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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之下——莲花郎面

时间:2019-10-21 08:47:39  作者:莲花郎面

  “你在干什么……”卡兰蜷缩在毯子里,看着他翻箱倒柜,心中充满了不详的揣测。
  他多半在找凶器。
  或者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药。
  像白银公这样的种族主义者,在发生今夜的意外后,绝对会杀她灭口。
  卡兰更加恐惧了。
  “我在养奴场做过绝育。”她说谎道。
  希欧维尔停下动作。
  卡兰注意到他紧绷的唇线放松了一点,连眼神都没那么杀气腾腾了。
  “养奴场里所有奴隶都会做的。”卡兰连忙说。
  “你不是养奴场的奴隶。”希欧维尔冷冷地说道,“拉斐尔说,你跟他是同学。你曾经是自由人。”
  他清醒时眼神威严,压迫感非常强烈。
  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
  “我在……在防疫站做过。”卡兰到底还只是学生,说话稍微磕绊了一下,“我说错了……”
  不管是不是谎言,希欧维尔都因为她的话放松了一点。
  “去洗干净自己。”他指了指浴室,“你脏得可以谋杀我的视觉。”
  卡兰把手撑在地上,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希欧维尔把权杖扔给她。
  “快点。”他嫌恶地摆手,“我还要洗呢。”
  他可怜的荆棘鸟权杖,今晚真是饱受折磨。
  卡兰拄着他的拐进入浴室,想关门,但是被他制止了。
  “把门打开。”
  希欧维尔担心她在浴缸里自杀、翻窗跳楼逃跑、激活烟雾报警器叫醒整个庄园的人。
  “老色鬼。”卡兰挡着胸骂道。
  卡兰觉得他就是想看她。
  希欧维尔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刚抬起手,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卡兰就朝他倒下了。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疫苗,强效药,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理上的恐怖压力……这些正在一步步将她击垮。
  她陷入漆黑空洞、无知无觉的梦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一阵摇晃惊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小书房沙发上,窗外一片漆黑,尚未天亮。
  凉滑的银发落在她手臂上。
  希欧维尔正低头查看她的眼皮。
  他把卡兰摇醒后,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你不能死在城堡里。”
  他直起身子。
  银发丝丝缕缕地牵离,卡兰被挠得痒痒,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希欧维尔抿了抿唇,眼神愈发深沉。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离仆人们开始工作还有一个小时。
  离拉斐尔起床晨跑仅有半小时。
  他得把这堆烂摊子收拾好。
  “快点起来。”他催促道。
  卡兰勉强撑起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洗过一遍了。现在她被旧地毯裹着,什么都没穿,又饿又累又痛——特别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胀痛感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了。
  她萎靡地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死死咬着牙,小声又不甘地说:“我会保守秘密的……放过我吧。”
  这句不情不愿的“放过我吧”,让希欧维尔觉得有点受用。
  “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他冷淡地说,“赶紧起来,在天亮之前滚出去。这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明白吗?”


第7章
  卡兰被关回了花园木屋。
  她紧裹着长毛地毯,勉强抵御严寒,头脑昏昏沉沉,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沉睡前,她想着,“不用再醒来了”。
  但在昏沉之中。
  “醒醒!”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卡兰,醒醒!你是不是在发烧?卡兰?”
  卡兰勉强睁开眼,看见一头微卷的柔软银发,鬓角柔软得像兔子尾巴。
  “拉斐尔……”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
  “别说话了。”拉斐尔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得去医院……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的。”
  “你要把我切成段,放进你的小提琴盒里吗?”
  拉斐尔笑了笑,很快唇角又压了下来。
  他跟卡兰读同一所公立学校,同年级,不同班。
  两人没什么交集,但拉斐尔对卡兰很了解。
  卡兰成绩出色,拉斐尔胜负心强。每次考试、比赛,他都会留心她的表现。卡兰让他第一次觉得,黑发人种当中也存在有价值的人。
  拉斐尔打了个寒战,他摸着手臂说:“这里太冷了……对了,你从昨天开始是不是就没吃过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了块巧克力塞进卡兰嘴里。
  “能站起来吗?我们得快点……不然父亲会起疑的。”
  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晨跑,八点回城堡。
  在这两个小时里,他可以自由行动。
  他作息规律,如果八点钟没有准时出席早餐,父母肯定会觉得奇怪。
  他骗不过父亲。
  要是被父亲发现,他不一定会受惩罚,但卡兰肯定要遭罪。
  拉斐尔扶着卡兰站起来。
  “从赛车道出去,二十分钟就能到私人医生家。等他开点药,我们再迅速赶回来。你撑住,从这里到车库还有段路……”
  拉斐尔突然想到:“不对!庄园经费削减,赛车道被封锁了,我们得走普通公路。”
  ”放弃吧。”卡兰声音低弱。
  “放弃?”拉斐尔有一丝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卡兰发出一声嗤笑。
  拉斐尔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别自以为很了解别人。”卡兰若有所指地嘲讽。
  “你带我去看病,然后呢?再把我带回庄园,关进狗屋吗?哦……你是善良的贵族。也许你会把我带回城堡,让我穿上围裙,给你干活,甚至为你暖床。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你父亲死了,你继承爵位,你可以继续让我的孩子给你干活,世世代代,祖祖辈辈。”
  卡兰冷冷地讥笑道:“我情愿现在就死掉。”
  拉斐尔如遭重击,一言不发。
  他抿紧嘴,将卡兰连着毯子一起抱进车里。
  “你有驾驶证?”卡兰问道。
  “愚蠢的问题。”拉斐尔发动汽车,“希欧维尔家族成员名下的车都有备案,没人敢拦。”
  他沿着僻静的道路狂飙,很快抵达私人医生家。
  医生见到这位小少爷,睡意散了大半。
  他把两人请进屋内,给卡兰量体温,然后给她开药。
  “这些药在你家都有,每天按时服用就好。”医生没有多问任何问题,他正是因为嘴严才成为希欧维尔家家庭医生的。
  “谢谢。”拉斐尔礼貌地道谢。
  卡兰突然问:“请问有事后避孕药吗?”
  拉斐尔表情僵硬了一下,他低头在卡兰耳边说:“你要这个做什么?”
  “给我药。”卡兰坚持道。
  医生的眼神谨慎起来。
  他看了看卡兰,又看了看拉斐尔,眉毛扬起:“小公爵……”
  “我没有。”拉斐尔立即澄清,“把药给我。这件事你要是敢告诉父亲,我会记恨三十年的。请记住,我是希欧维尔家的第一继承人。”
  医生取了一盒药给他。
  拉斐尔迅速开车把卡兰带回庄园。
  时间正好七点五十。
  “你为什么会想要这个?”拉斐尔拆开药盒,不解地问。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这个。”
  拉斐尔失笑道:“你又用不上,荆棘鸟庄园连仆人都是金发的。就算有男仆□□熏心,他们也不会直接……直接下手。没人想这样接触黑奴,就像没人会碰艾滋病人一样。”
  卡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杀了我吧……”
  黑发人种=艾滋病人。
  她就不该贪生怕死跟拉斐尔上车。
  她应该死掉。
  如她所料,拉斐尔重新把她关进了花园小屋里。
  他也好,阿诺也好,都不敢真正违抗父亲。
  卡兰知道,他们也许可以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但绝对不可能给她自由。
  卡兰也没指望过他们。
  她自嘲地笑道:“也许我可以花十年八年挖出个逃生地道。”
  她就着水槽里的水,吃掉了避孕药。
  在她思考出路时,拉斐尔已经坐在餐桌前祷告了。
  蒂琳拿起刀叉,忽然看向长子:“拉斐尔,你满身都是汗,怎么不去洗个澡?”
  拉斐尔通常会洗好澡再上桌,但是今天没时间了。
  “我……抱歉,母亲,我马上就去。”
  “算了,先吃完吧。”蒂琳又说。
  拉斐尔生怕父亲看出来什么,连头都不敢抬。
  但他很快发现,父亲有点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往玫瑰花园的方向看。
  母亲也很奇怪,她似乎刻意不跟父亲说话,也不往他那个方向看。
  ‘他们吵架了吗?’拉斐尔在心里暗想。
  这可不常见,上次他们俩吵架,还是为了他上公立学校的事情。
  “我吃饱了。”阿诺不到三分钟就清空盘子,跑回自己房间。
  拉斐尔皱眉。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很奇怪?
  “我去上课了。”他忍受不了沉重的氛围,只得赶紧离开。
  两个孩子下桌后,蒂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抱歉。”她平静地对希欧维尔说道,“昨晚是我欠考虑了。”
  希欧维尔对她生不起气。
  他淡淡地说:“不要有下一次。”
  然后他们各自离开,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
  希欧维尔已经很疲惫了,他一整晚都没睡。处理好奴隶后,他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澡。
  但是那种微妙的触感一直滞留在他的皮肤之上。
  洗不掉,擦不干。
  黏湿柔软,如附骨之蛆,让他身体抽痛,从里到外翻涌起不明不白的阴暗欲望。


第8章
  蒂琳一天的行程很满。
  上午去看文艺复兴画展,中午在天空花园餐厅和姐妹们聚餐,下午要看城市交响乐团的演奏会,晚上则有一场慈善募捐酒会,甚至在酒会结束后,她还要去看午夜场的歌剧。
  她临走前,同自己最宠爱的幼子阿诺告别。
  “不要勉强自己,亲爱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阿诺厌烦地拨弄头发:“我比哥哥还差得远。”
  “你永远是最好的。”蒂琳温和地替他理顺鬓角,“你的哥哥与贱民们呆得太久,迟早要染上不好的习气。”
  阿诺把她的手拍开,恼道:“他没有。”
  蒂琳扣住了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把他翘起的头发压平:“我听说他跟新来的奴隶是同学,真是想想都让人倒胃口。”
  她温柔道:“我的小宝贝,你的头发怎么这样杂乱,是因为最近仆人不够吗?唉,荆棘鸟庄园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整个城堡里的仆人连二十个都不到……”
  阿诺冷冷道:“父亲说了,经费削减45%是为了给东线购买物资。”
  蒂琳皱眉,幽幽叹气:“没错,钱是用来支撑战争的……可男人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
  ”这是在为帝国争夺荣耀!”阿诺讨厌母亲轻描淡写的语气,“你懂什么!?”
  蒂琳眉头皱得更紧了。
  “注意你的口气。”
  “好了,快去看戏听歌吧,母亲。”阿诺甩开她的手,烦躁地关上了门。
  蒂琳问身后几个女仆:“你们连小少爷的头发都打理不好吗?”
  女仆们诚惶诚恐地请求原谅。
  其实这事儿不怪他们。
  早上小少爷赖床,她们也叫不动。
  女仆长解释说,现在大部分仆人仅白天上班,大量琐事堆积在清晨,她们忙活不过来。
  女仆长恭敬地说:“夫人,我听说女王往庄园送了一个奴隶……为什么不用起来呢?”
  “不行!”蒂琳立即拒绝了,“千万别打这个主意,希欧维尔会生气的。”
  女仆长巧妙地提议道:“可以让她在玫瑰花园里干活,然后把花园的人手调进城堡。”
  蒂琳同意了这个意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她弄坏我一枝玫瑰……”
  “她就会立即成为花肥。”女仆长恭敬地说。
  不久后,花园木屋里的卡兰被惊醒了。
  几个女仆闯进来,给她换了件新衣服,然后将她带到玫瑰花园。
  这几个女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身高、三围、发型、衣着全部一致,就连神情都有几分肖似,迈出的步子也像丈量过一般端庄精确。如果不是五官存在差异,卡兰甚至怀疑她们是多胞胎。
  她早就听说荆棘鸟城堡的女仆比大学教授学历还高,比选美冠军更美丽优雅,经过长时间的培养训练,在残酷竞争中上岗,几乎是全帝国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楷模。
  许多平民和小贵族都削尖脑袋想进庄园。
  因为这是一飞冲天的机会。
  如果是女人,可以图谋的东西就更多了。
  年长点的公爵她们不敢招惹,但庄园里不是还有两个青春期的小公爵们吗?
  与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发生点粉红色的“错误”,都会带来巨大的收益。
  不过有个老鹰般的女仆长盯着,暂时还没有人成功过。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看管玫瑰花园。”一个女仆面无表情地告诉卡兰,“这是公爵大人为夫人建造的庭院。花园里的温度、湿度、光照都是电脑设定好的,可以自动调节,无需你多管。你只要保证设备运行良好,环境干净整洁就行了。白天你工作时,每一处监控都会开启,没有任何死角,不要想着偷懒,更不要想搞小动作。”
  监控。
  这是至今为止卡兰没想过出逃的一大原因。
  另一大原因是她身体不好,根本跑不出这个光是人工湖就占700亩的古老庄园。
  卡兰点了点头。
  女仆教她怎么看设备的运行状态,然后把她安排在花园里的杂物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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