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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快穿]——道_非

时间:2019-10-20 08:16:00  作者:道_非

  乖戾妩媚又刁钻,是她给自己新身份的定位。
  她在树枝上窝了一夜,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四肢有些发麻,脚踝又在隐隐作痛,夜风透过裙摆,渗入伤处,凉飕飕的,潘金莲倒吸一口冷气,纤瘦的身影晃了晃。
  “嗳,扶我一下。”
  潘金莲伸手去抓武松的胳膊,武松身体僵硬,抗拒的意味很明显。
  夜幕已深,武松垂眸看着红衣少女。
  她的确受了伤,行动之间不复在茶馆的灵敏,甚至还有些笨拙,瘦瘦的肩膀像是风雨中摇曳的花儿。
  武松犹豫了一下,最后伸出手,隔着布料,扶住了她的胳膊。
  此时已经入夏,世人早已脱去厚重的春装,换上轻盈的夏装。
  隔着薄薄布料,武松能感觉到掌心潘金莲肌肤的温度与柔软,因为离得太近,他甚至还能嗅到她发间的清香。
  武松别开脸,想离那法香远一点。
  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女人身上的香没有什么研究,只觉得那清香清冷之后,略泛着甜,像极了潘金莲,张牙舞爪的背后,是一颗柔软的少女心。
  想到这,武松又觉得这个结论有些荒唐。
  他才认识潘金莲多久?说的话一双手能数得过来,他对她的了解,是她在清河县收拾张大善人,替穷苦的百姓出头,再之后是茶馆相见,她飞扬跋扈,举止轻挑,半点女人该有的端庄娇羞也无,若不是那张脸生得实在好看,他几乎能将她当成一个行事不拘一格的江湖汉子。
  武松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潘金莲。
  夜里的丛林光线很暗,皎皎的月色被枝叶遮了大半,只有稀稀疏疏的月光撒下来,落在那白如玉的俏脸上。
  她细细的眉微微蹙着,全然不见茶馆时的骄矜,更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唇色有些发白,轻轻抿着,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武松眉头微动,低声道:“很痛?”
  “那当然了。”潘金莲抬头,精致的小脸鼓鼓的,皱成了小包子,声音有些哑,道:“要不然,你试一下断腿是什么感受。”
  潘金莲语气并不算好,语意里有些似是而非的埋怨味道,却又叫人不会心生反感,像是他曾经在街头遇到的小奶猫。
  小奶猫见了人,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低声呜咽着,气势十足,奶凶奶凶的,让人瞧了不但不会害怕,还会忍不住想要摸两把。
  武松目光不似刚才那般冷硬,道:“我带你下山。”
  他断过腿的。
  那时候他很小,整天躺在床上喊疼,家里很穷,请不来大夫,是他大哥求了药,来给他换上。
  大哥换药的动作远不比大夫轻柔,每次换药,他都要嚎半天。
  时隔多年,他依旧能记起那时候的疼,每每想起,便觉得牙酸。
  他尚且无法忍受断腿的疼,潘金莲是个女子,更受不住了。
  山上昼夜温差大,若待得久了,日后腿纵然好了,只怕也会留下病根,还是尽快把她带下山为好。
  许是他在茶馆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好,潘金莲半信半疑,指了指自己,试探道:“你带我下山?”
  武松颔首道:“自然。”
  潘金莲伸开双手,道:“来,背我。”
  武松:“……”
  武松的心情有一瞬的复杂。
  他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自己走下山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一条伤腿不能用力,哪怕他搀扶她下山也不现实,他只能背着她走下去。
  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他背她下山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换成其他女子,只怕早红了脸,推辞几句,可她倒好,一脸的迫不及待,若不是伤了腿,她这会儿都能跳到他背上。
  转念一想,武松又觉得颇为符合她的性格——把知县踩在脚下的人,眼里是没有世俗礼法的。
  更何况,她在茶馆还喝过他的半盏茶。
  想到她喝完茶之后茶杯上留下的浅浅的红,武松移开视线,耳朵有点烫。
  “快,背我。”潘金莲张着手,一脸的笑意。
  武松有种自己被轻薄了的错觉。
  本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心理,武松蹲下身,自动忽略潘金莲的笑声。
  潘金莲爬上他的背,柔软贴了过来,呼吸间的热气洒在他的脖颈。
  武松不自然地转了转脖子,耳后是潘金莲笑眯眯的声音:“我在山上一天了,好饿,等到了山下的酒馆,我请你喝酒吃肉。”
  此话一听,武松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潘金莲的行为举止,明明就是心无城府的表现,哪里是处心积虑轻薄他的浪/荡/女?
  多半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可以交往的兄弟,而不是同床共枕的良人。
  至于那萦绕在他脖颈间的热气,她被他背在身上,腿又受了伤,使不上力气,不趴在他身上,怎能被他背着?
  再说了,不呼吸的是死人,她若不呼吸,这会儿他可以挖个坑把她埋了。
  武松刚松一口气,便发觉自己的头发被人绕了一下。
  武松用余光去瞧,潘金莲趴在他背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他的发,像是小孩子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儿一般。
  一边玩,一边还道:“你一个大男人,头发怎养得这般好?”
  武松:“……别动我头发。”
  “那么小气干嘛?”
  武松拒绝回答潘金莲的问题。
  见武松不说话,潘金莲笑道:“想不到你人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武松不置可否。
  潘金莲继续道:“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别整天扳着脸,看着怪吓人的。在茶馆的时候,都没有人跟你说话,也就我胆大,敢去喝你杯子里的茶。”
  武松看着前方的路,听潘金莲叽叽喳喳说着话,忽而觉得,潘金莲的性子似乎也不错。
  爱说爱笑,挺好的,除了有些时候会不着调。
  就比如现在:“那只大虫怎么不见了?别是知道你来了不敢出来了。哼,欺软怕硬的家伙,只敢欺负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武松自动忽略“弱不禁风”。
  那个出场一片飞刀将茶馆众人吓得跪地磕头的女罗刹,怕是他眼花看错了人。
  不过说起来,他也挺纳闷的,景阳冈上吃人的大虫怎么没出现。
  夜风四起,卷起地上厚厚的落叶,枝叶沙沙响,武松剑眉微蹙,停下了脚步。
  身上的少女声音突然紧张起来:“怕不是大虫来了,你快把我放下来。”
  武松背着潘金莲向右边一躲,原本他立着的地方从后面扑过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虫,那大虫见一扑不成,便用尾巴一扫。
  厉风扑面而来,武松眼疾手快,迅速往后跳了两步。
  身上的潘金莲拍着他的肩膀:“我先下来,快,弄死它。”
  ……她对他的力气当真是盲目的自信。
  武松放下潘金莲,两手交叉,看着面前的大虫,活动着手腕,身后是潘金莲给他加油助威的声音:“揍它!”
  有那么一瞬间,武松感觉自己来到了斗鸡场,而他是那只被人驱使着去斗得大公鸡。
  武松很想提醒她,对面是只虎,他唯一的武器哨棒,刚才背她的时候被她丢在一边说碍事,他现在赤手空拳,去跟一只膘肥体壮的大虫去打架,身后还有一个无法活动的她,他不仅要躲避大虫的攻击,更要提防大虫会不会绕过他,直接去吃她。
  毕竟这是一只让许多猎户都手足无措的大虫,他不能掉以轻心,偏她像是在看表演一般,语气轻快,一点担心也无。
  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
  武松偏过脸,去瞧潘金莲。
  微弱月光下,她整个人窝在树干旁,肩膀轻轻起伏着,漂亮的有点过分的脸微微泛着白,额间散乱的鬓发一缕一缕的,像是被虚汗浸湿了一般。
  武松一怔。
  她不是一点也不害怕吗?
  皎皎月下,潘金莲歪着头,心虚一笑,道:“呀,被你发现了。”
  “我挺怕的,你千万别死啊。”
  武松心口蓦然一软。


第113章 潘金莲
  她昨夜被大虫追得满地跑,最后急中生智手脚并用爬到古树上,她原本光鲜的列红色衣裳被树枝划破,高高挽起的发松松垮垮,还有发丝散在脸侧,通过这些,他不难想象到她当时的狼狈模样。
  一个女子,哪怕是一个行事不拘一格的女子,刚从虎口逃生,在树枝上窝了一夜,如今又遇到差点把她吃了的大虫,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不是不害怕,她是害怕她的害怕会影响他的情绪,所以故作镇定,给他加油打气。
  武松收回目光,抬头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大虫,声音不复刚才的冷硬,道:“莫怕。”
  “嗯,不怕。”潘金莲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有你在,我怕啥?”
  夜风扬起武松的发,武松斯条慢理地挽起自己的袖子,大虫长啸一声,扑了过来。
  经过昨夜被大虫追得没地跑得事情,潘金莲对大虫有一丢丢的心理阴影,心惊肉跳地看着武松与大虫搏斗。
  武松比这个时代的男子高一些,但不是五大三粗的那一种,他身上的肌肉并不是特别夸张,是偏精瘦的那一种,得天独厚的身高与身材,再加上他冷冽的气质,让他行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显眼。
  武松的气质与身材是老天赏饭吃的那一挂,行动之间极有威视,可那是在人群中,在山林之王面前,他就是一块异常美味的肥肉。
  山上昼夜温差大,凉风习习,拂面而来。
  恰逢大虫怒吼,锋利牙齿之间的血腥味便飘了过来,熏得潘金莲捏住了鼻子。
  大虫口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也不知道与大虫更近的武松是怎么受住的。
  潘金莲蹙眉瞧去,武松速度极快,闪在一边,月色斑驳,如碎了的玉屑一般洒在他的侧脸上,他鼻翼微动,似乎也有些受不了大虫的味道。
  潘金莲笑了起来。
  英武如武松也有受不了的东西,看来这只大虫没少吃人,只盼着武松尽快把害人的大虫打死,替那些葬身虎腹的人报仇雪恨。
  大虫再次冲过来,武松纵身一跃,一手并起,手肘狠狠打在大虫的脖子上。
  大虫吃痛,巨大的身躯栽在地上,落叶飘飘荡荡,武松手握成拳,重重打在大虫的脑袋上。
  一拳又一拳,大虫不住哀嚎着。
  双方相差太悬殊,潘金莲险些看花了眼。
  水浒传并不是一本武侠小说,内容更为写实,没有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武功与传说。
  书里的武松虽有神力,可说破天也只是个普通人,面对吃了无数人的大虫,他并不能做到秒杀,严格来说,他和大虫五五开,打死大虫靠的生而为人更为机敏的智商,而不是全靠武力的压制。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她才会格外担心,毕竟现在的武松不比书里,身边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累赘,他要考虑自己的每个动作会不会让大虫伤到她,行动之间有很多的掣肘。
  可尽管如此,武松还是把凶猛得大虫打死了,一点也不惊险环生,跌宕起伏,武松躲了几次大虫的攻击后,便找到了大虫的弱点,一击重皱把大虫打得爬不起来,而后压着大虫狠揍。
  这是一场智力与武力的完全压制,结局没有任何悬念。
  她白担心一场了。
  潘金莲心情颇为复杂。
  本以为武松的水平比平常人高上一些,是钻石,结果一出来,武松是大师,甚至是王者。
  果然她就不该把武松当正常人看待的。
  武松还在一拳一拳打虎,刚才威风凛凛的山林之王瘫成一团,不复万兽之王的雄风。
  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想起书中数次描写的武松的神力——几百斤的石块被武松毫不费力单手举起,往天上一扔,石块飞入云霄,过了很久再落下来,他还能轻轻巧巧地接住。
  换成正常人,别说扔石块再接住了,双手都不定能搬起来。
  潘金莲叹了一声。
  施老爷子终究是偏爱武二郎的。
  他恨也坦荡,爱也坦荡,山中青竹般宁折不弯。只可惜,生于这个时代便是原罪,水浒一百零八将,下场个个凄凉,武松在征讨方腊时断了一条胳膊,最后圆寂在六和寺。
  武松的结局虽然比其他梁山好汉好上许多,可潘金莲仍是觉得痛惜。
  若武松生在其他时代,乱世他是镇守一方的定海神针,盛世他是打马而过的英武才俊,乱世和盛世他都没选择,偏生在了这个不给人留一点活路的宋朝。
  天子昏庸,佞臣揽政,不久之后,是震惊华夏的靖康之耻。
  古往今来,奇耻大辱莫若靖康。
  东京失陷,无能的天子与朝臣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将自己的妻子女儿折现送给金人糟蹋。
  千里无鸡鸣,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
  每次想到靖康之耻,潘金莲便恨不得提刀杀了宋徽宗——他到了金地怎么还有脸作诗?
  他若是个卧薪尝胆的勾践,那还罢了,偏他身为君主没有一点担当,用自己的妻女去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
  宋太/祖是武将篡取的天下,得位不正以至于终宋一朝,武将的地位都不高,颇受文臣的气。
  这个时代的人被儒家那一套“君为臣纲”洗脑洗得太彻底,众人反上梁山,最后还是接受朝廷招安,成为再度被昏庸天子奴役的其中一个,而武松,也不过是无数悲剧的其中之一。
  想起武松的结局,潘金莲便觉得心口犯酸。
  不应该这样的。
  她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潘金莲扶着树干站起身,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做拐杖用,一拐一瘸地走到武松面前。
  大虫已经被打死了,武松额上有着细细的汗水,潘金莲从袖子里拿出帕子,伸手轻轻给武松擦着汗。
  武松身体微微一僵,片刻后,侧脸避开她的动作。
  潘金莲的手停在空中,哭笑不得道:“现在便讲男女授受不亲,等会儿你背我下山又当如何?”
  武松抿了抿唇。
  因为是侧脸,他英挺的鼻梁弧度格外好看,配着薄薄的唇,有一种禁欲却又引人犯罪的美感。
  武松的脸近在咫尺间,潘金莲原本因想起靖康之耻的不虞之气散了大半。
  顶好看的人就是有这种好处,让人看了他的脸,心中所有不平事都能平息下来。
  潘金莲把帕子推在武松面前,道:“呐,你自己擦。”
  武松看了看帕子,余光瞟了她一眼,迟疑片刻,最后接过帕子,擦着额上的汗。
  擦完之后,武松把帕子还给潘金莲,潘金莲嘴角微翘,道:“脏了,你洗干净再给我。”
  武松:“……”
  天边的月色隐入云层,启明星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武松抬眉,红衣少女一手按着树枝做成的拐棍,一手叉腰,娇娇俏俏的神态,像极了偷腥之后眯眼晒着肚皮的猫儿。
  他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她,所以这辈子才会被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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