受伤,但还是要面对父亲,毕竟是亲生父亲,父母失败的婚姻只能说明对方是失败的丈夫,但不能就此拿掉他当父亲的权利。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陶以为这个导演很真诚,也把他当长辈,礼貌受教。而且苏陶有时候会因此想起简行还是大脸猫的那段时间。
  但没有多久,苏陶感觉到那导演不太对,他总是想约她出去,开始说暧昧的话。那导演夸苏陶说她长得很有风情,说她很适合他的角色。苏陶礼貌说谢谢。导演还试图给苏陶洗脑,说起演戏这件事情,一定要假戏真做,内心要开放,要有丰富情感经历。他直接问苏陶有没有和男朋友做过爱。他还自说自话苏陶一定有,因为他看过她之前拍的床戏,觉得她很入戏。
  苏陶对这个话题产生不适甚至恶心,她就没有再回复。
  那导演感受到苏陶的排斥,他后面又给苏陶发了信息,用一种很真诚的口吻和苏陶说不要见怪,他又试图教苏陶说: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喜欢和女人调情做爱,尤其是漂亮女人。而女人也要接受男人的追求,这样女人才会更有魅力。他还说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这是他做为男人的另一面,意思也就是前面他像个长辈对苏陶谆谆教诲是真实的他自己,此刻的他也是真实的他自己。
  导演还对苏陶发出了灵魂的拷问,他问她:你想不想成为一个好演员?如果想,你就要接受你自己的所有面。
  苏陶对这个问题回了一个不想。那导演对苏陶发出了最后的暗示威胁,他用一种“宠溺”的口吻和苏陶说:那我就要把你PASS掉了噢,你不想当一个好演员,肯定不会好好演戏。
  苏陶就这么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斯文败类,她生气回复那导演:你管我怎么当演员,你爱PASS就PASS。
  苏陶和人撕破了脸,人就说她假清高。那导演确定了苏陶虽然看着单纯像个小女孩,但心气高傲,有她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不是他能忽悠骗到手的小姑娘,他便开始辩驳。他反说苏陶思想龌龊,他只是想培养她,但苏陶却想爬他的床。那导演还说苏陶经常对他说暗示性的言语,什么您像我一个朋友,什么他说的和妻子的感情感动了她。这么断章取义,苏陶被气到发抖,她一怒之下告了那导演诽谤,但因为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苏陶输了官司。
  这事在业内传过,苏陶听到不少流言蜚语,有人相信那导演有人相信苏陶,有人谁也不相信却说着风凉话,觉得自己像个冷静的智者,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他们自己会如何洁身自好防备他人,所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甚至猜测其实苏陶已经被那导演潜过了,只是最终又没有拿到角色所以告了别人。
  苏陶听得多了,从一开始的生气,到最后发现其实完全不知道议论的人要说的点是什么。那段时间苏陶自己也想了很多,想到以前她读书交朋友有好有坏,想到张老师对她曾有过误解以及到后来的理解,还有她父母的失败婚姻 。想到最后,不能否认的是人真的有很多面,苏陶有限的经历里,遇到的那些变迁里都藏着人很多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有好有坏。有时候,苏陶觉得自己也会变,变得对正义失去信心,变得不再相信偏见会消除,她也开始越发相信简行的决定是妥协,他变了。
  苏陶真的不知道这顿晚饭要不要和简行一起吃。这几年,简行的影子是一直在苏陶心里的,他给过她最美好的想象,这样的存在比真人好,真人再次出现,苏陶真的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李希露听到苏陶说拿不准主意,她感觉自己是能理解的,她重新拉开椅子坐下来,对苏陶说道:“你刚不是说你没有上过综艺节目不应该对它有太多的评价吗?其实现在也是一个道理,陶陶。”
  苏陶闻言,默默垂下了眼睛,她忍不住笑了声说道:“知行合一的确很难,妈。”
  李希露摸了摸苏陶的脑袋。
  简行今天没有去森览,他给庄得都放了假,自己开车出去在海市市内转了一圈。这里有很多地方,简行以前听苏陶讲过,今天他都去了,还给那些地方拍了照。最后,简行转到了苏陶的大学。
  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在异地恋,简行从来没有到过苏陶的学校,但今天看到的时候,他却觉得很熟悉,他给校门口拍了张照片。那年,苏陶考上大学的时候就很高兴站在校门口拍过一张照片寄给简行,她在照片背后很高兴写道:简行,我觉得以后我们的梦想都会一个个慢慢实现的。
  简行看着自己拍的校门口,没有苏陶显得很落寞。
  时间已经是中午,简行把车停在路边停车位里,他下了车就在校门口附近的小吃街上买了鸡蛋饼吃,他坐在街边小摊,一边吃一边给苏陶发信息问她吃过午饭没有,还有早上的会开得怎么样。
  苏陶说会议都挺顺利的。
  简行便问道:那晚上我们能一起吃饭吗?
  苏陶回复:好。
  简行一激动,手上的鸡蛋饼没拿稳掉在裤子上,然后砸在了地上,但他看到自己愚蠢的失误是笑了。他平时很爱干净,此刻只是随意拍了拍裤子,弯身捡起鸡蛋饼丢进垃圾桶里,忙着给苏陶回复信息问她晚上几点,他去接她。
  商量好这事,简行又问道:你午饭吃了吗?不然我先过去接你吃午饭吧?
  但是苏陶说吃过了。
  简行收到信息看了看时间,心里盘算要几点过去接苏陶。
  在简行盘算这事的时候,庄得的电话打了进来,简行很快接起电话,脸上没有了笑意,问道:“什么事,庄得?”
  “简总,我们查到一些孔令奇的信息,发现了一件事情。”庄得向简行汇报。
  “什么事情?”
  “孔令奇三年前和他老婆离了婚。”
  “嗯。”
  “他老婆不是别人是董丽朱,就是曾经传于公司的法人代表,肖贵的情人。”庄得说道。
  简行听到这件事情略微惊讶。传于这个公司就是十年前,苏陶差点去试镜的那家公司,后来这家公司解散了,法人代表董丽珠也不知道去哪了,但她的情人肖贵在市里依旧横行嚣张。这几年,洪亮还在跟肖贵的事情,他们查到些眉目,发现肖贵和向家也来往密切。
  孔令奇的老婆是肖贵的情人董丽朱这件事情实在太巧了,简行感觉这事并不简单,他问庄得:“之前你汇报过一件事情,你说森览的账是由德生会计事务所负责的,德生在海市并没有分公司,而在我们市里。德生虽然是国际大公司,但在海市不是没有比它更好的会计事务所,为什么森览舍近求远?”
  “您需要我去查德生吗?”庄得确认这件事情。
  “是的,去查查在德生是谁在负责森览的账。或许能知道孔令奇为什么自曝森览账务有问题的事情。”简行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庄得应道。
  挂了电话,简行站起来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给程穆清打了一个电话,问道:“苏庭是不是有个同学进了德生工作?我记得好像听她提起过,但是谁我记不住了。”
  “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事?”电话那头的程穆清奇怪问道。
  “帮我问下,苏庭在家吗?”简行只问不答。
  “在,她刚好回来吃午饭。”
  于是,隔着电话,简行听到电话那头程穆清在喊苏庭问了事情,苏庭则走过来,接过了电话,自己对简行说道:“陈黎云啊,她进了德生啊,你怎么连自己同学都记不住啊?”
  “是陈黎云?”简行意外。他和陈黎云最后的交集除去上次在苏庭的婚礼上见过面之外,就是高三毕业那年,陈黎云给他们家还了三十万,后来大学再没有任何联系,他也很少听到她的消息。可能偶尔和程穆清碰面见到苏庭的时候,苏庭有提起过,但简行没有放心上,竟对这件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对啊,陈黎云啊,你为什么问这事啊,简行?”苏庭奇怪问道,“我听我老公说你去海市了,是不是?”
  “是,我在海市。”简行选择性回答。
  “苏陶也在海市对吗?”苏庭又问道,已经忘掉了一个问题。
  “对。”
  “那你有去找她吗?有的话,你帮我告诉她不要忘记了我的签名。”苏庭说道。
  “你的什么签名?”简行一时又想不起来苏庭的事情。
  “宋井的签名啊!”苏庭提高了声音,她想简行会忘记,苏陶可能也会忘记,她显得有点生气。
  “噢。”简行恍然大悟,他说道,“我晚上帮你问。”
  “你真的去找苏陶啦?你是不是去海市就是为了找苏陶啊?”苏庭说道。
  不管多少年,简行觉得对苏庭都有点无力招架,只能避而远之,他说道:“我也来工作。”
  “但你也去找苏陶了。”苏庭强调道。
  “你要不要签名?”简行反问苏庭。
  “要啊,你叫她帮我多要几张,寄个十来张吧。”苏庭一点不客气说道。
  “你把电话给你老公。”简行说道。
  “哦。”苏庭应声,一把把手机还给了程穆清。
  “说什么?”程穆清接过电话,高兴问简行。
  “就这么说,我先挂了。”简行说道,挂了电话。
  对面的电话挂得太快太干脆了,程穆清听着忙音,一脸茫然。
  苏陶并没有忘记苏庭要宋井签名的事情,她中午在公司吃过饭,准备回家前就催宋井给她签名。而宋井不仅给了签名,他还给苏庭送了盒他代言的面膜。
  苏陶拿到签名后就寄走了。所以,晚上简行来接她,问她有关宋井签名照的事情的时候,她说道:“已经给苏庭寄过去了。”
  简行闻言看了眼苏陶,说道:“动作很快,看来要签名对你来说很简单。”
  苏陶没接这句话,她低头看了看路,再抬头看到简行帮她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苏陶下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同样简行也是,两人不约而同穿得很正式,一个穿西装,一个穿连衣裙,一黑一白,很配也很拘谨。
  在去往餐厅的路上,简行开着导航,他问苏陶:“你认识路吗?”
  “不太认识,我没有开车,平时都是我妈开车,所以即便去过,路也不太熟悉。”苏陶说道。
  “不敢开吗?”简行问苏陶。
  苏陶笑了笑。
  简行余光看到苏陶笑,他侧头看了看她,只见她微微靠着椅背侧过脸望着窗外。她不再是个小女孩,她的举止和姿态里都有她自己的气韵。她披着长发,秀美的脖子和头发都有纠缠的味道,一个白净温柔一个不羁骄傲,有种美丽的矛盾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是不敢开吗?”简行移回目光看着路又问了一遍。
  “不是,我是没有驾照,怎么可能不敢开?”苏陶转过头笑说道,显得有些不服气。
  “驾照没考过?”简行又进行猜测。
  苏陶还是笑,摇摇头好像是表示不是这样,又像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换简行笑了声,他想起苏陶读书那会怕老师怕考试的样子。
  苏陶看着窗外,想起了一些事情,她坐直身子望着前面的路,满眼的红色刹车灯,她忙说道:“哎,这里我好像知道一点,你不要跟着导航走,现在下班高峰期很堵,前面变道左拐走小路。”
  简行闻言很听话地照做,但他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情,苏陶对他称呼的那一声轻“哎”,让他忽然意识到,重逢后,苏陶还没有面对面喊过他的名字。
  于是,简行唤了一声苏陶的名字:“苏陶。”
  “什么事?”苏陶应道,她正伸了伸脖子专注在看路,她怕自己指错了路。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简行笑问苏陶,带着玩笑的意思。
  “什么?”苏陶对简行这个问题感到匪夷所思。
  “我说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叫什么了?”简行又笑问了一遍。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得老年痴呆症。”苏陶笑道。
  “那我叫什么?”简行笑问道,放缓了语速。
  苏陶听得问,她发现“简行”这个名字就在她嘴边,但在看到他脸的瞬间喊不出来了。
  “真不记得了?”简行好笑道,故作惊讶。
  苏陶也笑了声,她抬手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转开头看着窗外,说道:“你叫简行啊。”
  “哎。”简行应了声。
  苏陶抿了抿嘴,更认真望着窗外。
  简行订的中餐厅是苏陶喜欢的一家餐厅,而他分明是第一次来,却是他点的菜,好像很熟门熟路。
  苏陶全程没有参与点菜,但她听着有她喜欢的菜,那是以前苏陶和简行说过的。苏陶想想她自己以前还是挺有趣的,刚离开简行到海市的那段时间,她每天连吃什么都要和简行汇报。
  简行点完菜合上菜单,抬头看到苏陶因为无聊低头在看手机,他就安静欣赏。
  苏陶感受到简行注视的目光,她抬起头不好意思脸红了,下意识解释说道:“我回个信息。”
  简行笑了笑,他找话问苏陶:“苏陶,你下半年会拍戏吗?你们今天的会议确定这事了吗?”
  “希望吧,还得去试镜,看能不能被制片方和导演选上。”苏陶说道,她微微抬了抬眉,显得不太有把握。
  苏陶说话的时候,简行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她说刚才那句话感到有些心疼,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努力勤奋。简行知道她做演员一直不容易。
  苏陶得影后的那年,简行特别高兴,但他去看了她的获奖感言后,他难过了很久。
  苏陶那年站台上说:“我有个朋友和我说他的理想是消除偏见,我很希望我所有的努力也能为他的理想做一份贡献。”
  简行看着电视里那个对他来说又远又近的女孩,他第一次有了种很负气伤心的感觉,他的自信心面临崩溃,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法和她在一起。那段时间,简行像苏陶一样,在坚持和担心怀疑中来回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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