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司徒风更喜欢朕啊。
得不到便毁了她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玉妃大概是没听明白朕的话,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知悔改,她问朕:“皇上,臣妾就问您一句话,您是不是喜欢司徒风?”
朕喜欢司徒风吗?
她这个问题问的好啊,要是她再早一点问朕,朕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此时朕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对着她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那司徒风喜欢您吗?”玉妃又问。
朕道:“多了。”
“什么?”
“你说过只问一句话的。”
朕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可不能任着玉妃胡来。
“臣妾明白了,明白了,”玉妃惨笑了一声,说实话,朕完全不知道她是明白了什么。
玉妃哭哭笑笑了一会儿后,突然抬起头,对朕说:“皇上,您同样得不到司徒将军的,司徒风性情高傲,他绝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朕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玉妃的肩膀,对她说:“爱情会让人盲目的。”
玉妃瞪着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朕,她微微张着嘴,想说什么来反驳朕,可是好一会儿都没能够发出声音来。
朕让人把玉妃给带回香菡宫软禁了起来,这回一处理,朕的后宫里可就剩下齐天伟和洛嫔一对穿越者了,这两个人暂时没什么事就先留着吧。
后宫应该加两个人了,朕瞅着司徒风就不错。
朕想想就忍不住笑起来,回到养心殿中,司徒风还在熟睡,朕掐掐她的脸,又捏捏她的鼻子,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玩上大半天也不会觉得腻烦。
当天晚上,玉妃香菡宫里的奴才向朕禀告说:“皇上,玉妃娘娘服毒自尽了”
朕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奏折,轻描淡写说了句:“葬了吧。”
不过朕记得后宫不准私藏毒药,玉妃的毒药是哪儿来的,朕觉得有必要把后宫都彻查一遍了,之前是朕对后宫的管制太过疏松,现在应该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了,朕吩咐孙和德带人将后宫各个宫殿全部搜查一遍,一个也别放过。
第二日,朕病了这么多日子,终于上朝去了,孙和德向百官们公布了九皇弟的罪行,百官齐齐跪下,口中高呼皇上英明。
朕很英明这件事,其实不用他们说,朕自己也是知道的,但这种话朕也不嫌多,多听听就很高兴啊。
下朝后,有宫人拿着一排布做的小人送到朕的面前,跟朕说:“皇上,我们在玉妃娘娘的床上发现了这个。”
小人们坐在一个圆盘上面,圆盘上边刻着朕看不懂的符号,朕问:“这是什么东西?”
“奴才不知。”
朕把这玩意儿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看样子有点像是佛家的东西,对孙和德说:“你让道恒法师进宫一趟。”
道恒法师把这东西看了看,对朕笑着说:“皇上这段时间的奇遇便是与它相关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道恒法师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朕以后还会有奇遇了吗?”
“皇上想要吗?”
朕后宫的妃子都没几个了,要这玩意儿有啥用,让朕好好睡一觉才是正事。
大概是看出朕的拒绝,道恒法师将这个小东西收了起来:“那这个贫僧帮您处理了。”
朕要它也没用,既然道恒想要,那就给他了。
道恒离开不久,有宫人进来跟朕禀告说:“皇上,司徒将军醒了。”
朕一听这话,赶紧的从御书房里跑到了养心殿,赛华佗跟朕说三日之内她能醒来,现在她果然醒过来了。
朕踏进养心殿后,连忙让宫人们把身后的门给关上,那日朕受了冻,今天绝不能让她再受了这委屈。
她躺在床上,看到朕来了,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来给朕行礼,朕连忙走过去,把她按回了床上,然后又将被子重新盖回了她的身上,“爱卿免礼了。”
司徒风一点也没客气,听了朕的话立刻躺回了自己的被窝里面,只露了个脑袋看着朕。
从前觉得她豪放不羁,现在觉得她直率可爱。
朕在床边坐下,十分讨好地向司徒风问道:“爱卿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喝点水?朕给你叫个太医过来?”
司徒风眯起双眼,打量着朕,朕明白她这种眼神的含义,之前玉妃讨好朕的时候,朕打量玉妃也是用同样的眼神。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徒风面对朕的时候向来是没什么顾忌,想说就说,这回也不例外,她看了朕一会儿后,问朕:“皇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末将的事?”
朕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往床边又挪了挪,很诚实地跟司徒风说:“那个爱卿……前两天是朕给你换的衣服?”
司徒风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她很快就明白朕这话代表了什么。
有杀气!
朕的第六感从来没有这么的敏锐过,抬头偷看了司徒风一眼,觉得她好像想要从床上跳起来把朕给暴打一顿。
虽然朕从小就没少挨司徒风的打,也有些习惯,但这种打还是能少挨一顿就少挨一顿吧。
朕立刻道歉:“朕错了。”
司徒风疑惑地看着朕,似乎是不明白朕为什么能够这么爽快地把道歉说出口。
朕绝不是在冲动之下做的决定,而是这几日朕回想幼年,对自己进行了深刻地反省,才有了今天的这句道歉。
“朕当年不该骂爱卿娘们唧唧,也不该抢爱卿的小花绳。”
主要是朕当年以为司徒风买花绳是要送给哪个小姑娘的。
朕说完这话,只觉得司徒风好像更想揍朕了。
朕抬起屁股,迅速地找了一把离她较远的椅子重新坐下。
第50章
司徒风还是理智的、善良的、宽容的,她瞥了朕一眼,最终干脆闭上眼睛,大概是想眼不见心不烦。
朕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可她总是不理朕,
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一样,但朕知道,她只是在装睡,朕没话找话,跟她说:“那个……玉妃服毒自尽了。”
她撩开眼皮,有些疑惑地看向朕,不知是在疑惑玉妃为何自尽,还在在疑惑朕为何要与她说此事。
朕感叹了一声,对司徒风道:“大概是求爱不得吧。”
她冷哼了一声,好像对朕的回答不以为然,翻了个身背对着朕。
朕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身对孙和德说:“去把太医叫来。”
太医们很快就来了,给司徒风把完脉后说她的病已经好了,身上的毒则需要慢慢调理,两年后差不多就能全好了。
朕其实一直挺奇怪,为什么太医们给司徒风把脉却连她的性别都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太废物了一些。
朕将自己的疑问说与司徒风听,司徒风倒是也没有隐瞒朕,直接告诉朕她是在赛华佗那里拿的药,吃了以后可以让脉搏看起来与男人一样。
赛华佗啊赛华佗,真是哪儿都有你啊。
朕还是挺好奇司徒风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司徒风刚醒的那阵儿朕不太好意思问,等着司徒风的精神好了一些的时候,朕才开口向她问道:“爱卿为什么会……这样?”
司徒风抬起头看了朕一眼,而后开口道:“我出生的那一年祖母病重,她一直盼着自己能有个孙子,为了让她高兴,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跟祖母生了个男孩,祖母高兴了一阵子,但是不久后又病倒了,从此一直卧病在床,谁也没敢告诉她真相,”司徒风叹了一口气,“后来爹娘战死沙场,爷爷年纪也大了,司徒家只能靠我来支撑,这件事就成了一个秘密,”
“这样啊。”朕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小时候的司徒风。
司徒风的病已经大好,她想回家去了,朕也确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留住她,朕也想得开,她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朕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找她。
大概是朕笑得太明显了。
司徒风眯着眼睛看着朕,开口问:“皇上为何这样发笑?”
“没什么没什么。”朕摇着头不承认,不过本来朕也没在笑什么啊。
司徒风就要走了,朕没忍住拉住她的袖子:“那个爱卿啊……”
司徒风回头看朕:“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赛华佗说,”朕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不过这件事也确实要跟司徒风叮嘱一番,朕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朕现在有点明白赛华佗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朕了。
“说什么?”司徒风问朕。
朕轻轻咳嗽了一声:“他说你两年内不能有房事。”
司徒风点了点头,好像丝毫没有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的意思。
朕摸了摸鼻子,倒显得朕矫情了。
司徒风真的要走了,朕看着她的背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叫住她:“那个爱卿啊……”
她回头,看着朕:“什么?”
朕稍微挺了挺胸膛,问她:“你觉得朕怎么样?”
司徒风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朕,回了朕四个字:“不怎么样。”
朕很失落,司徒风年纪轻轻的,怎么眼神就不好使了呢?
朕这样还能叫不怎么样吗?这天底下还能有朕更优秀的男人吗?
朕走上前,拉住司徒风的袖子,叫了他一声:“爱卿啊。”
司徒风有些无奈地开口问朕:“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你也老大不小了,”朕这话说的怪不好意思的,朕低下头,有点羞涩,问她,“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司徒风轻笑了一声,她拒绝了朕,“皇上您后宫的嫔妃众多,就不用把算盘打到末将身上吧。”
朕刚想开口问她,如果朕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人呢?
她却先一步开了口,告诉朕:“再说,末将这辈子没有成婚的打算。”
朕直直望着她,她的表情很认真,不是在骗朕。
“司徒风,你不喜欢朕吗?”不是朕在自恋,朕能感觉她也是喜欢朕的,否则的话朕也不会这么急急切切地,就跟她把这层窗户纸给捅开了,司徒风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朕怕她撒谎,怕她言不由衷,朕抢先一步问她:“你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司徒风笑了起来,很快这抹笑容就被她收了回去,朕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郑重的表情,她对我说:“我承认喜欢你,可这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有我的理想、我的抱负、我的骄傲,我能够为了你不要这条命,却不能为了你放弃我自己。”
朕明白她的意思。
朕回望司徒风,忽然间意识到,司徒风或许在很久之前就曾考虑过这件事,她一直都比朕成熟。
就像她刚刚去到先太子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再与朕接触对她还有朕都不是一件好事,还有惠元皇后的忌日,被设计的应该不止朕一个人,她也不过是局中人,若她那个时候跳出来为朕作证,朕与她恐怕以后都不会好过。
她一直都比朕成熟。
司徒风最后问朕:“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做一对君臣不好吗?”
朕无言,朕放了她离开。
不久后,边疆又起了战事,司徒风来向朕辞行。
朕本以为她这回回来可以留到新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开了。
她是天上的鹰,注定不会落进朕这方小小的天地里面。
可朕还是喜欢她,从前朕就喜欢她。
是朕言不由衷,是朕口是心非。
冬至的那一天下了一场小雪,朕写了一封信给她,这是自朕出生以来能够写得最好看的字了。
这不是朕写的最有文采一封信,却是朕写的最真心的一封信。
朕想要和她在一起,朕也不会束缚她,她的理想、她的抱负,还有她想要的自由,朕都会给她。
与这封信一起的,是一封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和一根小花绳。
朕让人将它们都送到了司徒风的手上。
第二年春天,司徒风从边疆给朕送了一封信回来,里面还有一颗红豆。
春天真的来了。
春风拂过大地,千尺冰面一寸一寸地破裂,皑皑白雪化作绵绵细雨,沉睡了一个冬季的种子听到呼唤冲出厚重硬壳,万物恢复生机。
她也快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一章或者两章的番外
第51章 番外
奴才我是一个太监,奴才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趣味具有高尚情操的高级太监。
奴才曾就职于暗龙卫私营,担任暗龙卫统领,兼职暗龙卫们的教育工作,还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御马监掌印太监,现就职国家领导人贴身秘书。
可以不谦虚的说,奴才我已经干到了太监这一行的巅峰了。
天牢里混混暗暗,不见天日,现在是冬季,天牢里通风条件不太好,略微的潮湿。
梁公子一看到奴才我来了,蹭的一下从茅草上站了起来,冲了过来,冲着奴才我开始破口大骂。
可他到底是在清贵之家长大的,骂来骂去都是那酸溜溜的几句,还借古讽今,奴才我文化水平不高,根本听不明白。
后来梁公子骂得累了,他问我:“那个昏君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卖命?”
奴才我看来,好不好这个东西其实是个比较级,一个人并不需要做得特别好,他只要比他的竞争对手强出那么一点,他就是好的。
道理其实很浅显,很多人也都明白,但是身在局中,甘愿蒙上双眼,只见到自己希望见到的那个人。
奴才我向梁公子问:“那先太子又有什么好?”
梁公子自以为有理有据地回答我,他说:“先太子殿下乃是惠元皇后所生,是东宫嫡子,深得先皇恩宠,天资聪慧,自幼饱读诗书,礼贤下士,温雅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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