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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哄我——食草兔

时间:2019-09-24 07:55:11  作者:食草兔
  家事?
  林杳回眸看了一眼被下了药的霍楚言,即便她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国,也明白正常人处理家事不会是这个场面。
  如今距离观众散场已经过去许久了。
  整个厅内除了他们七个人便没有别人,林杳有些不耐烦,她抬眸打量了一下对面四个男人,她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
  他们却偏偏这时候撞上来。
  她神色自然地看着这几个男人,冷淡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催促之意,她轻声细语道:“你们一起上吧,速战速决。”
  霍楚言:“……”
  随着撕拉一声响,霍楚言看到少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裙子撕到了膝盖上方,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底下的大腿纤细而紧致。
  他立即移开了视线。
  十分钟后。
  几个男人倒了一地,林杳蹙着眉揉了揉手腕,好久没这样打架了,她的呼吸不乱,甚至还拨了拨头发。
  真厉害啊,他都没有把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到那么多人。
  霍楚言的黑眸微垂,唇角边还带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在一片抽气声之中霍楚言虚弱的声音响起,里面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喂,收留我一晚上怎么样?”
  林杳绕过座位走到他面前,雪白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绯红,她居高临下地瞥了他的一眼,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可以。
  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他们现下是带不走霍楚言了,他们起身离去,接下来要怎么做还要请示霍厉啸。
  林杳弯下腰将霍楚言手里的琴盒接过抱进怀里,她转身便要走。
  身后的少年掀开眼皮,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轻笑道:“你收留我一晚上,我以身相许报答你。”
  虽然他的声音虚弱,但掩盖不了他少年的音色,清冽的声音微微压低,尾音的咬字很轻,几乎听不见。
  林杳停下了脚步,回眸仔细地打量了一眼霍楚言,她的视线缓慢地扫过他的眉眼,又在他的唇边停留几许。
  霍楚言被她看得有些热,他不自然地移开眼神。
  下一秒少女冷冰冰的话语响起,她毫不留情道:“你这是恩将仇报。”
  沉默片刻之后。
  霍楚言忽然笑出了声,他唇角边的笑容真心实意,他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人了,心底的兴味渐浓。
  可惜啊,日后就见不到了。
  霍楚言的眸光微冷,里面甚至带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难过,现在的他一个人还无力和霍厉啸对抗。
  他的命运仍旧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而准备离开的林杳却有些恍惚地望着少年眼中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的母亲也是这样,那样高傲的一个女人却在听到她父亲再婚的消息时终于崩溃了。
  十年前林傅生和卫清兮因为感情不和离婚,卫清兮带着年仅七岁的林杳出国,林杳的抚养权他们两个人争了许久,最后林傅生松了口。
  他每年都会飞来意大利看她,五年前林傅生将她抱在怀里,语气轻柔地问她:“杳杳,爸爸遇见了一个很好的阿姨,她有一个比你小两岁的女儿。”
  “杳杳,你愿意有一个妹妹吗?”
  那时小小的林杳握着林傅生的大掌,认真地告诉他:“爸爸,杳杳希望你和妈妈都能够幸福。”
  林傅生湿润着眼眶把年幼的女儿抱进了怀里。
  之后几年她偶尔能收到林傅生发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姣好,笑得温柔又清透,这是一个和卫清兮完全不同的女人。
  也是从那一年起,卫清兮的性格大变,她原本就强势,在那之后变得喜怒无常,掌控欲也越来越强。
  只有在拉小提琴的时候她才会平静一些。
  她对林杳的态度也越来越疏离,她不止一次在醉酒后质问林杳:“林傅生是你的父亲,不是别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每一次林杳都会小声地回答她:“妈妈,你有我,可是爸爸他是一个人。”
  回应她的是卫清兮的失声痛哭。
  卫清兮清醒过后有时候会和她道歉,有时候却又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有时候林杳不禁会想,卫清兮把她带在身边究竟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林傅生,只有这样林傅生才不至于和她断了联系。
  卫清兮爱她吗?
  大概是爱的吧。
  林傅生和卫清兮的婚姻之中从来没有第三者,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曾为彼此妥协过,婚后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
  直到林杳出生之后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但感情还是在日益增多的争吵中逐渐消磨最后他们仍旧分开了。
  一年前卫清兮病重,弥留之际林傅生从国内赶来,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而憔悴,不复以往的明艳。
  她怔怔地望着林傅生,这个男人的面容依旧英俊,风度更甚以往,想来过得很幸福。她死死地盯着他,咬牙道:“林傅生,我要你答应我,只有林杳才是林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林傅生听了这句话拧了拧眉,林杳是他唯一的女儿,这是从不曾改变的事实,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家业交给他人。
  卫清兮从来不曾信任过他,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林傅生没有再反驳她,在林杳的事情上,总是他退让,他低声应她:“我答应你,以后不论杳杳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支持她。”
  她想做继承人,他就好好培养她。若是她不想,他便为她铺好以后的路。这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该做到的事情。
  直到卫清兮去世,他们两个人还是没有和解。
  一年前林傅生便想把林杳带回国内,但林杳拒绝了,她说想在意大利多呆一年,最后她答应了林傅生一年后回国之后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他才肯离去。
  一年之期已到,她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取回卫清兮的小提琴,这是她生前留在乐团里唯一的一件东西。
  此刻这少年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崩溃之后的卫清兮,他们看似高傲又疏离,可内心却有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人生在世,没有人事事如意。
  霍楚言的眉眼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和清贵,想来是家世优越的富家子弟,那些保镖口中所说的先生会是他的父亲吗?
  林杳有些心软。
  而靠在椅子上的少年眼神已经开始恍惚,可其中的光却越来越亮,他的黑眸安静地落在她的身上。
  放任他在这里昏睡过去会怎么样?
  林杳轻叹了口气,仍是上前扶起了霍楚言。
  耳边少年声音的微哑,笑意微弱,他勾唇道:“这是接受我给的报酬了?”
  他给的报酬是什么,当然是他所说的以身相许。
  林杳不想理他。
 
 
第一章 哄我03
  林杳单手抱着琴盒,另一只手握着少年的手腕,他的手臂横跨过她的肩膀,她的身上承担着他大部分的重量,他已经不太清醒了。
  林杳打到车之后将霍楚言放到了后座,忽略了司机怪异的眼神之后淡定地报了她现在的地址。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吸引人眼球,可偏偏他们两人的年纪看起来都不大,那少年看起来还晕过去了。
  林杳报的地址位于富人区,司机没有再多想,他不想惹上事。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霍楚言一直没有醒来,林杳在车上仔细地听了他的心跳,又看了他的脸色,想来他只是被喂了安眠镇定类的药物。
  在沙发和床上犹豫了半天,林杳还是选择了床,他这样的身高缩在沙发上估计醒来很不好受。
  她现在住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便从别墅里搬了出来,找了一处安静舒适的公寓住下。
  其余的房间都被她改成了画室和琴房。
  处理好霍楚言之后林杳去洗了个澡,换下了那条破碎的黑色吊带礼裙,她穿上了舒适的睡裙便走进了厨房。
  林杳动作熟练地下了两碗面,淡淡的香气很快弥漫在厨房里,她今天有些累,不想再费心思做其他的菜。
  霍楚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她将另一碗面放到了保温箱里,并且在上面贴了纸条。
  做完这一些林杳才在琴房坐下,她纤长的手指缓缓划过琴盒,黑亮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架美丽又优雅的小提琴。
  琴身下侧刻着卫清兮的名字。
  这一架小提琴是他们结婚那一年林傅生送给卫清兮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着它。
  以前卫清兮会在哄她的时候给她拉琴,也会在安静的深夜独自躲在琴房拉琴,那个时候的她通常都是在想念林傅生。
  再后来卫清兮性格大变,她长时间呆在乐团里,企图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段婚姻带给她的伤痛。
  从十二岁到十七岁这五年,林杳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卫清兮给林杳规定了严格的作息表。
  她的每一天都是在卫清兮的安排下度过,卫清兮请了人每天看着她,她以为林杳会反抗、会逃,又或者像她希望的那样求助林傅生。
  但她从来没有,她一直乖巧又温顺地完成她规定的每一件事,每年林傅生来看她的时候她从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些。
  回忆渐远,林杳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它的琴弦便合上了琴盒。
  那些时光都过去了,卫清兮也不在了。
  她会重新回到林傅生的身边,开始新的生活。林杳很迷茫,她该怎么去面对一个全新的家庭呢?
  ...
  霍楚言是在深夜醒来的,他皱着眉揉了揉额头,身下柔软的触感和枕边淡淡的清香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在他昏睡之前的记忆慢慢涌现出来,他怔愣地打开了灯。
  停留在他记忆力最后的画面是那个女孩转身丢下那句话的神情,她似乎透过他想到了谁,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将他带了回来。
  少女的房间干净又柔软,房内的配色看起来温暖又温柔,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和她精致的外貌很像,却很不符合她冷淡的性格。
  可屋内的摆设却告诉他,这的确是那个女孩的房间。
  周围很安静,大片的月光透过微透的窗帘洒进房内,窗外的枝叶随着夜风而微微晃动,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在哪里?
  ...
  宽敞的客厅一片暗色,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过阳台的窗户照亮了一小块地方,那一处像是蒙上了一层银色的纱。
  朦胧又神秘。
  霍楚言的夜视能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正睡着的女孩儿,他下意识地蹙了眉。
  这是单层的公寓,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霍楚言无声地扫了一圈,发现她的确是一个人住。
  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把唯一的那张床让给他了。
  厨房里还亮着一盏小灯,霍楚言垂眸看了一眼沙发上小小的一团,随即便迈开长腿走进了厨房。
  他原是想进厨房关上这盏灯的,却意外地看到了保温箱上贴着的纸条。
  黄色的便签纸上少女的字迹不似她的容貌那般精致,她的字迹如游云惊龙一般张狂潇洒,倒是和她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上面写着:饿了里面有吃的。
  霍楚言盯着便签纸看了一会儿,黑色瞳仁里的眸光微亮,他修长的手指微动就将便签纸撕了下来。
  里面是一碗最简单不过的青菜肉丝面,上面撒着金黄色的蛋丝和葱花,时间放的久了,面都糊在了一起。
  简单却也诱人。
  在霍楚言十八年的人生里还没有吃过这样简陋的食物,但这却是这一个月来他吃到的第一顿中餐。
  老太太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饮食习惯,他便跟着老太太吃。
  这小姑娘的手艺一般,口味也淡,霍楚言却毫不介意将这碗面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他又在水槽边盯着那个空碗和水槽看了许久,他努力地回忆着别人是怎么洗碗的。
  似乎不是直接洗的。
  太子爷从小过得就不是常人的生活,大概连进厨房都是头一遭。
  站了几分钟霍楚言干脆拿出了手机开始上网搜索怎么洗碗。
  两分钟后。
  陶瓷的碗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清脆的响声在黑夜里格外地明显,霍楚言沉默看着自己滑腻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碗就滑出去了。
  客厅里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把她吵醒了。
  穿着洁白睡裙的女孩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她揉了揉眼睛,半睁着朦胧的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他是谁。
  霍楚言眼眸中带了丝烦躁,这样的开场太差劲了。
  此时的林杳脸上没有了下午的冰冷和淡漠,回到了她的舒适区之后她就露出了原本的性格,柔软又防备。
  像个小刺猬。
  霍楚言微微弯腰,想把破碎的瓷片捡起来。
  可一只纤细又温暖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少女带着睡意的声音又嫩又软:“你别动,去把手洗了。”
  霍楚言盯着她白皙的小手看了一会儿,依她所言将手上的滑腻都洗去。
  林杳处理完这些碎片之后才清醒了一点,她的眉眼之间又带上了淡淡的冷色,她和霍楚言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霍楚言轻咳一声,低声道:“抱歉,我一会儿就离开。”
  在那个碗摔碎的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如今的他毫无资本与霍厉啸对抗,霍厉啸根本没有将他置于一个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和他交流。
  想到这里霍楚言嘲讽地笑了笑,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他会回国,但不会向霍厉啸妥协,他会换一种方式和霍厉啸谈判,而不是一味的争吵和逃避。
  林杳抱着膝盖看了一眼霍楚言,轻声道:“天亮再走吧。”
  少女一双杏眼圆溜溜地看着他,眼尾微微下垂,似是带着一点起床气,眉眼之间的冷色像是她的保护色。
  纤细白皙的胳膊缩进睡裙藏了起来。
  这一刻霍楚言看着在月光下美得动人的少女,忽然想起来了那一句“山林仙女从阿克罗斯伦安山,皑皑白雪里升起”。
  他们在罗马,她也美的像是精致的公主。
  霍楚言体内还有药效的残留,他的眉眼间带了淡淡的倦意,眼皮也不怎么开心地耸拉着,薄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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