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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次都是我躺枪(下)——旺财是只喵

时间:2019-11-05 08:39:39  作者:旺财是只喵
  依照赵全福的意思,他的手和腿伤了,自然是要好好请大夫来看的,可儿子和儿媳就请了村里的郎中来瞧了一眼,开了些草药给他,之后就再也没下文了。
  惯常喜欢摆着长辈款的赵全福当然很不高兴,觉得一定是儿媳妇王氏挑唆儿子不孝。他在家吵嚷了几天,无奈没人搭理他。只要他一提出进城看伤,那个王氏就阳怪气的堵他的嘴,说什么“我们金水的鼻梁骨断了还没瞧呢,您老人家就在家养着吧,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像话吗?!赵全福十分愤怒!鼻梁断了最多就是不好看,手脚断了人就废了啊!但到底是自己的体,儿子儿媳不肯进城请大夫,赵全福只好拖着残废的体自己出门求医问药。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1336章:将军,我帮您养家糊口(32)
  赵全福和陈氏自己进城寻医问药,麻烦不到别人,王氏当然管不着,不过这看伤吃药总得花钱吧?钱谁出?赵全福天天在家躺着不能下地干活,眼下秋收,家里的活都是赵金水一个人干,王氏当然觉得这家庭财权应该由她来管理才对。
  她的丈夫赵金水,眼下可是整个家里的顶梁柱,自己公公伤了在家养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婆婆也只会坐在屋里发懒,行吧,是长辈王氏觉得自己没话说,可要赵全福提出进城看伤,王氏可就不太乐意了。
  看伤?有什么可看的?!白花钱罢了!村里的郎中早就说了,赵全福这一手一脚断的彻底,算是废了,就算进城看大夫也救不回来,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花这钱进城去看?铜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赵全福以后不能再下地做农活,家里多了个吃闲饭的,该俭省的地方多了去了!最应该节省才是,凭什么要另外花钱进城看伤?
  因此在钱浅不知道的情况下,赵家已经为了赵全福进城的事吵闹了好几回,最后还是陈氏跑到族长眼前去哭诉了一番,说赵金水和王氏虐待公婆。族长都出面调停了,赵金水当然很快就怂了,满口答应着送赵全福进城看伤。
  谁知王氏知道了之后,又是一顿大闹,闹过之后收着包袱就回娘家了。正是农忙季节,赵金水田里的活儿还干不完,老婆又跑回娘家了,家里的家务没人干,早起连个做饭的都没有,赵金水没两天就绷不住了,溜溜跑去邻村王家,赔不是说好话,好不容易将王氏哄了回来。至于他答应过的带赵全福进城看伤……早被他忘在脑后了。农忙季节,等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吧!
  赵金水耽误得起,赵全福可耽误不起,他实在是怕自己的手脚真的没救了,因此指望不上儿子和儿媳的情况下,绷不住只好掏了私房钱,让陈氏陪着他进了城。
  问题在于,赵全福的伤,就是进了城也是没治。钱浅下手当然很有准,要的就是他好不了。这年头,没有钢钉固定的手术技术,粉碎性骨折的赵全福想要恢复如初那是做梦。
  敢抢劫就是这个后果。钱浅冲着前方赵全福和陈氏的牛车一声冷笑。孙子没了,不是不想养着吃闲饭的孙媳妇吗?钱浅就等着看,看赵金水和王氏小夫妻俩到底甘不甘心养着赵全福这个吃闲饭的残废。
  回武家坡走的都是一条路。牛车走得不算快,而钱浅的脚程又不慢,这一前一后的走了许久,自然会引起坐在车上东张西望的陈氏的注意。
  陈氏见到钱浅当然没啥好话,她伸手戳了戳躺在牛车上的赵全福,冲后面比了个手势:“当家的,你瞧!不是那个讨债鬼的媳妇嘛!看样子活得挺滋润,还买了两个簇新的木桶。”
  “哼!”赵全福正在气不顺,立刻火冒三丈的大骂出声:“贱蹄子还不是靠我们赵家养活!休出门的小娼妇还敢伸手拿我的铜钱!祖宗看着呢!饶不了这钻在钱眼里的贼婆娘。”
  赵全福嗓门不小,钱浅当然听到了,眼下她又不用装小白花,自然没有吃亏的道理。钱浅很清楚,她现在是个被休出门的单身女人,在赵全福眼里是没有依仗的贱命一条,价值还不如一条狗,若是还是像以前那副小白花的做派,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反倒会觉得她好欺负。
  “赵家大叔嗓门不小。”钱浅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正歪着头看她的陈氏:“可惜理不直气不壮,最多也就是个穷嚷嚷。”
  陈氏大约是没想到平时锯嘴葫芦一样的钱浅居然敢回嘴,脸上露出几分吃惊的神色,但这份震惊很快就变成了愤怒。大约是因为给原主和钱浅当了一年多的长辈,赵全福和陈氏对于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孙媳妇有很强的心理优势,对于钱浅颐指气使已经成了习惯,他们从心底里认定自己在钱浅面前就代表权威,而钱浅这个买来的孙媳就是应当恭恭敬敬的跪着敬奉他们,哪怕他们已经将钱浅扫地出门,双方再也没有关系。
  因为这样根深蒂固的习惯,因此在听到钱浅回嘴之后,赵全福和陈氏愤怒异常,他们认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这绝对不能忍!赵全福尤其愤怒,他是因为去找钱浅拿钱才莫名其妙被打断手脚的,这笔账还得算在这个偷了他的钱的贼婆娘头上!
  “好你个小娼妇!”陈氏立起眉毛指着钱浅破口大骂:“你爷爷奶奶教训你看,你竟然敢回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临了还拿了我们一百多铜钱,这笔账老娘还没跟你这个贱蹄子算呢!”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钱浅一脸恶意地冲陈氏咧咧嘴:“眼下我可跟你们赵家没任何关系,您二位在谁面前摆爷爷奶奶的款儿呢?就算想过爷爷奶奶的瘾头,您可也别胡里八涂的在路上乱认亲,旁人还以为你们老糊涂了呢。还有,我可没白吃你们赵家的饭,你自己算算,一天两顿的豆饼能雇来长工吗?”
  “贼婆娘!”陈氏被气坏了,她尖叫着将孩子往赵全福身边一塞,看样子是想要跳下车来撕打钱浅似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给我等着!老娘饶不了你!”
  钱浅平时懒得跟人撕逼动嘴,嘴皮子其实也算不上利落,而且跟陈氏这种泼妇吵嘴对骂,她总觉得有些掉价,但动手她可是不怕的。没事磨什么嘴皮子,不服气直接上手多简单。因此一看到陈氏的动作,钱浅反而乐了,她将手里拎着的木桶往身旁一放,卷了卷衣袖叉腰站在路中央,架势拉得足足的。
  赶牛车的也是本村的农户,老赵家那点破事他当然知情,一瞧见两个女人拉开架势要打架,立刻开始和稀泥,眼看着天色晚了,赶车的可不愿意为了这点破事耽搁功夫,早点回家还能赶在晚饭前收拾一下晒着的谷子呢!
  
 
第1337章:将军,我帮您养家糊口(33)
  “各让一步算了,”赶车的皱着眉,歪着头看一了眼躺在牛车上的赵全福:“老赵,你也说说你媳妇,老娘们青天白日的上手打架,你这个当家的脸上好看吗?”
  “那个贱蹄子合该受教训!”赵全福气哼哼地回了一句:“反了天了。敢当着我的面回嘴,非要她跪着给我磕头!”
  “我倒要看看谁敢教训我。”钱浅下巴一扬,故意摆出一副极其欠揍的模样,说出的话也粗鄙不堪,一副成心拱火的模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摆出这幅长辈款儿给谁看?没人搭理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不成?老糊涂了就在家好好呆着,别出来蹦跶,四处给你们赵家丢脸!”
  “卧槽!钱串子!你行!”7788一脸惊喜地在系统空间拍着小巴掌:“骂人真溜!恭喜你开发出泼妇技能!”
  “这算什么!”钱浅叉着腰,盯着怒火冲天冲跳下牛车冲她冲过来的陈氏:“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泼妇打架。”
  眼前有个观众,因此有节操的武成王决定“不欺负女人”,让陈氏先动手。这样假惺惺的谦让行为收到了7788的疯狂吐槽,因为她让不让的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陈氏这样揪头发、挠脸、拽衣服、伸脚踢的真农妇打架四板斧功夫,怎么能打得着英明神武的武成王大人。
  赶车的农夫、躺在板车上艰难抬头观察战况的赵全福以及和钱浅撕成一团的陈氏都不明白,为啥战况就这样一边倒。
  陈氏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比发育不良的钱浅还是要高上一些,略微发胖看起来颇为敦实,冲上去的时候气势足得很,赵全福原本对于自己老婆很有信心,但他奇怪啊,之前怎么没发现过,那个瘦小的唯唯诺诺的孙媳,居然那么灵活,打起架来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他那个老婆,连这个贼婆娘的衣角都摸不到。
  战斗结果很好预见,对付陈氏,钱浅也用不着使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招式,陈氏用什么样的招式对付她,她就用什么样的招式还回去。因此在赶车的车夫和赵全福眼里,陈氏简直蠢笨如猪,打架都打不明白。
  她抬起脚踢钱浅,踢空了,回头却挨了钱浅一脚。伸出手来抓钱浅头发,又落空,自己的发髻反倒被爪散,最后陈氏恼羞成怒的伸出爪子狠狠照着钱浅的面颊一挠,嗯,当然还是落空,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脸颊上出现三道明显的血痕,算是破了相。钱浅下手可真没打算客气,要挠就挠狠一点。
  陈氏原本就是个泼辣性子,在武家坡独自守寡也没吃什么大亏,足见性格强势,只是这份强势到了钱浅面前完全不管用,实力不济一切白搭,动手打架还想在武成王面前讨便宜吗?简直是做梦!
  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的陈氏憋得胸口都疼,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赢,简直不能更气闷,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泼妇撕逼终极大招——撒泼。
  说起撒泼,虽然钱浅穿越过十几个位面了,但这样的场面还是很少见。她跟人撕逼撕过不少回,但都以文明场面为主,像是陈氏这种蓬头垢面满地打滚的撒泼方式还是真少见,因此钱浅打着打着突然看见陈氏往地上一趟,还真是懵了几秒钟,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呦!没法活了!”陈氏咧着嘴嚎得震耳欲聋,一边满地打滚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和头发:“被小娼妇骑到头上欺负啊~!老天无眼啊~!……”
  武家坡离东都城的西城门很近,紧邻着官道,因此去往武家坡的路算不上僻静的小路,临近的几个村子进城都要经过武家坡,钱浅他们走的这条路其实挺热闹,赶在天黑前出城的农人和走官道的贵人都有,陈氏这样一闹,倒是引来不少看热闹的。
  “这是怎么的了?”挎着篮子的农妇和拎着箩筐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听到旁边人的窃窃私语,陈氏像是更来劲了似得,拍着大腿指着钱浅就开始高声哭骂,越骂越难听,而钱浅呢,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默默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长了长见识,之后觉得有些太耽误功夫,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钱浅的粗暴方式是真粗暴,她直接走到路旁,用脚尖翻了翻路边的石块,捡了一块看着顺眼、大小又趁手的,弯腰抄在手里,接着就一转身,气势汹汹地冲陈氏走过去,冲她咧嘴一笑,高高举起石头就冲陈氏额头上拍去。
  这时候陈氏倒是反应快,她刚刚还在哭诉自己被钱浅打伤,起不来,可是一见到钱浅抄着石块要给她开瓢,立刻一咕噜爬起来,躲得比兔子还快。
  “女人家怎么能这样!”一个留着三绺花白胡子,一身破烂文士打扮的老爷子皱着眉怒瞪钱浅,咬文嚼字的批评:“如此粗鲁刁横,绝非善类。”
  “您老人家看得到是明白。”钱浅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冲着老头子咧嘴一笑:“这位撒泼打滚的说我打伤了她,害她无法起身,我若不下个狠手,岂不白担了这个名声?”
  钱浅话一出口,周围都哄笑起来,刚刚陈氏跑得比兔子还快,跟她之前撒泼哭骂的狼狈模样大相径庭,倒是有几分自打嘴巴的意思。
  钱浅丢下石头拍拍手,冲着那位咬文嚼字的老先生端端正正施了个标准福礼:“老人家,您刚刚批评的对,我的确粗鲁刁横。只是不知老人家您对于当街撒泼如此宽容,她躺在路上撒泼打滚扯衣服,难道不是失仪?妇人失仪,有违训诫,我是管得还是管不得?”
  “你!”老头子被钱浅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冷哼一声转身甩袖子走了。管闲事的走了,钱浅又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盯着陈氏,目光诡异,看起来有点吓人,似乎随时又会抄起石头来去给陈氏开瓢似的。
  
 
第1338章:将军,我帮您养家糊口(34)
  陈氏张大嘴,一脸愣愣地盯着钱浅。这水根媳妇是真的鬼上身了吧?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怎么能突然说出这样咬文嚼字的话来?她都听不太懂。想想真是有些可怕,村里最近的传闻怕不是真的吧,水根媳妇难道真的认了个鬼爷爷?
  想到这里,陈氏突然浑身一抖,她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突然回过头一声不吭地往牛车上爬,就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似的。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还是赶紧走,若真耽误到天黑,说不准这水根媳妇的鬼爷爷就跟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氏一边催促着车夫快走一边默默地想,这么个丫头片子,总有办法治,没必要非得混到天黑。
  “怎么?”赵全福瞪着自己媳妇,一副有火没地方撒的模样:“你就这么被她吓回来了?惫懒婆娘!掐个架都掐不明白,连个丫头片子都治不了。废物!”
  被钱浅一顿好打的陈氏气也不顺,她张了张嘴想要回嘴,但最终还是忍下了。陈氏虽然是个泼辣人,但她一个再嫁寡妇,本身就不受赵金水和王氏的待见,在赵家最大的依仗就是赵全福,对于赵全福的顺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被赵全福怒骂两句,她也只能忍着。
  陈氏闷不做声,气不顺的赵全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躺在牛车上不住嘴的骂,声音越来越高,终于吓得身边的小娃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养活你有什么用!”听见孩子哭了,赵全福更是怒火上头:“连个儿子都养不下来,只会生赔钱货!”
  陈氏的脸都气青了,配上她乱糟糟的头发和被钱浅抓花的脸,看起来像个女鬼似的,她双手紧紧攥住,憋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天晚了,犯不上这会儿功夫跟她较劲。那小蹄子力气倒大,我们做什么吃这个眼前亏,改日在村里碰见她再算账也不迟。”
  牛车走远了,钱浅拍了拍手,拎起自己放在地上的包裹和木桶,接着往家走。陈氏这么容易就被她吓跑了她也是没想到,跑了也好,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天都快黑了。
  因为在路上打架耽搁久了,因此钱浅回到坡上荒屋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只剩下些许晚霞透着微光,天色已经很暗了。
  钱浅这个穷鬼的家里当然不会有油灯这样值钱的家当,因此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看人影都模糊,薛平贵独自一人摸黑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起来颇为凄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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