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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晋威武——枸杞黑乌龙

时间:2019-11-11 09:14:45  作者:枸杞黑乌龙
  一来,他不想一直跟福晋冷战下去,二来,福晋有后世的眼光和经历,他很想听听福晋的意见。
  “若臣妾不愿意,爷要喝醉了去?那得让人换点烈酒才是。”松格里似笑非笑看着四爷,说出口的话,让苏培盛头一低,赶忙退下去了。
  “爷是真的难受。”四爷当做没听懂,用手撑着额头,有几分沮丧。
  “爷这辈子不争名夺利,不阴谋算计别人,只想着明哲保身,做个直臣,可不管是爷的兄弟,还是爷的阿玛,都不放过爷,爷有时候想不明白,那些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四爷见人都出去了,这才低声说。
  虽然松格里看不见他的神色,估摸着也是迷蒙的样子。
  “爷为何想要做直臣?不为权势么?”松格里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四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四爷其实算是个心志坚定的人,他并不需要别人软绵绵的安慰,眼下的迷茫也不过是因为一直来的信仰被搅乱了而已。
  等他理清了思绪,仍然还是那个冷面亲王。
  “爷要权势的话,直接追逐那把椅子就行了。爷说过的,能重活一回,弘晖好好地,你好好的,这是功德,爷一直以来,做那么多别人看不到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无非是希望老百姓安居乐业而已。”四爷皱着眉头回答。
  “那爷想知道,老百姓……乃至大清,以后会如何吗?”松格里低垂着眼眸,一句话让四爷失手摔了茶盏。
  “爷……想知道。”四爷这话说的极其艰难,他感觉自己嗓子堵的不得了。
  “老百姓流离失所,大清风雨飘摇后,亡了。”松格里声音特别低的说着,最后两个字说完,被四爷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胳膊。
  “有很长一段时间,民不聊生,尸横遍野,炮火的声音不知道震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却依然得努力却屈辱的活着。”松格里不在意胳膊上愈发沉重的力道,声音虽然低,却每个字都说的一清二楚。
  四爷没忍住,晃了晃坐在了松格里身边,他见松格里皱起眉头,赶紧放开手,却马上紧紧抱住了她。
  “为什么?”四爷没听出他的声音有多么嘶哑。
  “国君不明智,朝堂内外内斗不止,贪污**盛行,外强借机入侵,当权者却仍然以□□自居,只顾着争名夺利……”松格里的话消失在四爷苍白的脸色当中。
  她知道,作为夫君,甚至父亲,四爷都是不合格的,可作为一个皇帝,四爷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
  那些历史上对四爷残暴不仁的职责,无非是他为了解决朝廷内外危机的手段。
  他一直都很勤恳,也多忧多虑,才会……那么早就死在养心殿的书房里头。
  不管是为了弘晖,为了四爷府,她都想让四爷明白,不争……不但会将脖子放在别人刀下,还会失去所有他在意的东西。
  虽然四爷想的不错,可她比四爷看得更清楚,不说大阿哥,太子和八阿哥,连十四阿哥,他的亲弟弟都对那把椅子虎视眈眈。
  万岁爷不管是想要给大清留个后路,还是为了替太子铺路,将四爷立于人前,就已经注定了雍亲王府会是别人的把子,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唯一的生路,就是再一次坐上那个位置,由他来书写规则。
  “你记得明年初会发生什么吧?那已经不是外强第一次对大清产生觊觎之心。皇阿玛年纪大了,他有不世之功,作为一代明君,他不是看不到内忧外患,可他还是想要守成。若非我……那番经历,也不知道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就在咱们得意自满的时候,在海外,那些盗贼都在飞速发展,爷现在还为了被推到台前迷茫,您觉得这些……重要吗?”松格里忽略被抱得太紧的疼痛,话说的特别冷酷。
  “爷要……爷要想想,要好好想想。”四爷颓唐的松开松格里,猛地站起身,说完后大跨步就走了出去。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四爷有些……接受不良,不管因为什么,眼下他都不想看到松格里,因为看着她,内心的仓皇和紧绷快要让他窒息了。
  四爷这一想,就想过了四十三年的春节。
  松格里并没有多关注四爷的情况,她只因为过节而开心,脸上的神采好到,让一起参加乾清宫宴会的五福晋都怀疑她采阳补阴了。
  “你不是说,你们家爷最近没进后院么,你怎么气色这么好?”他塔喇氏忍不住动手捏了捏松格里只着薄粉的脸蛋。
  “瞎说什么呢,不害臊!”松格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你也该好好保养保养自己,过几日我给你个方子,你照着好好操作一下,肯定比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那感情好啊,不过看四哥好像不是很开心,你怎么这么容光焕发呢?”他塔喇氏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松格里但笑不语,扫了眼一旁独自喝酒,谁也不理的四爷,挑了挑眉,跟刚过来的七福晋哈达那拉氏聊起来。
  主要是她心情好的原因,也没办法跟别人讲。
  四十三年过去,等二月里弘晖就九岁了,过了八岁这个坎儿,松格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了三分。
  虽然松格里面上一直不显,也不曾跟四爷说过这个问题,可整个四十三年,松格里都是紧绷着的,甚至有些紧张到神经兮兮的。
  起码李思敏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松格里叮嘱让他盯紧了弘晖,叮嘱到他没事儿都不爱来正院了。
  所以四十三年过去,对松格里来说,比给前世的弘晖报了仇还让她高兴。
  最近正院里的奴才们也都莫名其妙的呢,明明外院里气压低到奴才们都恨不能哭出来,怎么正院欢天喜地的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福晋跟四爷打仗打赢了呢。
  不过在一定程度上,四爷如今的样子跟松格里也不无关系,只是她不是很在意罢了。
  不就是国破家亡的打击和对自己理想的翻天覆地么,作为一个曾经的皇帝,这些只不过是小菜而已,早晚能消化掉。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看到那个时代时,眼睛都要泣血的难受,以及四爷并非是从皇帝时期重生回来这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这辈子有些闲云野鹤了,可皇帝还是不能换人呀,总得让他认清楚现实~
  这也算是松格里虐四爷的方面之一了,四爷有些太理想国~
  明天十二点见哦~不见不散!
 
 
第93章 想明白(一更)
  四爷在四十四年的整个春节期间,都有些低沉。
  这种低沉明显到康熙都感觉了出来, 他还私底下派李德全专门去询问了一番, 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只说没什么事情。
  可康熙见老四媳妇神采飞扬, 眼见的脸色还挺不错,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德妃也觉得这事儿蹊跷,听了康熙几句似是而非的暗示,到底是没忍住问了松格里。
  “真没事儿, 要是有什么大事,我们爷早风风火火去解决了,不过是……爷最喜欢的那串佛珠丢了,他觉得这寓意……不大好。”松格里笑语晏晏的回答德妃。
  私底下她想着得让明言记得提醒自己, 让四爷把那串佛珠给收起来, 再别带出来了。
  本来么, 一个皇子阿哥, 天天手上带着遗传佛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嫁了个和尚呢。
  “这话儿怎么说的,值当的为了一串佛串这么上脸么, 满朝文武还有皇子阿哥们可都瞧着呢,这老四,你也得跟他说说,他这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德妃不管信还是不信,反正面上是信了的, 无奈的摇摇头嗔了几句。
  回头德妃不经意把这话透露给了康熙,当时康熙脸色就有点黑。
  过完十五以后,康熙脸色不渝的赏了四爷几串名贵佛珠子,还私底下敲打了他一番。
  大意是:信佛向善是好的,可若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心情,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你可得记得你到底是老子的儿子,若是有个不正常的想法,老子直接送你去西天,那不是更虔诚。
  四爷摸不着头脑,又满身冷汗的被康熙威胁了一通,回到府里,就接到了李福海的信儿,说是福晋正等着他。
  四爷胸中窒了一下,到底还是闷闷的应了下来。
  “给爷请安。”松格里见四爷一来正院这幅不自在的样子,若不是为了正事儿,她真觉得这样好极了。
  “你可用了晚膳了?”四爷神色淡然的坐在软榻上,不知道该跟福晋说什么,只能从最基本的开始问候起。
  “用过了,臣妾有话想跟爷说。”松格里扫了苏培盛等人一眼。
  苏培盛并明谨几个了然又熟练地退出去,把门关上,几乎是瞬间走了个精光。
  “今儿个额娘问臣妾,爷为何整日闷闷不乐。”松格里坐在四爷的对面,手中端着茶慢慢喝了一口。
  “臣妾说您从潭柘寺请回来的那串佛珠丢了。”
  四爷惊讶的抬起头,他就说皇上怎么突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赏了他佛珠,还说话那么不客气呢,感情根子在福晋这里。
  “臣妾总不能说……爷是被臣妾的话吓到了,毕竟那话臣妾也不能再说一遍。”松格里好整以暇的回视四爷,一点都不紧张。
  “胡说,爷什么时候……吓到了。”四爷不自在的低声呵斥着反驳。
  “那爷天天耷拉着脸,谁都不肯理,是为了什么 ?”松格里毫不客气的问。
  “爷不是……不理你,只是想到你说的话,爷还没彻底想清楚,等想清楚了,爷还会过来的。”四爷低声似是回答似是安慰道。
  “……臣妾是说过年期间的事儿,大臣和阿哥们给你敬酒,你理都不理,别人看见你脸臭,也不敢理你,可不都各自猜测么。”松格里翻个白眼,谁跟他讨论理不理她的事儿了,她恨不能这位爷永远保持这个状态。
  “建议您还是尽快想清楚,毕竟……时不我待呢……”松格里说完这话,就客客气气请走了四爷,充分证明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位爷到底来不来正院。
  这番谈话没多久以后,朝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也是松格里跟四爷提起过的事情。
  二月初三,理藩院就俄罗斯人越界杀人及布里亚特人向属大清一事的进度,向康熙汇报。
  俄国来使宣称,喀尔喀蒙古二十人沿俄罗斯汗属地河源而上,至额尔古纳附近敖嫩河一带,想盗索伦杀其头领,并盗其马匹衣物等,态度极其强硬的额要求大清给个说法。
  “臣等已经调查清楚,被送回的伊尔颠等人并未进入敖嫩山中,也并没有杀死俄国人,反而是俄国的打鹿人二百余人进入喀尔喀杀死了我大清百姓,才被伊尔颠等人拿下。”理藩院阿喇尼汇报。
  朝中众人听到后,议论纷纷,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本来作为礼仪之邦,前些日子俄使来状告大清百姓杀害俄国人,让朝臣们都觉得这几个人罪大恶极,丢了大清的脸面,哪想到……
  “你可能确认?”康熙坐在上首皱着眉头问,这两国之间,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发生战争。
  “相关证据臣等都已经查证过,确凿无疑。”阿喇尼一脸肯定道。
  “回万岁爷的话,两国外交,此事还需慎重处置啊,不若先致函尼布楚,问清楚缘由再说?也许他们也被蒙蔽了呢。”狡猾的李光地自认为了解康熙的心思,先一步站了出来。
  “启禀皇阿玛,若手段太过温和,怕是会让俄国毛子认为咱们好欺负,儿臣建议向边关发兵。”直郡王向来骁勇善战,也不喜欢用些迂回之计,当即站出来反驳。
  “要知道,俄国的红衣大炮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打起来咱们这边怕是要伤亡惨重,还请皇上三思。”太子一派的老臣站出来,不赞同直郡王的意见。
  “左大人的意思是,我大清因为俄国武器强,就该怕他们,处处忍让?红衣大炮咱们也有!”兵部的大臣看见直郡王皱眉,站出来正气凛然道。
  “非也非也,臣觉得先礼而后兵,是为上策,毕竟我大清也是礼仪之邦,总得有些章法不是。”太傅门生礼部尚书站出来捋着胡子道。
  “老四,你怎么看?”康熙听着底下议论纷纷,见四爷似乎皱着眉头不是很认同的样子,感兴趣的点了他来答。
  朝堂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四爷斩钉截铁的四个字震荡在朝上:
  “决不妥协!”
  “怎么讲?”康熙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现在是既想保证大清的颜面无损,又想和平解决此事,见四爷有些激进,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既然派来使状告我大清百姓,就不会是受人蒙蔽,最多也就是顺水推舟,其根本原因,在于俄国与我国接壤,心有窥探之意久之,与其摩擦不断,不如直接震慑到他们连红衣大炮都不敢动。”四爷越说,越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犹豫和迷惑,如拨云见日般清晰起来。
  他沉郁了许久的面容也恢复了俊朗,一双利眸闪亮锋锐,几乎要扎伤康熙的眼睛,让康熙不自觉内心一震。
  不等他说什么,四爷一甩袍子,单膝跪地,继续郎朗道:
  “自三十七年开始,俄国小动作一直不断,眼下既然派来使倒打一耙,就证明他们想要试探我国实力的贪念,已经压制不住了。若论兵力,我大清兵力足以压制俄国,可俄国士兵身强体壮,还有手统和红衣大炮助阵,贸然动兵,怕是会自损八百。”
  “嗯,你继续。”康熙这会儿已经听出来一点意思,他点点头,放松了下来。
  “俄国红衣大炮号称射程十里,其实不过六至八里左右,比我们研究的多了近二里地,可前朝曾有能人留下改良图纸,并且我国还有□□,暗器等更精巧的武器,儿臣建议,在大清和俄国边境进行兵力演练,若是一不小心,威力波及到边境外,那我国可以致道歉函,并且问清楚来使所说之事。”四爷这阵子已经查看了许多资料,回答的特别清楚。
  京郊大营一直没停下对红衣大炮的研究,只是并未太过注重前朝资料。
  四爷从松格里那里问过,虽然对兵器不了解,但是她见识过列强的武器,并且知道形状,也曾仔细查看过填充物的制作,即便说不清楚,也比闷头研究要来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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