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对啊,”远坂凛蹙眉,“如果冬木不存在圣杯,那么为什么能够召唤出英灵?”比起真的想要圣杯的伊什塔尔,这些参加圣杯战争是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年轻魔术师们,更加的冷静和——冷漠。
“如果你说冬木在一开始就不存在‘圣杯’,那么之前一次圣杯战争,包括现在,”间桐樱很快跟上了远坂凛的疑惑,“又是什么呢?”她指着在众人不远处不断喷发着如同岩浆一般,蕴含着魔力的涌动溶液,问道。
“是能够让圣杯真正显现于世所需要的魔力和愿力。”天草如此解释道,“但是因为真正的圣杯并不在此处,这些流淌于冬木地下的魔力河,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形态,甚至开始向真正的圣杯靠拢。”
伊莉雅作为原本为了成为小圣杯而召唤大圣杯的载体,对于这些事非常的敏锐:“向真正的圣杯靠拢?所以按你所说,假以时日冬木会拥有自己的圣杯。可万能的许愿机却只有一个对么?”
如果圣杯是那么好成型的,那么爱因兹贝伦家就不会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甚至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后继的在‘圣杯’上贡献自己所有的一切了:“Berserker他们,是依附冬木圣杯的存在,对吧。”
Ruler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带给他惊喜的少女:“正如你所说,真正万能的许愿机只有一个。冬木的这个,”他看着逐渐停止迸发的喷火口,“无论它的形态再怎么靠近‘圣杯’,也无法改变它没有思想,只是一个带着魔力的杯子,这个事实。”
“那么冬木的圣杯,充其量就是一个魔力结晶?”卫宫士郎蹙眉,“并没有什么实现愿望,或者是让人到达根源的能力?”
“能帮你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魔术师哦,所以冬木这个圣杯也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天草四郎时贞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了伊什塔尔,对‘真正圣杯的核心是神明的神格’这件事避而不谈,“过去的爱因兹贝伦家的确创造出了现在所流传的‘万能许愿机’,圣杯。”
伊什塔尔眯起眼睛,等待Ruler的后续:“但是在后来的时光中,他们丢失了圣杯的所有权。”圣杯被人偷走了,而御三家的人却被误导,以为真正的圣杯降临冬木这个有魔力泉的地方,有道理,但是仍然解释不通。
“我被送来之时,所赋予的任务如伊什塔尔小姐所说,是‘宣告冬木圣杯的虚假性’,但是我却并没有被告知真正圣杯的所在之处。圣杯现在所在何地,是后来我在两位乌鲁克王的帮助下探知的。”
“和本王没关系。”英雄王盘着双臂,在伊什塔尔的怒火迁移过来之前,提前把自己洗干净,“是Caster。”这里说的当然是贤王吉尔伽美什,“如果是真正的圣杯,那么降临的就不会是分身。”
伊什塔尔原本还带着几分茫然的眼神一利,想起来了一件已经被她深埋在记忆深处,差点儿就被遗忘的事情。
“意识到了么?”天草四郎时贞感觉到伊什塔尔陡然消散的怒火,轻声哼笑道,“我们在一开始,就是依凭圣杯的存在啊。”他似乎话有所指,除却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天草四郎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真正的圣杯在世O界O大O战时被带走了,现在正存在于罗马尼亚的尤格多米雷尼亚手中。”他将自己这十年多的调查说了出来,“我得夸赞,圣杯的防盗措施做的真好。”
这无疑是告知在场诸位这么多年尤格多米雷尼亚对圣杯毫无进展:“冬木的圣杯虽然并没有‘万能许愿机’的愿望,却也已经是个能够让英灵汲取魔力并现世的存在,所以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虚假吧。”
伊什塔尔抿起嘴唇,知道Ruler这些话语之下想要向她传递的信息究竟是什么了。而拯救御主们之间沉默的,是来源于泥浆底部‘哈哈哈哈哈’的的一大笑声,以及‘我无敌了,受死吧One For All’的吼叫。
“先对敌,”奥斯曼迪亚斯棕色的眸子饱含深意的扫过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之间的沉默,“敢对太阳不敬的存在,都是要被制裁的。”一边说,一边踩上了被他召唤而来的坐骑之上,“王的土地上,不存在不信仰王之人!”
说着,Rider直冲了出去,Caster尼托手忙脚乱的在星空兽离开前跟了上去,而Assassin叹气,一边说着‘前辈们真不让人省心’一边操纵着自己的毒蛇也离开这片纷争之地。
“别看我,”红A摊开手,“我和这只狂犬都是不应存在于这个时代,借圣杯降临的存在,你们这个时代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说着,他给了Berserker一脚,牵扯着这只狂犬也离开了御主们的地盘。
英灵们大多来自于过去,虽有寄托于圣杯的,生前未能实现的愿望,但是插手现代社会的历史进程,他们这些早已作古的还是算了吧——时代属于后人了。
于是位于泄露灵脉正中央,虽然不懂是个什么原理但是就是获得了能力并且发现自己的‘个性’变得更厉害的All For One在仰天大笑之时,接到了迎面而来的游走毒蛇,打断了他自傲的狂笑。
然而狂笑声却并未停止,那是来自Rider奥斯曼迪亚斯的狂笑声:“哈哈哈哈哈,”王站在星空兽的头顶,“在余的地盘,余不允许有任何存在比余的存在更加夺目,即便是在声音上压过余也是不被允许的!”
“听见了么!”Caster尼托克丽丝漂浮在空中,手里魔杖敲击肉眼无法看见的地面,“太阳王所说的话,即是真理!”她昂着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AFO从软泥土的坑洞中爬了出来,神情阴郁的仰头看着立于天空中的英灵:“不错的能力呢,”他想到自己可以汲取他人之力为己用的个性,“如果我掌控了你们的力量,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匍匐在我的脚下了。”
体内涌动的力量,让他这种想法更加的强烈,于是他抬起手,施展了‘重力’的个性:“成为我的力量吧,”AFO眼中涌动着疯狂的神色,“或者选择匍匐在我的面前,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如此狂妄自大的话语,让迟来一步的红A被逗乐了,然而不等他说话,被他那示意性的一脚踹的有些上火的Berserker,就从后方偷袭,踩着高跟鞋直接将来自未来的Archer卫宫士郎踹到了地上。
卫宫士郎:我果然和库丘林不对付,无论是哪个。
卫宫士郎:我果然和库丘林不对付,无论是哪个。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已经死亡的英灵是以‘魔力因子集合体’的方式显现于世,重力对他们来说影响并没有真实的肉体那么大,可空气中逐渐迟钝的魔力流动,以及对方抽取这附近魔力的过快速度,依旧让他们感觉到不适。
“唔,在两位伟大的法老面前,妾身实在是有点儿无地自容啊。”末代法老,被后世称之为艳后的克莱奥帕多拉,伸手挑逗了一下自己身侧的毒舌,“既然如此,就由妾身来打先锋好了。”
“其为埃及的洛阳,显现终结时刻之蛇,我作为最后的法老命令你——”光芒在克莱奥帕多拉的身体两侧汇聚,黄金色的巨蟒围绕着这位末代法老如同攀附一根无形的柱子,逐渐向上,“终结黎明的蛇啊,降临此处(Uraeus Astrape)。”
巨大的黄金蟒冲向AFO,伴随着克莱奥帕多拉哀怨的声音:“但,这不怪我。”
“哈哈哈哈啊,余可以理解啊!”奥斯曼迪亚斯的声音在AFO反抗金色的毒蛇中依然清晰可闻,“这世界上哪里有不落的王朝,即便是太阳,在工作了一整天之后,也会有下落去休息的时候啊。”
脚下的土地逐渐变为沙漠,原本黑暗的天空被铺满雪白云朵的碧蓝天空笼罩,埃及至高无上的太阳王张开了他的固有结界:“所以,不必感到羞耻,毕竟全能之神已经见证了余的伟业,余的光辉已经普照了这片大地。”
原本打下阴影的云朵被尖锐之物划破,遮天盖地的阴影自天空之外坠落:“见证余的伟业吧,然后跪拜吧。”Rider大笑着,“余无限的光辉,抬眼将在此处降临,光辉大复合神殿(Ramesseum Tentyris)!”
第86章 十二
伊什塔尔以为她会看到自天空坠落的太阳,或者是自大地熊熊升起的朝阳。如同迦尔纳那样将自身化作这世间最明亮的,照亮所有黑暗,指引世人方向的光芒。一个如奥斯曼迪亚斯所说,让全能神见证他光辉的太阳。
然而……
你认真的,自天空坠落的金字塔?
伊什塔尔神色纠结的看着天空与大地的金字塔尖对撞:“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艾蕾。”
“你是说觉得他的宝具不太对,还是他不太对?”艾蕾什基伽尔并没有伊什塔尔那么丰富的旅途,但双生子的默契让她迅速了解到了伊什塔尔想要表达的信息,“在我看来,那就是坟头对撞。”
“我的意思是,宝具难道不应该是英灵生前为人之时,最骄傲最得意的成就么。又或者是源于他自身,流传于后世的传说。”像是刚才Assassin克莱奥帕多拉,她生前死于毒蛇之口,所以便是终结之蛇。又如吉尔伽美什,他开辟了这片大陆崭新篇章的事迹,成就了‘乖离剑’和‘终结剑’。
……所以,奥斯曼迪亚斯的成就,是金字塔?
“我更喜欢念做‘坟头’,伊什。”艾蕾幽幽的抬头看着那自带花纹的金字塔,“还是长了腿儿的坟头。”冥府的属性本就是死亡,金字塔里的能量对于艾蕾就像是黑夜中的照明灯那么明显,“倒立的,自带涂装的,会跑的坟头。”
“那么问题来了,”艾蕾学着之前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将她的的发热神殿美斯拉姆忒亚夹在腋下,双臂交叠在胸前:“他的Rider之位,究竟是因为会跑的坟头,还是因为会跑的猛兽?”
经过你的解释,无论怎么想,答案都很诡异。
“而且还是自带GPS定位,远程导O弹追踪,自太空天降神罚的……金字塔。”艾蕾在最后还是纠正了个自己的说法,“虽然我其实是能够理解金字塔对于法老的意义啦,拉美西斯二世,真的十分出名,便是在冥府的我,也曾听闻。”
他的功勋是无法被遮挡的,即便过去了几千年,仍有后人记得他的功勋,甚至在埃及还有他无法磨灭的痕迹:“艾蕾,”伊什塔尔侧头看着自己的姐妹,“等事情过后,我们交换神格吧。”
我也想要你去看一看,冥府之外的风景啊。
“我已经看到了,”艾蕾什基伽尔那与伊什塔尔相似的面孔上浮起温柔的笑意,“伊什,我属于冥府,冥府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所以不必感到悲伤。当你在人世间行走,我的灵魂便已经感受到了天空与海浪。”
在伊什塔尔说话之前,艾蕾截断了她所有的话头:“你的灵魂从未像我关闭大门,你所见之物我皆可视,你所触碰之物我皆可感。伊什,当你在人世间行走,你的一切已经尽数传达到我这里来了。”
艾雷的手掌按住了心脏的位置,金色的眼眸中是温柔和爱意:“当然,离别的那晚除外。”还有无法遮挡的狡黠之色。
“……别告诉我代替我做了什么。”过于了解彼此的坏处,就是伊什塔尔读懂了艾蕾想要传达的信息,她说的是哪一夜哪一次,无需思考便以浮现脑海,“所以,这就是你和吉尔的争端?”
“不不不,怎么会。”艾蕾得意的晃头,像是得了满分的孩子,“那只是我们宣战的号角而已,在那之前——所有对你图谋不轨的家伙,所有欲图和我抢走你还不珍惜你的家伙,都应该被审判。”
孩子气的宣言和独占欲,艾蕾从不在伊什面前遮掩这样的自己。如果再半身面前还需要遮掩,那该多么的悲哀啊,她自降生起就是伊什塔尔的姐妹,她们是相似却也相反的存在:“我讨厌和我抢你的家伙,多正常。”
“虽然这么说,”伊什塔尔伸手弹了一下艾蕾的额头,“当初把他送离冥府的也是你吧。”在现世的时间够长,伊什塔尔足够了解到一些信息了,“贤王过劳死后,天地不忍这位贤明的王,挽留了他的灵魂。”
有些哭笑不得的复数着在《吉尔伽美什》中看到的信息:“便赋予了王永恒。”
“这纯粹是污蔑,我才没赋予他永恒呢。”艾蕾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只不过将他留在了冥府,而他死的太突然,以至于我不得不想办法让他回到地面,免得你的乌鲁克突然失去他的王,陷入混乱。”
伊什塔尔一直都知道艾蕾是个嘴硬心软的好姑娘,她此刻的说辞恐怕无法描绘她当年万分之一的艰难:“谢谢,”伊什塔尔张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姐妹,“谢谢你所谓我做的一切,艾蕾。”
不远处的Saber视线扫过了艾蕾与伊什塔尔所在,随即又看向了英雄王:“你是怎么做到的?”Rider和Assassin的战斗快要结束了,这意味着冬木的灵脉很快就要被毁去,“把那个女人带到了现世。”
“怎么,还有你不懂的问题?”作为所有吉尔伽美什中唯一一个封印了‘全知全能之星’的存在,英雄王在必要的或者不必要的时候,嘲讽技都是MAX的,“谁说你问了,本王就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我们不是死去的存在,”Saber对于另一个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我的存在是因为我把真正的Saber扔的足够远,而你们——”这里明显不是再说艾蕾,“冬木这条灵脉消失之后,你们也会回到该去的地方。”
“你确定?”英雄王嗤笑,“果然,这个时期的本王也是如此愚昧无知。”
旧闪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环节猜错了,但吉尔伽美什是从来不屑于谎言的:“比起你和Caster在半路截杀真正降临的英灵,你猜伊什会对谁更有耐心?”
英雄王的表情顺便变得满是怒火,他看着年轻的自己,蛇瞳快要缩成了一条竖线了:“你在激怒我,”他看着毫无惧色的旧闪,“别以为本王和那个老的拿不动武器,只会翻书的家伙一样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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