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锦衣少年回去洗漱睡觉,点了灯一看,吓了一跳,“师弟,别来无恙!”
“嗯!”楚尘有些困顿,直接把他们绑了,头发悬在悬梁上,椅子上饶了一圈荆棘藤,“你们白日睡够了,晚上苦学,什么时候会背一篇,叫醒我,师弟睡眠浅,”楚尘谁有扔了一个刀片钉在门框上,“刀剑无眼,师弟眼神迷离,有些模糊,伤到特殊部位,还请见谅。”楚尘往他们下身看去,直接倒在床榻上休息了。
锦衣少年怒了,想要解开头上的绳子,发现头发已经乱了,还是解不开。
“师兄,你们可以把头发一根一根拔了,就能解脱了!”
他们才没有怎么傻,头发拔了,以后怎么见人,他们才不要去当和尚。
无可奈何,他们老实坐在椅子上看书,听着鼾声,他们也有点困了,背部被刺的好疼,头发被揪的好疼。
看着熟睡的某人,咬牙切齿,出去以后,一定让他好看。不过这人长的可真好看,一副好样貌,打鼾声也很秀气。几位锦衣少年看到有些入迷,就是衣服有些人寒酸,不知为何,他们在师弟身上看到一丝忧愁。
翎孜与母亲来到凌国公府,她准备接受杨府的请柬,没想到夫君直接挑了一个在他看来是个小型宴会,这次回去,真是要把老太太气个半死。
翎孜下了马车,和母亲走在一起,回府后,又事一场祸乱。父亲这次真的要和祖母打擂台,不小心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翎孜躲在母亲身边,偷偷望去,脸色立刻臭了起来,那两个公子的手为何搭在楚道年肩上,实在可恶。
安远候夫人让人围住女儿,别被那群少年看了去。这几位少年做事素来没有章法,还是让他们先走,免得碰撞了女儿,坏了名声。
“师弟,让你去打尖住店,不是打我们众兄弟的脸吗?”
“就是,师弟,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家,在京城有谁欺负你,找师兄。”
锦衣少年想好了,小师弟敢这么整治他们,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次书院放假回家休息几日,一定让师弟知道他们的身份地位,以后回学堂定不会再那般对他们。
楚尘看见凌国公府四个大字,就知道锦衣少年打的注意。“如此甚好,师弟这几日诗兴大发,正好可以和师兄们切磋一番。”
锦衣少年意气风发往前走,听到楚尘的话,一下子绊倒在门框上,一脸悲痛的看着师弟。
“小少爷,你没事!”管家急切说道。
“泥奏凯,师弟,你说师兄与你有何仇怨,你为和与师兄过不去!”凌兆推开管家。
“小少爷,要不要我带人把这小子拿下!”管家示意人上前抓楚尘,敢在他们面前欺负自家小少爷。
“你们谁敢,小爷罩着的人,你们敢碰。”凌兆推开下人,警告看着管家,别管他的事。
“师弟,以后你在京城横着走,我们几位师兄罩着你。”几位锦衣少年像大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带着楚尘进凌国公府。
楚尘含笑看着几位少年,瞥见一抹粉衣,笑得更加出彩。
“看看,京城好儿郎,有哪人有我们家师弟俊朗!”几个少年荣辱与焉,带着一起进了府。
翎孜羞怯的看着青衣男子,他刚刚对着自己笑是!真好,又见面了。“母亲,我们该进去了。”凌兆叫楚道年为师弟,他一定在鹿鸣书院进学,翎孜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刚刚那是谁家公子,长的可真出彩!”安远候夫人感叹道。
嬷嬷靠在安远候夫人耳边说了一番话,才知这才是那日救了她女儿的人,回过头来答谢少年时,人已经消失了。
几人到了大厅,里面人已经到齐,夫人们开始说着一些话。
不多时,一群贵妇移到花厅准备赏花,正巧听到一位少年叨念声。
“师弟,这两日休息,你就放过我们!师兄带你去见识京城繁华!”
“可是师弟看着你们荒废时间,心里犹如犯罪!”楚尘一脸愁容。
可是他们觉得甚好,少年悲痛的拿着书,开始摇头晃脑读起来,“我们今日就背一篇,完了之后,你就不可再强迫我们。”
一群少年开始在亭子中读诗书,心里默念师弟是个小老头。
凌国公夫人有些诧异,她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她还没有看到儿子在家读过一句诗书。
因为楚尘背着大家,大家不知道这位少年是何人。
贵妇在花厅评鉴花、吟诗一首,品读。开始准备用餐。
妇人们一处、小姐们在珠帘后侧,凌国公夫人叫来小儿子询问两句,“小公子是哪里人士?”
楚夫人看见楚尘,手帕揪成一团,此子和自己儿子竟有七分相似,她嫁到楚家前,夫君已故前妻留有一子,被扔到偏远村子,会是此子吗?
“江南人士,楚道年。”楚尘回答道。
“家中可还有人?”楚夫人假装不在意问道。
“皆亡,”楚尘笑着看着楚夫人,“可能做尽坏事,遭天谴了!”
楚家和杨家夫人脸色瞬间苍白,假装喝茶并不接话。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煞星呢!”一个小姐从珠帘里出来,这几日祖父病倒在床,梦见一子,杨家老爷也病倒,也梦见一子,是她爹嫡长子,她兄长才是嫡子,她母亲是嫡妻,她是嫡女,母亲不是继妻。
嫡妻和继妻还是有差别的。
小肥猪抬了一下眼皮,佛祖保佑,他只是小小恶作剧一下,千万不要遭天谴。他在两个老家伙梦里说的那番话,两家人应该不会为难楚尘。
“芷儿!”杨夫人呵斥道。
“哎!竟没有煞死一个人,实在可惜了!”楚尘一脸惋惜说道。
“你……”杨夫人没有想到楚尘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两位老人相继病倒,难道就是这个人煞的,可是老太爷说了,见了此子不能为难,要不然要遭大祸。
“师弟,你嘴真毒,你和楚家七郎长的很相似,像极了楚家老太爷,莫不是楚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难道是楚家哪个大爷在外边乱搞?”凌兆捂着嘴巴,“不是楚家哪个谁作恶多端暴毙而死,就是被你克死,罪过罪过!”
凌国公夫人想要堵住儿子的嘴,这孩子什么话都能往外嘟噜,真是?
“阿兆,师弟这般风姿,何人能敌,我就看着和楚家人一点不像。”
“就是,楚家人能生出凤凰蛋!”
“阿淄,放肆!”何夫人说道,这孩子怎么老说大实话,真是不懂的含蓄!
“夫人,天色不早了,道年告退!”楚尘含笑说道,转身间,一眼望见一双熟悉的眼睛,无声的笑了。
“说好了今天在我家,明天到阿淄家,师弟这般可怜,以后师兄的家你就师弟的家!”一群少年跟着楚尘走了。
一场宴会就这样落幕,翎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回想楚道年遗世独立站在那处,心中不免有些心疼。楚道年转身间,两目对视,她好想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走,他们似乎理应如此,形影不离。
“师弟,没想到你是楚四嫡子,罪过罪过,今日师兄嘴贱了!”凌兆使尽浑身解数,才从母亲那里打探到这是,楚四那人混淫无度,宠妾灭妻。他今天说师弟说成外室子,实在该打。
“又在说胡话,师弟我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亲人。”楚尘说完躺下,不理这人。
凌兆摸摸鼻子,他有说错话吗?“师弟,你也了解了师兄们的家世,为何还要如此折磨师兄!”凌兆小声说道。
“师弟这一生最恨纨绔子弟,当然师兄们一定不是纨绔子弟,要不然师弟早就把你们绑起来,吊在树上,用辣椒水和盐水泡着鞭子,抽之!”楚尘挥手间,鞭子在房中作响。
凌兆吞了一口口水,悄悄远离师弟,“那是,师兄当然不是纨绔子弟,师兄可是上进青年,要考举人的!”凌兆移出门外,“师弟早点休息,师兄先走一步!”
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这么不经吓!楚尘打着哈欠,这几天与几人斗法,还真有点累。
凌兆关上门,扶着胸口,幸好他们伪装的好,师弟要是知道他们就是纨绔子弟,他们一定会死的很惨。明日还是不能带师弟到街上晃悠,师弟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们是纨绔子弟,当场就能把他们灭掉。
“小少爷是不是又去偷鸡摸狗了!”凌国公夫人说道,小儿子一从书院回家,就像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会,非要惹出一些事,才回拍拍屁股走人。
“小少爷和几位公子在家中读书作画。”嬷嬷也觉得奇了,她家小少爷不会撞邪了!
凌国公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没有听错!自家小崽子什么时候这么上进了。
“不过是楚公子说,几位少爷在听,由于实在困顿,少爷们把自己头发挂在房梁上,额头上写着‘不考取举人,不娶妻!’”嬷嬷又说道。
这些轮到凌国公夫人吃惊了,“阿兆恐怕一辈子休想娶妻。”
“少爷们不考取举人,让楚公子不能娶妻!”嬷嬷觉得少爷们太狠了,这是让楚公子断子绝孙,太狠了。
第117章 后世篇5(二更)
这几人真是太狠了, 他们考不上举人, 与他有何关系。“师兄, 应该是你们考不上举人,你们不能娶妻。”楚尘矫正道。
“师弟, 我们考不上举人,你就不能娶妻, 这是为了督促为兄上进。”
“就是师弟,为了让你早日娶到媳妇, 师兄们会更加努力用功学习!”
才怪!他们连秀才的边都碰不上,还妄想考上举人,真是天大的笑话。师弟, 为了不被师兄们坑, 你就放弃治疗师兄!这也是拯救你自己。
凌国公夫妇躲在窗户下,听到儿子说出这么凶残的话, 皆为楚道年捏一把汗, 他们儿子不说能考上秀才,就是能咬文爵字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这不是逼着楚道年断子绝孙吗?
“师弟会督促师兄们上进。”这几人如此丧心病狂,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为啥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师弟肯定不了解他们学问有多臭,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楚老太爷和杨老太爷知道楚尘到了京城,心中的石头反而落了地,想要找楚尘叙旧,才知此子在凌国公府, 也只好安下心,以后再找机会。
“嬷嬷,几位少爷还没有出书房?”凌国公夫人想不通楚道年竟然能制住小儿子和其他几位无法无天的少爷,真是怪了,她和夫君试过所有办法,都没有将小儿子掰过来,无奈才送到乌枋夫子那里。
“在院子里跑步,边跑边背着诗书!”嬷嬷说道,自家小少爷也许真的能考上举人也说不定。
何夫人见自己儿子还不回家,跑到凌国公府,与凌国公夫人到凌兆的院子里,看到自家儿子头上绑着一个绳子,桌子上放着一根竹管,脖子上套着一个饼,饿了啃一口,渴了吸一口。
凌兆他们命苦啊!才知先前师弟那般对他们是毛毛雨,现在才是狂风暴雨,早知道就不该让师弟断子绝孙了。
“师弟,这句话师兄理解不了!”文旭虚心问道。
现在师弟不光让他们会背,还要理解意思,说感悟,真是要了他们的命。
楚尘说的时候,其他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楚尘说完一遍,让他们自行感悟,然后重新一句一句说,方便他们誊写。
何夫人看后心疼极了,儿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罪,看着儿子认真跟着楚道年学习,歇了劝阻的心。
几位少年日子过的更加充实,躺在床上立刻睡着。
到了回书院的日子,锦衣少年才想起他们还没有到外边兴风作浪,这次就放过自家老头子,下次再补上。
这次少爷们回家,没闹的鸡犬不宁,以后要是都这样就好了。
这是到鹿鸣书院的必经之路,楚四带着人守好,他要把那个逆子打回江南,他的嫡子只有一个,逆子的血被污染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在逆子出生的时候,没有把他直接闷死,就是格外开恩。
锦衣少年看着楚四,抬头看师弟,他们不会见证一个认亲现场!
“杨会那个老不死的没有告诉你,老子让你一辈子不要来京城,这不是你该到的地方!”楚四嫌弃的说道。
“咦!”楚尘满脸疑惑的看着四周,“师兄,有没有听到疯狗在叫,真是污了京城的风气!”
原来不是认亲,而是掐架!“师兄看到一群疯狗,近在眼前!”掐架的事,他们最在行。
楚四脸色铁青,示意下人,把这个逆子打出京城!
锦衣少年摆好架势,准备上前帮忙,不了楚尘三两下把下人扔到墙对面,直接把楚四按在地上揍。
“我是你爹,你这个逆子,儿子打爹犯法!”楚四哀嚎道。
“师兄,师弟最恨纨绔子弟,为民除害,快哉!”楚尘拎起楚四,“下次见到楚某人要绕道知道吗?我爹早就死了,你算哪根葱!”楚尘直接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牌位,“看清楚没有,这就我爹和我娘,坟墓就在江南,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楚尘直接把楚四扔到墙角,“师兄,快些走,迟到要受罚!”
“哦哦!”
他们总算知道为何不敢反抗楚道年,这人比他们还浑,直接给还活着的老子建了坟墓,把老子揍了一顿。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这么做。
楚尘在书院用心教导几人,京城发生的事,他一概不过问。
“你这个小弟子,你说该怎么处理!”院长没有想到收了一个混世魔王,连亲爹都敢打,还给亲爹建了一个墓碑!
乌枋觉得很有意思,这人最合他胃口,“道年和我说过,无父无母,亲人皆亡,户籍下也只有他一人名字,他爹诈尸跑出来不成!”
“不就是楚家人不待见他,把他丢到江南,楚道年小,没人教导,难道你也小吗?”院长气结。
“院长,你就别管了,有事本王兜着,谁敢妨碍本王小弟子前程,本王就直接杀到他家!”乌枋直接拿身份出来说事,这个弟子他护定了。
楚尘在书院里过的十分惬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书院里的学子都被乌枋警告一番,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楚道年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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