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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捡到了反派美人——一梦西厢

时间:2019-10-03 08:15:31  作者:一梦西厢
  木兰眼睫颤了颤,转身把门轻轻阖上,走上前去。
  “木兰,拜见河清王。”
  说吧,前面那人还未有什么动静。
  木兰不禁垂底了头,心如捣鼓,“木兰不知王爷唤我来,是所为何事?王爷您..”
  倏然那人缓缓转身,一副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内,深幽的眸落在她的身上。
  木兰惊得后退几步,拓跋嗣!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是他故意引她而来?或是先前他知道了那块玉佩,故意来试探她!
  思及此处,木兰不禁心底有些发凉,转身便欲离开。
  只是未走几步,腰肢便被她一把扣住,下一刻身子便被他用力抵在了门上。
  鼻尖充斥着来自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木兰反手欲挣脱,双手又被他紧箍于身后,炽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拓跋嗣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
  他的头颅紧贴着她的脖颈,冰凉的唇触到肌肤轻轻厮磨,木兰身子一颤,却也动弹不得。
  “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拓跋嗣一转话锋,语气软了下来。
  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呢喃,木兰心尖颤了颤,脸上透了几丝红晕。
  “你先放开。我不舒服。”
  拓跋嗣抬眼,仔细看着她的眉眼,一言不语。
  木兰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那几日宫内生了变,援军才晚了些时日。你能相信我,我很开心。”拓跋嗣唇角弯了弯,盯着她道。
  木兰垂底了眉,眼睫将眼底的情绪掩盖,此刻身子依旧在他怀中,两人贴的极近。
  倏然感到脸颊上落了一个淡淡的吻,木兰心跳加速起来,猛地抬眼。
  只见他眼底映出她的身影,唇角勾起了一丝愉悦。
  “若是借着我的名义,怕是你生我先前的气定不会来。”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么..
  木兰怔了神,心底倏然滑过一丝暖意。
  或许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他也是听进去的。
  “好吧。”木兰叹了一口气。
  又见他不轻不重揉着她腰间的软肉,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以后不许和长孙独处。不许对我冷脸,更不许躲我!”
  木兰听着心底更无奈了几分,却也不看他,不回应。
  “好了,我要回去了。别闹了。”
  莫名木兰觉得又像回到了桃花县的时候,那时的思思也如这般,有时候会有些无理取闹。
  拓跋嗣脸色沉了下来,“你觉得我在闹?”
  木兰背在身后的手挣了挣,他的手劲如此之大,她竟是挣不开半分。若是再此与他打起来不像话。
  “听话,我已是有一年多未回家了。”
  拓跋嗣盯着她的神情,倏然唇角翘了翘。
  “你让我开心,我便放你走。”
  木兰脸色顿时一红,不禁嗔瞪了他一眼。这人整日脑子里怎么总是这些东西。
  “不然,今夜我便不放你走了。”
  木兰心头焦灼起来,看着他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开玩笑的。红着脸瞥过头闷闷道:“你低下头来。”
  拓跋嗣唇角的笑意扩大开来,乖乖伏低了头。
  木兰心下一狠,点起脚对着他的脸印去,却不想他刻意侧了过来。唇刚好印在了他的唇角上。
  温热的触感传到了心头,木兰感到心失跳了一会。
  木兰像缩回来,腰间的手却不肯放开她,反而有种缩紧的趋势。
  他的眸静静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如同深幽的潭水。
  木兰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很明显她感到他的呼吸加重了些,腰间的手松开。
  木兰以为他终于放过了她,未想下一刻他又伏了下来,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唇相印。
  缓缓仿佛一条湿热的小蛇探了进来,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四处探索着。
  木兰没什么经验,脸越发的滚烫,浑身的感觉都聚集在了那一处。
  拓跋嗣的手渐渐从她的腰间上滑,不轻不重揉捏着她的温软,像是故意在取悦她一般。
  木兰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抽了魂,分明手脚并未被他束缚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只得依附在他的怀中。
  不知何时屋内只剩下了两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殿下,圣上传话让您过去呢。”
  原本的旖旎突然被这突兀的声音惊散。
  木兰猛然回神,立刻推开了拓跋嗣,看到此时自己的衣衫滑落,背过身慌乱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拓跋嗣未有防备,便也踉跄退了几步,看着她此时慌乱的模样,不禁失笑上前,低笑:“莫怕。这屋内有一秘道,你可直接从此出宫,也省去了那些麻烦。”
  木兰整理好了衣衫,脸上热的滚烫。
  “唔。你快走吧。”
  拓跋嗣离去前,又趁她未有防备快速啄了下她的唇。
  “过几日便是我的诞辰,你若是不来,我便亲自把你抓回来。”
  说到后面语气里多了几分凶狠。
  木兰胡乱点头,双手推阻着他:“知道了,你快走吧!”
 
 
第49章 
  木兰顺着秘道走出,发现其正是连通着城外的一间草屋,院内有一匹黑马,走近了才看到一旁的包裹。
  其内存放着一些银两和干粮。
  木兰失笑,他想的倒是周到。
  背起包袱,木兰利索上马,扬鞭便沿着路朝清河郡的方向赶去。
  一路风尘仆仆,木兰快马加鞭,未停歇几日便到了桃花县,她离开时未及时换装束,还是一副华贵的衣衫,男子的扮相。
  入了村,木兰牵着马走了大半会,平日的乡邻们见到了也未认出她,反倒是惊奇村里今日来了个富贵之人。
  木兰失笑,也未做解释。只是急忙沿着路匆匆往家里赶。
  木兰并未着急回自己家,反而来张元的院门前,只是靠近了才发觉其门上竟贴着官府的封条,门上还落着锁。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木兰急忙找了附近的人家询问。
  “您是说张元那一家啊,你可不知道前几日官府来了人,说是张元一家涉及谋反,前几日便压上了刑场,昨日便行刑了。真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连家里的小孩都没放过去。真是可怜讷。”
  木兰脚下有些不稳,若不是扶着墙怕是她便瘫倒了下去。
  “听上面说这太子的手段也是狠辣,下了令只要涉及半分齐王谋逆之事,满门抄斩,不得放过一个。”
  木兰只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接下来谁是谁再也看不到,说了什么再也听不进去了。
  ——
  宫内张灯结彩,处处充满了喜意,一行宫女忙着为殿内布置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咱们太子诞辰,圣上可是又赏了好些东西呢。”
  “对啊,这次公公仔细吩咐了,可是不得出半点差错。”
  一行宫女的对话声渐渐散去。
  殿内,檀香冉冉。
  “殿下,这是您诞辰宴席受邀的名单。”
  “唔,下去吧。”
  拓跋嗣淡唔了声,瞥了那簿子一眼,继续看着奏折。
  案桌上的摆设十分单调,除了笔墨以及中规中矩的一叠厚厚的奏折外,那玉瓷瓶木兰花格外的好看。
  明艳绽放着,明晃晃的水珠顺着花瓣滑落。
  青枫从外进去便看到自家主子盯着那瓶木兰花,眼神仿佛透过花在看别的东西。
  青枫心中微微叹气,上前行礼拱手道:“主子,此番所有动乱者已被斩首。”
  拓跋嗣未看他,指节扣着桌面发出轻轻的声响。
  “还有一事,木将军求见。如今还在偏殿候着。”
  拓跋嗣突然抬眼,随即唇角微微扬起,起身便抬步欲离去。
  青枫在其后随侍:“主子,我看她神色似是不大对劲..”
  拓跋嗣余光扫了他一眼,“哦?”
  青枫欲跟上去却被遣退了下去,望着主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气。
  今日一早,木兰便来了太子府,见了他便直白挑明要见太子。
  说实话,他曾经只见过木兰多次躲着主子,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急切要见主子,况且她的神色似是不大对劲,至于那里不对劲,他也是说不上来。
  过两日便是主子的诞辰了,还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拓跋嗣走的急切,到了门前反倒慢下来,感觉到了自己的急不可耐,反而有些失笑。
  平生倒是第一次这般。
  古人诚不欺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这般而来的。
  推开殿门,便见到不远处那倒纤细的身影。
  拓跋嗣缓缓阖上了门,抬步走过去,低声笑道:“怎么,才隔了一日便这般思..”
  话还未落,一抹白色的刀光滑过空气。
  拓跋嗣未有丝毫防备,连退了好几步,木兰招招紧逼,直到把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见木兰眼下一片绯红,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恨,像滚烫的岩浆欲将他吞没。
  木兰唇角颤了颤,哽咽了好几次,才恨声道:“你凭什么?”
  脖子上的血缓缓渗开,拓跋嗣抬眸看着她,依旧笑着:“怎么了?”
  明明前日还是那般,今日又为何说出这番的话来。
  木兰狠狠盯着他,若是眼神能化成刀子想必他早已被千刀万剐。
  想起若兰那几月大的孩子,一家人就这样没了。悲恸如潮水般淹没了全部的理智。
  木兰眼底滑过一丝杀意正欲用力,下一刻却眼看着长剑被他两指捏着,铮然一声,手上一片灼热,下一刻剑便脱离了手腕。
  拓跋嗣脸色冰冷,看着木兰的招式越发狠厉起来。
  屋内器件一个个倒下破碎,过了半炷香后。
  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木兰双手被狠狠箍于头顶,身子被他压于身下。
  拓跋嗣眸色薄凉,紧抿了唇,经过了一番打斗,两人皆是有些狼狈。
  “现在能说了么?”
  木兰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眼眶绯红,眼神极冷。
  “我定会杀了你!”
  拓跋嗣点了她的穴位,冷笑。
  “好啊。”
  木兰顿时浑身不能动,此刻才察觉二人是贴的如此之近,他下面的变化又是如此的明显炽热。
  从牙缝里逼出一字:“滚!”
  拓跋嗣反而逼近了她,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你知道,刚才我得知你来找我,这里有多欢喜么。”
  他点了点胸前,自嘲笑了声:“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能为了别人来杀我。在你心底,我是这般的轻。”
  木兰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脸上一片厌恶。
  他的心这般冷硬,谁的命于他来讲不过如草芥。
  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告诉他,张元他们能活回来么!若兰和何大娘能活过来么!连几个月的孩子都未放过!
  倏然忆起军营军那些将士的话。
  几千俘虏一夜被坑杀,小孩子的半截手臂都在土里埋着。
  呵!他的血没有温度。
  拓跋嗣见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垂底了眸,淡淡道:“不说是么?”
  木兰倏然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冰凉的触觉袭上心头,头皮一震发麻。
  猛然睁眼,咬牙切齿道:“混蛋!”
  拓跋嗣动作顿了顿,一绺乌发落在了她的发上,静静看着她:“你若不说,我便借着做下去。”
  木兰闭眼:“动乱者一律处死的令是你下的。对么?”
  “是!”
  “但凡与此次沾上半分联系的人都要处死,是么!”
  “是!”
  “你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张元他们哪里威胁到了你?”
  拓跋嗣沉默了下来,神色变了几变。
  令的确是他下的,但他的确不知此事牵扯进了张氏一家。按道理来讲此事应当牵涉不到张氏。
  拓跋嗣看着木兰欲用力冲破穴位的样子,朝着她胸前快速一点。
  木兰下一刻便没了意识。
  其中怕是有蹊跷,不若先这般让她误会下去,待他查清后再告知她也不迟。
  拓跋嗣倏然感到脖子上的刺痛,探去发觉血迹已是干到了上面,蹙了蹙眉,又整理了一番,将被子覆在木兰身上,缓缓踏步出去。
  ——
  木兰醒来后,便发现双手被一条锁链紧紧锁住。
  锁链的另一端紧固定在榻上,木兰挣了挣根本无力挣脱。
  木兰靠在榻上,发因先前的打斗散落,眼中渐渐渗出了泪意。
  一年余的战旅,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挣脱。
  为的不过是活着,回去再与何大娘他们再次相聚。
  沙场奋力杀敌,为的不过是给亲人一片平和的土地。
  不想换来的却是这番...
  木兰仰头,眼神渐渐失了焦。
  突然门被推开,一宫女模样的女子缓缓进来,小心翼翼把饭菜摆在她能触碰到的地方,低眉道:“姑娘,用膳吧。”
  等了片刻,见木兰依旧不言不语,女子无可奈何退了下去。
  窗户被风吹动,外面的风吹了进来。
  木兰眼睫动了动,却见天际已是暗了下来。
  若这些是梦该有多好。
  醒来,便能看到何大娘如以往那般叫着她一起去市集,便能看道张元从河边打鱼回来。
  若是她没有捡到拓跋嗣,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丝破碎的哭声从她喉中破出。
  木兰掩下一阵阵苦涩的哽咽,任凭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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